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謠言不攻自破

畢竟是在周家的花園裏,韓左左怕被人看見,連忙掙了掙,卻沒掙開,聞言翻了個白眼,鄙夷道:“看個屁!”

郎熙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淡定地說:“你在屁的懷裏。”

韓左左怒目而視。

郎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

韓左左一手推在他臉上,身子不自然地後仰,埋怨道:“你怎麽跟條狗似的,一見面就湊上來舔……別別,被看見就慘了!”

郎熙皺着眉頭,手臂一用力将她牢牢圈在懷中,不滿地看着她:“乖一點。”

韓左左看了看樓上,所有的房間都是一片黑暗,自己所在的地方也挺暗的,應該不會被看到。

韓左左無奈地放開手,任由郎熙吻上她的唇。

夜色迷離,寂靜的花園裏清風陣陣,郎熙有些情不自禁,攬着她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緊,含着她的唇兇狠地吮吸,有力的舌頭輕駕就熟地闖入其中,大肆掠奪着所有的呼吸。

靜谧的深夜,只聽見樹葉的輕微悉索,夾雜着若有似無的暧昧喘息。

“嘎——”

突兀的尖利聲音打破了美好安靜的氣氛,餘音繞梁般久久消散在夜色裏。

韓左左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原本已經漸漸沉迷,驀地聽到這叫聲,陡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郎熙,吊椅劇烈晃動着,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郎熙連忙用腳支在地面上,穩住兩人的身體,按住她命令道:“別鬧!”

挂在樹下的鳥籠傳出撲棱翅膀的聲音,灰鹦鹉抖着毛,一邊拍着翅膀跳來跳去一邊聲嘶力竭地“嘎嘎嘎”。

郎熙的臉立馬黑了下去,眼中情.欲未消,在轉頭的瞬間全化為噬人的怒火,恨不能将那只壞人好事的灰鳥拔毛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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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左左尴尬地往旁邊縮了縮,看到郎熙難得明顯表露出情緒的臉,忍不住撲哧一樂。

郎熙陰沉沉地問:“想吃鳥嗎?”

想吃鳥嗎……鳥……

韓左左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讓自己的雙眼死死盯着不遠處的鳥籠,拼命阻止眼珠子往四叔身下瞄去。

韓左左在內心嘶吼,四叔你真的不是故意說這種有歧義的話引人想入非非麽……

韓左左幹咳一聲,甩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猥瑣念頭,勸道:“你跟一畜生置什麽氣啊!”

郎熙雙眼陰郁,捉着她的雙腕,用一只手松松禁锢着。

韓左左以為他又要胡來,連忙開口求饒:“很晚了,四叔,我困了,想回房間睡覺……”

郎熙不理,空着的那只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

古樸的深藍綢布繡着繁複的花紋,小巧的扁扁盒子被郎熙拖在掌心,拇指一推将蓋子打開,露出一副翡翠飄花描金手镯。

瑩潤的翠綠上描着精美的花紋,郎熙取出镯子,套在了韓左左的手腕上。

溫涼的感覺傳來,韓左左驚訝地看着手腕上多出來的沉甸甸的镯子,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問:“給我的?”

郎熙握着她的雙手欣賞着,淡淡地“嗯”了一聲。

韓左左看過網上的新聞,自然知道這副镯子價格不菲,讷讷地嘟囔:“我以為你是買給周麗水的呢!”

郎熙低頭吻在她的脈搏處,聞言漫不經心地說:“周麗水是什麽?”

韓左左一愣,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來。

郎熙頓了頓,擡起頭看着她,顯然不太明白她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是為什麽。

郎熙皺了皺眉:“很喜歡?”

韓左左忍俊不禁地說:“喜歡你不知道周麗水嗎?當然!”

郎熙茫然了片刻,這才覺出有什麽不對勁,問她:“怎麽了?”

韓左左打趣道:“留言都滿天飛啦,四叔你居然還不知道!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你和政界要員的掌上明珠交往,不僅相攜出席慈善晚會,還一擲千金為周麗水拍下天價手镯。”

郎熙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說:“你是來找我吃醋的。”

韓左左笑容一僵,沒好氣地說:“誰吃醋了!我可半句話都沒問……”

郎熙思索片刻說:“原來她叫周麗水,我和她父親有來往,慈善晚會遇到周先生,他請我幫忙陪她女兒進場……”

韓左左嘆了口氣:“人家姑娘要是知道你連她名字都不記得,肯定會傷心死的……四叔,你還真是不知情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郎熙漠然道:“哦,沒辦法,記不住臉!”

韓左左心頭那點不安和酸澀全部一掃而空,就像連綿了一個多月的陰雨終于停了,天色放晴,陽光燦爛,心情好的不得了!

郎熙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悅:“你在意的,我知道了。”

韓左左條件反射地要反駁,但是看到郎熙眉梢眼角的笑意,突然就說不出半句話來。

郎熙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腕上的镯子。

韓左左靜默片刻,伸出手指戳着他的左胸說:“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要讓我不安!”

郎熙捉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郎熙認真地看着她說:“不會。”

韓左左別扭地撇開臉,淡淡地說:“那麽晚了,該去睡了,我明天早上五點多就要起,趕最早一班車回學校……再不睡覺,明天就該起不來了!”

韓左左抽出手,捋下手腕上的镯子,仔細放在盒子裏,嘆氣道:“四叔,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非常感動……可是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郎熙沉了臉,态度強硬道:“我說過,我送出去的,從來沒有收回的!”

韓左左不由想起上次,她要把支票還給他,郎熙也是這樣說,堅決不願收回去。

韓左左大感頭痛,這麽貴重的東西,讓她怎麽安心?

韓左左絞盡腦汁剛要開口,就聽郎熙淡淡地說:“有人告訴我,翡翠手镯象征着圓滿,有傳承的好意頭……你要是不想要,随便丢了吧!”

韓左左一聽,知道郎熙絕不會收回,只好收下,悶悶地說:“這麽貴的禮,我可還不起啊……”

郎熙眼中光芒一閃,緩緩勾起嘴角,別有深意地說:“還得起。”

韓左左不解,郎熙卻并不多說。

“不早了,進屋吧。”

韓左左揣着盒子,跟在郎熙身後。

路過那只鳥籠,郎熙的雙眼陡然殺氣暴漲,銳利的眼神像千年不化的冰鋒,寒意蝕骨。

灰不溜秋的小鹦鹉似有所覺,“叽”一聲縮起脖子,兩只翅膀将小腦袋包裹得嚴嚴實實,全身的毛都炸了開。

郎熙冷冷一哼,腳步不停地走進屋子。

韓左左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這只身價不菲的小灰,性命堪憂……

回到卧室都淩晨了,韓左左将手镯連盒子一起藏在了衣櫃裏,确定不會被她媽發現,這才安心睡去。

因為白天睡了很久,韓左左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韓左左瞬間睡意全無,慘叫一聲爬下床,匆匆鑽進浴室裏洗漱,換了衣服拎起包就往樓下跑。

韓琬在廚房準備早飯,看到風風火火的女兒連忙喊了一句:“哎,左左,吃過早飯再走!”

“不了,來不及了!”韓左左頭也沒回,腳步飛快地沖出了屋子。

剛跑出院子,就看到郎熙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攔住她說:“不急,我開車送你。”

這個小區太偏僻,跑到公交站臺都要三十多分,而且公交車只有一班,有時候等半天都看不到一輛公交。

更何況韓左左要回到學校,中途還要轉車。

韓左左呼了口氣,無奈地說:“那就謝謝了!”

開車自然很快,韓左左也就不着急了,甚至路過早餐店,還下車買了些早點在車上吃。

郎熙穿着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顯然剛剛晨練回來,韓左左舉了舉手裏的小籠包問:“吃不吃?”

郎熙搖頭:“我回家後再吃。”

韓左左也就不再客氣,迅速解決了早餐。

外來車輛出入學校要登記,郎熙就送她到大門口。

韓左左推開車門說:“四叔你別下來了,我這就走了!”

郎熙點了點頭,按下車窗囑咐道:“電話聯系。”

韓左左一手拎着包,一手揮了揮,小跑着進了大門。

時間還很充裕,韓左左回宿舍放了包,然後挑出上午上課需要的書,正好和室友們一起往教學樓走。

桑彤新專輯的宣傳還在持續,但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緊鑼密鼓,更何況她本身還有學業,所以米亞在後期并沒有給她安排太多通告。

桑彤一個人應付得來,自然慷慨地給韓左左放假,讓她能夠好好輕松一段時間。

獎學金已經打進了卡裏,第一個月的工資也已經到手。

本來說好工資只有一千多的,但是因為韓左左表現良好,漢娜又給了她幾百塊錢作為獎金,這麽一來,租金就足夠了。

正好現在不忙,韓左左開始留意學校附近的租房信息,計劃着一周之內找好房子,然後搬過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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