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舊人的背叛

這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煜王府也算是安靜了許久。玉清風每日有着慕容央昊的陪同倒是少了許多的無聊。漸漸的也收住了心,在慕容策的院子裏住下。卻也沒聽說慕容策要回來的消息,心中疑惑着他去了何處。

也是這日,慕容央昊抱着一壇酒興沖沖的跑進了玉清風的房間,剛剛進去,玉清風就嗅到了酒香,卻猜不出是何酒?

“清風,這可是好東西啊!”慕容央昊一邊拿茶杯一便贊嘆道。

玉清風看了看酒壇子,不是一般的陶瓷酒罐,而是略似玉瓷,上有青煙寥寥,下底是不知名的印記。

“這酒從何而來?”

慕容央昊慢慢的倒着酒,甚是小心,害怕灑落了一滴,待酒杯滿,才笑道“這是鄰國王子送的。父皇給二哥、五哥、六哥都賞了些,就是沒我的份。,”

“那這酒?”

“當然是五哥的咯!我從半路在送酒的公公哪裏拿來的。既然五哥不在,我們喝了吧!那王子說這酒拿出酒窖就不能擱置太久,否則就不好喝了。”慕容央昊端起酒嗅了嗅,舒适的說道“好香啊!”

玉清風看着眼前的酒杯,道“你莫非忘了你偷畫的後果了嗎?”

慕容央昊完全的沉浸在酒香之中,沒有将玉清風的話聽明白,道“我不會畫畫。連個雞都畫不好。”說完,就抿了一點,抿後才睜開雙眼,驚喜的看着玉清風,道“好甜啊!”

玉清風淡淡一笑,道“這酒你還是留着吧!喝一杯便好。”

慕容央昊放下酒杯,将玉清風的酒杯端起,道“聽你的,喝一杯,那你這杯總不能倒回去吧!”

玉清風接過酒杯,笑道“如此佳釀,真是可惜了。”說完便一口飲下。不似的桃花酒的辣,不似桃花酒的先苦後甜,亦不似桃花酒的醇香。倒是,多了一份柔,飲下去卻比那桃花酒辣多了,入口微甜,入腹則味苦。好似荷花之香。

雖然有些無奈玉清風如此飲下這杯酒,但見其飲後安然輕笑的樣子,也覺此酒不算是浪費了,道“怎麽樣?”

“你喝下便知。”

慕容央昊學着玉清風那樣子一口飲下,剛剛到嘴裏都舍不得咽下,鼓着腮幫子看着玉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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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肚怎知其味?”玉清風笑道。

慕容央昊眼睛一閉一睜就将就喝下了,但,他的表情和玉清風相比差距甚遠。用手扇着舌頭,滿臉通紅,道“好辣啊!還苦的。”

“這酒就像是人的一世,參合香與甜,卻又參合着辣和苦。若是,只求甜,這一世便是無聊。”玉清風笑着說道。

慕容央昊不知道玉清風話裏的意思,卻知,玉清風是在贊嘆這酒。待腹中的辣微微減輕之時,才開口說道“這酒我不知道叫什麽?上面是鄰國的國文,我認不得。”

“這酒喝的如何?”

“再也不喝了。你還喝嗎?”這味道慕容央昊适應不了,卻還是有點舍不得。

“你将酒交于管家,他知道怎麽去放這酒。”

“聽你的。”

慕容央昊将瓶蓋從新放到上面,大力的将他旋緊。拍拍手道“也不知大五哥回來的時候還能不能喝了?”

“若是喜歡,你再去向那王子要一壇變好了。”

“不。他帶的不多,今日在接待宴上便将酒分完了。”

“這王子來我朝做什麽?”

“好像是來和親的。帶着公主一起來的,說是要找一位武功好的公子做夫君。”

“那這公主定是漂亮了。”玉清風玩笑道。

慕容央昊大笑,道“這公主簡直就是一小姑娘,脾氣倔不說,還不講理,說要就要。不過,她的脾氣跟你比起來還算好的。”

玉清風拿起酒杯,看了看,笑道“嘉王爺真是。”

知道玉清風手裏拿着酒杯,慕容央昊乖乖的閉嘴,遠離了桌子,笑道“你脾氣好。那公主哪能跟你比啊!是不是?”

玉清風含笑放下酒杯,示意慕容央昊過來,慕容央昊笑嘻嘻的又回去了。

“依你的了解,你覺得會是那家公子?”

慕容央昊雙手趴在桌上,想了想,道“二哥有妻室又是我朝的諸君是不可能的,三哥和四哥不在錦城,也不可能。六哥,那更不可能,父皇知道他那花花腸子。我更不可能,我連自己都養不起,哪敢再要個。你家大哥不可能,蕭公子不可能,那人文質彬彬的,曹家公子就一纨绔,洛大人的兒子年小。這比來比起,我覺得沒人合适。估計,父皇會準從那公主自己的意見。”

玉清風輕笑,道“你露了你五哥。”

“不可能的。”慕容央昊決然拍桌,“五哥雖然武功好,文采好,人又好看。但是,朝中之人皆知五哥不再納妾。再說了,若是娶那什麽纓絡公主,那五嫂怎麽辦?他們是不會允許一個堂堂公主大遠的跑來我國做小。”

看着慕容央昊第一次有些嚴肅的臉,玉清風笑了。這張臉配上這嚴肅的表情倒是有些可笑。不過,慕容央昊說的也沒錯。

“你無需這般。”

發現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過激,慕容央昊這才慢慢的降下去,笑了笑,道“我不是故意要大聲說的。”

“無妨。你說的很有理。”

“嘿嘿!你知道嗎?七日後,有個游春宴,會在皇家的碧凰山莊舉行。說是為鄰國大使及王子公主洗塵,其實,是為公主選夫的。到時候,只要沒成家的公子都會去的。當然,我們這幾位王爺也是要去的。”

“那,你可得好好表現。還有些時日,還可學點護身的功夫。”

“清風,你為何總是笑我。”

“沒有。”

夜落時分,慕容央昊趁着月光拿着玉清風的長劍在院子裏亂舞,玉清風便坐在桌邊含笑看着。

“七爺,你這是舞劍還是跳舞呢?”看了好半天,玉清風都沒瞧出個究竟。

慕容央昊将劍從身後背斜至前方,含笑看着披着月光的玉清風,道“自然是舞劍咯!你沒看出來嗎?”慕容央昊再持劍橫着一坎,有些得意的看着玉清風。

“怕是舞女的劍法都比你好“

“你。”慕容央昊收劍,有些生氣。

玉清風起身說道“夜已深,七爺該是回去了。”

“我住在這裏的,無妨。”說着便要忘往玉清風那走去。

卻哪知,三道黑影突然落在;兩人的中間,慕容央昊吓得立刻扔了劍,大叫着跑去了玉清風那裏,死死的拽着玉清風。

“你們是何人?“玉清風平淡的問道。

黑衣之人看着玉清風,不說話。

“清風。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調戲良家婦女,你們幹嘛來這裏啊!“看着對方手裏的大刀,慕容央昊的身體就哆嗦。

“想必你們就是那日追我們至懸崖的人了。“細細打量下來,玉清風倒是記起了這頭頭的體型。

“什麽懸崖?“慕容央昊疑惑的問道。

“大哥,還不動手。“胖子說道。

頭頭看了一眼,點頭。

“還不快跑啊!“慕容央昊拉起玉清風就要跑,卻哪知,半步都沒跑,酒被一個人抓住了。“不要殺我。”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慕容央昊吓得大叫。

玉清風上前拉過慕容央昊,直視着這人,道“我跟你走就是了。”

“不要。”慕容央昊知道玉清風想甩掉自己,立刻抓住玉清風的袖子,憤然的看向黑衣人,“要抓一起抓。”

“好。”頭頭終于開口了,依舊是那日的聲音,卻變得有些冷。

慕容央昊醒來之時,眼前只有一盞蠟燭,想起清醒時的事情,立刻吓得大叫,極速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五哥,五哥,我怕。”

“閉嘴。”一聲冷清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慕容央昊以為是鬼,吓得跑到了牆角邊,埋着頭不看身後,哭道“我沒做壞事啊!我看到可憐人就給他錢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承認,我不該拿別人的東西,啊!”

“七爺,是我。”

“你是人是鬼啊!我不認識你,我也不叫七爺。”突然肩膀被人抓住,“啊啊!”慕容央昊吓得轉身,卻是緊緊的閉着雙眼,“我一沒偷二沒搶,不要殺我。我還沒娶媳婦呢?”

“睜開眼。”看着慕容央昊眼角的淚水,玉清風就厭惡,聲音極為的冷淡,冷冷喝道。

慕容央昊害怕的睜開眼,愣了。

玉清風收回自己的手,道“你這麽怕死。”說完便轉身走了過去。細細的看着牆壁。

“清風,你吓死我了。”待明白過來後,慕容央昊心有餘悸的拍着胸脯,像是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是鬼呢?”

“我要是鬼,你早投胎去了。”玉清風便看着牆壁便說道。

慕容央昊狠狠的瞪了一眼玉清風,癟嘴。擦幹額頭的汗,跟了過去,學着玉清風的樣子,一邊伸手摸着牆磚,一邊疑惑的問道“清風,你這是做什麽?”

“這裏沒有出去的門,我想,一定有暗門。”

聽說有暗門,慕容央昊立刻來了勁,笑道“看來我們有救了。”

“不一定。”

一個時辰後。

“清風,為什麽還是沒有啊!都看便了。”慕容央昊一屁股坐到地上,滿臉灰塵。心灰意冷了,怎麽會被抓呢?怎麽會呢?

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玉清風也找累了。便靠着石壁立在一旁,道“為什麽要抓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還抓走了這人。

“清風,那人是來抓你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麽壞事得罪了人啊?”慕容央昊疑惑不解,從開始就不明白。現在更不明白了。

“若是我得罪了誰,不至于把你帶走。何況,那人”玉清風不願意相信,那晚在□□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沒想到,斷崖上是他逼着他們跳下了深淵。現在又來了,這原因只有慕容策。

“難道和五哥有關。”慕容央昊忽然瞪大眼睛說道,可說完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吓得立刻閉上嘴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五哥不可能做什麽壞事的。

提起慕容策,玉清風就覺得惱怒,不由看慕容央昊的眼神都有些陰狠,道“你五哥就是一個禍害。”

“清風,我不許你這麽說他。”慕容央昊不悅的看向玉清風。怎麽能這樣子?

“哼!遇到他後就沒好事。”

“清風,你在王府的日子裏。下人們待你沒有不好的,伺候你跟一王爺似的。我都沒這般的享受過,可你一個與五哥無親無故的人卻享受到了。五哥待你不好嗎?你扪心自問。”慕容央昊氣的從草堆裏站起,稚氣的臉全是不滿。相處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有過不合之處卻也是小事情,以為他是什麽很好的人。就跟第一次見得那樣子,不然紅塵半點塵埃,可,收下月無涯,現在又說這話。太失望了。好皮囊而已。

玉清風側頭看向燈火,不想繼續和他對視下去。即使待我如皇,我也不稀罕。禁锢我,沒有半點自由,誰稀罕你的虛情假意?

暗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去,什麽聲音也沒有。慕容央昊靠着冷冷的牆壁站着,現在只能希望有人發現他們不見了。清風,你怎麽能如此不知好歹呢?分不清好壞。

燭火漸短,人心兩猜,寂靜無言。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玉清風終是站直身體,再次看了看暗室。走到只剩下半截的蠟燭旁,說道“這裏一定有暗門。這蠟燭是經人換過的,若是沒有暗門,我們又是如何進來的?那些人又是如何點着蠟燭的。”

慕容央昊看向蠟燭,覺得也是。也不計較那事情,現在要做的只是出去,既然肯開口了也不好做別扭,說道“可是,我們幾乎把這裏的磚都看完了,都沒找到。那麽,這暗門在那裏?也有可能這開關在外面。”

玉清風看向慕容央昊,道“我們一定有地方遺漏了的。”

慕容央昊看着玉清風。兩人互視片刻,異口同聲的說道“蠟燭。”

兩人同時伸手去碰蠟燭,卻剛剛碰到,腳下就有聲音傳來,兩人未來得及走開,就被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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