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走出電梯，周文斌突然發現身後沒有動靜。
回頭看到秦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盯着手機，表情似乎有一點震撼？
周文斌走回來，疑惑的問道：“秦哥，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說完他下意識就往他的手機屏幕看。
秦律先一步收起手機，沒有讓他看到，臉上那一抹震撼已經消失了，仿佛是周文斌眼花，“沒什麽，回房吧。”
周文斌知道不可能沒什麽，不過秦哥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
在娛樂圈裏，很多藝人都要聽經紀人的話，因為經紀人代表公司，而藝人要依賴公司和經紀人給的資源才能增加曝光度。
但是在他和秦哥這裏是反過來的，就算沒有他，秦哥也不愁資源。
不過周文斌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能跟着秦哥躺贏，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進房間前，秦律看了眼旁邊緊閉的房門，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秦哥，那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周文斌送到門口，沒有進去。
“嗯，你也好好休息。”秦律說完走進去并關上門。
他拿出手機，走向窗邊，在辦公桌坐下，一邊打開電腦，将工作郵箱裏的郵件文檔下載下來，一邊給姜琉橙回複一條信息。
秦：為什麽給我發這些東西，是因為我白天說能出戲嗎？
姜琉橙還沒睡，他還在網上搜索，覺得這些臺詞可能不夠，他打算找一些類似的視頻，能讓秦律更直觀的感受一下。
我是認真的：白天拍戲NG的事情，還沒謝謝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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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那個算不上幫忙，主要還是你自己悟性強。
我是認真的：要是沒有你們，我可能也沒那麽順利。
秦律看到這句話就想到他看的那個“兄弟情”的視頻，忍不住又想笑。
我是認真的：你是不是在笑？
秦：沒有。
我是認真的：只是文字的話可能效果沒那麽好，我幫你找了幾個視頻。
說完，姜琉橙連發了幾條鏈接給他，還說都是他剛剛找的，效果可能會更好。
看到視頻的畫面定格在一個梳着背頭，表情笑得很油膩的男人上。
秦律頓時笑不出來了，僅僅文字他就能感受到那種誇張，更別說視頻。
如果現在有人問他還會那麽難以出戲嗎，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秒出。
秦：謝謝。
我是認真的：不客氣，應該的。
隔壁房間，秦律盯着最後這句話，之前都是他對青年說這句話，沒想到這次變成青年對他說。
姜琉橙正和秦律愉快的聊着天，突然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他切出去，發現是程青華發來的。
程青華：睡了嗎？
我是認真的：還沒有。
程青華沒有再回複，大約過了十幾秒，有人敲響他的房間門。
姜琉橙起身過去，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程青華。
“程導，你怎麽過來了？”
程青華深深地看着他，“你在生我的氣嗎？”
姜琉橙一頭霧水，“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程青華：“白天我因為你不斷NG的事情罵了你，我知道你可能心裏有怨，我工作時就是這樣子，劇組經常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都需要我去處理，有時候難免就會比較煩躁。”
姜琉橙眨了下眼睛：“程導，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是為了電影的進度。”
程青華沉默了一下：“你還在生氣。”
姜琉橙：“？？？”
程青華：“不然你為什麽喊我程導，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私底下你可以不用喊我程導。”
姜琉橙這才知道他在糾結什麽，“抱歉，喊習慣了。”
在劇組裏，大家都喊程導，為了不顯得特立獨行，他也跟着喊。
程青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這才放下心，心情也愉悅了很多：“你沒有生氣就好，電影才剛開始拍攝，可能還要三個多月，有時候急了，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不過我會盡量控制的。”
姜琉橙搖了搖頭，“你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拍攝方式就好。”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程青華并沒有當真。
“對了，你有沒有什麽愛好？不是看電影，讀書，跑步這些，比如喜歡籃球，喜歡玩什麽游戲，或者數碼産品比較感興趣這種。”
姜琉橙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些，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愛好，想了想說：“上學的時候經常跟朋友去打籃球，這種算嗎？”
程青華：“當然算，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哪個籃球明星？”
姜琉橙說了一個籃球巨星的名字。
程青華：“我知道了。”
秦律發現青年沒有再說話，以為青年睡了，卻看到隔壁房間的陽臺還亮着燈。
秦：還不睡覺嗎？
秦：還在幫我找視頻嗎，真的不用了，你發的這幾個就夠了。
字裏行間似乎充滿了求生欲。
過了一會兒，姜琉橙回複了。
我是認真的：沒有找了，剛剛程導來找我。
秦：他找你做什麽？
我是認真的：跟我說他白天不是故意罵我的，還有突然問我喜歡哪個籃球明星，不知道為什麽。
秦：他大概是怕你生氣，所以想買份禮物送給你。
秦律雖然認識他不久，但是他有種直覺，如果程青華真的買了禮物，青年應該不會收下。
我是認真的：為什麽？我不是已經跟他說了我沒有生氣？
秦律仿佛能看到青年一臉認真又不解的表情，他是真的心存疑惑。
秦：有可能是覺得你只是嘴上說不高興，實際上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有些人在交往對象生氣的時候，會習慣性的送對方禮物來解決這種事情。
秦律雖然也沒有多少經驗，但是他演過很多戲，有些戲的角色會有一些情感糾葛，加上編劇和導演有時候也會講解男女的情感變化，因此他也知道一些理論。
姜琉橙心裏的疑惑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完全解開，甚至多了其他疑惑。
我是認真的：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也會這樣嗎？我以為只有男女在一起的時候才會。
秦：大概只要涉及到感情，有些人就會這樣，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
我是認真的：你說的對，這世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看來我對程導的認識還不夠深。
我是認真的：我本來以為都在劇組相處起來會比較方便。
秦：導演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
我是認真的：是的，我也發現了，他連吃飯都是在跟別人商量事情。
我是認真的：我得換種方式。
秦：哦？
我是認真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快速了解對方。
秦：什麽辦法？
我是認真的：暫時保密。
秦律看着手機，嘴角勾起來，覺得挺有意思的，他看了眼電腦屏幕。
秦：好，那我不問。
秦：不聊了，你早點睡覺吧。
我是認真的：好，晚安，你也早點睡。
秦：我會的，晚安。
姜琉橙沒有急着去做他說的那個辦法，去浴室洗了把臉，回來看到隔壁房間的陽臺透出的光，知道秦律現在估計還在忙。
他有一點認床，昨晚雖然早早躺床上，但是也快到兩點才睡着，而那時隔壁的燈還是亮着的。
翌日早上，劉陽西又早早來送早餐。
姜琉橙說：“不用每天給我送，我可以自己去
劉陽西笑道：“是導演讓我送過來的，而且只是順手，不麻煩的。”
姜琉橙：“以後不用送了。”
劉陽西見他堅持，“那好吧，不過導演那邊。”
姜琉橙：“我自己會跟他說。”
劉陽西：“好的。”
姜琉橙吃掉他送上來的早餐，下去本想直接跟程青華說，結果發現程青華身邊一直有人，就改用微信，給他說了一聲，發完他就去化妝間，沒注意到程青華朝他這邊看了一眼。
沒一會，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姜琉橙轉頭發現是劉陽西。
“姜先生，你是要去化妝間嗎？”劉陽西可能跑得有點急，氣有點喘。
“對，怎麽了？”
“程導說讓你去秦影帝的化妝間，他的化妝間有化妝師，這樣你就不用跟其他人擠一個地方了，秦影帝那邊他會去說。”
姜琉橙有點意外，“好。”
秦律的化妝間在劇組比較靠裏面的地方，離外面遠，就會比較安靜，穿過長長的走道，他來到秦律的化妝間，化妝師妹子已經在。
“影帝還沒來，估計還要一會，你要先化妝嗎？”化妝師妹子昨天才被周文斌交待過，看到他進來沒有意外。
姜琉橙點頭：“好的，那就麻煩了。”
妹子輕聲道：“不麻煩。”
等秦律來的時候，姜琉橙已經化好妝，正準備換上劇組提供的道具服，妹子出去了，所以化妝間只剩下他一個。
姜琉橙剛脫掉上衣，化妝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他一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秦律。
秦律的目光落在在他光裸的後背上，青年的皮膚比較白，不是那種蒼白的白，還帶着一層薄薄的紅。
外面偶爾有人走過，他在頓了一秒後立刻關上門，把剛準備進來的周文斌關在外面。
差點被門撞到鼻子的周文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