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藝考
時間過得很快，初試的日子到了，小拓和姥姥姥爺送張沐他們三個人去帝都電影學院參加考試。
來到學校門口時，早就有一群家長被攔在學校門外不準進去了，有七八家電視臺或是娛樂頻道的記者在找考生采訪。
雖然帝都電影學院有很多專業，也不是每個專業都需要看臉，但是來的考生一個比一個好看，每個人都很優秀很有氣質的樣子。
小拓有一種全國的帥哥美女都集中過來了的錯覺。姥姥姥爺也看花眼了“這些孩子怎麽都長這麽好看，而且還都是素顏，比那些明星都看着舒服。”
小拓讓張沐又檢查了一下準考證和身份證，張沐讓他別擔心“早就檢查好了，我那麽喜歡電影，考試的時候是絕不會讓yanis出現的。”
“嗯，你都為這個考試準備了五六年了，一定能通過的！加油！”
雅晝被人攔住問聯系方式“你有意向拍雜志封面麽？報酬很……”
“對不起，沒意向。”雅晝沒等那人說完就走了，還沒走幾步又有記者一眼看中了他，想過來采訪，雅晝把張沐推到記者面前幫他擋着，自己拉着藍岚進了學校大門。
張沐接受完采訪之後對小拓和姥姥姥爺揮揮手也進了學校考場。
那個沒采訪到雅晝的記者遺憾不已，不停的給他同事說:“剛剛那個考生的三庭五眼真标準，五官全部都太他～媽的精致了，臉只有手掌這麽大，而且還不是我這種大手，是那種小手……可惜他太低調了，推了他一朋友接受采訪，我哪有心思采訪他朋友啊！看他的背影都看迷了！啧啧，那個脖子！那個細腳踝……”
小拓接了幾個培訓機構的傳單，甚至有人問小拓要不要去當演員，他們劇組很缺人。
姥姥姥爺買菜回去做飯了，小拓一個人在外面等，太陽很毒，他沒帶傘就只好躲到一個大廣告傘下面。
考試快結束的時候就有考生出來了，又是一大波家長和記者圍上去，小拓看着一個又白又高挑身材像紙片一樣的女生哭着出來了，她很快淹沒在人群中。小拓就奇怪了，初試的成績又不是當場公布的，她哭什麽啊？難道是因為沒發揮好？
也有出來之後樂呵呵的，比如雅晝，他見到小拓之後就拉着他的手止不住的笑“初試只考朗誦和一小段劇情即興表演命題，我演乘務員，考試過程挺公正的，不得不說我表現的太好了！”
盛夏的天氣變得比翻書還快，天上瞬間下起了瓢潑大雨，藍岚頂着包跑到小拓和雅晝避雨的巨大廣告傘下面。
小拓看着下的越來越大的雨皺起眉頭“張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考的麽？”
藍岚搖搖頭“我和他不是一組，我考完就出來了。”
人群被雨淋的四處逃散，小拓一眼就看到張沐在雨裏東張西望的找他們，雨下的鋪天蓋地的，手機從包裏拿出來聯系的話很快就會進水。
藍岚和雅晝順着小拓指的方向才勉強看到張沐，他們向張沐大喊，讓他到傘下面來，張沐依然站在那裏四處張望。
小拓只好沖到雨裏把張沐拉到傘下面，兩個人渾身都濕透了。這時小拓才發現yanis不知什麽時候換過來了。
小拓擔心yanis的水平不如張沐的“是你參加的考試麽？那考的怎麽樣？”
yanis說他是考完試出了考場才有意識的，其實參加考試的是張沐，接着他問小拓“你是怎麽從這麽多人裏面認出我的？”
“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
後來回到元竹居的公寓，藍岚打開電視調到娛樂頻道，果然有今天帝都電影學院初試的新聞，張沐被采訪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說“ 作為一名考生要發揮出自己本身的特點，讓老師看到你的獨特之處，以及可發展的空間，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應對接下來的面試的方式。”
此時此刻張小林莫瀾他們也在家看電視，哈哈對着電視機叫了起來，親耐滴小主銀最近都不見了呢，腫麽人摸狗樣的粗現在電視機裏了？
呵呵一副高冷的樣子看着電視，都是帥哥美女去考試，看來愚蠢的人類又要舉行選美比賽了，應該是又到求偶的季節發情期了，那麽多人呢，鏟屎人的兒子能不能被選中還要看造化，話說他不是有配偶了麽。
曦曦覺得她哥哥肯定能考上，只是有點擔心，萬一哥哥人格切換了，他不記得買酥皮鴨了怎麽辦。
一天以後二試名單出來了，張沐他們三個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接下來是幾次面試，每次都要刷下來很多人，藍岚總是很忐忑的一遍遍看她那為了參加面試而拍的短片，張沐看了一遍之後毫不留情的對她說“好的地方我就不說了，我只說不好的地方，對白太羅嗦，得狠砍，敘事速度太慢，音樂鋪的有點重，弄得像是電視散文了。色調沒調好，太白了，聲音太硬了。讓人感覺最不舒服的是轉場，鏡頭與鏡頭間的關系很亂…… ”
“張導你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都沒臉活在這個人世間了！”藍岚抓狂起來，被打擊的太徹底了。
張沐嘆口氣“你也太玻璃心了，這才哪跟哪？當導演必須要承受很多壓力，片場雜七雜八的事情很多的，拍完了片子，後期還要處理很多東西。覺得自己實力不夠的話就算了吧，其實有時候你想想，拉不來贊助，連個微電影都拍不了！”
藍岚認真起來“我是真心喜歡電影！我可以沒男朋友但是不可以沒電影，你就救救我吧！你看我這個樣子接下來的最後一場面試還有戲麽？”
“有戲，你拿這個片子給評委老師看也行，只要指出不足之處就好，你說這是經費不足導致的，你畢竟還是個高中生，沒錢的話，很多影視技術是用不了。 ”張沐說完就身回自己房間，藍岚對電影那種執着的追求的他懂，快到房間了又回過頭對藍岚說“這些方面需要很多的悟性，有些東西是沒法用語言說明白的，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張沐小時候因緣際會的看過《霧都孤兒》，明明自己不是孤兒而且有爸爸們疼愛，但他老覺得裏面的小男主奧利弗就是自己，一遍遍的看了不下二十多次。
後來漸漸長大，在家裏那種氛圍的熏陶下他看了《電影史話》這部紀錄片，知道電影是光與影的藝術也是繼建築、音樂、繪畫、雕塑、詩、和舞蹈這六種藝術之後的第七種藝術。一個好的導演會通過電影來表達自己的思想，任何作品能達到淨化心靈的作用就是真的好作品。
張沐回到房間不久小拓就回來了，小拓剛剛在雅晝房間幫忙錄了很多雅晝的表演片段，雅晝明天也是最後一場面試了。
雅晝的面部表情極其豐富！小拓不得不感慨“你長這麽好看根本不需要這麽好的演技！你演技這麽好根本沒必要生這麽好看！”
“咳咳！雖然聽着挺開心的，但是！你背着自己男票，這麽誇另一個男生真的好麽？別用誇赫本女神的話來誇我，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自己長這個樣子，從小到大都沒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看着小拓迷惑不解的樣子，雅晝嘆口氣，他不想告訴小拓他被多少男生女生騷擾過，前前男友強女幹了他，前男友因為吃醋打了他，現男友一直疑神疑鬼的和他冷戰鬧別扭互相傷害又不舍得放手。他不知道是一直遇人不淑還是問題真的出在自己身上，人和動物一樣，越美麗的就越容易受到傷害。
雅晝搖搖頭換了個話題“額，你其實挺會贊美人的，為什麽在張沐面前那麽傲嬌？他挺在乎你的，只是不懂表達。”
“我……我……”
“你是怕受到傷害，所以想把自己保護起來。其實喜歡就說呗，即使受傷了又怎樣，受一次傷，心就會強大一次。毫無保留的愛一次總比以後覺得遺憾要好吧！”
小拓支支吾吾的說“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但我覺得你們之間怪怪的，有時很好，有時客客氣氣的。。”
後來小拓回房間看到張沐還在電腦前準備第二天面試的資料，他給張沐道了晚安之後就自己先睡了。
房間的空調開的有點低，小拓蓋着薄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個冰涼的身體躺到自己旁邊，直覺告訴他那是張沐，小拓閉着眼睛緊緊摟住那個身體。
張沐覺得自己身上涼，想推開小拓，但是小拓睡夢中摟的有點緊。
“你不覺得冰麽？”
小拓還沒醒，也沒有聽見張沐說什麽，他帶着濃濃的鼻音說夢話一樣哼哼着“你面試……的時候……怎麽自我介紹的……”
張沐只好說“我說我喜歡西方古典音樂，也喜歡中國傳統戲曲，而且對繪畫也有一定了解，懂得欣賞知名畫家的畫作，看他們是如何通過靜态的圖畫來表達運動的事物的。為了做一名合格的導演，我會努力去學習各種藝術形式，去深入了解社會，掌握各類冷門的知識……”
張沐沒有再說下去，他看到小拓睡得很沉，漸漸的自己的身體在被子裏捂得熱了起來，張沐才開始抱住小拓。
小拓無意識喃喃的說“張沐……我喜歡你。”
第二天小拓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他看到張沐心情特好的去參加面試了。
最後一輪測試是集體面試，四千多考生已經被刷的只剩三十多人了。
兩位四五十歲的評委老師帶着他們去天摩公園拍照片，兩位老師都是國內知名的導演，幽默風趣的那位是王導，不茍言笑的是林導。
最後一次面試也沒什麽具體形式，兩位老師讓考生們随便去拍照，想幹嘛幹嘛。王導說“我看誰順眼就收誰。”
藍岚聽到王導這樣說了之後郁悶的不得了，看着順眼是啥意思？我長的這麽對不起觀衆有沒有特點意思就是選不上了呗！
張沐明白，王導嘴上說是眼緣很重要，其實看的是考生的氣質， 畢竟知識儲備和對藝術的鑒賞能力已經在以前的面試筆試中都考過了。王導這是在用他的第六感來尋覓同樣是愛電影的那些靈魂。
王導看了一圈也沒有刻意表示出對哪個考生有好感。
林導把考生聚集在一起問了他們一個問題“不用臺詞，15秒的時間，怎樣能用鏡頭表現出戀人之間是相愛的？”
有的考生說“十五秒的話，那就是深情的擁抱和接吻。”
林導搖搖頭又開始問下一個考生。
“唯美的床戲吧……”看到林導有些不滿意，這個考生立馬換了個答案“受看着攻的照片發呆，漸漸的眼神就模糊了。”
林導擺擺手“只能看出是受對攻有感情，我說的是戀人之間相愛，是相互的，請大家仔細理解題目。”
下一個考生說“舔舐戀人嘴角不小心粘上的食物碎屑，從後面抱住正在做飯的戀人的腰，一起聞那種彌漫在廚房裏的香氣。”
林導面無表情“嗯，你可以去拍食品廣告。”
考生們面面相觑，林導你這麽挑剔真的好麽？到底怎樣才能滿意？
接下來的一位考生小心翼翼的說“突然很想他，想給他發個短信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容易編好短信發了出去，發出去的同時收到了他的短信“我想你了”。”
林導打個哈欠“下一位。”
“她偶然看到男朋友和別的女生走在一起，憤怒之下去找他們理論，結果發現那女生是她男朋友的表妹，男朋友只是請他表妹參謀着給她買禮物的。”
林導搖搖頭“我覺得這個女生完全不信任他男朋友。居然因為她男友和別的女生走在一起就去找他們理論……”
接下來的考生硬着頭皮說“都是為了對方考慮，兩個人被迫分手了，一個在門裏哭，一個在門外哭，彼此拿着相同的信物相忘于江湖，雖然相愛，但是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這麽多劇情，15秒能表達完麽？”
輪到藍岚說了，藍岚心想早死晚死都是死“男主吸着煙，緩緩的吐出煙圈，女主和他接吻，吻完之後，女主輕輕的吐出原本殘留在男主口腔裏的煙。”
林導難得的笑了起來“我就是個煙鬼，想象一下這樣的場景也挺浪漫的！”
藍岚激動的小鹿亂撞，這算是歪打正着了麽？
藍岚不知道的是林導已經是肺癌晚期了，他本着對電影的熱愛堅持要帶這最後一批學生，并且親自來面試。
張沐直接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出來“他已經睡着了，我剛躺到床上的時候渾身很涼，他沒有覺的冷，昏昏沉沉的就貼上來，習慣性的把我抱住，我在身體捂熱了之後才回抱住他，一張單人床對于兩個緊緊偎在一起的人來說顯得有些大。”
林導沒什麽表示。
藍岚快抓狂了，尼瑪，這是考試！你和小拓的那些事別這麽順理成章的說出來好麽！雖然內容不太□□，但是我這個女生聽着都覺得自己快硬了。你這個恩愛狗在我們單身狗面前說這些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回學校之後又進行了一些小的測試，不過都沒有在公園裏這麽毫無規矩可尋了。
四試的結果沒有當場出來，等到高考分出來以後，學校會直接公布錄取名單。
兩天之後高考成績出來了，yanis考的分很高，即使考不上導演系也可以上一個非常好的學校。小拓的分還行，湊合着能上個不錯的學校。
高考分出來沒幾個小時，導演系和表演系的錄取名單就出來了。小拓打開學校網頁看了一下被錄取的學生名單，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對張沐雅晝藍岚他們三個說“你們都考上了。”
“啊！”藍岚第一個叫了起來，雅晝淡定的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我考不上才怪呢！”小拓明明看到雅晝端着茶杯的手有點抖。
張沐靜靜地對小拓微笑，小拓第一次發現張沐笑起來也挺暖的。小拓被張沐看的一時說不出來話，不過他的心裏已經大喊了無數遍“我真他～媽替你感到高興！”
各自給家裏打了電話報喜之後，四個人去酒店吃頓好的來慶祝慶祝。
剛開始吃飯的時候yanis轉換過來了，他悄悄問了小拓“我們來酒店吃飯是因為？”小拓就把前因後果給yanis說了一遍，yanis雖然高興，但他也知道這些成績不是他的，該來慶祝的是張沐。
藍岚搶先說“這次能考上多虧了張沐你指導我，這頓飯我請了！
講完這些話，藍岚見yanis有點郁悶就問他哪裏不開心。
雅晝嫌棄的看着藍岚“你當然不懂了！他擔心大學的時候不能和小拓在一個城市。所以小拓你要盡量報考帝都的學校，這樣你和張沐就可以不用住學校而是住在他家公寓了，可以同居四年呢，想想是不是有點小激動？”
yanis直視着小拓的眼睛命令道“報帝都的學校，一定要到帝都來陪我！”
小拓微笑着點點頭“我沒有不來帝都的理由。”
藍岚拍着手說“小拓你就放心好了，我和雅晝會在學校替你盯着張沐的，免得他背着你拈花惹草。”
“得了吧！我才沒那閑工夫盯張沐。”雅晝說“我倒是希望在坐的兩位導演以後有表演機會可以提拔我一下，看在大家一起備考過的份上，不要潛規則我……”
藍岚一口湯噴了出來“你個純0的小受，讓我怎麽潛規則你！”
雅晝不置可否的看着小拓“我有時候也攻的起來的……”
yanis明知雅晝是開玩笑，不過他還是把小拓往自己身邊摟了摟。
一個星期後就填志願了，被錄取之後的第二天四個人就要回各自的家。
臨出門前雅晝又回望了一下這套房子“好想也在帝都有個自己的房子，張沐我真羨慕你，你家庭條件自身素質好就算了，居然還有小拓這麽好的男朋友……啧啧，這是人比人氣死人的節奏！”
yanis聳聳肩，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但我有雙重人格，被這個病折磨的很痛苦，上帝是公平的。
小拓安慰雅晝“你演技那麽好，很快就會成為有名的演員，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競争很大，沒這麽簡單的。”雅晝有點失落的搖搖頭，不過片刻之後又笑着擡起頭“不說這些了，我走了，有空常聯系！”雅晝家在這個國家最北邊的地方，很冷很冷，他和小拓藍岚張沐約定好了，一回到家就會把家裏那些好吃的的特産互相寄給對方。
都快出樓道了，雅晝給小拓打電話“你下來，我有話給你說！不要讓張沐和你一起來！”
小拓下來了，看到雅晝坐在小區的椅子上等他，雅晝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
坐下來以後，雅晝擡起頭看着自己住了一個多月的地方，感慨:“我喜歡你。”
小拓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雅晝笑着戳了一下小拓的額頭“你想哪去了！不是那種喜歡你！我現在被那些攻虐的都累覺不愛了，對感情的事一點興趣都沒了，回去就和男朋友分手，他高考分不夠來帝都上學的。對！我就是這麽薄情！真羨慕你和張沐，大學時也可以在一起……”
小拓都不知道該怎麽勸雅晝了“你這麽好，以後肯定能遇到在乎你的攻……”
“我不稀罕他在乎我，你知道麽？那天我和另一個男的獨處了不到一個小時，我男朋友知道了，他在上自習的時候當着我的面吃了半瓶安眠藥……這次回去之後提分手估計他又要以死相逼了……”
說完這些雅晝搖搖頭“不說這些了，我的現任還算是好的，只是傷害他自己，不像我前任，他怕我離開他就經常把我摁在牆上打我的臉威脅我……所以我讨厭被壁咚……”
“雅晝……”小拓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了，也許這個時候只要傾聽就好。
雅晝揉揉臉，然後面向小拓，努力的笑笑“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你想報帝都的哪個學校？”
“不知道。”
“那你想報哪個專業？”
“不知道。”
“你就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要從事什麽職業麽？”
“沒有。”
雅晝無語了，張沐是個目标明确的人，小拓卻是對自己的人生計劃一問三不知。
“小拓啊，你有沒有自己特別喜歡的愛好或是感興趣的東西。”
“我喜歡看書，我爸爸是編輯，所以我也會經常寫點東西。”小拓看了看時間“我的事咱們以後再談，你快趕不上飛機了！”
“不急，我不想回去面對男朋友，也不想回到那個家，我爸爸知道我考上了之後并不高興。”
“他還是想讓你學舞蹈？”
“但我學舞蹈沒有天賦！從小就開始練了，我一直隊裏是最努力的那個，因為我爸爸對我寄予很大的希望，但是我一直比不過隊裏領舞的那個男孩，他學的很輕松，從來都沒有花多少時間練習，他的動作總是既标準又有神韻。後來他腳受傷了，老師就讓我領舞，并且帶着大家去參加表演，在表演前兩個小時，那個男孩的腳恢複歸隊了，老師想都沒想就讓他換下了我，我還是伴舞……我不該有怨言的，因為他即使兩個星期沒練習還是比我跳的好很多……所以我不适合跳舞，我真正想做的是演員，只是小時候養成習慣了，現在每天還是要壓壓腿什麽的做做基本功。”
小拓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他也想像藍岚張沐雅晝一樣确立人生目标，但是他什麽都不知道。
雅晝拉住小拓的手“沒關系的，不是還沒報學校呢麽，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分析分析自己到底适合什麽，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是一種幸福，可以開心一輩子。我就思考過很多，也知道當演員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即使了解到這些，我還是想當演員。”
小拓不解:“為什麽你還是想當演員？”
雅晝指指自己的心“就是單純的喜歡，所以即使以後可能很大概率上一輩子只能當配角我也要演到八十歲，因為演戲可以體會到多種人生，我就會覺得自己活這輩子賺到了。”
“不不！你一定會紅的！”
“很難，我性格不好，而且做演員的話運氣很重要，這碗飯是老天爺賞的，即使長得好看又有人捧，也不一定紅。更何況，永遠有人比你更努力。”
yanis從樓上下來，抱着胳膊遠遠的看着小拓和雅晝，小拓看到yanis之後就站了起來“再不去機場就真的來不及了！”
雅晝站起來抱住小拓“一直沒對誰說過，這些話也只能對你說。”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拓送雅晝回來之後還暈暈乎乎的沉浸在剛剛的對話中出不來，yanis嗅了嗅小拓的肩膀:“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還沒等小拓解釋，yanis就說:“我居然一點都不擔心你對雅晝移情別戀，你說我是不是心太大了！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一點沒吃醋！我還有沒有一個男朋友該有的樣子！你都被他抱了我居然沒反應！”
“因為你知道別人不可能看上我，放心吧，我會一直對你好的，畢竟你已經眼光這麽瞎了。”
“哪有？你說誰眼光不好！你最好了，白天可以麽～麽～噠，晚上一起啪～啪～啪。”說完就攬着小拓上樓了。
雅晝走了沒多久藍岚也要去機場趕航班，她被小拓和yanis送到小區門口，不一會就攔到出租車了。藍岚不好意思的看着替她提着背包的yanis和幫他拉着滑杆箱的小拓“你們別送了，其實我一女漢子還是能hold住這些行李的！”
yanis不置可否的把行李給她放到後備箱，小拓說“女漢子也是女生，是需要照顧的。”
藍岚坐在車上不敢看yanis和小拓“別說了！再說我就哭了，反正一個多月後我們就會再見面的。你們兩口子快回去吧！”說完就督促司機師傅快點開去機場。藍岚的家在南方的一個小島上，坐完飛機還要坐汽車坐船才能到家。
藍岚走了之後，yanis和小拓也要去機場了，姥姥姥爺趕了過來，幫yanis收拾東西。
姥姥說“這次我們就不把房子往外租賃了，好好整理整理，留給我們寶貝孫子過來上大學的時候住。這裏比住學校宿舍舒服多了！”
“不好！”yanis說“這麽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不好不好！”
姥爺看了看在一旁不太好意思的小拓，他大笑起來“我知道了，那就讓小拓也報考帝都的學校呗！你們倆住一起也能互相照顧照顧。”
姥姥也說“對呀對呀！小拓你回家以後趕緊填志願，一定要到帝都來，這樣姥姥姥爺以後也能時常見到你！”
小拓點點頭說他一定會報帝都的學校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藝術生，也不懂北京電影學校到底是咋招生的，是參考資料和參加過藝考考生的經驗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