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到底為何要嫁給厲閻王?

要說這個厲攝政王府其實說起來還不如陸太師府氣派,外觀景觀和樓宇殿閣确實不錯,高大氣派,但是裏面的陳設和家具卻并不多,而且大都比較陳舊了。

而陸楚簫在前世的時候對厲景杭的了解并不多,頂多就是當時的一抱之恩,還有之後他偶爾在酒樓上看着他從當街經過時的骁勇神姿,以及,後面他無意間撞見的父親和威帝的陰謀,他想要給他報信兒而已。

所以,當住進這個攝政王府後,他才發現,原來厲景杭如此簡樸!

不但府內護衛不多,丫鬟和小厮就更是少之又少!

有時候,他在府內走半日,也頂多撞見一兩個打掃的仆役罷了!

這不,晚上睡了一宿,上午又躺了一上午的陸楚簫在吃了午飯之後就帶着蔣奕在府內閑逛,走了一圈,便有此心得。

他找到一個涼亭處坐下,對蔣奕說:“這攝政王府也太簡樸了些,跟外面傳得厲府奢靡日啖百金完全不符啊!”

一身黑色小厮衣衫,頭上紮着黑布的蔣奕撇撇嘴道:“是啊,看着小厮的衣裳,都是些早些年的粗麻布,這在陸府,連看門的老鐵頭也不會穿的。”

陸楚簫托腮嘆息,兩眼茫茫:“哎!如今我們既已經入了這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了,吃喝用度便随着王府的安排來吧!只是……”

他苦惱的是這每日夜裏該如何度過啊!那個厲景杭,實在是有點……有點、一言難盡!

看着自己主子一臉愁容密布,蔣奕略一思忖,忽然雙目一瞪,狡黠道:“少爺,既然您不痛快也無聊,不妨我們繼續去卿月樓找媚兒和莎莎姑娘如何?”

一聽又可以去前世自己常年留戀的秦樓楚館了,陸楚簫登時來了精神,急忙站起來,抖了抖衣袍說:“走!随小爺去痛快痛快去!”

……

這一主一仆一前一後搖搖晃晃走出府之後,厲府的護衛已經告訴了管家了。

管家聽了以後,讓阿旦和阿武暗地裏護衛着他,便沒有再說,而是低着頭繼續看着手上的人事簿子,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府內的各處小厮護衛的來歷出處,詳詳細細,連祖宗八代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再說陸楚簫帶着蔣奕去了卿月樓,幾日不見,老鸨格外熱絡,加上才剛過中午,便将二樓最好的屋子騰出來給他們,媚兒和莎莎也都盛裝打扮來作陪,酒席也擺上來了,小曲兒也唱起來了,可是陸楚簫還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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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他前世最喜歡的,可不知怎麽的,這重生之後,他原本以為還可以繼續,繼續前世的一切,卻當他再次坐在這裏,看着熟悉的這一切時,忽然提不起精神來。

到底是為何呢?他是個廢物,沒見過什麽大世面,也沒做過什麽學問,吃酒享樂便是日常,所以很難想得出。

好在,後來喝着喝着,寧西元和盧元澤來了。昔日好友作陪,他才将将提起點精神來,跟他們推杯換盞,倒也換回了不少笑顏。

不過,喝着喝着,寧西元放下酒杯,伸手握住陸楚簫的手說:“楚簫,你跟我們說,你到底為何要嫁給厲閻王?當真就是父母逼迫的?”

陸楚簫繼續喝酒,不答。

而這時盧元澤也說話了,在另外一側握住他的手說:“楚簫,我們三個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你們陸太師是何等人物,又豈能讓自己的兒子去給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去禍害?

你跟我們說實話,這一切,是不是陸太師的一個計謀?陸太師……或者說是皇上……是不是動了……殺「狗」的打算?”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他們說的不複雜,陸楚簫還是懂的點的。

只不過……他的腦中猛然出現了前世的那個靈堂,厲景杭的屍體,還有送葬的殡儀隊伍……

還有,那天那個雨夜,他因為被父親罰跪,無意中聽到的他爹和皇上的談話,原話是:

“厲景杭如今手握軍權,天下只知厲閻王,不知威帝,如此下去,只怕天下都要成了姓厲的了!”

“有何方法,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

“陛下,不妨,在他的随身仆役身上做些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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