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純屬誤會

鄭以夏從外面回來後,就把自已關進房間,趴在床上放聲痛哭。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放下矜持、放下驕傲,主動向那個被她愛的神魂颠倒、死去活來的白馬王子、也是她法律上承認的丈夫示愛,卻遭到了他最徹底最冷酷的拒絕,把自己弄的淚流滿面、黯然神傷。

回家的路上,徐皓軒叽諷的話語不停地回蕩在耳邊,像冬天的寒風從她心頭刮過,吹走了她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冰凍了她所有的熱情和希望,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徹骨寒意、深深的失落和人生中最慘烈的挫敗。

可這種事情,她既不能向家人訴說,也拿未婚夫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最原始的語言——哭泣!

張一諾站在床邊,心疼地看着女兒。

她不知道短短半天的時間裏,女兒經歷了什麽,能讓她如此難過。

她敲門,女兒不開,就自己推門進來了。

等鄭以夏哭累了,張一諾小心翼翼地問:“和皓軒吵架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鄭以夏的眼淚好像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她實在是太難過了,曾經的轟轟烈烈,曾經的卿卿我我,曾經的花前月下,在這一刻,全部化為輕煙随風飄散、蕩然無存了,他對皓軒的感情由愛變恨,情變怨……

現在聽媽媽提到徐皓軒的名字,她都恨得牙根直癢癢,眸子裏似乎能噴出火來,無邊的痛苦和悲傷籠罩了她整個身心,那種感覺,就像有一群螞蟻噬咬着她的五髒六腑,邊哭邊對張一諾吼道:“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他!”

“眼看就要結婚了,還鬧騰個什麽勁兒?”張一諾的語氣帶有明顯責備的味道。

鄭以夏“呼”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我要退婚,現在就退!”

張一諾雖然不知道女兒和準女婿之間出了什麽事兒,但從鄭以夏哭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和極度低落的情緒裏,她敢肯定,女兒一定是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不過,看鄭以夏現在這幅樣子,估計從她嘴裏什麽也別想問出來,于是,悄悄退出女兒房間,撥打了徐燕飛的手機。

徐燕飛一聽就急了,趕緊打電話把侄子叫回家一頓盤問,結果什麽也沒問出來,但有一點還是讓她比較寬慰:從對話中,她聽得出來,兩個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多半是鄭以夏又耍大小姐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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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給張一諾回電話,把和徐皓軒對話內容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但卻略去了徐皓軒說的那句不想和鄭以夏結婚的話。

張一諾聽了之後,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裏。

剛松了口氣,聽見女兒的手機響,就拿過來,喵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準女婿打過來的。

她剛想接起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兒,鄭以夏一把将電話搶了過去,對着電話罵道:“徐皓軒,你去死吧,我詛咒你死後上爬刀山,下油鍋,堕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話音沒落,就把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

然後,抓起外衣,沖出家門。

張一諾眼瞅着女兒哭着從家中跑出去,擔心出什麽事兒,想給徐皓軒打電話,撥了號碼之後又覺得不妥,就撥通了張子塵的手機,告訴他女兒和準女婿吵架了,鄭以夏心情不好,摔壞了手機,還跑出家門…。

張子塵是C市著名的塵健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經理,和向天歌、徐皓軒、鄭以夏三人是同校、同屆但不同專業的校友,平時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張一諾讓他幫忙找女兒,還真是找對了。

張子塵在電話中沒等張一諾把話說完,就說:“阿姨,您放心吧,我知道上哪兒去找她!”

挂斷電話,張子塵開着車直接去了情緣酒吧。

進門一看,鄭以夏果然坐在酒吧裏,一個人傷心地喝着悶酒,眼淚像兩條小溪,細細地挂在臉上。

旁邊幾個小青年見了,湊到她跟前:“MM,什麽事兒這麽傷心,被男朋友踹了?告訴哥哥,我們幫你出氣!”

“滾!”鄭以夏憤怒地罵了一句,随後,将一大杯啤酒全部潑到了為首那個年青人身上。

“媽的,不識好歹、給臉不要的東西,我看你是欠修理了!”年青人說着,上前揪住鄭以夏的頭發,另一只手拿過桌上的酒瓶就要往鄭以夏的頭上澆。

沒想到裏面的酒還沒流出來,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你要是有膽兒,就給我倒一個試試?”

還真有願意管閑事兒的,幾個人正想罵娘,一擡頭,發現面前站着的是一個衣着考究、相貌不凡的年青人,那張英氣逼人的俊顏,怎麽看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電光石火之間,他猛然想起來了,這不是經常出現在電視裏的塵健房地産開發有限公司經理張子塵麽,他趕緊用手抖落了一下前衣襟上沾的酒水,臉上現出谄媚的笑容:“張經理,誤會,純屬誤會!”

“又和皓軒耍大小姐脾氣了?”等幾個鬧事兒的離開後,張子塵坐到鄭以夏對面,看着她那幅肝腸寸斷的樣子,笑嘻嘻地問。

“少在我面前提他!”

“不提他提誰啊,別忘了,他可是你費盡心機才追到手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子塵的話讓鄭以夏想起了婚房中屈辱的一幕,口不擇言地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瞧瞧他們今天一個個在酒店的那幅”色“相,讓人看了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今天的聚會,張子塵因為臨時有事兒,沒去參加,對酒店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不免好奇地問:“怎麽,今天聚會的時候,看見仙女下凡了?”

“什麽仙女,充其量不過是酒店的一個服務員而已!”鄭以夏忿忿地說。

接着,便把聚會時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子塵。

張子塵聚精會神地聽着,表情越來越凝重。

等鄭以夏說完了,張子塵問:“你确定皓軒叫那個女孩的名字是徐靈芸麽?”

“我聽的清清楚楚,就是徐靈芸。”

“皓軒見了她還淚流滿面?”

鄭以夏懶得重複,重重地“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張子塵聽後,一拍大腿:“這就對了,我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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