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李錦基的生産過程

等到兜兜十一個月長牙的時候,李錦基也快生了,這天下午,小拓抱着兜兜去李錦基家玩,李錦基家攻上班去了,李錦基在家收拾去醫院要準備的東西。

兜兜覺得李叔叔肚子大的有點奇怪,就好奇的摸了摸,小拓笑着也摸了摸“你肚子好大,這兩個孩子不小吧?”

“兩個都是八斤。”

“什麽!”小拓說“你怎麽能養這麽大!這樣的話必須要剖腹産了吧。”

“孩子他爸說只準備了順産的錢,我還是自己生吧。”

小拓震驚了,居然有這樣的攻“我可以借你錢,你萬一生的時候沒力氣了怎麽辦?兩個孩子都這麽大,太危險了。”

李錦基抱着兜兜坐在沙發上,兜兜趴在他的李叔叔肚子上都快睡着了,小拓給李錦基收拾着去醫院的東西,一邊在心裏抱怨:渣攻,渣攻,他都快生了,你還去上班!

天氣很冷,過段時間就過年了,李錦基說:“去年的這個時候你還沒怎麽能看出來懷孕了,現在兜兜都會說話了,我居然都快生了。”

小拓幫李錦基收拾好東西,喂了兜兜一些奶,兜兜一會就又睡了。小拓看到李錦基也買好奶瓶了,他笑起來說“不怕你笑話,你知道我原來怎麽想的麽?我覺得女的有乳房挺好的,可以給寶寶喝溫的奶水,後來易皖說你要真有了那兩坨肉會很痛苦!”

李錦基發現小拓一聊到易皖就會笑。

小拓接着說“易皖說有的女的乳~房可能會被孩子吸的一個大一個小的,乳頭有的都裂開了,每天用鹽水洗,疼得都冒汗。”

李錦基說“他怎麽知道這些?”

“我當時也問他了,他說病房裏的産婦在一起閑聊,他聽到的。他還說有的孩子長牙了還會咬乳~頭。”

李錦基打了一個哆嗦“想想都疼!”

“易皖說女的喂奶的時候還不能生氣,一生氣就回奶,再也沒奶水了,有時候奶水多的孩子吃不完,半夜還會因為漲奶而睡不着,要把多餘的奶擠出來。”

“怎麽總提易皖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

在李錦基家吃過晚飯,小拓正要抱兜兜走的時候,發現外面雪下的很大,李錦基肚子有點疼,他問小拓“我是不是快生了,肚子很緊。你生過,比較有經驗。”

小拓比李錦基還緊張“我那是早産,根本不算經驗……你,你見紅了沒有?”

“我去衛生間看看……”

一會李錦基就扶着牆走出來,小拓把兜兜放到沙發上去扶他。

李錦基說“紅色果凍狀分泌物,要生了。”

“我……這就給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都不緊張,你這麽緊張幹嘛!扶着我去洗個頭,以後就沒機會洗了。”

李錦基這麽淡定,小拓也安心不少,他看了看沙發上的兜兜,兜兜咬着手指頭,好奇的看着這邊。

李錦基給查元打了個電話,查元說“我回不來,暴雪封路,公交和別的交通方式都癱瘓,我公司離住的地方那麽遠,不可能回來了。”

李錦基把電話挂了“算了,指望不上你,我自己生。”

小拓打了醫院的電話,醫院說來不了,雪都有快一米厚了,車開不動。小拓不死心的又打了幾個醫院的電話,都是出不了診。

李錦基握住小拓的手“別耽誤時間了!”他另一只手摁在巨大的腹部“孩子等不……及了……以前的人……不都是在……自己家生麽!”

小拓快急哭了“我什麽都不會,幫不上什麽忙,你這樣很危險的!”

李錦基的宮縮突然間很強烈,小拓扶着他熬過去這一陣之後就讓他在床上躺好。

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小拓打給了易皖,他本來只是想問問易皖自己要怎麽做,沒想到易皖問了李錦基住哪裏以後說他一會就到。

小拓也沒把易皖的話當真,雪這麽大,易皖怎麽可能到得了!

以前聽易皖說過,他爸是夫産科醫生,爸爸是助産士,易皖說他從小陪他爸們值夜班,就是聽那些産夫陣痛時的大喊大叫長大的,他甚至能聽出來那些産夫生到什麽程度了開了多少指。易皖還很得意的告訴小拓“我還有個獨特的本事就是能看出來一個孕夫的月份,根據他肚子的大小能猜出他最後一次啪~啪~啪的時間,誤差不超過十天。”

小拓說那你有這麽得天獨厚的優勢,怎麽不去夫産科卻當了兒科的大夫?

易皖說“我其實是會給人接生的,也看過很多例我爸的手術了,可是我覺得兒科更有愛一些。”

李錦基疼得間隙讓小拓去燒水,把剪刀什麽的都煮一煮“櫃子裏有酒精,都拿來吧!”

兜兜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爸爸忙來忙去的,幾個手指全被他含過一遍了,一個小手上都是口水。

查元又給李錦基打電話“媳夫你真要生了?預産期不是三天以後麽?”

李錦基打開視頻給查元看自己宮縮時候驟然發硬的肚子“我都這樣了,你覺得呢?”

查元正要說什麽,通訊中斷了,小拓試着給易皖打電話再咨詢咨詢,也沒打通,應該是通訊設備被雪壓壞了。

小拓看着疼得在床上捂着肚子翻來翻去的李錦基陷入了絕望,他們像被隔絕在孤島上一樣,等不到人幫助。

兜兜感到了氣氛的壓抑,又聽到李叔叔在隔壁房間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大哭起來,李錦基也眼裏汪着水“那些呼吸方法都不管用……疼得快死了……”

小拓給李錦基擦了擦額頭的汗,已經快淩晨了,李錦基都疼了六個小時了,這個夜怎麽這麽長?

小拓正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看到李錦基下面全濕了,這不會是破水了吧?

李錦基好像沒發現他破水了,他意識模糊的抓住小拓的袖子“快……弄點吃的來……我必須……要有……力氣……生……”

小拓趕緊去廚房,路過客廳的時候,他聽到有人敲門,小拓覺得這個敲門聲有點不真實,直到那人喊“小拓,開門,是我!”

小拓迅速去開了門,易皖渾身都是雪,他進了屋“還好屋裏的暖氣沒停止供暖,凍死我了。”

易皖脫了衣服,然後把自己帶的東西拿出來,巧克力,紅牛。接着他把一個安慰奶嘴塞到兜兜嘴裏,兜兜也不哭了,又在兜兜耳朵裏塞了嬰兒用的耳塞。兜兜剛剛哭的太厲害,現在累了,直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着,易皖去了卧室,李錦基不停的用手撕扯身下的被單,他看到有人來了先是一愣,等看清是易皖後就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救……救我……”

易皖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胎位,李錦基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亂動,小拓擔心的看着忍得很辛苦的李錦基,小聲的對易皖說“別弄疼他了。”

易皖搖搖頭,“一個頭位的入盆了,還有一個橫位的,看看一會能不能轉過來。”他又扭過頭對小拓說“你生過應該知道,怎麽可能不疼呢?”

“我……那個時候昏過去了,什麽都不知道。”

“幫我把他褲子脫了!”

小拓幫易皖解開李錦基的睡褲,李錦基的腿已經合不上了“啊……疼……哈……”

易皖拿過剪子把李錦基的褲子剪開,血水伴着羊水嘩嘩的流出,小拓覺得有點暈……

“濕紙巾!”易皖戳戳發呆的小拓。

“哦!”小拓去取了一大包濕紙巾。

易皖把自己的手上每個指甲縫都擦幹淨,又擦拭了李錦基的穴口附近,接着讓小拓去燒水,拿酒精,潤滑油,剃須刀……

小拓連連答應,一趟趟的跑去拿東西,路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兜兜,他戴着耳塞睡得很香。

易皖消毒備皮的時候李錦基還握緊拳頭忍着,等易皖在手上塗滿潤滑油要探進去查看開了幾指的時候,李錦基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的握住易皖的手腕不讓他進,幾乎是哭着求他“疼!別……”

易皖松了手,柔聲對李錦基說“別緊張,還早着呢!我能感覺到你應該是七指了,現在一個小時開一兩厘米左右,你很疼,我知道。”

易皖給了小拓一個眼色,小拓喂了李錦基一些紅牛,又讓他嚼了一塊巧克力。

“放松,有我在,你和孩子不會有事的。”易皖把手又放在李錦基産道口附近,一點點的往裏深入,小拓給李錦基擦着汗“你不是很懂這些的麽,還是你說過的,這個時候只能忍着不能用力。”

“啊!”李錦基大叫一聲,開始抓起肚子上的衣服往下拽“查元你個混蛋!額……”

易皖摸到李錦基已經開到七指半了,他在李錦基身體裏的手被猛的一夾“你別用力啊!”

小拓見李錦基脖子上青筋暴露,不停地随着他的肚子劇烈收縮向下使勁。

無論小拓和易皖怎麽勸,一直等這波宮縮完了,李錦基才回過神,迷茫的睜着眼睛“我……受不了……渾身……都疼……”

易皖說“都怪我才匆忙了,沒能從醫院帶些藥過來,萬一……”他怕萬一李錦基出血太多怎麽辦。

小拓不停的勸李錦基“你一定要忍住,留着力氣等宮口開全了再生,這些道理還是你告訴我的……”

還沒等小拓說完,李錦基又哭嚎起來“啊……我現在……只想死……額……”

易皖看了看時間,照這個宮口開的速度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生,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李錦基放松。

“小拓,你會按摩麽?”

小拓點點頭,原來yanis給他按的,那個手法和步驟他還記得。

小拓試着給李錦基按揉着肚子,李錦基也沒有大反應,易皖拿出手機放了一首《斯卡布羅集市》單曲循環。小拓皺了一下眉,又是這首歌。

易皖說“我蠻喜歡這首歌的,能讓他放松一下。”

“……”小拓才按一小會就覺得手酸了,也不知道yanis是如何做到一按一下午的,怎麽又想他了,他有什麽好想的,他那個時候也是為了他兒子……

易皖看到李錦基依然是在痛苦裏掙紮,但是情緒緩和不少,他又看了一眼小拓“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是因為?”

“對不起……我不喜歡這首歌。”

易皖又換了一首歌“算了,還是我來按摩吧!”

易皖剛按了沒幾下,李錦基就抓住易皖的手“老公……寶寶……”

“沒事的,我在這!”易皖揉揉李錦基的肩。

李錦基瞬間淚流滿面“老公……疼……”

易皖取下自己圍巾給李錦基蒙上眼睛,然後輕柔的拍着他的臉說“你都是為了我,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李錦基疼迷糊了,眼前視線被擋住了,他以為是查元對他說的。

小拓也是看醉了,當醫生給人接生還要考驗演技啊!易皖晃晃小拓讓他別發呆了,然後讓李錦基握住了小拓的手,李錦基以為是查元的手,緊緊的攥着。小拓動也不敢動。

易皖又檢查了一下宮口開的程度,九指多了,可以生了,他遞給小拓一個眼色,小拓心領神會的壓低聲音對李錦基說“基基,可以生了,加油!”

“……啊……額……”李錦基被蒙着眼,他用另一只手扶着宮縮時硬的發抖的肚子開始用力向下排解那種劇烈的痛苦。

小拓明顯的看到李錦基盆骨那裏的胎頭在慢慢向下移動。

等這陣宮縮過去,易皖把李錦基的腿又打開了一些,從産道裏掏出一些血塊,鼓勵他幾句說孩子下來的很快,李錦基不停的喘着粗氣。

易皖對小拓做口型:誇誇他!

小拓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抛開雜念柔聲說道“媳夫,你是最棒的!”

李錦基屏住呼吸又用了幾次力,孩子的頭終于快到産道口了,易皖讓他緩點力氣,別把下面撕裂了。李錦基又疼的喊了起來,小拓抱住他不讓他亂動,圍巾在掙紮中掉了,小拓趕緊又給他蒙上。

“根本……沒有……查元”李錦基失望的把圍巾扯掉“嗯……唔額……”又一波宮縮來了,孩子頭的最寬處被推到産道口,産道口還沒有适應這個大小,一下子就撕裂了。

易皖後悔的要死“當時就該側切的!”

血流了很多,胎兒在易皖的旋轉和拖拽下離開了李錦基的身體,易皖對胎兒做了一下簡單的處理,把胎盤也拽了出來,檢查了胎盤還算完整。

嬰兒大聲的哭了起來,小拓看到易皖把孩子包好了以後遞給李錦基,接着就開始處理李錦基撕裂的傷口。

等易皖忙活完才發現天都亮了,小拓手腳都有些發抖,他出去看了看兜兜,兜兜已經醒了,自己做沙發上玩呢。小拓給他喂了奶又回到卧室。李錦基已經累的睡過去了。

易皖打了一個電話,信號還是沒有通,看了看樓下,雪越下越大了,他急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腿。

小拓問“情況怎麽樣?”

“他已經精疲力盡失血過多了,肚子裏還有一個。”易皖說不下去了。

“實在不行的話,我是O型血,給誰都能輸的。”

“沒有設備,沒有器材,沒有消毒的環境……”易皖回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李錦基和新出生的男嬰“兇多吉少。”

小拓抱着新生兒去了李錦基早就布置好的嬰兒房,給他喂了點奶,易皖過來看了一眼,小拓說“你放心吧!我照顧小孩子太有經驗了,他足月出生的,比兜兜好照顧多了。”

李錦基被疼醒了,易皖趕緊跑過去,小拓也去廚房又燒了水,把毛巾和器具都燙了一遍,怕産夫感染。

易皖摸到第二個孩子已經轉成頭位了,他松了一口氣,對李錦基說“沒事了,像上一個那樣用力,這個一定比上一個還要快。”

李錦基的腿不停的發抖,他搖搖頭“沒力氣了……”眼裏都是絕望。

小拓說“你也看到剛剛那個寶寶了,多可愛!加一下油,把肚裏這個也馬上就生出來了!”

“真的……沒力氣……了”李錦基兩手摁在肚子上想把胎兒推出去,連小拓都看出來,宮縮越來越弱了。

小拓求助的看着易皖,易皖說“壓他的肚子!”

小拓狠下心用手摁在李錦基腹部的上方,李錦基疼得大叫起來“唔……讓我……死吧……”小拓瞬間心軟摁不下去了。

“還是我來吧!”易皖讓小拓去後面接着孩子,小拓硬着頭皮來到李錦基大張的雙腿前,産~道口一股股的冒着血。

易皖開始有節奏的用力壓腹,李錦基聲音已經嘶啞了,他不知道他喊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要做什麽。

小拓很想捂住耳朵不去聽那種都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慘叫,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一個黑乎乎的胎頭一點點的把已經殘破的産道口撐開,小拓正要去接那個胎兒的頭,那胎兒身體一抖從産道口全部被擠了出來,血和羊水混合着穢~物噴了小拓一身,小拓腿一軟倒在了床上。

易皖推了推小拓“這是你第幾次發呆了?”小拓坐起來,看着易皖娴熟的處理好嬰兒,然後拖出胎盤,他發現胎盤少了一塊,就把手探進去把殘缺的那塊又挖了出來。小拓覺得自己快吐了,滿眼的血。

易皖把李錦基安頓好才發現小拓已經把第二個孩子抱去喂奶了。

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小拓強忍着要不适感把兩個新生兒都哄睡着。然後把自己都是血的衣服換掉,都快中午了,兜兜餓的不行,抱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喝完了奶。小拓把他的耳塞拿掉“從昨天傍晚到現在快中午了……你李叔叔一定是昨天早上就開始疼了……”

易皖去廚房找出了一些紅棗小米之類的要熬粥,但是沒過一會就飄來了糊味。

小拓累的不想動,他強撐着去廚房對易皖說“我來煮粥吧!醫生你就去休息好了。”

易皖勉強笑笑“那個......我除了醫術比較好,別的地方還挺白癡的。”

“早就知道了,一會把衣服換了,我幫你洗吧!”

小拓從冰箱裏找到一只烏雞給李錦基熬了一鍋湯,李錦基喝了下去以後要看寶寶,易皖随便給他抱來一個“另一個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的。”

“他是先出生的還是後生的?”

易皖被問住了,他問小拓知不知道,小拓把另一個孩子也報給李錦基看“我也沒注意哪個是先出生的……”

中午都吃過飯,李錦基因為失血過多又睡過去了,易皖給他檢查了一下說問題不大。

小拓放心的抱着兜兜也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易皖發現自己沒地方睡了,他看着兜兜和小拓的睡着的樣子,心裏想着兜兜爸怎麽舍得離開他倆從來沒露過面的?

呈都政府的應急能力還是有保障的,雪災受到了上邊很大的重視,當天下午整個呈都市就全面恢複正常了,路也通了,通信也暢通了。

查元回來的時候李錦基還沒有醒,他握着易皖的手說了無數句謝謝。

易皖說“沒什麽,幫朋友是應該的。”接着易皖囑咐了查元幾句照顧産夫和新生兒要注意的地方,又把重要的都給他寫下來。

小拓去看了看李錦基還沒醒,易皖又檢查了一下“還是失血過多,以後要多補補。”

小拓手機響了,是他爸的,小拓爸說一家人都在找小拓和兜兜,一直聯系不上都急死了。

小拓說他沒事,挂了電話之後對易皖說“我必須要回去,我家和兜兜爺爺家都是住一樓,雪下這麽大,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查元千恩萬謝的送走小拓和易皖,快關門的時候易皖聽到查元嘆了一口氣“居然兩個是一樣的,只生一個不就好了,另一個太多餘……”

易皖無語的替查元把門關好,小拓抱着兜兜沒聽到查元說的話。

兩個人走在路上,易皖要抱會兜兜,小拓說“兜兜輕易不讓別人抱他……”

易皖說“我又不是沒抱過他。”說着就接過兜兜,兜兜趴在易皖胸口聞到了一股淡淡剛洗過又烘幹的洗衣液的味道,他很安心的讓易皖托着他。

兩個人上了公交,小拓對于這次接生還是心有餘悸,易皖說“吓到你了吧?我見你好幾次動都不敢動。”

小拓誠實的點點頭。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殘忍?”易皖想到小拓看自己去掏殘餘的胎盤的時候,表情都快吐了。易皖接着說“病人對我來說就是一堆器官,我那個時候只想着看病,想不到別的……”

小拓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救他。”

“那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去夫産科做醫生了吧,不僅是體力活,還要過心理關,還這麽血腥……”

小拓沒有說話,易皖給他開玩笑“以後還敢生孩子不?”

小拓連連搖頭“有兜兜就夠了!”

“別別別,你可別這麽想,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好了!”

“為什麽不能這樣想?”

“因為沒有幾個小受是因為怕疼才不生的,很少有人會像我這樣內心強大,能抵禦住所有流言蜚語就堅持不結婚不要小孩。”

“你為什麽不想結婚?”

“因為我是個奇葩,而且已經修煉到快羽化登仙的境界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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