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互了解

慕容策冰冷的走在路上,全身都散發着一股冷氣,讓人難以靠近。

前面慢慢行走的人讓他的劍眉輕輕一皺,眼神變得暗淡,像一只要捕獲獵物的蝙蝠透出嗜血的危險。

“流燭。”慕容策冷冷叫道。

還在生氣的流燭突聞背後有人在叫自己,一時心慌。難道是他被誰逮住了?

迅速回身撲通的跪在地上,連人都不看,慌張的道“奴婢知錯了。”身體顫動着,慎拍出了事情不僅自己逃不過,還得牽連自家小姐。

慕容策高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種嗜血的眼神淡了下去。問道“什麽錯?”

流燭雖不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但是,這種語氣不是奴才可以能的,心亂如麻,道“奴婢不該丢下二公子一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流燭帶着哭泣說道,似乎很怕。當時哪裏想到這麽多,只想着要懲罰這人。

慕容策拂袖轉身,道“本王問你,玉妃讓你家二公子進宮是為何?”

流燭不由擡頭想知道是哪位王爺,擡頭時看到了猶如黑夜之色瀑布般的及腰下長發,不敢繼續看下去,他便知道了這個王爺是誰,身體顫抖的厲害,答道“二公子回到玉府不久,娘娘還沒來得及與公子相聚,今日便接他進宮聚聚。”

慕容策道“起來吧!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對于慕容策的不計較她的錯誤這讓她對慕容策的好感一時上升,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道“謝王爺,奴婢記住了。”起身恭敬站着。

“回玉舒宮吧!”

“是。”流燭小心的慢慢離開了。

待流燭離開,慕容策才回身繼續走。

慕容策進了禦書房,卻不見皇帝的人影,一時眸子沉若寒潭。

“煜王爺。”從裏面出來了一個老者公公,含笑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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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看向來者,臉上的寒冷絲毫不減,道“福公公。”

福公公微微向慕容策行禮,道“皇上吩咐奴才在此等候王爺。”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不知王爺可知梓城最近發生的案子?”

“聽聞過。”

“皇上想讓你暗自去調查,不知王爺如何想?”福公公含笑看着慕容策,仔細的觀察他的瞬間表情變化。

可慕容策卻絲毫沒有變化似乎知道眼前人打量,抱拳道“兒臣接旨。”

是你将本王帶上治國之道,可曾如願?魔鬼的臉戴着天使的面具妄圖一步步将本王扼殺在萌芽中,殊不知,本王的一切全是你給的。

福公公笑笑,卻不知他為何而笑。一路平安!煜王爺。

待慕容策回到王府時恭蘇已在他的書房等候。

“玉清風是何人?”慕容策直直的坐在書桌旁,一邊展紙一邊問。

見慕容策展開宣紙,恭蘇便知他要做何事,立刻上前研磨。二十多年早已習慣,亦是清楚他是要做什麽。

“他的确是玉連覺的公子。”

慕容策慢慢的将宣紙擺正,抹去皺折,道“可有其他?”

恭蘇慢慢的研磨,一邊注視桌上的宣紙,道“16年前,玉連覺将玉清風送到了蘭偌山,這事情但凡是當時朝臣皆是知道的,卻都不知為何。在8年前,玉清風的娘也就是玉府的正夫人逝世,但是,玉連覺并沒有接回玉清風。反而,二夫人穎娥便成為玉府夫人。在玉清城進宮時才接回了玉清風。”

慕容策執筆輕輕點墨,很是仔細的看着宣紙。道“你可知其中緣由?”

恭蘇搖頭,道“不知,但據我今日所見,玉府的人對玉清風很是冷淡。不是很待見他,有的仆人更是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今日,送回後,便在玉府留了一會兒,卻不料聽聞了那些仆人在背後對玉清風指指點點,說話自是難聽。

慕容策似乎不是很在乎別人對玉清風的态度和評價,這人看似沒那麽簡單,問道“玉清風的娘和現在的穎娥玉連覺更在乎誰?”

看着宣紙上露出的一點點人的臉型輪廓,恭蘇很是疑惑,但是,這是他所不能過問的,繼續回道“當年,玉清風的娘親白靈扇和穎娥是同門弟子,白靈扇是穎娥的師姐。兩人同時遇到了玉連覺,那時玉連覺還只是一個小官。不知為何她們兩個都嫁給了玉連覺?但是,穎娥先産下玉連覺兒子,玉清境。在玉清城出生後半年,白靈扇才産下玉清風。至于,玉連覺更在乎那位夫人,恭蘇不知。”恭蘇的視線落到宣紙上,此刻此人的頭發已成型,但他還是猜不出此人是誰。

慕容策聽得很認真,畫的也很是認真,道“玉連覺更在乎的是白靈扇。”

恭蘇疑惑,問道“為何?”

“還記得白靈扇去世時玉連覺在後堂流淚的情景嗎?”

經慕容策一提醒,恭蘇才記起的确有這麽一回事,道“玉連覺送走玉清風,甚至将玉府的夫人定為穎娥是白靈扇一人之意,她想想讓玉清風離開玉家。”這麽一來便可以解釋了。

“對。”

如果剛才沒有那點記憶,恭蘇是猜不出此人是誰的,但是,這隐約的眼睛讓他記起了一個人。一時驚愕,道“王爺怎會畫玉清風?”

慕容策沒有停筆,任自畫着,道“此人世間難尋,美而不俗,月中清冷如潑與一身。”

聽得慕容策如此贊美此人,恭蘇也是贊同,但是慕容策從沒有如此贊美一人,包括玉清城,心底不由不安。

慕容策似乎猜到了恭蘇所憂,道“玉連覺既是在乎白夫人,那玉清風對我們何嘗沒有可用之處呢?”

就算聽到慕容策如此說,但恭蘇還是很不安,也難以猜到玉清風對他們會有何用?

“恭蘇,你去準備一下今夜我們出城去梓城。”

“不安排其他人嗎?”對于慕容策安排的事情他常常不問緣由,而是按着命令去做。

“就我與你。吩咐寧管家這段時間若是有人來府便說本王去了淩城。”

“是。”得令後的恭蘇速速離去,行至門口卻停下看了一眼還在畫的慕容策才離去。

慕容策似乎知道恭蘇此舉動又似不知,還是沉在此畫之中。

話說玉清風回到自己房中時,浣燭和壁沫正在談話。見玉清風進來才停止說話。

玉清風沒有跟兩人計較,而是直接坐在桌旁。

浣燭連忙上茶。壁沫問道“公子此去見到二小姐沒有?”

“見到了。”

“哦!那公子見到了皇上沒有。”壁沫又問。似乎很是期待,一輩子若是見到了當今聖上豈不是美事。

“沒有。”玉清風淡淡的說道。今日去了皇宮,差點回不來,還有什麽心情去見那皇上,更何況本就沒有興趣。不過,見到了一個比皇上更有趣的人。

一聞沒有壁沫臉上的笑容就沒了,浣燭一手打去,道“瞧你那樣。”

壁沫癟嘴。

玉清風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坐下來,我問你們一些事。”

兩人乖乖坐下,當房間只剩下他們三人時都是同坐而談的,兩人開始有些不願奈何玉清風好說才答應了。

“公子請說。”浣燭道。

“你們了解煜王爺嗎?”玉清風抿了一小口茶。方才與那恭蘇一道,詢問了些才知他是火字煜,其他的也不好多問。

浣燭和壁沫互視,然後同時點頭。

玉清風輕輕一笑,道“說來聽聽。”

壁沫潤了潤嗓子便擺出一個說書先生的樣子,道“煜王爺乃皇上第五個皇子,是暖妃娘娘的兒子。”

“還有呢?”玉清風問道,他想知道的是更多而不是一點點。今日得知他是王爺時,心裏到現在還殘留着餘悸。真不該不了解一下。

壁沫準備再說時被浣燭打住了,瞪了他一眼,道“還是我來吧!煜王爺叫慕容策,他原名叫慕容央策,可是在他五歲時,因為他不小心燒了皇上的龍袍,皇上一怒之下廢了暖妃,并将他與暖妃貶到了冷宮。并且将他的名字中的央字去了。這一去便是兩年,在他八歲時才被皇上下旨接他出冷宮,也是因此,暖妃在煜王爺出冷宮的那一日自盡在煜王爺面前。”

“為何?”玉清風問道。既是接他出冷宮,為何要暖妃自盡?

“因為這是煜王爺重入皇室的條件。”想想浣燭都覺得無奈。

玉清風點點頭,這才清楚了一點點。沒想到皇室盡是如此的殘忍,可,這是何必如此?

“但是呢?皇上并沒有改回他的名字。”壁沫補充道。顯然的有些惋惜不該,好好的一個人被弄成這樣子。

“他為人如何?”玉清風問道。

浣燭開始花癡了,笑道“煜王爺雖平時很冷漠但是他不會跟下人計較,聽王府的人說他在王府從沒有責罰過誰?而且,他是錦城公認的第一美男子,外面也有很多人贊同,說他俊美無雙一點也不為過。”小臉頰竟在此時浮現了害羞的紅雲。

玉清風無奈的笑了笑,這人的确如此,也不怪小小的浣燭會面露青澀。自己當時也是驚訝了片刻。

壁沫直接無奈浣燭現在的花癡樣,無視掉。道“煜王爺出了王府不管對誰都是很冷漠的,因此跟他走的近的人少,但是呢?七皇子也就是嘉王爺慕容央昊喜歡跟他在一起。”

“為何?”冷漠的确是有點,但,人心還是好的。

“嘉王爺為人随和,時常都是笑呵呵的,也許因此很多王爺都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煜王爺沒有冷落他。”

玉清風想不通慕容策為何會不冷落這個人人讨厭的嘉王爺,對于宮廷之事他怎會知道。道“你們兩個可知梓城?”

壁沫和浣燭大驚,問道“公子你要做什麽?”

玉清風含笑道“你們兩個可願陪同我去梓城?”

雖不解玉清風這是要做什麽,但是兩人還是異口同聲的答道“願意。”

“但是,公子你可與老爺說過?”浣燭擔憂的問。

玉清風搖頭,道“他不會讓我去的,所以,我準備馬上離開玉府。”

浣燭和壁沫憂慮了,這要是被玉連覺知道了兩人可是要被趕出去的,但是,他們又放不下玉清風一人前去。

“我去收拾東西,我先從前門出去,你們走後門。我們在城門聚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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