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翻臉不認
“咚咚咚……”
“哎哎哎,你找哪位？”
“呵呵,小哥兒,我找周員外,他可在家？”
“你是誰？周員外可不是什麽人都見的,我看你……”門口家丁上下打量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
“小哥兒,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這看女人更得看內在”說着又故意挺了挺胸前的兩坨白肉,老鸨的職業病使她原形畢露。
“這……”男丁還是年紀小,不知怎麽回答。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快去禀報一下你家老爺,就說我知道周夫人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紅娘“調戲”怕了,看門家丁,立即去禀報周顯,沒想到,周顯居然請紅娘進去。
“請吧,老爺請你進去……”
“呵呵,勞煩小哥兒,領個路……”
看門家丁,帶着紅娘與鴛鴦,穿過長廊,帶到一個偏廳裏。
“老爺,人到了。”
周顯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紅娘從頭到腳的看了遍周顯,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周老爺了。”
周顯坐在大廳的上座,抿了口茶看了看紅娘當作是默認的回答。
“呵呵,周老爺實不相瞞,令夫人,在我的院子裏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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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院子？不知你的院子叫什麽？”
“霓虹院。”紅姐也不墨跡,直接報上自己院子名,并擡頭瞅了周顯一眼。
霓虹院？周顯似乎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看着這女人花枝招展的打扮也不像是什麽好地方,周顯問道： “不知霓虹院……是什麽地方？”
“呵呵呵呵呵呵,”紅娘掩面笑起來,又道：“周老爺是真不知呢,還是再拿我開玩笑,霓虹院,霓虹院,當然是男人們玩樂的地方,怎麽？周老爺怕是年輕的時候沒去麽？哈哈哈……”
紅娘的笑聲刺激着周顯的耳膜,周顯的臉發白,似乎明白了這個女人口中“霓虹院”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又突然連想到這個女人說道與周何氏有關。周顯心裏一驚,難道……難道……如果真是這樣,周何氏,你若如此丢人,就別怪我絕情了。
周顯故作鎮定的說道：“家妻是不慎走丢,但斷不能去了你說的那個地方。怕是你認錯地方了吧？”
“那女人明明說是周家夫人,還說叫什麽……叫什麽……周……周何氏？怎麽會不是？！！”
“周何氏？周何氏啊周何氏,你到哪裏不好,卻偏偏到了那種地方……這,可不能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周顯暗暗的想到。
“我不認識什麽周何氏,李何氏,王何氏,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阿來,送客。”
“周老爺,周老爺？……你們放開我,別推我……”
“咚！”一聲重重的門響便把紅娘和鴛鴦隔在周府外面。
“今天的事,你們誰都不準說出去,要是我聽到關系這件事的半點消息,有你們受的！”見紅娘被趕走,周顯兇巴巴的對下人們說道。
“是。”下人們一口同聲的回答道。
紅娘與鴛鴦在回去路上,紅娘一臉的氣憤。
“啪”一個大嘴巴抽到周何氏臉上。
“你說什麽着？周家夫人？呵呵,糊弄三歲孩子呢？還是覺得我紅娘好欺負？這麽多年了,就沒人敢騙我,給我打,打到我開心為止。”
“哎呀,別打……別打……紅媽媽……紅媽媽……別打了……”
“紅媽媽,是不是咱們可以同那個周鸾小姐聯系聯系,若這真是周家夫人,這賞銀少不了……”鴛鴦說道。
“周鸾？”紅娘眼睛閃過一絲光芒。
牡丹院內,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來,邊跑邊叫道
“小姐,小姐……”
“怎麽了？沒看我睡覺呢麽？……”
“小姐,不好了,我剛剛在偏廳看到……看到紅娘了……”
“什麽？！”周鸾聽到這句話,急忙從軟榻上坐起來。
“紅娘？她來做什麽？”
“好像是見老爺的……不過好像最後被老爺趕出去了……”
“趕出去了？”周鸾聽到這句話,緩緩的又躺下了。
趕走了,說明……父親并不相信她的話,難道……真的是抓錯了人？周鸾心慌的又想,若是真的錯抓了周何氏,如果幫忙給她救出來,那她定會說自己辦事不利……周何氏若是進過窯子,父親知道了定不會認她,那她回不了家,對于自己來說,就沒有什麽用了……那也就不用浪費這銀子去……救她了……周鸾呵呵一笑對着貼身丫鬟淡淡的說道：“近日,本小姐身體欠佳,除了父親,誰來找都不見。”
雖沒懂主人的意思,卻也茫然的答應了下來。
“怎麽？周鸾也找不到人？”紅娘皺着眉問道。
“嗯……她的丫鬟說她身體……身體不佳,誰都不見……”
“碰！”的一聲,紅娘把手裏茶壺摔在地上。憤怒的說道：“好啊,好啊,一個個的都以為我紅娘好欺負是吧？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你們都給老娘等着。給周何氏給我帶過來。”紅娘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暴戾。
當下人拖着那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人帶上來的時候,誰能想到這是曾經雍容富貴的周何氏,曾經揮一揮手就有一堆人趕來服侍,輝煌榮耀的周家夫人呢？
“呵,周家夫人？你還敢說自己是周家夫人？周家,我去過了,周老爺根本就不承認你。”
“不……不可……不可能……找……找……找我的……我的……鸾……鸾兒……”
“周鸾？這位周家小姐,可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見的？找我辦事的時候和和氣氣,這不,我一說有事,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不…不…不……不會……不……會的……我……我……我不……不……信……”
“呵？信不信由你,我們霓虹院不白養人,你雖然是老了點,但是保養的不錯,你若不給我今日所受的氣用白花花的銀子補償回來,有你受的!哼,鴛鴦,明天一天不給她一粒米吃。”說罷,紅娘就扭着腰肢離開了。
微風拂過,帶下馨蘭小院朵朵櫻花,櫻花瓣順風而下,在花雨中站立着的周陌舒又在走思……
一年一度的新茶鬥茶會要開始了,我,是否也要參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