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祁憐本就不是名副其實的……
祁憐本就不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在這個圈子裏又不讨人喜歡,因為她恬不知恥追求季景澄的行為,說她是萬人嫌都不過分。
因為她“震撼”人心魂的一首歌,包間內安靜了下來,紛紛打量着祁憐。
祁憐還是那種美的極其出衆的臉,但是她身上總有一種君臨天下的貴氣,仿佛生殺榮辱都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她淡淡的掃了過去,就算是看到了季景澄,也沒有過多的停留。
司曼曼看到祁憐之後,眼眸一亮,“小憐,這裏。”
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在祁憐追求季景澄的時候,嘲笑過祁憐的人了。
平日裏與祁憐走的也近一些。
祁憐若是在祁家受了什麽委屈,也是她插手解決的。
要說她為什麽對祁憐這麽好,她就只是單純覺得祁憐長得好看。
那麽美人有點缺點,或者是有點小愚笨還是能夠接受的吧。
司曼曼和祁憐打過招呼後,有點小後悔,因為她和季景澄中間就隔了一個位置。
她悄悄的打量了季景澄一眼,發現任何綜藝節目上都儒雅溫和的季景澄臉色黑的要滴出墨汁來,把他對祁憐的厭惡表現的淋漓盡致。
祁憐揚了一下點綴着淡粉的眼角,走到了司曼曼的身邊,褪下外套,習慣性的塞到了她手邊的季景澄的手裏,“幫我放好。”
語氣只比對傭人的時候客氣上那麽稍微一點點。
祁憐早就習慣了無論走到哪裏都成為視線的焦點,自然也注意到了季景澄兇狠的視線。
但她依舊沒有在意。
想當初想要刺殺她的殺手目光比着可怕多了,她還不是好好的活了下來。
季景澄原本震驚與祁憐如同鬼泣一般的歌喉,但是看到祁憐坐到他的身側,臉上的厭煩不加掩飾。
可還未等到他發作,帶着冷徹的玫瑰花香的外套就塞到了他的懷中,祁憐的一點體溫暈染在他的手背上。
“你沒有手嗎?”季景澄語氣不善,眸色黑沉着,沒有将手裏的外套立馬扔出去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祁憐将自己的手在季景澄的面前揮了揮,用同樣的語氣回敬道:“你沒有眼睛嗎?”
“這種事情也要我來說明?”
司曼曼呆愣的看着祁憐,後知後覺的拉了拉祁憐的衣擺,“你今天……”
吃錯藥了?
但是在她發現祁憐身上那個慵懶的勁充滿了矜貴,不是豪門的千金小姐能夠養出來的那種身居高位的悠然自得。
頓時改了口:“更漂亮了。”
祁憐對着司曼曼清淺的笑了一下,烏黑亮麗的發絲順着她的肩頭滑落。
季景澄用力磨了一下後牙槽,發現祁憐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在意他,握住外套的手也越來越近。
倒是沒有立馬給祁憐扔出去。
祁憐的語氣和行為舉止,好像被衆星捧月是理所應當的。
祁憐察覺到他遲遲沒有任何動作,不滿的轉過頭輕睹了他一下,尤其是在看到他用力的抓着外套。
像是被奪取玩具的小貓,沒有任何危險性的在威脅着他。
季景澄心頭一癢,像是有羽毛輕輕的劃過。
分明知道祁憐就是在無理取鬧,可是他偏偏無法生氣。
“我來幫祁小姐放吧,門口就有衣架子。”
溫柔的聲音打斷了有些尴尬的氣氛,像是古樸畫卷走出來的江南美人的女生走到季景澄的身邊,彎腰就要拿起季景澄手裏的外套,卻被季景澄閃開了。
季景澄向來脾氣不好,“我自己沒有手嗎?”
許念不是豪門出來的,甚至和豪門半點關系都沒有,不過只是演了兩三個網劇突然火了起來,又因為接了一點電影而成為了當紅小花旦。
但她的人緣卻出奇的好,居然讓圈子裏的公子哥給她要拍的電視劇出資,兩人分明認識也沒有幾天。
更何況,若是真的想要投資掙錢,多的是比許念更好的選擇。
許念手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回也不是,獨自尴尬的站在那裏。
目光卻一直都粘在祁憐的外頭上,眼中閃爍過遲疑與貪婪。
“系統,你說她的外套上真的沾有她的氣運嗎?”
[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的,那個人身上的氣運極盛,恐怕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她的多。]
許念對自己綁定的“剪切系統”深信不疑。
系統可以幫她“剪切”其他人身上的優點buff,就比如說她的五官越來越精致,演技越來越好……
但是像是財運這種東西“剪切”就會比較麻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竊取的來的。
但是若是有人的氣運極盛,她不用全部“剪切”過來,只是待在那個人的身邊,或者接觸到那個人使用過的東西,都可以讓她沾到好運氣。
如果沒有“剪切系統”的幫助,她不可能在娛樂圈內取得這樣的成就。
許念看着季景澄別扭的将祁憐的衣服挂好,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冷諷。
祁憐不過是祁家的養女,怎麽會有那麽盛的氣運?
而且祁憐這麽造作矯情,季景澄居然還對祁憐百依百順。
難道是因為祁憐的氣運?
有的時候氣運太強了,就算沒有刻意做什麽,也能夠做到左右逢源。
如果她能夠得到祁憐身上的氣運,她在娛樂圈能夠取得的成就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如此。
季景澄溫潤如玉的形象不過是他苦心經營的人設,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這位爺脾氣不好。
但是今天居然耐着性子幫祁憐挂衣服,還沒有發火。
還真是活久見了。
鄭老二又看了看祁憐。
祁憐今天給他的感受的确不一樣,像是被人悉心照料的妖豔的花束,任誰都難以拒絕祁憐合理的要求。
祁憐不喜歡玩牌,就只是看着司曼曼興沖沖的握着手裏的牌。
司曼曼:“如果今天我旗開得勝,送姐妹一套首飾。”
祁憐來了興趣,纖長的睫羽微微一顫,明媚的眼眸泛着光,“我要玉的。”
“就算是金鑲玉的,我也給你買。”
季景澄看着自己的好牌,心中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小別扭。
他看了看自己已經空掉的酒杯,杯壁玻璃折射着光線泛着彩色,而他身為唯一的一個人——祁憐,正悠閑的移靠在沙發背上,兩條纖細勻稱的玉腿交疊在一起,裙擺一揚一落間,白玉雕刻成的腳踝若隐若現。
如果是以往,祁憐為了能夠找到和他搭話的機會,恐怕早就給他把酒倒上了。
鄭老二看了看桌上就他的路給絕了的兩張牌,可憐兮兮的望着心不在焉的季景澄:“哥,我和你可是一夥的啊!”
季景澄眯着眼眸,煩躁的扯了扯衣領,白皙的肌膚因為他粗魯的動作,而多了一層淡淡的粉紅。
“給我倒酒。”
他等了一會兒,空的酒杯裏還是空的,而祁憐漫不經心的看着小姐妹的牌,為自己能不能得到首飾而期許着。
自己買的首飾,和別人送的首飾,帶來的快樂并不一樣。
許念已經拿起了酒瓶,語氣柔和的像是春風能夠撫平心緒,“還是我來吧。”
就算不能夠和祁憐有接觸,但是季景澄是小說裏的男主,氣運也是要比比別人更強一點的,有主角光環的庇護。
季景澄身為男主都能夠被她吸走氣運,祁憐不過是個惡毒女配,她難道還吸取不了祁憐的氣運嗎?
許念穿越到小說後,雖然只是一個炮灰路人甲,但是在系統的幫助下,她不僅成功的改變了命運,還見到了男主。
更加覺得自命不凡,而書中的這些提早就被設計好的呆板人物會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是看我沒有手嗎?”
季景澄太陽穴青筋微凸,氣急敗壞的将杯中推離了許念,反倒是離得祁憐更近一些了。
祁憐嫌棄了看了季景澄的杯子一眼,聲音軟綿綿的:“你是沒有手嗎?不會自己倒!”
許念看到季景澄吃癟,心中冷笑了一下。
“……”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