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與未知生物混種實驗04
第33章人與未知生物混種實驗04
“啾……”
這只變成骨架的小白鯨, 果真很喜歡被摸腦袋,即便被摸的是冷冰冰的頭骨。
從骨架傳出來的風聲,變得柔和許多,像啾啾聲。
玩家們見它不會傷害人, 忍不住松口氣, 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疑惑起來:“這個實驗室裏, 為什麽會出現白鯨的鬼魂?”
一個玩家喃喃:“該不會想讓人和白鯨結合吧?”
“草,那樣也太重口味了。”
“簡直道德淪喪天理難容……”
“不過如果僅僅是結合,并不會致命啊,為什麽它會變成鬼魂?”有人發現了疑點。
但不管怎麽樣, 這頭突然出現的白鯨鬼魂, 很明顯是這個副本的線索之一。
簡不眠站在白鯨旁邊, 一手搭在白鯨光滑蒼白的顱骨上,輕輕撫摸着。
少年的手心細嫩溫熱。
白鯨明顯很喜歡被撫摸,腦袋低垂,尾鳍輕輕搖動, 細弱的啾啾聲響起。
它表現得未免太過熱情了, 這個撫摸對它來說,仿佛是等待了很久的驚喜。
一個女性玩家看一眼白鯨,說:“我抽到的是實驗室資料管理員, 我有鑰匙,可以去找下裏面有沒有關于白鯨的資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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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們紛紛附和。
有個老玩家拿出了自己的道具,是可以根據某個關鍵字, 在一衆書籍中搜索到擁有該關鍵字的資料。
很快,玩家們還真的在資料室中找到了關于這頭白鯨的資料。
是一份實驗報告。
這頭白鯨是一頭未成年的雄性白鯨, 來自一個叫“人海動物園”的地方。
玩家們繼續往下翻, 最終還是看見了他們不想看見的文字。
實驗室曾多次提取過這頭白鯨的基因, 與人類的基因結合,試圖在孕育管裏培育出新的物種。
不過玩家們仍是松出口氣,包括簡不眠。
不幸中萬幸的是,實驗室并沒有真的強迫白鯨和人類配種,只是用基因結合的方式在孕育管裏培育,不需要用任意一方的子宮和生殖細胞。
至于有沒有成功……
大家在實驗報告外,找到了一份叫作“二代父本”的實驗資料。
簡不眠看見這份實驗資料時,瞳孔驟縮。
這個叫作“二代父本”的實驗體,他再熟悉不過,銀發,紅眸,黑色魚尾,面容俊美。
……是方才在水箱裏和他相處的人魚,他的飼主。
對于小白鯨的實驗明顯是成功了,産物則是半人半魚的非人類生物,俗稱人魚。
不知道實驗員們用了什麽方法,竟能突破生殖隔離,培育出本不應該存在在世上的生物。
在對于這頭人魚的實驗報告備注,還寫着——“二代父本擁有一定的人類基因與人類特征,可以與人類進行自然配種。”
“産生的第三代實驗體,必然會比動物和人類都要強大和優秀。”
——實驗室長:李熱
自然配種的過程,身為成年人的玩家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面色紛紛一變,別扭的情緒湧上來。
簡不眠更不用說了,他抽到的角色就是配種方之一,不想明白也得明白。
他打死都不會和其他玩家說自己的身份。
即便如此,他聽見一些玩家的嘀咕:
“這頭半人半魚的生物長得挺帥的,但魚尾巴這麽粗和長,那東西一定也不小吧?人類能承受得了嗎?”
“人魚和人結合能生出什麽?人人魚?”
“我以前在小說看過,聽說人魚有兩條大寶貝。”
“……我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人抽到了母本這個角色吧?”
簡不眠捂住有點泛紅的耳朵,不想去聽。因為他就抽中了母本角色……
還好,在這種生死未蔔的副本中,沒有人想多讨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很快就有人岔開了話題。
“這個實驗室為什麽要做這種實驗?”
另個玩家附和:“這不是很明顯的答案嗎?你看,人和動物結合的産物,既擁有人的智慧,又擁有動物的特性。這條人魚能在水底呼吸,身體又這麽強壯,一手能捏死一個玩家……
完全算是人類的進化體。”
所有玩家頓時沉默。
從古到今,人類發明上天入海的科技産物,起初都要将動物當作模仿對象,從中選取動物的優點來研究。
如果有一種方法,能直接讓人類擁有動物的優勢,比如長出翅膀、長出魚尾,肯定會有人想去嘗試。
簡不眠打破沉默:“這個二代父本和建實驗室的緣由不是重點,小白鯨才是線索的重點。”
小白鯨是一代實驗體,它才是一切的源頭。
一個玩家看一眼白鯨的實驗資料:“資料說這頭白鯨來自一個叫‘人海動物園’的地方,能不能從這個動物園裏推出什麽線索?”
人海動物園,這名字聽起來非常詭異,明明是個動物園,為什麽要取一個帶“人”的名字。
玩家:“我在實驗室的門口,看見了實驗員周圍的地圖,人海動物園就在這裏的不遠處。”
簡不眠在旁邊聽,提議道:“比起在這裏讨論,我們不如直接去人海動物園看看。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動物園,會把自家動物送到這種實驗室裏。”
而且,這個副本可沒說玩家們的活動要限制在一個地方。
玩家們紛紛同意。
正好他們有人抽中了垃圾車司機這個角色,有車和車鑰匙。
一小部分玩家決定去人海動物園,另一部分玩家留在實驗室繼續尋找線索。
但不管是去動物園還是尋找線索,他們都要在天亮之前結束,否則會被系統識別為不遵守角色而抹殺。
還有三小時就到早上六點。
來回動物園一趟是完全夠時間的,但如果在動物園裏面發生了什麽意外,就另當別論。
簡不眠出發之前,他來到關押着人魚的密室裏,心想離開實驗室該和人家說一聲。
簡不眠剛來到水箱邊緣,水面就泛起濃濃波瀾,一條加上魚尾巴足足有三米的黑影在水底穿過。
水面冒起咕嚕嚕的白色泡泡,銀發人魚從水底探出頭,在黑暗中泛起微光的紅眸,夾雜着幾絲疑惑。
簡不眠半蹲下身,說:“先生,我現在要和其他玩家離開實驗室一趟……”
簡不眠還沒說完,人魚眯起眸,聲音低沉:“去哪裏?”
“人海動物園,距離這裏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人魚頭部兩側代替耳朵的魚鳍,不悅地垂下,緊緊貼着同樣垂落的發絲。
他沉聲道:“我交給你的魚鱗,還在嗎?”
“在。”
簡不眠趕忙從口袋中掏出魚鱗。
黑色堅硬的鱗片,泛着銀光,有種詭異的美感。
人魚探出上半身,水流順着健壯完美的肌肉滑落,有力的手臂勾出了簡不眠的脖子。
人魚貼在簡不眠的耳邊,冷冰冰的薄唇輕啓:“如果你在外面遭遇危險,就把這片鱗片抛向高空——”
“在鱗片掉落在地之前,我會出現在你身邊。”
實驗機器運轉的嗡嗡聲,晚風吹過水面的水流聲,遠處玩家交談的讨論聲,都都一一遠去,只剩下男人低啞磁性的話語,在簡不眠耳邊響起。
即便他現在沒有與簡不眠以往的記憶,可深深刻在大腦中的本能,讓他很害怕簡不眠離開。
仿佛在很久以前,有這麽一次,簡不眠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簡不眠聽着對方的聲音,心頭微顫,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外面還有玩家在等他,他得和玩家們彙合了。
簡不眠和人魚告別後,離開禁閉室。
玩家打開實驗室大門,将用來運送垃圾的車停在門口。
小白鯨也漂浮在門口邊,它見到簡不眠過來,友好地擺動起尾鳍,發出低啞的啾啾聲,将頭骨垂在簡不眠面前,想讨摸摸。
簡不眠摸摸它:“你也想去動物園嗎?”
“啾啾!!”
小白鯨的尾鳍搖得更加歡快了,骨頭碰撞發出清脆的嘎達嘎達聲。
簡不眠看一眼垃圾車,用來存放垃圾的車廂大得很,放下一頭鯨魚骨架完全沒問題。
他拍拍小白鯨的腦殼,讓對方跟上。
可小白鯨興奮地游動門口,還沒有游出去,腦袋像撞上了什麽一樣,發出沉重的悶響。
“啾?”它試圖再游,還是出不去,黑洞洞的眼眶透出幾絲疑惑。
連接室外與室內的門,仿佛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永遠讓小白鯨游不出去。
簡不眠不想再讓小白鯨傻乎乎地撞上去了,他輕聲說:“你先乖乖待在這裏吧,我們很快回來。”
“啾……”
“不聽話就不摸摸你了。”
“啾!”
小白鯨搖搖尾巴,頓時後退到離門很遠的地方,表示自己很聽話。
簡不眠這才放心離開實驗室。
車裏有八個座位,剛好能容納想去動物園的玩家。
簡不眠坐上座位,車輛啓動,他在汽車嗡嗡的引擎聲中,轉過頭,看向車窗外。
此刻正是深夜,窗外的景色漆黑一片,沒有半點亮光。
只有昏黃色的車燈照亮前路,勉強能看清附近都是荒山野嶺,沒有樓房和人氣。
看不出這個副本是處于什麽時代背景。
十幾分鐘過後,汽車停下,簡不眠下車,看見了出現在面前的建築物。
那是一扇破舊高大的老式木門,木門布滿裂痕和蟲蛀洞,纏滿白花花的蜘蛛網。
玩家們擡起頭,看見了木門之上的木質招牌。
書寫着字體的紅色油漆,已經斑斑駁駁地掉落幹淨。只能勉強辨認出“人海”兩字。
“沒有走錯地方。”
一個玩家一邊說,一邊走到售票處看幾眼。
售票處用廉價的塑料牌子寫着門票價格:
一米五以下的兒童:五塊錢
成人:十塊
八十歲以上的老人、殘疾人以及軍屬,門票免費
玩家探頭,看一眼售票處裏面,裏面沒有人,桌面沾滿灰塵,一地都是廢紙,皮質轉椅被蟲子蛀得搖搖欲墜。
“這個動物園,廢棄很久了。”
玩家輕嘆口氣:“本因為這個動物園還在經營,這樣我們随便揪住一個工作人員就能問線索。看來,要我們自己尋找線索了。”
“嘶……”一個玩家看着黑漆漆的動物園內部,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你們說,在副本裏,這種很久沒有人氣的地方,會不會有鬼出現?”
小白鯨鬼魂已經證實了這個副本有靈體存在。
“別亂說話!”另個玩家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簡不眠懶得和這些玩家磨磨蹭蹭,他推開嘎吱作響的木門,走進動物園。
他其實是可以在實驗室裏好好睡一覺的。
可不知為什麽,他提出了讓大家一起來動物園。
也許是那頭小白鯨軟弱的啾啾聲、可憐巴巴讨摸摸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探尋這個副本背後的線索。
說起來,他的貓貓呢?
簡不眠打開系統背包,看見布偶貓在裏面蜷縮成一團睡覺,腦袋貼着肚皮,露出粉粉的小耳朵,像一只雪白色的糯米糍。
簡不眠沒打擾貓貓,收回背包。
他環顧一下動物園四周。
這座動物園的裝修十分具有年代感,地板是水泥地,牆壁刷上了動物卡通圖案,畫工很拙劣,顏色鮮明,線條簡單。
牆壁邊緣擺着一些動物公仔,都是用鐵皮做的,比如吃香蕉的猴子、頂皮球的海豚、吃草的羊。
它們被放在這裏很久,沾滿灰撲撲灰塵,鏽跡斑斑,在黑暗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仿佛下一秒就會動起來。
一個玩家看見了這些公仔:“我想起我小時候,我奶奶就經常帶我來動物園,那時候的動物園也是這種裝修風格。”
跟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女玩家,他們倆仿佛是情侶:“你的小時候?”
“對,那是九十年代的事了。”
“……”
玩家見到動物園裏的其他景象,動物園占地面積很小,只有三三兩兩的動物籠子。
籠子裏面什麽都沒有,只有腐爛的枯枝敗葉和瓶瓶罐罐,透出詭異的冷清感。
他們一路來到海洋館。
這個動物園的海洋館并不能稱之為“館”,更像是一個海洋廳。
海洋廳擺有幾個魚缸,魚缸裏的水已經空掉了,取之而代的是日積月累的塵土。
玩家們看見魚缸上的動物介紹。
【小草魚】
【小草龜】
“……”
一個玩家忍不住吐槽:“這不是在家門口菜市場就能看到的動物嗎?我看這個動物園是因為沒人來倒閉的吧!”
簡不眠:“…………”
他看見了小白鯨以前栖身的地方,那是一個巨大水箱,水箱嵌入牆壁中,牆壁就是水箱透明的箱壁。
簡不眠站在箱壁前,玻璃映照出他的身影。
少年清瘦的身影,在空落落的昏暗海洋館中,顯得十分落寂。
簡不眠眨眨眼,重新看向牆壁玻璃。
下一刻,他瞳孔微縮!
他看見的……不再是自己孤獨的身影。
他的身後,竟多出許多人影!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他們和簡不眠一樣,站在水箱前,望着水箱中并不存在的動物。
他們像是真正的游客,對着水箱擡手指點,有的拿起相機拍照,有的則好奇地敲打水箱箱壁。
随即,簡不眠聽見笑聲、議論聲、喝水聲等等沸沸揚揚的吵雜聲,從身後的黑暗傳來!
簡不眠轉過頭,人影消失,他的身後仍是空落落的海洋館。
但吵雜的聲音竟還在持續響起,而且越來越大聲,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玩家們也聽見了這詭異的聲音:“我去,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吵?”
“這裏根本沒有人啊!聲音從哪裏發出來的!”
“怎麽有小孩子的笑聲?別吓我啊!”
玩家們第一反應是有鬼魂過來,紛紛拿出各自的武器,做好攻擊的準備。
簡不眠走到海洋館的角落,拿起一個錄音機,将錄音機的按鈕關掉。
所有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玩家們紛紛抱怨起來:“我去,海洋館怎麽會放錄音機?”
“偏偏傳出來的還是人聲,吓死我了,以為有看不見的人。”
“不單單是錄音機。”
簡不眠走到水箱前,指了指水箱的上方,映入所有觀衆眼簾的,猝然是一個老式投影儀。
簡不眠淡聲說:“剛才我站在水箱前,看見了許多像游客的身影出現,也是這個投影儀所投影出的。
這間動物園,似乎一直在試圖營造很熱鬧的氛圍。”
可現實是動物園早已倒閉,破敗不已,冷冷清清。
一個玩家突然從海洋館外沖進來,氣喘籲籲:“我找到了動物園園長室,說不定裏面有重要的線索!”
玩家們嘩然,——是呀,如果能找到園長室,必然能找到這間動物園的動物交接記錄,或許可以找到動物園為什麽要把小白鯨給實驗室……
玩家們從海洋館轉移到園長室。
園長室不大,布滿灰塵和蜘蛛網,但室內的擺設卻很整齊,木質牆壁與地板、書架、挂畫、臺燈、辦公桌……
這些布置明顯是用過心的,透出股久違的溫馨感。
簡不眠看見挂在牆壁上的相片,相片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面帶微笑,懷裏抱着幾只貓科幼崽,幼崽剛出生,眼睛緊閉,粉嘟嘟的嘴巴染着奶胡須。
背景是青青草地,溫暖陽光。
他還看見牆上挂着動物園的收支報表。
簡不眠随便翻了翻,這個動物園的收支,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沒有多少收入。
一開始,動物園的收入和支出還能保持平衡,賣出的門票剛好夠動物園的維護、動物們的口糧。
慢慢的,就變成了負支出。
直至最後每個月只能賣出幾張門票,收入幾十塊。
然後每個月經營動物園的費用,少則要大幾千,多則要大幾萬。
收支最差的那一個月,門票只賣出了兩張,支出花了八萬元。
簡不眠看見那一個月的收支欄中,寫了一行小字。
【小白鯨啾啾生病了,帶它去了國外治病。】
除此之外,其他月份的收支欄,也寫了各種各樣的小字。
【這個月天氣冷,給小兔子們買了新窩,買了點新鮮的胡蘿蔔。】
【剛出生的小獅子要買奶粉。】
【重新給山雀們買了一個帶暖氣的新籠子,這樣就不冷啦。】
【……】
不單單是簡不眠在看,其他玩家們也探頭過來看。
他們忍不住感嘆:“這個動物園園長,可真喜歡動物。”
“我第一次見到負支出這麽慘烈的單子……”
“太慘了,要是我我早就徹底關閉這個動物園了,至于那些動物就随他去吧。”
“他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另一個玩家在辦公桌的抽屜,找到了一份病歷單和保險單。
這個園長早早就得了癌症,但卻一直不去醫院治療。
保險公司賠償的醫療費用,被他拿來填補動物園的負支出。
“這……倒也不必。”一名玩家忍不住嘆口氣。
“喂。”一名玩家皺眉,說道:“不是說來找關于小白鯨的線索嗎?怎麽聊起了動物園園長?”
其他玩家:“我們沒有分心啊,我們在想為什麽這個園長這麽善良,連治病的錢都要花在動物身上,卻能做出把動物送給變.态實驗室的事情?”
小白鯨的确是來自人海動物園,是經過了動物園的同意才被送過去。
“難不成,園長是想通過把動物賣給實驗室來賺錢?”
“但也說不清啊,如果他是想賺錢,為什麽還要在動物身上花這麽多錢,把自己的救命錢都花出去了……”
“草,無論怎麽樣都說不通啊。”
簡不眠靜靜聽着玩家們的讨論,他一直盯着收支報表,許久,一字一頓道:“這個動物園園長的名字,叫李熱。”
玩家們方才在實驗室資料館裏看實驗報告時,看見實驗室長的名字,也叫李熱。
他們,是同一個人。
副本線索的進展,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熱衷于用動物基因,讓人類變得更強大的變/态實驗室長,和善良熱心,就算一直是負支出也要用救命錢經營動物園的園長,竟是一個人?!
一個玩家滿臉驚恐:“這,這怎麽可能?!”
“我寧願他們是兩個人。”
“他也太恐怖了,明面一套背地一套。”
“他到底是想借動物讓人類變得更強大,還是想保護動物?”
簡不眠拿起牆壁上的照片,擡起指尖,細細描摹園長在相片中的笑容,輕啓唇:“我認為我們一直都被誤導了。”
少年的聲音很溫和,透出點軟糯,可此刻竟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我們現在是站在人類視角,對于,第一反應是這個實驗想讓人類擁有動物的特性,讓人類變得更強。”
“但如果換作是動物視角呢?”
“人/獸/雜/交的産物,動物與人類的基因各占一半,可以把它當成人,也可以當成動物。”
“那麽,這個動物園園長做這種實驗,會不會是想讓他的動物們,更像人,更聰明,變得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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