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懷疑
玉府前廳。
“來人，給我來人。”玉連覺剛進大門便大喊着。
聞聲，一個小生連忙趕了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玉連覺就開口了。“去把二公子給我帶道祠房，”
見老爺這般生氣，小生不敢有半點的猶豫就去了。
玉連覺朝服未退便去了祠房，身後無一人跟随，倒是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滿臉戾氣，讓人靠近不得。
到了祠房，玉連覺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一下子跪倒紅墊上，望着香煙之中的牌位，道“我對不起玉家祖宗啊！生出這麽一個孽子。為我玉家蒙羞，我真是不孝啊！”說着，玉連覺便急着磕頭，三次過後，玉連覺老淚縱橫的看着上面的牌位，視線落在了一個名叫白靈扇的牌位上，道“夫人，我對不起你，沒有将清風管好。愧對玉家，愧對九泉之下的你啊！”
玉清風被帶到的時候正瞧見玉連覺跪在地上，那一席話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卻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
“爹。你叫我？”
聞聲，玉連覺連忙擦去清淚，撐着起來，見玉連覺起身不便，玉清風欲要去扶卻被玉連覺一把推開，玉清風甚是疑惑的站着。
玉連覺站直身子，憤怒的看向玉清風，道“給我跪下。”
玉清風不知自己何錯？怎麽會輕易跪下？
見玉清風不聽自己的話，玉連覺來氣了，撿起方才丢小的木棍，指着玉清風，道“給我跪下。”
回到玉府歲時常熱玉連覺生氣，卻從未見過他這般的生氣。咬唇便跪下去了，道“孩兒不知犯了什麽錯竟讓爹如此懲罰？”
玉連覺撐着木棍，道“當着玉家列祖列宗的面，爹問你，你如實的回答我。要是敢說半句，我今天，我今天據打死你。”
“請說。”
“你與煜王爺之間可有不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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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擡頭，不敢質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那憤然的表情竟是為了這事，妄加猜測。
“說。”玉連覺跺了跺木棍，喝道。
玉清風低頭，道“沒有。”
“所謂無風不起浪，若是沒有，他人怎會當着百官說你？怎會說你魅惑衆生？”此刻的玉連覺幾乎處在暴戾的邊緣，，想起洛孜潺的話便覺憤怒羞恥。即使玉清風否認，卻還是偏向了洛孜潺的話。
玉清風垂下眼眸，目光甚是冷淡，道“無憑無據，只是猜測罷了。爹又何必信那小人之言？”
“無憑無據。你倒是拿出證據啊！煜王爺向皇上點名要你入王府。衆臣皆知你你，你給我說實話，這些日子你們做了什麽？”
不曾想到會是慕容策惹起了這場風波，經那一案，玉清風早已決定不再與他有何瓜葛。可如今，卻當着百臣之面要他入府，到底是何居心？這身上殘留的蕊花兮的毒今日已發作一次，若是單純的讓他去療傷，恐怕是奢想。
“你，你怎麽不說話了？說啊！”
玉清風擡起頭看向暴走的玉連覺，沒有一絲畏懼，反而，有了許多的失望。
不見玉清風作答，玉連覺憤怒的舉起木棍毫不留情的打向玉清風，只是一棍，玉清風就倒了下去，
玉連覺扔了木棍，朝着外面叫道“來人，”叫了兩聲之後，方才那小生急匆匆的就從一邊的轉角處跑了出來。見到地上的玉清風吓呆了。
“把公子扶到他的房間去，快。”
不見小生行動，玉連覺氣氛的揪住他的耳朵，喝道“給老夫把公子背到房間去。”
被揪的生痛的小生，吓得立刻行動。
玉連覺将浣燭壁沫，小生三人關在門外，自個兒在房間裏做事。
“我問你，公子這是怎麽了？老爺怎麽生那麽大的氣？”浣燭抓住背玉清風回來的小生問道。
“我哪知道啊！老爺一回來就氣沖沖的，喝令我把公子帶去祠堂，，結果我進去的時候二公子已經倒在地上了。”小生也吓得不輕，現在心裏都還有一些餘悸。
壁沫走過去問道“你可是聽到什麽了？”
小生搖搖頭。道“老爺說話聲很大，但是聽不清楚，再說，我哪敢聽啊！”
“浣燭，這事還是等老爺出來再說。今日二公子疼痛的厲害，你先去備點止痛的藥來。”壁沫看向一邊擔憂焦急的浣燭說道。
“不。我要等老爺出來。這都急死人了。好好的怎麽成這樣了？”現在這莫名其妙的情況，浣燭怎麽會答應離開。心裏猜想着是壁沫故意的要支開自己。
“我說浣燭姐姐，公子脖子上有瘀傷，估計是被老爺，打的。你去備點化瘀的藥可好？”見浣燭不聽話，小生也開始勸道。
“真的？”剛才直接被玉連覺趕出了房間，根本就沒注意到玉清風是否受傷。
“去吧！”
“好。”說完，浣燭便小跑着離開了。
“我說小春，你到底聽到了什麽沒有？”待看不見浣燭的身影，壁沫才靠近小春問道，小春說話有些閃躲，明顯的是在撒謊。
“沒有。”小春避開壁沫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傷害公子嗎？我和浣燭一直伺候着公子。若是要害他早就出事了。”
“那你為何支開浣燭？”小春看向壁沫，問道
“你不知道嗎？浣燭是有什麽就說什麽，若是無意間将你聽到的說出去了，你我浣燭還不都得受罰。”
小春想了想覺得也是，便拉近壁沫，悄聲道“我聽老爺問公子，是否和煜王爺之間有什麽不堪之事。”
“當真？”
“我騙你做什麽？老爺發火聲音特別的大，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當時都吓壞了。”想起方才玉連覺說出那個問題之時，自己吓得差點跌下去。但是，細想起來，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誰叫公子長得那女子容貌？愣是自己第一見見到之時都有些心動，更何況是花花腸子的王爺。
壁沫看向木門。果真與那煜王爺有關。
此刻，門被打開了。兩人急忙跑過去。只見玉連覺滿臉憔悴，戾氣倒是消失了，不過，到多了許多的失落和滄桑。
“老爺。”小春見着情況覺得有些不妙，連忙扶住玉連覺。
“去，去，找一頂轎子，把公子送走。”玉連覺揮開小春，有氣無力的說道。
小春和壁沫互看一眼，小春問道“送去哪？”
“煜王府。不許帶任何下人，送去了就回來。不許多留。”
“是。”
壁沫進去之時，只見玉清風一身淩亂的躺在床上，胸口的亵衣都未合上。壁沫心知玉連覺這是做了什麽，連忙上前替玉清風把衣服穿好。不過，，當靠近時，才發現白皙的皮膚上泛着點點紅點，不是很大，但也不是那事留下的。以前伺候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現，就連昨日替他換衣服都沒發現。那麽，這紅點是今日才出現的？
想起玉清風晨起時，在床上疼痛的直冒冷汗，估計這紅點便是那傷所致。壁沫一邊替他合上衣服，一邊想着玉連覺方才出去的樣子，估計是見到這些紅點誤以為是歡愛之後留下的。
“壁沫，藥來了。”門外浣燭的聲音傳來了。
壁沫系上腰間的束帶，理好衣服，便離開床邊。
“壁沫，這些都是止痛化瘀的藥。”浣燭端着一盤大大小小的瓶子跑到壁沫面前說道。
壁沫看了看，從裏面取出了一紅色的瓷瓶，說道“我去給公子上藥，”
“我幫你。”浣燭将藥全部放到桌上，準備過去。
壁沫回身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說完便回身給玉清風上藥去了。
壁沫的一句話就把浣燭吓愣了，這壁沫有的時候真是可怕。
這藥剛剛上好，小春就帶着另一個下人來了，壁沫當然知道這是要做什麽？浣燭疑惑的看向他們，問道“你們來做什麽？公子還沒醒呢？”
小春看向壁沫，壁沫走到浣燭身邊，道“老爺要将公子送出府。”
“什麽？”浣燭驚愕的看着壁沫，這剛剛回來，又在昏迷之中，卻要被送走。
“老爺要做什麽其實你我過多問的。小春，你們帶走吧！”
浣燭哪肯，說着便要去攬住兩人，卻被壁沫給鉗制住，浣燭憤恨的說道“壁沫，你怎麽可以這樣？”
“你要是不想害公子你就讓老爺把公子送走。”壁沫大聲的喝道。
浣燭有些難以置信，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小春和那人一同将玉清風從床上扶起，再将他扶上另一小生的背上，看了一眼滿臉清淚的浣燭便離開了。
“壁沫，我恨你。”浣燭一把推開壁沫吼道。
壁沫冷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随意。”
“老爺，我聽說你今天剛剛回來就發了很大的火，你這是為什麽？是不是又與那洛大人吵起來了。”穎嫦娥走到玉連覺身邊問道，見那一副喪氣的模樣便知這火氣的确夠大。
玉連覺擡頭看了一眼夫人，失落的嘆氣。
穎嫦娥繞道他的身後，替他輕輕捏着肩膀，道“老爺可是為了清風的事情？”
玉連覺拍拍夫人的手，道“我玉家家門不幸啊！”
“老爺何不細細說來，我幫你梳理梳理。”
對于自家的夫人，玉連覺是從來都曾不放心的。不管是朝中之事還是朝外之事都會告知與她，一同來解決。此事，亦然。
“老爺，這就是你多想了。”聽完後的穎嫦娥笑道。
“為何？我都看見了。”
穎嫦娥換了一個地方，開始揉着他的太陽穴，道“我今日本想去看看清風的，結果剛到就看見清風渾身劇痛的躺在床上，吐了不少。”
“什麽？”不知此事的玉連覺驚吓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夫人。
玉夫人按下玉連覺，說道“安心。他沒事了，只是半盞茶的功夫。”
“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老爺你不是說，大夫都沒能診斷出問題的所在嗎？我想，這病啊還需那煜王爺能治。”
“可是。”想起今日之事，就絕憤然羞辱。
“老爺，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有事煜王爺還敢在朝堂之上說嗎？那洛大人分明就是在誤導諸位大臣。那紅點準與那疼痛有關。”
聽了此番話，玉連覺也開始安心，自己的夫人心中自是不會有什麽疑惑。
“老爺，你還沒吃點東西呢？我叫廚房給你備點吃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