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毒毒為營

“路兒,你趕快取血,這人丢了便是。免得帶着麻煩。”安漫雲将玉清風随意的放到幹草上,拔出匕首說道。

江路捂着胸口,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玉清風,道“我方才受了鳳琴音之傷,現在渾身疼痛,尤其是胸口。那人中了毒,一時是不會追來的。先放着她在那。”

安漫雲收好匕首,走到江路身邊,只見她滿臉沒有什麽血色,一片煞白,嘴唇幹裂蒼白,焦急的批責道“那鳳琴音傷害力極大,你為何當時不走?今夜,得不到血,不是還有明日嗎?除了這人我們還可以找其他人的。”

江路一手撐地,看了一眼玉清風,說道“這人極為難得,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可惜。況且你我需要良血方能練那冥瓴心經。我不想功虧一篑。咳咳!”突然心口猛烈的一痛,一口鮮血便從口而出。

安漫雲焦急的扶着江路,看了一眼地上草堆上的血,臉色很不好,道“為何是黑色的?”

江路緊緊的抓着安漫雲的手臂,無力的擦去嘴角的血跡,笑道“榮覃,快去去她血。”

榮覃疑惑的看着江路,道“你是想利用那血來療傷?”

“嗯嗯!”

“那好,我在一旁助你。”榮覃将鳳娘安置好,便拿出一個瓷瓶,朝着玉清風走去。

正在房頂上偷窺的齊風愁着怎麽辦?眼看着玉清風就要被放血了,想去就,卻又被吩咐過,不許行動。難道王爺想用玉清風的死來換取這兩人的性命嗎?這冥瓴心經可是需要一個人所有的血的。這若是被放血,待最後只不過一具幹屍。當真要犧牲一人的性命?

榮覃拿起玉清風的手,毫不猶豫的便在手腕處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就出來了。大概是有些疼痛,即使是暈着的玉清風此刻都有了一點反應,眼睛微微的掙開卻又極速的合上。身體無力。

榮覃取滿了一瓶血,便撕下自己的衣角,纏住那傷口。拿着血走向了江路。

“路兒,你快喝下調傷。”

江路接過血,看了一眼擔憂的安漫雲,心裏有些安然。便一口飲下。

“路兒,你運功調息吧!”安漫雲盤腿坐在鳳娘對面,也開始運功。

旁邊的玉清風有了一些轉醒,卻還是有些困乏。心裏疑惑着,自己這是怎麽了?只是喝了一點酒便成這般模樣?五杯而已,卻醉成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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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榮覃等人取幹玉清風的血,齊風也就安心了。見江路那樣子估計是被慕容策的琴聲所傷,不由心裏有了一點的偷笑。

齊風無聊的看了看遠處,想着慕容策怎麽還沒來,一瞧便瞧見了破屋子外面大樹下的慕容策,那一身白衣除了慕容策沒有別人了。不然,他早就感覺到了,也就這人行步無聲。

齊風縱身躍下,落地無聲。輕聲說道“公子,兩人正在裏面療傷。玉公子只被取了一點血。”

“現在,你我就在此等着吧!”慕容策看着點着耿火的破屋子,一片淡然,靜若水。

齊風疑惑,現在兩人正在療傷,不是最佳時期了嗎?怎麽還要等?齊風無奈的去慕容策左側站着,卻發現自己踩到了什麽東西。

“把你腳給本姑娘拿開。”琪兒壓着聲音說道。

齊風大驚,半夜出鬼了,若不是慕容策反應及時點了他的啞穴,估計,齊風的打攪出聲。害怕鬼的齊風立刻繞開走到另一邊,想要告訴慕容策有鬼,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知道自己被點了啞穴,齊風有些氣憤的跺腳。卻還是覺得奇怪撇頭看去那邊,剛剛看去有轉回頭,重複了幾次,才借着屋子裏薄弱的光看清了一點點。起碼的确定那是人不是鬼。齊風順着自己的胸膛,平靜自己的小心肝。

這麽一站便是半個時辰,齊風有些等不住了,扯了扯慕容策的袖子,示意他把自己的穴道解開。可是,慕容策不動聲色的站着。

突然,裏面發出一聲慘叫。

齊風吓得躲到了慕容策的身後,卻哪知下一刻慕容策就躍身朝着那破屋子飛去,而且,身邊的那人也跟了去。獨獨的留下齊風一人在那,看了看四處無人,“大叫”的跟了去。

慕容策進去之時,江路正被榮覃扶起,估計是準備離開。

“你們想去哪啊?”琪兒拍手含笑道。

榮覃扶着江路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着慕容策,問道‘你是何人?我們與你無仇為何阻攔我們?’

此刻的江路,一頭散發,有些甚至變白了,看不清臉,但能看清那衣領處以及群擺處的血跡。

“我說師兄,你施計陷害你親妹妹,只是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逃竄三年,易容再好還不是被我發現了。”琪兒大笑道。

榮覃驚愕的看着琪兒,驚恐的問道“你是誰?”

琪兒笑了笑,揮袖一變,笑道“你好看看我是誰?”

“朱琪,你。”看清這人的真實面貌,榮覃吓得差點跌倒,“原來,你沒死。”

琪兒變臉之術被剛剛進來的齊風看了正着,驚訝的半天愣住。

朱琪邁開步子,含笑朝着榮覃走去,陰着眸子說道“我是沒死。你當初推我跌下山崖,可惜,老天都不幫你,我這不沒死。”待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半步之時,朱琪含笑轉了一個圈,道“讓你失望了。師門早已知你這個孽徒所做之事,只是沒有派人來抓你。可是,卻派我來了。如今,”朱琪眼睛一眯,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短匕首直接刺去榮覃的胸膛。

“慢着。”齊風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朱琪殺人,可還是慢了半步。朱琪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榮覃的胸膛。齊風呆了。

看着榮覃抱着江路倒下去,朱琪轉身無辜的看着齊風,露出純潔如花的笑,道“你慢了半步。”

“你你你”齊風都還未發現自己能說話了,憤怒的指着朱琪。

朱琪聳肩。

殊不知,身後卻有其他危險。

“喂喂喂!!!”看着一身鮮血的女人從地上爬起來,齊風驚恐的指着朱琪的身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朱琪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倒是,慕容策很平津的站着,細細的看着那女人猙獰的面孔。被毒血一攻,易容後的臉早已褪去,顯現了最真實的面孔。

“朱琪,你去死吧!”江路惡狠狠的說道。匕首高高的拿起準備刺去。

朱琪這才發覺不對勁,還未看清是誰,便見那匕首刺來,快速一躲,卻傷到了右肩,拉開距離朱琪這才看清這人的面貌,“豔娘,是你。”

“呀!”江路什麽話都沒說,直接瘋狂的對着朱琪亂刺,和那失去理智的獅子一模一樣。苦心三年,好不容易可以相守,卻這樣的被人打破。喪盡天良的拼殺,忍受着無數的夢魇,只為了一個地位,一個權勢,一個可以栖身的家,現在,丈夫都沒了,什麽再得到了都是空了。

朱琪關不了那麽多了,趁其不備三根銀針極速飛去。江路也不是什麽小輩,瞧見了就躲了過去,那知,朱琪未給她半刻喘息的機會,再次發出三根銀針。

“母老虎,攻下面。”一邊的齊風仔細的分析着江路的攻防,她完全的注重上身卻未估計下身。

朱琪看了看,也就是這一猶豫就被江路一掌拍倒在地。眼見着江路就要刺來,齊風只身沖了前去,一腳踢開江路,連忙拉起朱琪,将她帶開。

被踢開的江路恰恰的就倒在了玉清風旁邊,手中的匕首不知去了何處?

“不好。”齊風見勢不妙。這一腳怎麽這麽準,踢到了那邊去。

江路本沒注意到玉清風,倒是此時卻注意到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起玉清風,手掌直逼着玉清風的咽喉。

被突然抓起的玉清風眉頭一鄒,血腥味竄入了鼻腔,很是難聞。還未徹底清醒的他未發覺自己此時的狀況。

“王爺,玉公子。”齊風焦急的求助道。

“江路,你可知你為何成這安模樣?自認我血可以助你療傷卻反而害了你?”慕容策上前半步,悠悠的說道。

這事情江路也疑惑,以前療傷借助女子之血方能在段時間裏恢複,今日不但沒恢複,還損失了半成功力,就連現在胸口的疼痛都愈加的厲害。江路看了一眼迷糊的玉清風,再疑惑的看向慕容策。

朱琪、齊風皆是疑惑的看着慕容策。

“因為你手中之人的血本就有毒。”

齊風、朱琪大驚。

“怎麽可能?我那日取血檢查都無事。怎麽可能有毒?”江路不敢相信的怒吼道。

“他在兩日之內吃下了露融散。毒素早已竄入了血液之中。若非善毒之人是不會辨別出的。”

齊風倒吸一口冷氣,問道“公子不是說那是蕊花兮的解藥嗎?怎麽是露融散?”還以為自己在暗中緩解了玉清風的毒,沒想到自己确實害了他。

不知因果的朱琪也有些吃驚,這王爺心腸竟是如此的歹毒。

“你好狠。”江路咬着嘴唇說道。

“也是因此,你手中之人并未中你那蒙人心智的毒藥。也就是,他現在還是清醒的。”

齊風再次驚訝。看來自己還算是就了玉清風。

還未等江路反應過來,手中之人突然睜開了她的桎梏,轉身離開她半步,躍身一腳踢在她的腹部,齊風看的驚愕,朱琪亦然。

慕容策手指朝着草垛那邊一揮,江路掉落的匕首猝然從哪地上飛起,直接落到玉清風的手裏。玉清風握住匕首,眼光冷冽的直接刺向江路的胸口,再極速的躍身離開。慕容策像是影子一般移到玉清風身邊,扶住他,看着江路不甘心的倒下去。

“王爺,你什麽時候也教教我呗!”看完這些後,齊風只說了一句話。

朱琪聞聲一巴掌落在齊風的頭上,說“就你這半身不遂的還想學,得了吧!”

看着自己剛才好心相救的朱琪,齊風真心的覺得自己不該就她,憤憤道“早知道就讓你被那人殺了。”

朱琪憤恨的伸出一指手指,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齊風拍掉她的手,湊前去說道“母老虎。”

“你。”朱琪氣急一腳狠狠的踩到齊風的腳上。

齊風吃痛的瞪大了眼睛,艱苦的抽出腳,說道“好男王爺,你為何還要放玉公子的血啊?”本來還要說朱琪的,卻在轉身之際看到慕容策撤了玉清風手腕的碎布,用手指逼了許多的血出來。

朱琪疑惑的跟上前看了看,雖然剛剛流出來時時紅色的,卻在落地之時變作了黑色。朱琪說道“公子這是想把毒血逼出來吧!”

齊風疑惑的看着朱琪,,問道“你怎麽知道?”

朱琪翻白眼,懶得解釋。

突然,一根帶着火的箭從外面直射了進來,落到草垛上。齊風下了一條。

“不好。恐是你那些仇家追來了、”還是朱琪比較淡定一點,看着那速速燃起的草垛,說道。

齊風連忙跑過去滅火,還沒注意到朱琪說的什麽。剛要去撲滅時 另一支火箭有射了進來。剛剛落到齊風的腳邊,齊風大驚跳到一邊。接着無數只火箭射了進來,裏面的火勢越來越大。

“王爺,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太危險了。”齊風一腳踢開一只進來的火箭,說道。

“她說的沒錯,還是先出去為好。”朱琪說道。

慕容策打橫抱起玉清風,說“我們分開走,齊風,我們在王府會合。”

“好。要不我跟着你吧!你帶着玉公子多有不便。”齊風不安的說道。

“無妨。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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