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看起來更像一個深愛王爺的王妃了

可是偏偏,今晨少爺出來雖然臉頰微紅,腳步踉跄,卻偏偏沒有提離開的半個字!主子不說,他也自然不好說,就乖乖在一旁陪着。

其實陸楚簫這會也糾結着呢。

他是想救厲景杭才嫁過來的,畢竟他知道一些事情,此刻又深覺不能貿然出口告訴厲景杭。

除了大婚那日他差點脫口而出,事後想想,這事兒怎麽能貿然出口呢?

告訴厲景杭說皇帝想殺你?自己無憑無據的,厲景杭如何能信?

所以他只能留下來幫厲景杭看着。在這個攝政王府裏,雖然一應吃穿還有待遇都比在陸府好得多,可偏偏就是自己的這個身份太過尴尬!

還有這個厲王爺,到底怎麽回事啊,他到底怎麽想的?

明明知道自己是男兒身, 卻還是這樣那樣的對待自己。難不成,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玩意兒了?

他腦中想起昨日偏廳的種種,還有今晨厲景杭給自己沐浴,親吻自己的肩膀,還有抱着自己的種種,忽然又覺得不像。

思來想去,他覺得,一定是厲景杭被毒藥毒傻了腦子了!

有了這個想法,他淡定多了,覺得自己既然留下來保護他,就順便找找神醫什麽,來幫厲景杭治治腦子也好!

說到做到,他一方面讓蔣奕安排幾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丫頭小厮看顧厲景杭的飲食還有茶水,另一方面又挑了兩個得力的車夫,和蔣奕一起,往西郊而去!

馬車內,蔣奕問陸楚簫:“小少爺,咱們這是去哪兒呀?”

蔣奕目光灼灼道:“西郊住着一個神醫,姓仲名景,我們去拜訪一下他!”

蔣奕:小少爺看起來更像一個深愛王爺的王妃了……

連蔣奕都這麽認為,更何況自負又自戀的厲景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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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午抽空回來準備陪陸楚簫吃午飯,沒想到聽管家說陸楚簫去西郊求名醫為他診病了,當下樂得嘴角上翻,得意得好像天都要開花了。

看看,他說什麽來着,這個小倌兒果然是愛着自己呢!上輩子都殉情了,這輩子他真的要好好疼疼他!

管家:他怎麽感覺不是呢?

不過管家還是把他查出來的府內奸細的事情告訴了厲景杭。

聽了管家彙報的事之後,厲景杭冷眸邪笑。

“看來,當年小皇帝剛剛登基便對本王動了殺心!可笑本王還心甘情願地扶他登基,只當他是一個弱小無辜的孩子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厲景杭的嘴角泛起一抹冷譏。

到底,還是他太蠢了!

管家看着厲景杭不落忍,嘆氣寬慰:“人心隔肚皮,王爺功高蓋主,權柄通天,小皇帝登基以後過河拆線兔死狗烹原本就是一代帝王必做之事……”

“一代帝王?必做之事?”厲景杭挑起眼皮看向管家,管家咽了咽口水,立馬噤口。

管家擔心厲景杭一怒之下做出持劍闖宮的舉動出來,轉了轉眼珠,急忙道:“所幸王爺這再次重生回來,娶了陸家六公子做、做王妃……想必,也是早就看破了小皇帝的虛情假意了……”

實際上,幾日前,當病重蘇醒的厲景杭跟他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魂魄時,他也不太敢相信。

直到後來他執意要娶陸家六公子,并且還把他當成寶貝似的,放在掌心裏捧着,寵着,他才相信,現如今的這個王爺,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只把輔佐小皇帝當做人生大事的那一位了!

聽見管家說起陸楚簫,他的臉色才将将有些緩和,手上摸索着摸了摸腰間的一塊紅色的衣料碎布,好像想起了什麽事,臉上暧昧不清地笑了笑。

管家看着厲景杭終于笑了,而且也難得的是有些開懷的意思,終于松了一口氣。

心道,陸六少爺呀,陸六少爺,如今王爺這口活氣兒可全憑你吊着吶……

到了西郊敬景亭山附近,陸楚簫和蔣奕在山腳找了一圈兒就只看見了一個用茅草搭造的茅草屋,外面一個用簡樸的栅欄圍起來的院子,裏頭養了幾只鵝還有幾只雞,種了些許菜,看起來就跟普通的農舍無異。

蔣奕覺得不是,要讓車夫打道回府,陸楚簫覺得來了一趟還是問問,便自行下了車,跨過一道車馬無法通過的小橋,徑直去了茅草屋前。

到了茅草屋外,陸楚簫看見一個頭戴鬥笠的老翁正在屋外擺弄花草。他湊過去打招呼:“老伯,請問您可知仲景住在哪裏?”

這個老翁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略略一怔,随即笑問:“你找這仲景作何?”

陸楚簫想了一下,覺得如果直接說是給厲景杭看病,只怕這種世外高人不肯去,于是就迂回了一下,說:“是我、我的家人,他前幾日忽然病重,這幾日雖然好了,但是行為舉止頗為怪異,所以想讓這位神仙看看,看看是不是留了什麽後遺症了?”

蔣奕在後頭聽着想笑,但又不敢說破,只能憋着忍着。

不過這個老翁一聽陸楚簫這話頭,倒是覺得稀奇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走到一旁的井旁舀水洗了手,擦幹,直接坐在井邊的青石上說:“我就是仲景,我看你這個小後生長得眉清目秀的,想必你口中的家人也必然模樣生的不錯。”

陸楚簫想了一下,厲景杭确實長得世間數一數二的好相貌,于是點點頭道“不錯!他長得挺好看的。”

仲景點點頭,繼續問:“你且說說他病是何種症狀,病愈後又是何種後遺症的?”

陸楚簫于是詳詳細細說了他當日看見的厲景杭的臉色還有病狀,臉色蒼白,氣息奄奄雲雲。

仲景點頭,說:“不是病,是中毒了。”

陸楚簫心裏也知道是中毒了,便點點頭。

仲景繼續問:“那後來毒是解開了?”

陸楚簫點頭:“似乎是,因為他又生龍活虎了。”

仲景對這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很是喜愛,看他說話柔柔弱弱的樣子也覺得甚為憐惜,就這樣看着他,也覺得賞心悅目,便聽着他說厲景杭病愈以後的種種。

當然,那些太過于露骨的事情他沒說,就說他抱着自己咬,晚上非要讓自己陪着他睡覺,還抱着自己不撒手等等。

仲景聽了,手指在一旁的水缸裏沾了一下,在一旁的白石頭上寫了四個字:情之所至。

陸楚簫沒看懂,但是仲景卻答應他。三日後,可以去他的府上問診。

陸楚簫這才說出攝政王府的地址,仲景一言不發,只是讓他們先行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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