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去做什麽?”

顧傾羽的語氣有些冰冷,衛淩莫名打了個寒顫,他轉頭伸手指了指遠處的燒餅攤,扯了扯顧傾羽的衣袖道:“我想吃那個,但是我沒錢,羽哥你給我買一個好不好~”

看着那個燒餅攤,顧傾羽冰冷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緩緩從懷裏掏出兩個銅板給衛淩。

衛淩連忙接過,跑到攤上買了一個燒餅,往回走時還在想:為什麽顧傾羽給他的錢越來越少?上次至少是三個銅板,這次只有兩個,難道他知道多少剛夠便給多少,一盒多餘的銅板都不給他留?

衛淩嘟着嘴,抱着燒餅跑到顧傾羽面前,舉着燒餅對他道:“羽哥,好香啊,剛出鍋的,你要不要嘗嘗?”

就一個,他知道顧傾羽應該不會吃,他只是問問他客套一下,順便帶點讨好的意味,讨好一下顧傾羽,等顧傾羽搖頭拒絕,他就可以全部吃掉。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把燒餅舉過去,要不要嘗嘗的話一落音,顧傾羽就低頭咬了一大口,人家根本沒想過要拒絕他!

剛出鍋的燒餅很脆,一口咬下去嘎嘣脆,顧傾羽那一口蹦出來的碎屑還掉在衛淩手上,衛淩就那樣舉着,完全驚呆了。

顧傾羽眼裏終于露出了笑意,他點頭:“很香,你也嘗嘗。”

衛淩:……

在顧傾羽的注視下,內心及不情願的衛淩,表面裝作絲毫不嫌棄還非常喜歡的樣子,笑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燒餅,還不忘點頭表示贊同:“嗯,真的好香。”

顧傾羽低頭咳了咳,掩住嘴角的笑意道:“走吧,該吃晚飯了。”

衛淩連忙點頭,他看到顧傾羽在笑了,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一想到自己吃他吃過的東西還能吃的那麽香就莫名的臉紅。等他到客棧大廳時,付淵第一個笑了出來:“我說衛淩你這是幹嘛去了,臉這麽紅,不會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吧?”

顧傾羽眼神飄過去一看,付淵立刻規規矩矩的坐好了。

衛淩又羞又惱,狠狠地瞪了付淵一眼,挨着顧傾羽坐下,使足了勁兒戳碗裏的飯,把飯當成付淵一樣發洩着。

他知道,目前來說,付淵是他最大的威脅,因為付淵見過之前的莫青冥,雖然并沒有看清,可萬一突然哪天就能确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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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安啊,他必須要想個辦法和他們分開走,這樣才能安心些。

吃過晚飯顧傾羽就把他堵在床上休息了,理由是明天要趕路,需要早些休息。他僵硬的躺在最裏面,顧傾羽躺在他旁邊,惹得他一動也不敢動,保持着平躺的姿勢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身體僵痛的直哆嗦。

出發的時候,衛淩一邊暗罵倒黴,一邊又害怕騎馬的痛苦。可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有三匹馬,衛淩呆呆的看着那些馬,有些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直到付淵走了過來,一臉不情願的上了馬,他才明白,這馬車給他空出來了,他可以一個人躺馬車裏面了。

頓時高興的眼裏都是幸福的光芒,顧傾羽和上次一樣,把他抱到馬車上面,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道:“規規矩矩的,好好休息,這次要走兩天才有歇腳的地方。”

衛淩眼睛曾亮,他怕什麽兩天三天的,反正他現在要躺馬車裏面了,比騎馬舒服多了。

這次的時間過得很快,衛淩躺在馬車裏模模糊糊度過了兩天,雖然是不用騎馬讓大腿遭受折磨,但卻在馬車裏躺的腰酸背痛的。

幾人休息了半天,下午便啓程,可剛走出小鎮,付離收到一只靈鳥傳信,看完就帶着付淵走了。而這金閃閃的車子,則借給了衛淩。

衛淩高興壞了,他本來都打算想辦法跟他們分開的,結果還沒想就分開了,省下了一把心力啊!

顧傾羽把馬繩綁在馬車上,辭了車夫,自己親自趕車。

衛淩已經在馬車裏晃了五天了,實在是受不了了,無力的探頭問顧傾羽:“羽哥,還有多久啊,這太難受了……”

“三天。”

衛淩:還有三天,唉,命好苦!

就在衛淩以為坐馬車很苦的時候,沒想到比坐馬車更苦的事情也來了。因為他們的馬車太過張揚,引來了愛財如命的土匪。

衛淩看着馬車前圍着的一群土匪,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這是來搶金閃閃的?顧傾羽能打的過嗎?

如果金閃閃給了土匪,那他們還怎麽到雲城去?

顯然,顧傾羽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面對衆多土匪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提劍便沖了出去,那一剎那,衛淩仿佛看到了人間地獄,顧傾羽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色,數十個土匪無一人存活。

顧傾羽臉上的陰狠是他從未見過的,殺完人,他收了劍,抹去臉上的血跡,跳上馬車準備繼續趕路。

衛淩已經吓呆了,他知道弱肉強食,但知道是知道,見過是見過。而且,畢竟是第一次看見殺人,他還是那麽多的人,這讓他心中有些慌亂,有些害怕。

沒等他這股害怕勁兒過去,又是一個人朝馬車飛來,顧傾羽立刻揮劍劈成兩半,熱血撒到顧傾羽臉上,他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打算繼續走。

卻沒想到前面樹上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哈,還走得了嗎?我們寨裏無人能與你敵,可死了那麽多兄弟也不能讓他們白死對不對?這毒藏于血液之中,正好合了你的殺意,但只要留下這輛馬車,我便放你下山找解藥如何?”

衛淩一聽,立刻探頭去看顧傾羽,顧傾羽臉色發黑,明顯中毒症狀,而且,照剛才那聲音來說,願意放他們下山找解藥,怕着解藥也是難尋,若不然根本不會放他們下山。

“喲,還藏了個小美人!”那人繼續道:“別人都說金屋藏嬌,你這是金車藏嬌啊,不如連你這嬌一起留下,犒勞犒勞我們山上的兄弟?”

衛淩聽的一陣惡心,付離不在,沒有人知道顧傾羽到底中了什麽毒,為了他們的安全,衛淩直接咬破手指塞到顧傾羽嘴裏。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顧傾便恢複了正常,提劍挑起地上的石頭打向樹裏,幾乎是立刻便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

顧傾羽也沒去追殺,一鞭驅趕這馬兒繼續走,随後用帶着內力的聲音輕道:“記住我的名字,顧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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