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你胡說,我肯定會好的!”壓下心中的異樣,溫行淵推開明懷晏滾到床的另一邊。
明懷晏追上去,面帶笑意“嗯,淵兒肯定會好的!”
“行了,不哭了就別再裏面膩歪,出來吃飯了!”寧南北在外面靠着柱子,戲谑的說道。
溫行淵頓時臉漲紅,幾欲滴血。
明懷晏拿衣服給溫行淵穿好“好了,以後有什麽事就直接問我,不準憋在心裏偷偷哭了!”
“我才沒有哭!”溫行淵擦擦臉上的淚,下床準備去吃飯。
“等等”明懷晏拉住溫行淵的手“把臉擦了”
溫行淵這才覺得自己眼睛好像有些模糊,過去對着水面一看,眼睛都腫了!
“沒關系,拿冷水敷一敷就好了”明懷晏擰幹帕子給溫行淵擦臉。
“阿晏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能哭了?”溫行淵羞。
明懷晏揉揉他的頭“沒有,你這次哭,我才覺得你離我更近了一些”
“難道,我以前離你很遠?”要是明懷晏敢說是,溫行淵肯定會再哭一場。
“沒有,以前你總是有委屈自己受着,哭出來更好!”明懷晏點點溫行淵的鼻子“好了,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
寧南北和吉澤已經在院子裏擺好飯菜,溫行淵和明懷晏出來“你們兩個真能膩歪,比那些剛剛成親的小夫妻還能膩歪”
“舅舅!”溫行淵覺得這說得哪跟哪啊!
寧南北也自知失言“不是見你們鬧矛盾,活躍氣氛嗎?快來坐,今天你們舅媽的手藝!”
“還有伯伯沒有來了,我們等會”溫行淵搖搖頭,繼續站在旁邊。
“沒關系,我一會就來,你們吃!”吉澤的父親還在前面忙,聽到溫行淵的話,從窗戶伸出頭說道。
“放心吧!給爹爹留了菜”吉澤說道。
溫行淵和明懷晏也不在推遲,坐好,準備吃飯。
“哥哥,你為什麽哭呀?”寧長卿小奶包問。
溫行淵耳朵浮起一抹紅“你們都聽到了?”
“差不多!”寧南北忍着笑。
溫行淵好想找根大點的縫鑽下去。
“沒關系,偶爾哭一次,通體舒暢”寧南北找着理由“明天天亮我們就出發,還要辛苦殿下,明天背淵兒一程”
“好”明懷晏看着溫行淵答應。
溫行淵腳尖搓搓地,天啊!自己怎麽做了這些事!好丢臉!
是夜。
“阿晏哥哥,我睡不着”溫行淵看着屋頂上的茅草。
明懷晏也睜着眼睛看着上方“沒事,別怕!”側身,支着身子“不是說了,就算情況不理想,我也會照顧你嗎?”
“嗯”溫行淵幹脆抱着明懷晏的腰。
感受到胸膛傳來一陣陣呼吸的涼意,明懷晏的手慢慢放到溫行淵腰背輕輕撫着“睡吧!明天才有精神”
“好”最後溫行淵倒是睡着了明懷晏卻是睜眼到天明。
“咯咯咯”寨子響起一陣陣雞鳴,炊煙袅袅升起。
長生端着熱水等在門口,明懷晏打開門“端進來”
“是”長生樂呵呵的進去。
“長生啊,你怎麽笑得那麽開心,撿錢了嗎?”溫行淵坐得端端正正讓明懷晏給自己梳頭發。
“不是,哪裏那麽好撿錢,是昨天我和吉澤老爹說了會話,他說那個神醫醫術高明的很,一想到公子會好起來,我就高興!”長生把擰好的帕子遞給溫行淵。
“嗯”我也很高興了。
匆匆吃過飯,就繼續往山裏走。
“那神醫可真會找地方隐居,這路真難走!”長生抱着樹大喘氣,不過再看還背着自家主子的明懷晏,一下子就啞了聲。
“阿晏哥哥,你放我下來歇會吧!”溫行淵見明懷晏額頭的汗都把頭發打濕了。
“沒關系,前面再歇!”明懷晏一手拉着藤蔓,一手護着溫行淵“抱緊我”腳下一點,往對面懸崖越過去。
對面寧南北背着一個背簍,見明懷晏他們過來,連忙将手上的鞭子甩出去,明懷晏借力平穩落在地上“快,來歇會!”
明懷晏也沒有拒絕,把溫行淵放下來“寧叔叔還有多遠?”
“快了!”寧南北從背簍裏拿出水囊“喝點水”
“阿晏哥哥,謝謝你”溫行淵見明懷晏如此辛苦,心中着實過意不去。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等長生和另外一個侍衛過來,又歇息了一會繼續出發。
終于,在蔥郁樹林見看見了一吊腳樓,一縷青煙升起,一兩聲狗叫雞鳴。
“阿晏哥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溫行淵見前面修了一條碎石小路,也不想明懷晏再背着自己。
“好”明懷晏點點頭。
“你們慢慢走,我先過去!”寧南北說完,就沿着小路過去,很快就聽見爽朗的笑聲。
只見一個身着紅衣的青年男子和寧南北過來“那就是你侄子?”
“是!淵兒,快過來拜見你桑叔叔”寧南北招着手。
快步過去,桑竹把溫行淵走路姿态收入眼底“桑叔叔”
“嗯,到家裏坐”桑竹走在前面。
寧南北則開始介紹起了桑竹“你桑叔叔名喚桑竹,師承前藥王閣下,一會就讓他給你看看”
“嗯”聽着這名號,好像确實挺厲害的樣子!和明懷晏對視一眼,心中略有一絲輕松。
桑竹院子用籬笆圍起來,裏面喂了幾只雞,角落還睡着一只狗,見桑竹回來,搖着尾巴過來叫喚。
“一邊去!”桑竹揮揮手,那狗又屁颠颠的離開。
“你們走了那麽久,先坐下歇會我再把脈”桑竹招呼着人坐下,開始淘洗茶具,給衆人煎茶。
“我來吧!”明懷晏主動攬下事物。
桑竹的眼神何其毒辣,哈哈一笑“行,就辛苦這位公子了。”
茶水備好,一股香味散在空氣中,寧南北道“這茶可是在外面都喝不到的,你們可要多喝幾杯!”
“你們不嫌棄簡陋才是!”桑竹謙虛的說。
溫行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覺身上的寒意都驅散不少“好喝!”
“适合你喝”桑竹說道。
溫行淵聽了眼睛一亮,端起杯子慢慢的喝着。
喝完茶,桑竹就招呼着溫行淵過去“我先看看你的腿”
“嗯”溫行淵撩起褲腿。
“平日可有什麽感覺?”桑竹點着腿上的傷痕。
“平日一般沒有什麽感覺,只不過走路走久了會疼,下雨或季節變化會疼,唔!”桑竹手下一重,溫行淵疼得不禁呼出了聲。
“你舅舅醫術還是不錯,不然你這情況還會更嚴重”桑竹收回手“你的經脈有損,能恢複成這樣子,已經是很好了!”
“那他的身體?”寧南北問道。
“把手給我”桑竹道。
溫行淵露出手腕,心裏有些緊張,明懷晏也不禁換了一個動作,身子微微前傾。
過了好一會,桑竹才收回手,臉色有些凝重“比我意想中的要嚴重些。”
頓時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桑竹繼續道“寒氣入體,本就傷身體根本,雖你平日看起來無事,那是因為你服的藥,不過,是藥三分毒,何況你用的藥本就是有毒的”
“是”寧南北連忙道“淵兒當時情況不好,只能用這個法子”
“嗯”桑竹點點頭“所以這麽多年,除了寒還有常年積累下來的藥毒,雖現在沒有顯現出來,可是一但爆發,就極危險。”
“那可有什麽法子?”明懷晏聲音有些顫抖,就連唇色也有些發白。
桑竹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