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抱一下解饞

幹完一整瓶紅酒,姜未走到賀意身邊蹲下,重新說了一遍,“意哥,我喝醉了。”

賀意看他一眼,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等全部解開,賀意把襯衣往兩邊敞開,露出裏面的春光。

他平時也去健身房,身材保持的不錯,但跟姜未的一比,還是不大夠看。

賀意微微喘息,在姜未貪婪的注視下,開始解腰帶。

看着這樣的賀意,姜未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他扶着賀意的膝蓋直起身子,想上前去吻賀意,卻被賀意一下躲開。

賀意伸出食指,抵在姜未的嘴唇上,告訴他:“不可以接吻。”

姜未憋的眼睛通紅,眼看着就要哭出來,委屈巴巴問他:“為什麽?”

“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所以不可以接吻。”

賀意俯身吻姜未的耳根,灼熱的溫度像是烙鐵一般烙在親吻的位置上。

這樣的吻只給了一個,賀意就縮回身子去,把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底褲。

姜未看了眼離自己很近的賀意,鼓起勇氣,把自己也脫得只剩底褲。

“意哥,要做嗎?”

賀意搖搖頭,突然往姜未那邊一倒,兩個人的皮肉緊緊貼合在一起,激得姜未劇烈喘息了幾下。

“意哥……”

賀意喝醉了,可姜未目前還是清醒的,身體所有感官都在拼命工作,向他的大腦源源不斷傳輸愉悅物質。

“姜末兒,就抱一下吧,只能抱一下。”賀意喟嘆一聲。

因為他還沒想好要不要跟姜未在一起,但受酒精控制的身體好像對眼前的人沒什麽抵抗力,所以還是抱一下,抱一下解饞。

姜未吸吸鼻子,用力擁抱賀意,兩個人側卧在沙發上,面對面抱着,很快,姜未喝下的酒襲擊了他本就不怎麽清醒的大腦。

“意哥,意哥……”他嘟囔着,腦袋窩進賀意的頸窩,在肩頭鎖骨留下一個個吻痕。

賀意沒有拒絕,姜未更加大膽起來,手不老實的在賀意身上摸來摸去,摸到軟彈的臀部時,姜未腦子裏突然想起賀意的話。

“……只能抱一下。”

他收回手去,委屈的不行,又怕賀意醒來生氣,只好抱着賀意憋火。

賀意醒來時,姜未還在睡,因為姿勢不太對,甚至打了幾聲呼嚕。

姜未睡眠一向很好,更別說昨天喝的大醉,賀意起來洗澡都沒能把他吵醒。

沖了個涼水澡,賀意邊擦頭發邊往客廳走,腳下突然踢到什麽,賀意停下來低頭一看。

一個空的紅酒瓶子。

他俯身撿起,看了眼标簽,熱血一下子翻湧到頭頂。

這是他酒櫃裏面最貴的一瓶紅酒,法國拍賣會上花了幾十萬拍來,打算在他婚禮上當交杯酒喝的。

怎麽就只剩個瓶了?

“意哥……”身後傳來姜未懶洋洋的聲音,賀意顫抖着手轉過身。

姜未揉了幾下眼睛,湊到賀意身邊,看了眼瓶子,突然想到了手冊的第二條。

撒嬌。

于是他換了種語氣,把自己的聲音變得軟綿,甚至左右擺了擺身子,“意哥,我昨天喝了你一瓶酒,你不會生氣吧?”

一分鐘後,姜未連人帶鞋子被丢出屋外。

愣了五分鐘,姜未才敢相信自己被賀意丢了出來,他拼命拍眼前的大門。

“意哥!意哥我錯了!意哥,你開門啊!”

門突然被打開,賀意留了條縫,從縫裏問他,“錯哪了?”

斟酌半天,姜未才支支吾吾回答:“我……我不該跟你撒嬌?”

“砰!”門又猛的摔上。

姜未不明白賀意為什麽朝他發脾氣,于是他開始朝裴溯發脾氣。

【姜未:我跟賀意撒嬌,賀意現在把我趕出來了,你說怎麽辦?】

【裴溯:不可能,你怎麽撒的嬌?】

【姜未:我就是說了一句,我喝了你的一瓶酒,你不會生氣吧?他就把我趕出來了。】

【姜未:你這手冊是不是假的?現在他特別生氣!】

這句發過去,裴溯那頭遲遲沒回複,姜未正要催促,就見裴溯發了一張圖片過來。

【裴溯:你喝的不會是這瓶吧?】

姜未仔細辨別了一下,确認是圖片上這瓶,全是法國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裴溯:你完了。】

【裴溯:你完了,你這輩子都追不上賀意了,認命吧。】

【裴溯:這瓶酒是賀意在法國拍來的,據說花了三十七萬三千六。】

【裴溯:你不會是全給喝了吧?】

看清裴溯的消息,姜未眼前一黑。

他顫顫巍巍打下幾個字。

【姜未:這酒哪裏有賣的,還能買到嗎?】

【裴溯:全世界就剩這一瓶了。】

姜未險些暈過去。

房間內,賀意又檢查了一遍剩下的酒,确定姜未喝的就是那瓶拍來的。

說不上生氣,遺憾居多,只能怪自己一直把酒丢在這邊,沒有妥善保管。

也不能怪姜未,是他自己見色起意,撩撥了一下又膽小收手,才讓姜未生出灌醉自己的想法。

這樣想着,賀意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進來我們好好聊——”話一下閘住,他看着空蕩蕩的入戶走廊,哪裏還有姜未的身影。

姜未狂奔回家,在自己家的酒櫃裏翻來翻去。

姜家人正在吃飯,看見他找東西,姜夫人好奇問了一句:“未未,你找什麽呢?”

姜未頭也不回:“媽,咱家最貴的紅酒是哪瓶?”

姜夫人站起來看了眼,“就你手裏那瓶,在法國買的……”

姜未握着那瓶紅酒,兩眼放光。

有救了!

“……花了我三千塊錢呢。”

“……”姜未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來,細看下手還在抖,“媽,咱們家最貴的酒才三千?”

這連賀意那瓶的零頭都不到啊!

姜未崩潰大喊:“他最起碼也得三千六啊!”

“什麽三千六?人家明碼标價的,你以為是國內啊還能打價的?”姜夫人皺着眉頭數落他。

“那咱家最貴的東西是什麽?”

姜為民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你,當時為了生你,罰了好多錢呢。”

姜萊沒忍住笑了出來,“你想要多少錢的紅酒?今晚上去我那邊看看,我給你拿一瓶。”

“哥!”姜未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沖到姜萊身邊,“你那最貴的酒是多少錢?”

姜萊先是看了一眼姜為民,然後幹咳一聲,湊近姜未耳邊小聲道:“也就……十幾個w。”

“我都聽見了!”姜為民瞥了一眼兩兄弟。

“哥,今晚上我去你那。”姜未拍拍姜萊的肩膀,跑上樓換衣服。

“叮——”電梯門打開,賀意邊看手機邊往辦公室走。

今天一整天姜未就跟消失了一樣,連微信消息都沒給他發。

不會是叫他趕出去之後害怕了吧?

走到前臺,賀意收起手機。

“賀總,這是今天預約的來訪人員。”

賀意大體看了眼,點了點臺子,“把表單複制兩份,給方鑫拿一份過去,和慶這個就不用我出面了,讓方鑫去就行。”

“好的,賀總,還有一件事,剛剛正萊集團的小姜總送來了一份東西。”前臺接待說着,從臺子下面搬上來一個木頭盒子,“說要您親自打開。”

賀意剛接過去,就知道裏面是一瓶紅酒。

“知道了,還有沒有其他事?”

“還有件事……賀總……那個,那個……”前臺接待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賀意的脖子。

賀意一臉茫然,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問她,“怎麽了。”

接待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一個圓圓的小鏡子遞過去,賀意接過照了一下,才發現脖子上多了一圈吻痕。

賀意面不改色把鏡子還回去,“昨天嗓子疼,刮了個痧而已。”

他抱着酒回到辦公室,先跑去更衣室照了照鏡子,昨天酒後亂性,姜未抱着他啃了這麽多吻痕出來他居然都不知道。

吻痕是紫紅色的,可見把它們種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從脖子往下,跟鎖骨上的吻痕連成了一片。

賀意不禁暗罵,姜未的嘴是刮痧板嗎?成片成片的刮。

他把領子豎起來,卻只能遮一半,想了想,幹脆直接解開兩顆扣子,把鎖骨也露出來。

做完這些,賀意滿意的點點頭,走回去打開盒子看了眼,盒子裏的酒跟他那瓶出自一個廠家,但是年份近一些,所以不是很貴,也不是很有收藏價值。

姜未不可能有這樣的酒,這酒大概是姜萊的。

他掏出手機,給姜未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姜未的聲音還有些底氣不足。

“意哥……對不起。”

他那邊背景十分嘈雜,像是在逛菜市場。

賀意問了一句:“你在哪呢?”

“我開學了,等會要軍訓。”

賀意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萬裏無雲,這時候軍訓,指定要曬掉一層皮。

“酒我收到了,是你哥的吧?”

“……”

“說話。”

“是,但也是我跟他買來的!雖然不如你那瓶貴,但我先賠你一瓶,以後我再給你找一瓶。”

姜未都想好了,他雖然找不到原版酒,但他可以找兩瓶,加起來剛好夠賠賀意那一瓶的,兩瓶不夠,就找三瓶。

“不用你賠,找那麽多做什麽?我是打算結婚的時候當交杯酒的,又沒打算結兩次婚。”

賀意走回桌子邊,把蓋子重新蓋回去,又把箱子封好。

“沒怪你,這事就過去了,你抓緊軍訓吧。”

挂掉電話,賀意叫來秘書,“你把這個送到正萊集團姜萊手裏,小心點別磕了,裏頭放的是紅酒。”

來人接過紅酒,眼睛卻一直盯着賀意的脖子,“賀總這是……”

賀意坦然解釋:“哦,最近嗓子——”

“這是刮痧了吧?”那人恍然大悟點點頭,然後真心實意誇贊了一句。

“這師傅手藝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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