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德陽貴妃
楊绛一個閃身避開“若她不幸福,我定給她幸福。只是,我且先尊重她的選擇。”
真正的愛情,并不是要去擁有,而是我尊重你的選擇,你幸福便可,若你不幸福,逆了天下,我也會給你你想要的幸福。
“殿下,可還要繼續跟着。”無眠從暗處現身恭敬的說道。
“去,你親自去,等她到了齊州為止,若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就別回來了。”洛王殿下說完便轉身下了樓。
“你也去,同樣的要求。”楊绛空氣說道,話落,暗處閃過一道黑影向前奔去,楊绛看着洛王殿下下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下樓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
辰時一刻,工部尚書府內,廖夫人看着不久前剛剛從小二手裏拿到的書信,又看看桌上為周陌舒準備的糕點,最後有點茫然的把頭轉向了正在沉思自家的老爺。
“她這是什麽意思啊?”廖夫人一臉茫然的問道。她覺得自己家裏對周陌舒挺好的啊,昨晚明明說好了今天去送她的,結果這一聲不吭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算什麽回事啊。
“她不想驚動別人吧!畢竟如果我們,宋老,洛王殿下和大理寺少卿一起去送她的話一定又會在京城産生轟動。”廖元忠對着自家夫人解釋到,他其實知道自己只說了一半,因為書信上有一句“切當陌舒出游,不久之時,再聚京城,定當把酒言歡。”這句話已經表明了她不想有人去送別還有她會再來京城,而且應該就是在不久以後,所以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繼續當自己的茶癡,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的工部尚書,還有聽洛王殿下的調遣。一切先靜觀其變。
“這倒也是,不過你怎麽知道她對其他人也隐瞞了自己真正離京的時間呢?确定不是只有我們?”其實雖然昨晚上只是第一次見周陌舒,但是廖夫人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子,尤其是那女子周身好像仿佛有一種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靜下來的能力,跟她待在一起讓廖夫人覺得很舒服,所以周陌舒這樣做,不免得讓廖夫人很難過。
“因為,她是要做大事的人。”說完,廖元忠好像不再願意言語,直接往外走了去。留下廖夫人一個人在後面日有所思。
宋老看着手裏的道別信,他望着齊州的方向,他期待着,這女子再來京城,因為,那樣的京城,才更加精彩。
周陌舒看着眼前去杏春堂取的糕點,是十二個品類,比起杏春堂平常賣的八種糕點多了四個種類,這樣想着,她不由想起了楊绛對自己的介紹。
原來,杏春堂老板娘從小便被自己婆婆的父親收養,和自己的婆婆的關系更是像親生姐妹一般,兩人也是以姐妹相稱。杏春堂老板娘名叫雲卿,還是當朝皇上以前最寵愛的妃子——德陽貴妃。和當時的皇後,錦榮貴妃一起平起平坐。當是以她孤兒的身份能夠坐到貴妃的位置也可以見皇上對她的寵愛并不一般,尤其是德陽貴妃的一手好廚藝更是讓皇上流連忘返,德陽會做全國各地的所有糕點,還會時不時的發明一些新的樣式,皇上對德陽的寵愛,可以說是冠絕後宮也不為過。只是當年錦榮突然離世,離世時留下的書信上又寫出自己其實心儀晏候,和晏候跟東俞國有密切往來的事,導致皇上震怒,朝野上下把矛頭直指晏候叛國,而當年的東俞正威逼着皇上立煜王殿下為太子。
甚至有着兵犯晚國的意向。
當時錦榮貴妃已死,留下的書信也被當做遺言,上面還寫着自己感覺對不起皇上,所以才把所有的事情揭露出來。當時正在暴怒的皇上并沒有把整封書信都看完便昭告天下,晏候謀反。而當德陽貴妃看完整封書信,找到皇上,告訴他最後的話語裏疑點重重時已經為時已晚。因為德陽和皇上都知道無論錦榮做出什麽事,她最不可能做的就是背叛皇上。但是,舉國上下都在指責晏候不顧和皇上的兄弟情義,肖想貴妃,還舉國請奏,誅晏氏九族。
皇上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很懊悔沒有查清事實的真相就告示天下,而且他和晏候還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怎能不悔,可他是天下的君,如果他承認自己錯了,那以後又該如何信服天下。且錦榮無端去世,他還欠天下一個解釋,他那個時候,決定将錯就錯,讓晏家,晏候來背這個鍋。
晏候夫人整整在養心殿前不吃不喝的跪了兩天,希望陛下能夠徹查此事,可是仍沒有一丁點的作用。最後德陽把暈厥的晏候夫人帶回寝宮,告訴她一切都已經不可能能了。只是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住晏候夫人和晏初亭。晏母震怒,徹底的德陽斷絕姐妹關系,一心想着跟晏候赴死。
皇上下旨晏家全家入獄,晏氏一族,滿門被誅。而德陽因與晏家無任何血緣,不帶牽連。德陽一直感念着晏母父親的養育之恩個跟晏母的姐妹之情,在晏家問宰前一天,親手火燒了自己居住的長樂宮,而她,給皇上的書信裏說明,願意用自己的一死,去換晏母和晏初亭的生 。
當時的皇上還在做最後的糾結,一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邊是至高無上的皇權。他決定讓自己醉一場,如果明早上的自己能醒過來,就選擇兄弟,自己醒不過來,那就選擇皇權,他決定聽天由命。正在他猛灌自己時,又聽到禦林軍大将來報長樂宮失火,申請去滅火。
“燒了便燒了,重蓋就是了,管它作甚。”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并不放在心上。
突然他又覺得長樂宮這個名字有點熟悉,“長樂宮是誰的住所?”他轉過頭問值班的太監。
“禀皇上,住長樂宮的是德陽貴妃。”整個皇宮都是知道皇上對德陽的感情,值班太監覺得前面失态的皇上很恐怖,值班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