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致遠往沙發上一靠,半閉着眼睛說:“彤彤,去給我倒杯茶,今天喝得有點高了。”

說完等了半天沒動靜,便坐起身子往席笑彤那邊看去,只見席笑彤正津津有味兒地看電視呢,就以為可能是這丫頭看得太投入了沒聽見自己說什麽,于是聲音大了些:“彤彤!”

席笑彤過了幾秒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何致遠叫的是自己,這才轉過頭來。

何致遠見席笑彤看過來,才說:“去給我倒杯茶。”

“自己倒吧。”席笑彤說完就又接着看電視。

何致遠微愣了下,仔細看了看席笑彤的神情問她:“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在公司受氣了,我就說不應該在那兒累死累活的,還是換個工作好。”

席笑彤臉上沒什麽表情,語調也沒什麽起伏:“我要學歷沒學歷、要技術沒技術,不打工能做什麽,再累也是我靠自己的本事賺錢,難道誰都能和你一樣天生的富貴命,不用吃一點苦!”

“看來你這脾氣是沖我來的,我得罪你了?”何致遠雖然腦袋有點兒暈,可是也聽出來席笑彤今天這架式八成兒和自己有關。

席笑彤眼睛盯着電視看,嘴裏卻說:“誰也沒有得罪我,我也沒有能被人得罪的那個身份,只求您下次尋歡作樂回來的時候能把身上的味兒洗洗,要不實在是嗆人。”

何致遠笑了,站起身走到席笑彤旁邊坐下:“原來是怪我這些天回來晚了,最近我是應酬多了些,下次我少喝些酒,好不好?”

席笑彤站起來拉開了與何致遠的距離,又輕笑了一聲:“我可沒說你回來晚了,煙味兒酒味兒也沒什麽,你一個大男人在外面交際難免的,我說的是你身上的女人味兒,這麽大的香水味兒,你當我聞不到嗎?”

何致遠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彤彤,你聽我說,這種場合難免要有些逢場作戲的應酬,我也只是應個景兒,出格的事兒可是什麽也沒做?”

席笑彤一下子沒了笑容:“什麽叫出格的事兒?也許在你何大少眼裏除非脫\了褲子才叫出格,不過在我席笑彤眼裏摟摟抱抱就已經很出格兒了!您在外面舒舒服服的應景兒,我在家等您回來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這麽看還是當小\姐好啊,有吃有喝有錢賺!我呢,就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何致遠沉聲說道:“夠了,彤彤!”

“我還沒說完呢,人家酒\店裏的小\姐賺錢可是出格兒的事情做都沒做,再看我還得變着花樣兒的在床\上哄着你何大少,我是不是有點太賤了!”

何致遠看着席笑彤說:“你就是這麽看你自己的?你今天倒底是怎麽了,就因為找了個陪酒的你就這麽鬧?我已經保證了,什麽事兒也沒做,只是陪着幾個哥們兒敷衍下……”

席笑彤挑了下眉,語氣輕松地打斷了何致遠:“我早說過了,要是不想守着我一個就提前說出來,我不擋您的道兒,也不要什麽補償,只求彼此能幹淨點兒別得病就行,我這要求很過分嗎?”

“你胡說些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哪來的病,那女的只是給我倒酒,我又沒碰她!”何致遠臉色不太好看了。

“你沒碰她,她還不能碰你嗎?別和我玩兒這些文字游戲,我是沒什麽文化,可我不是傻子!”

“我已經解釋這麽多了,而且我也從沒和女人這麽嗦過,你還想怎麽樣?”何致遠将身子靠回沙發上平靜地看着席笑彤。

席笑彤答道:“我也不想怎麽樣,今天這事兒你和我道歉、承認錯誤,然後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何致遠笑了:“你這是和我開玩笑呢?我何致遠說的話還從來沒人質疑過,更沒人能對我指手畫腳、管東管西的。你要是接受我剛才的解釋,咱們就還好好過日子,要是實在放不下,我也不強求,沒意思!這房子歸你,也算我們沒白相處一場,你看如何?”

席笑彤倒也潇灑:“行,那就到此為止吧。不過,我席笑彤說的話也不太願意讓別人質疑,房子我不要,你給我的生活費還有剩餘,都在隔壁抽屜裏放着呢,我不是賣身的。今天時間晚了,我先住客房,明天就走!”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卧室收拾東西。

何致遠沒想到自己說了狠話之後,席笑彤不哭也不鬧,也不像其他女主那樣求着自己,一時之間卻沒了主意,他沒想過要和席笑彤分開!而且,這丫頭脾氣倔,這要是一旦分了,恐怕再追回來就難了。

何致遠頭一回知道不知所措是什麽滋味兒了,自己剛才表現得那麽強硬,現在要是再說軟話,這也太沒面子了。

可看着席笑彤裏裏外外的從卧室搬東西出來,自己又心煩得很,最後在席笑彤準備從鑰匙扣兒上卸鑰匙的時候到底沒撐住站了起來。

“咳!那個彤彤,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吓唬你的,我沒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何致遠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微微發熱,他只當自己酒還沒醒。

席笑彤卻說:“您這是讓我質疑您剛才說的話?還真不對不起,我開不起這樣的玩笑,我不生氣,我真不生氣,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處不來就分呗!”

何致遠聽了這話有些難受:“你倒是看得開,你對我到底用沒用過真心?”

“不讓別人管着的是你,說分手的也是你,難道非要我哭哭泣泣地纏着你、求着你,才算是體現你何大少的魅力,才能看出我是不是虛情假意?何致遠,你真膚淺,我看你才是沒用過真心的那個人!”席笑彤說完便不再理何致遠轉身要回客房。

何致遠趕緊拉住席笑彤不讓她走:“彤彤,我對你是真的很用心,我從沒掩飾過我喜歡你,剛才是我态度不好。這樣,我認錯好不好,我給你賠罪!”

“何致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你也不用糊弄我!你把手給我放開!”席笑彤使勁掙了掙自己的胳膊,卻沒掙開。

何致遠更加使力地拽着席笑彤,态度像變了個人兒似的,笑道:“我這可是從小兒練過的,你能從我手裏跑出去?彤彤,我真的是誠心誠意地認錯兒,我都聽你的還不行?”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放不放開?”席笑彤問道。

“不……”何致遠剛說了一人不字兒就見席笑彤的另一只手掄了過來,這明顯就是要給自己一巴掌啊,他趕緊閃開。

沒想到席笑彤反應還真是快,看何致遠躲了手也跟着變了方向,直接用指甲在何致遠脖子上劃出幾道血印子。

何致遠呆住了,也不知道疼,也沒松開席笑彤,半天才問出一句:“你也練過?”

席笑彤被何致遠這一問給問樂了:“你是不是傻啦?”

何致遠這才感覺自己脖子上火辣辣地疼,還像是有些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從來沒有人跟他動過手,更何況是個女人,今晚席笑彤的表現太讓人震驚了!

不過他一見席笑彤樂了,也不在意自己傷口了:“打也打了,你還要生我的氣?”

席笑彤這才軟化了态度,仔細查看何致遠的傷勢:“你快松開我的手吧,我給你上點兒藥!”

“這點兒小傷算什麽,不用管它。彤彤,咱們別分手,好不好?”何致遠只關心這一件事兒。

席笑彤嘆了口氣才說:“你知不知道,你對女人的态度才是最大的錯誤,我只要求一心一意,你卻拿逢場作戲是家常便飯,我也是因為在乎你才這麽傷心,你怎麽不懂我的心呢,還說了那麽多傷人的話!”

何致遠摟過席笑彤也有些感慨:“我也沒想到你是真的說走就走啊,更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說打就打!我知道我态度不對,不應該那麽對你,以後不會了。”

席笑彤在何致遠懷裏追問:“那逢場作戲呢?”

何致遠低頭看着席笑彤笑咪咪的樣子,親了下才說:“我能管住我自己,但別人我可管不了,以後我不要人陪酒就是了。”

席笑彤捶了下何致遠的肩膀:“你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嗎?我折騰這麽半天搬東西,不累啊?我不管了,你幫我收拾好。”

何致遠一摟上席笑彤就不想撒手,低聲笑道:“搬東西急什麽,這都幾天沒繳‘糧’了?我怎麽着也得表現一下,讓你知道你哥哥我到底撒沒撒謊!”

席笑彤急忙推着何致遠:“你先去洗澡,這香水味兒嗆死人了!”

何致遠抱起席笑彤說道:“咱們一起洗。”

進了洗手間,席笑彤讓何致遠放下自己,然後擡腿坐到了洗手臺上說道:“我已經洗過了,你洗我看着。”

何致遠也沒意見,脫了衣服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打開水邊看席笑彤邊洗了起來。

席笑彤等何致遠洗了一會兒才有動作,緩緩地撩起了自己的睡裙,露出裏面的小內\褲,手指放在上面來回滑\動着。

何致遠眼神一下子深了起來,嘴上卻說:“你這是做什麽呢?”

席笑彤妖嬈地笑着:“熱,想讓哥哥過來侍寝!”

妖精!何致遠關了水閥,快步朝席笑彤走了過來。

何致遠剛近身,席笑彤就貼了過來,摟着何致遠扭動着自己的腰,嘴卻是要親不親地在何致遠唇邊呵着氣。

何致遠哪受得了這個,将席笑彤的內\褲扯到一邊兒,咬牙笑着:“真是個寶兒,哥哥現在教教你什麽叫夫妻吵床頭吵架床‘尾’和!乖,看着!”

席笑彤看着何玩致遠的動作有些喘不過氣,臉色越發嬌媚:“哥哥,你真性\感。”

何致遠喘着粗氣直送到底,輕拍了下席笑彤白嫩嫩的tun笑問:“小壞蛋,着急了?今天是怎麽欺負你哥哥的?”

席笑彤扶着何致遠的雙肩,控制着呼吸的速度說:“那我現在給你消消毒吧。”說完就用舌頭去tian何致遠脖子上的傷口。

何致遠身子一緊,突然加大了力道和速度,急切地對着席笑彤說:“自己把衣服脫了,快!”

席笑彤強挺着何致遠的沖力,用有些顫抖手将自己的睡衣肩帶兒撥開,一對兒白皙翹\挺的酥\胸搖晃着跳了出來。

何致遠騰出一只手揉了上去,前\胸也緊\貼着席笑彤的,說道:“就會折磨我是吧?”然後死死壓着席笑彤更加勇猛地沖\刺着。

席笑彤有些撐不住了,搖着頭求道:“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何致遠狠笑:“叫哥哥。”

“哥哥,求你!”

“叫親哥哥,叫!”

席笑彤眯着眼下意識不停地收\緊自己的身\體,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說着:“親哥哥,饒了彤彤,好不好?”

何致遠感覺自己的血管一跳一跳的,酥\麻的感覺從後背直襲而下,又不要命似的又折騰了一會兒才繳了械,算是放過了席笑彤。

之後,兩人又一起洗了個澡,回到床上何致遠擁着席笑彤說:“我和你說件事兒,你先別急,這房子我已經決定過到你名下,不為別的,只想你能有個保障,你要是想讓我安心就別拒絕。還有你姐的房子,梁義那邊兒也正裝修呢,你有空兒去你姐那兒再溝通溝通,家裏人的關系還是要慢慢改善的,再有學校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你先注冊報名,半個月後就能上課了。”

席笑彤聲音很是輕柔:“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也都聽你的。”

何致遠撫着席笑彤的背笑道:“你就鬧我吧。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麽脾性,好的時候恨不得讓人一吃了你,不好的時候就想也不想就要給我一巴掌?不是我說你,你再怎麽也是個女的,跟男人動手兒是要吃虧的!”

那可不一定!席笑彤在黑暗中往何致遠的方向看了一眼!

何致遠到底是老老實實在家裏呆了幾天才出門的,公司有事兒也都是口頭指揮。沒辦法,傷口不好一些他是真沒臉出去,挂着幾道女人的指甲印子,讓人看見了,好說不好聽啊!

席笑彤看着何致遠在家郁悶的樣子咯咯笑,何致遠則是又氣又恨又稀罕。

自這次争執之後,席笑彤覺得何致遠改變不少,至少不會在自己面前擺少爺脾氣了,亞馨花園的房子下周就能過到自己名下,這讓席笑彤覺得自己沒白走這一着險棋。

心情輕松不少的席笑彤哼着歌兒去電視臺,進了辦公室有些奇怪,怎麽一個人都沒有,看了下手機,自己沒遲到啊。

正想出去看看,只見陳希進來了,看見自己就立即走過來,聲音壓得很低:“出大事兒了!”

席笑彤也被陳希的緊張感染了,聲音也低了下來:“怎麽了?”

陳希嚴肅地悄聲說道:“要換主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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