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完章結前奏
“咦?又來了一個。”季予看到吃家儉用那邊又來了一個男人,不由用手推了下顧柏,略擔憂的問,“真的沒問題嗎?”
剛說完一旁的蘭依就低呼了聲,吃驚的指着剛出現的人道,“返音老師?!!”
話剛說完衆人齊齊的看向她,異口同聲的問,“什麽?你說誰?”
“返音千裏啊!”蘭依說道,雖然酒吧燈光不是很亮,但剛好吃家儉用三人站的位置離吧臺比較近,在吊頂燈光的照耀下,她一眼就認出了來來是返音千裏,像返音千裏氣場這麽強大的人,她是絕壁不可能認錯的!!
“返音老師?”吃家不盡重複了一遍,不太相信的看過去,喃喃的說,“依依你沒認錯吧?我記得你上次說見到返音老師已經是兩年前了,你會不會認錯人了啊?”
“是啊。”吃家耐勞也開口,帶着一絲不确定,“而且他好像認識小儉?現在是什麽情況?”
蘭依确實是在兩年多前見的返音千裏了,那時候社團剛成立不久,有次學院剛好組織去b市活動,而吃家儉用就在b市,兩人當時是第一次面基,而那時候見面的除了吃家儉用還有一個人就是返音千裏。
“我肯定确實是他沒錯!”蘭依點頭表示自己沒有認錯人,“而且他和小儉也确實是認識,雖然不清楚是什麽關系,但能肯定的是有他在小儉不會有什麽事情。”
“我勒了個去……”吃家耐勞面帶愰忽的吐出了這麽一句,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好嗎?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作者米大志,一直以為是女神的米大志原來是個蘿莉臉,然後她還是鲫小魚的媽媽,接着又見到了神隐狀态的社團主導演返音千裏,然後他和小儉似乎有着耐人尋味的關系……
“喲,感覺是個危險人物。”林研對返音千裏下了定論。
話說另一邊,吃家儉用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愣了下,原本平淡無波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被她掩蓋了,在男人的目光裏恢複了平日裏波瀾不驚的表情。
司徒音目光緊盯着眼前的人,沒有錯過她那一閃而過的驚訝,原本愠怒的情緒因為她這一反應稍稍了好了一些,不過看她避開自己眼神的舉動還是讓他心生不滿。
“小簡。”他開口叫道,往前一步走近她,不動聲色的說,“看到我也不打招呼,不歡迎我回來嗎?”
吃家儉用不留痕跡的稍微向後挪了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帶情緒的開口,“怎麽會,只是太驚訝了,倒忘了打招呼。”說着嘴角勾一絲淺淡涼薄的笑,“好久不見,返音老師。”
返音老師。
尊重又疏離的四個字,女子用和網上一樣的稱呼在和他打招呼,仿佛這樣就能隔開兩人的關系一樣。
“老師?”司徒音重複了遍這兩個字,看着吃家儉用似笑非笑的道,“我可不記得有去你們學校兼職,即然不在網上,跟以前一樣稱呼便好。”
吃家儉用對他的話沒有回答,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指了指顧柏幾人的位置,道,“依依她們在那邊,今天劇組見面,要過去嗎?”
司徒音沒看那邊,只是看着她,半響後嗯了聲,跟她一起過去。
“他們過來了!!”吃家耐勞抓住吃家儉用,有點激動的道,“怎麽辦,我感覺有點激動,好像知道了什麽秘密,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吃家不盡也回握她,道,“我也這麽感覺,今晚回去好好問問小儉,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和返音老師勾搭上了。”
“記得共享!!”一旁的林研和蘭依插了一句。
在座的四個男性同志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果然八卦是女性的本質。
返音千裏和吃家儉用來到位置的時候,吃家耐勞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沖他道,“老師好!”
衆人:“……”
吃家簡用看了她一眼,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司徒音輕笑了聲,對她道,“你好,不要緊張。”
反應過來的吃家耐勞有種想找地縫鑽進去的沖動,其實她進吃家社團的時間并不比返音千裏遲,只是對方太過強大,在他面前她總有一種仰望的感覺,平時在網上見到返音千裏的機會又少之又少,現在那個傳奇般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瞬間腦子就短路了。
“呵呵呵……”吃家耐勞有些尷尬的幹笑兩聲,然後轉移話題,“返音老師坐啊。”說完坐到另一邊的位子。
他們的位置座位是“冂”型,左邊雙人位置坐的是劍不是賤和落地西瓜,右邊原本坐的是吃家耐勞和吃家儉用,另一邊長型的沙發是季予三人和吃家不遲,吃家耐勞坐到另一邊後,明顯是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返音千裏。
兩人入座後,吃家儉用簡單的給大家介紹了下司徒音。
“诶?”林研聽了後,看着兩人若有所思的道,“司徒音?返音老師的名字剛好和小儉的湊成一對喔。”林研跟着大家一樣稱呼返音千裏。
“這麽一說好像确實是,好有緣。”吃家不盡也有同感,吃家儉用原名簡樂,和返音千裏合起來剛好是音樂。
“巧合而已。”吃家儉用淡淡的說了句,不露任何聲色。
坐在旁邊的司徒音看着她淡然的神色,除了林研說那句話的事的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之外,吃家儉用神情沒有任何波瀾,平淡得仿佛當初那個跟在自己後面,說兩人的名字那麽契合一定是注定的女孩不是她一樣。
“嗯,巧合而已。”司徒音順着她的話說了句,随後又狀若無意的補了一句,“不過,巧合往往是注定的開始,你覺得呢?小簡。”說到後面他的目光停在吃家儉用的側臉上,從坐下來之後,她就一直保持相同的姿勢,或直視對面,或低頭垂眸,就是沒給過他一絲的眼光。
“你想多了。”吃家儉用低聲說道,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卻在碰到酒杯的時候被按住了手,她擡眼看向司徒音。
“我記得你不能喝冰的。”對方這麽說,眼裏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司徒音從她手中拿過冰涼的脾酒放到一旁,随後招來服務員另外給吃家儉用點了其他的東西。
吃家儉用看着和服務員說話的男人,驀地想起那些荒唐追逐的歲月,突然覺得有些無力,司徒音,我都忘了,你又何必記得,我都放手了,你又何必回來。
吃家儉用勾起一絲自嘲的笑,移開自己的目光。
在場的人就算不知道內情也猜得出兩人肯定有過不為人知的故事,而且照吃家儉用對司徒音的反應來看,或許并不是什麽愉快的過去,當然,大家也默契的沒有拆穿,。
接下來在大家故意扯開話題的情況下,相處得還算愉快,快十一點的時候才散了。
出了【G調】後,司徒音主動提出送吃家儉用她們回酒店,吃家儉用、吃家耐勞和吃家不盡三人住一起,落地西瓜和劍不是賤一路,顧柏和季予還有林研一路。
吃家耐勞和吃家不盡首先上車坐了後面,吃家儉用無奈的只能拉開副駕駛的們坐進去,一上車就看到了車上挂着的刻着【平安行駛】四個字的吊飾,扇形的木頭雕刻并不好看,上面的紋路歪歪扭扭的,還顯得有些舊,看得出來有了一定年頭了,扇子右邊的角缺了一塊,面上有不明顯的裂痕。
吃家儉用整整的看着面前搖晃的挂飾,腦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兩年前和司徒音的最後一次争執,她無法控制自己抓着親手給司徒音雕刻的車飾,狠狠的從窗口砸出去,對着這個她追逐的那麽多年的男人心灰意冷的讓他離開。
她發現自己已經想不起來當時司徒音是什麽反應了,兩年來她甚至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人,就當兩人那麽多年的相處是沒有存在過的,這樣一來自己也就不那麽難受了。
那個時候司徒音走了後,她一個人在房裏呆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想起來跑下去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摔出去的車飾,沒想到現在卻在這裏看到。
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她已經不想再想了。
車上很安靜,吃家耐勞兩人很默契的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好在住的酒店不遠,這種微妙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很久。
司徒音在酒店的門口的路邊将車停了下來,剛熄火吃家儉用就伸手去開車門準備下車,司徒音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下車的動作。
“放手。”吃家儉用的聲音不再平淡,帶上了一絲冷意,動了動手腕卻掙不開司徒音。
司徒音沒有回答她,只是回頭對坐在後面的吃家耐勞兩人說,“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單獨和小簡說。”
面對這種情況吃家耐勞兩人有點不知所措,剛好司徒音開口了,兩人便說先到酒店等吃家儉用,然後就下了車。
車上就剩下司徒音和吃家儉用兩人,安靜得幾乎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沉默了會,吃家儉用冷聲的道,“我沒有什麽好說的。”
司徒音看着她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力道放松了些,但依然沒有放開她。
兩人對持了許久後,司徒音嘆了口氣,看着她道,“小簡,我們就不能好好說一下話嗎?”
“說什麽?”聽了他的話吃家儉用勾起嘴角,嘲諷的問道,“說你瞞着我三更半夜跟別的女人出入私人會所?還是說你當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司徒音的眉頭皺了下來,“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解釋?”吃家儉用笑了笑,看着司徒音仿佛聽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我當初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解釋,現在想說了,可是。”她停頓了下,目光微冷,說道,“我不想聽了,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系,我們兩清吧。”
“兩清?”司徒音的臉色沉了下來,“當初你說過我司徒音這一生能娶的只有你簡樂一個人,現在你跟我說兩清了?你覺得可能嗎?”
他的話讓吃家儉用怔了下,面露茫然,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放在一旁的手慢慢握緊了起來。
她茫然的表情讓司徒音心裏抽了一下,記憶中在兩人鬧得最僵的時候,她也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類似不知所措的表情
“對不起。”司徒音低低的開口嗎,忍不住伸手想要跟以前一樣将她擁進懷裏,但是手還沒碰到她肩膀的時候,就被她猛的揮開。
吃家儉用表情恢複了冷淡,一手覆上住司徒音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将他掰開,然後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以前是我糾纏不清,就當我欠你的,我已經自食其果了,你放過我吧。”
“什麽意思?”吃家儉用的表情太過決絕,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讓司徒音感到不安,再開口的時候他聲音帶上了急切,“什麽叫自食其果,我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吃家儉用輕笑了起來,眼裏帶着司徒音看不懂的情緒,輕聲的開口,“司徒音,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差點就要做父親了,只是他最後還是離開我了,像你一樣。”說到最後原本冷淡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壓抑的哽咽,但是面上的笑容不變,只是眼裏的水汽出賣了她的平靜。
“你說什麽?!!”司徒音震驚的看着她,吃家儉用的話像是巨錘一樣毫無防備的砸在他的心裏,将他最後一絲鎮定全部都砸碎了,只剩下反應過來後心髒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艱難的開口,“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他……”
他是怎麽沒有的。最後這一句他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他無法想象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簡樂承受了什麽樣的打擊和傷害,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悔恨是一種最難補償的罪,以前他欠最多就是眼前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現在還要加上一個他還沒來得急見到卻已經離開的孩子,他想安慰她,卻徒勞無力。
“小簡……”
“別再說了。”吃家儉用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道,“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至少現在不想,。”說完便推門下了車,這一次司徒音沒有在制止她,只是看着她下車,關門,最後背影消失在眼裏。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差點就要做父親了。
——只是他還是離開了我,跟你一樣。
吃家儉用的話在鬧裏不斷的響起,司徒音心裏亂成一團,卻也無法忽視內心對自己的痛恨,他拿過一旁的手機,撥打了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明天給我消息。”
“簡樂,B大醫學院研究生,對,盡快。”
挂了電話後,司徒音将頭靠在方向盤上,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他必須要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簡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到底錯過了什麽,他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