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人悄悄使壞
去往宋晚亭家的路上, 任爾一路都心神不寧的,一直在摳着安全帶,斑駁的燈光影影綽綽落在他的眼底, 像是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讓他想起了那些不願想起的往事。
那場大火不知道是怎麽起的,滾滾濃煙卷進地下室,把他從噩夢中驚醒, 緊接着大家都醒了過來, 他們拍打着鐵籠求救。
可窒息感卻越來越強烈, 煙濃的甚至都看不到隔壁籠子裏的小孩。
他扯下身上僅剩的一塊破布條,為了自救,他用自己的尿液浸濕了布條捂在口鼻上,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機會等來那群牲口記起他們這些搖錢樹。
他們打開籠子,第一次在非比賽時摘掉了他脖頸上的鏈子, 把他從地下室扛了出去。
他搖搖晃晃的視線中是漫天的火光, 那些牲口在大火裏哭喊着逃竄。
落下的柱子砸到他們身上,瞬間在他們身上燃起一條火舌, 看到他們痛苦絕望的臉, 任爾只覺得痛快、興奮。
甚至讓他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他看向扛着自己的牲口,是最常打他們的那個大高個, 眼珠轉了轉在路過餐桌時, 摸起了上面被燒的滾燙的刀子。
手掌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也不覺得疼。
他瞄着大高個的脖頸, 只要這一刀下去……
他暗暗咬着牙, 緩緩把刀舉起, 那一刻他還沒長開的小臉上被瘋狂所侵占, 這場火不止是老天對這些牲口的處罰,這場火也是他的怒火!
只要這一刀下去……
他咧開嘴呲出牙,面目猙獰的用力把刀捅了下去。
大高個慘叫一聲,任爾被甩出去老遠,撞到了門口的牆壁上才停下,咳出一口血後立刻像是只猴子一樣靈活的爬了起來。
隔着火光和大高個對視了一眼,不再停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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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個拔出肩膀上的刀子狠狠向門口扔去。
任爾最後還是不夠狠心,他想這些牲口死,他們該死,但是讓他殺人他做不到。
“任爾,你怎麽了?”宋晚亭瞥了他一眼後繼續看着前面:“我們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不舒服,等一下就在車裏休息吧。”
任爾回過神,放開被他摳出白印的安全帶。
打了個哈欠,裝出捋頭發的樣子實際是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故作慵懶:“我沒事,就是有點犯困。”
兩人把車停在宋晚亭家附近,下車後往前跑去時任爾忽然停下,向後退到剛才經過的路口。
疑惑的看過去,路上沒有人,只有幾盞孤零零的路燈在亮着。
他盯着最近的那一盞,剛剛他跑過去時這下面好像有個人影來着,就直挺挺的杵在這兒。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快。
又想起前一陣,他和宋晚亭沒發生不愉快之前,那幾天他也總覺得有人在跟着他,之後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家沒出去。
這怎麽剛出來這種感覺就又來了?
“怎麽了?”宋晚亭退回他身邊,順着他的方向看去。
他收回視線,自己最近應該多注意點,別又是什麽時候惹到的小鬼來找麻煩,向上次一樣直接給他腦袋一棒子。
“沒事,我把路燈當成ufo了。”
宋晚亭有被無語到。
倆人到了他家前,火已經撲滅了,從外觀看造成的影響不是特別大,主要是他卧室那裏有些嚴重。
“老板。”汪荃在給宋晚亭打電話時,就已經往這裏趕了。
宋晚亭家裏的監控安全系統連接的是汪荃的手機,因為他總是出差,出什麽事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出現,而且他也覺得麻煩。
像今晚他其實不來也行,但是任爾不放心,一直說着火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必須要親眼到現場看到沒事才可以。
宋晚亭:“怎麽樣了?”
汪荃看到老板娘又出現了,還是這個時間段兩人一起出現,看來這是和好了,謝天謝地,最近老板在公司的氣壓太低,讓大家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他把消防員排查出來的情況和宋晚亭說了一遍。
宋晚亭看着卧室,說是卧室插在插座上的手機充電線起火,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自己的手機充電線有沒有拔下去,他當時走的着急。
突然想到一件事:糟了,恐龍還在卧室裏……
轉頭看向任爾,任爾在四處張望着神神叨叨的,他對汪荃勾了下手,等對方湊近悄聲道:“卧室裏有一只恐龍布偶,你去檢查一下,如果有損壞照着買一個新的,買不到就做,必需要一模一樣。”
“好的。”汪荃又退開。
任爾掃了圈附近零零散散那麽幾個看熱鬧的,都很面生。
“任爾,我們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汪荃會處理。”
任爾看向汪荃,這個時間他還要留下來處理別人家房子着火的事情,打工人真是辛苦,拽了下宋晚亭:“這樣不太好吧。”
“他的工資說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任爾一聽湊到他耳朵邊悄聲問道:“他一月工資多少錢?”
“十萬底薪。”
任爾瞪大眼睛,十萬!還是底薪!不由得向汪荃看去。
汪荃注意到他的視線,露出友好的笑容。
任爾:真想搶了他的工作。
汪荃:老板娘為什麽要一直看我,別看了!再看老板要吃醋了!
宋晚亭眼珠轉了轉,靈光一閃,這房子燒的正是時候:“任爾,我的房子暫時不能住了,這期間我就住你那裏。”
任爾沒想到他會願意住自己那個,還沒有他衛生間大的房子,激動之餘還覺得有點不大真實:“我房子太小了,會不會委屈你。”
住一宿也就将就了,但宋晚亭這樣金尊玉貴的人久住在他那裏,肯定會不舒服的。
宋晚亭對這句話十分受用,他開始會擔心自己委屈不委屈了,忍不住說了句俏皮話:“那你要不要努力掙錢,買個大房子給我住。”
任爾最近在幫李龍看出租的寫字樓,還真對房價有了點了解,一個能讓宋晚亭住的舒服的大房子,沒有五百萬下不來。
他一個月掙三萬塊,一年不吃不喝三十六萬,他得十四年不吃不喝才能夠。
可是看着宋晚亭期待的樣子。
“一百平的房子對你來說算是大房子嗎?”如果買一百平的話,用的時間就可以短點了。
宋晚亭眼睛微微眯起,壓下一片狡黠的光,又變成了一只游刃有餘,盡會勾人的狐貍,輕佻的食指順着任爾的臉頰滑到下巴,再微微擡起,語氣拖的緩慢撩人:“你為什麽要給我買房子?”
一句話問懵任爾。
宋晚亭手指摸過的地方逐漸熱的發燙,一把抓住宋晚亭的手腕把人拽了過來,壓低聲線:“你別這樣!”
宋晚亭又擡起另一只手,去勾他的耳墜,尾音上挑:“哪樣?”
任爾咬牙切齒:“發騷的樣!”這可是在外面,周圍還有這麽多人,這個宋晚亭居然就敢一副想要被。上的樣兒。
平時不做表情都澀的要死,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任爾拽着他就向車的方向走去:“我告訴你,以後別在有人的地方做出這幅樣子,小心被。幹,別說我沒警告你。”
宋晚亭氣的甩了下他的手沒甩開,對牛彈琴不過如此,快步跟着任爾的腳步:“不用你擔心,我宋晚亭才是上面那一個。”
他希望任爾能盡快明白這一點。
任爾轉頭嘴角噙着抹讓他不大舒服的笑,眼神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麽都不說又把腦袋轉了回去,嘴角憋着的笑這才樂開了花然後還搖了搖頭。
宋晚亭覺得他在嘲笑自己:“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沒意思。”
“什麽沒意思,你覺得我沒意思還是和我說話沒意思!”
任爾的眉頭皺成了八字,抓住宋晚亭又甩了他一下的手,打開車門把人塞進了車裏。
他堵在車門口看着一臉怒氣的人,非常認真的道:“宋晚亭,你的屁股說你不适合做1。”
宋晚亭瞳孔猛縮,他就說曬屁股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胸口劇烈起伏了下,面無表情的道:“把車門關上。”
任爾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見他沒發火還心想宋晚亭終于聽進他的話了,退開把車門關上,剛繞到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前的一瞬間就聽“咔噠”一聲。
他不解的透過車窗向宋晚亭看去。
宋晚亭露出一個冷笑,開車就走。
任爾這才反應過來,用力拍打着車門:“宋晚亭!你給我停下!”
宋晚亭慢慢的把車往前開,任爾跟着在旁邊跑:“宋晚亭!你趕緊給我停下!開門!”狗狗眼兇狠威脅的盯着宋晚亭。
宋晚亭嚣張的對他挑了下眉,把車提速。
任爾很快就被落下,大長腿跟在車屁股後面追着,帶起的風把身上的衣服往後吹,露出結實的肌肉輪廓。
宋晚亭的車快一會兒,慢一會兒,故意逗着他,把車窗放開一條縫聽着任爾的咆哮,看着後視鏡裏他瘋狂奔跑的狼狽樣子。
缺德的笑了。
“宋晚亭!你別讓我抓住你!不然我非讓你屁股開花!”任爾喊的嗓子都有點啞了,見宋晚亭的車終于停下。
他喘着粗氣哼了聲,怕了吧。
宋晚亭好看的手從車窗裏伸出來,對他比了一個好看的中指,車子再次開走。
任爾見車子又開走了,又累又氣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他的,誰愛追誰追,老子不追了,他直接躺下,汗水流進眼睛裏他都懶的管。
宋晚亭,你給我等着。
不讓你屁股開花,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沒一會兒,車子倒了回來,宋晚亭放下副駕駛那邊的車窗,正舒爽的吞雲吐霧:“你剛才說什麽?”
任爾眼珠轉了下,嗖的一下坐起:“我說宋晚亭我錯了,你讓我上車吧。”一臉真誠和疲累。
宋晚亭見他認錯态度良好,但還是不大放心:“我可以讓你上車,但是你必須老實。”
任爾舉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我上車後絕對老實。”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挑釁我?”
任爾嘿嘿假笑兩聲,回答的痛快:“不敢了。”
宋晚亭這才滿意讓他上來,任爾還真就老老實實的系上安全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給我根煙。”
“你不是戒煙。”
“最近又抽了。”
“那就重新戒吧。”
宋晚亭把手裏的煙扔進煙灰缸裏:“你前面的抽屜裏有糖。”
任爾打開抽屜,裏面全都是他吃的那種棒棒糖,各式各樣的口味,雖然這麽想可能有點自作多情,但是:“這是給我準備的?”
“不是,我還認識第二個喜歡吃這種劣質糖的人。”
雖然宋晚亭說話不中聽,但是任爾确定了這就是給他準備的,開開心心的剝開一個棒棒糖塞到嘴裏。
又挑了個自己喜歡的草莓口味剝開,遞給宋晚亭:“你吃。”
宋晚亭偏頭把棒棒糖咬進嘴裏,雖然味道很劣質,但這股甜味是真的很濃郁,就像任爾一樣,他的配置雖然不是最好的棒棒糖,在他的生活圈裏算是差的,但是他的味道是最刺激味覺的。
回到家後倆人準備睡覺,宋晚亭看着之前洗了的內褲,想着算了反正之前都沒穿,這次他也不曬了,回去直接鑽進被窩。
于是他依舊只套了件任爾的短袖,從衛生間出來後就見任爾已經快要睡着了,他更放心了,關了燈躺了上去。
任爾在黑暗中悄悄睜開眼睛,嘀咕了句:“好渴啊。”
說着自然的坐起身,裝作要拿床頭櫃上的水杯,但卻是突然發難,把毫無防備的宋晚亭拽到自己腿上,照着他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就感覺手底下duangduang~的,他得意的笑着:“宋晚亭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宋晚亭懵了那麽幾秒鐘,被打了第二下才回過神,羞恥又屈辱的想要轉過身,但只能勉強轉過一點點,手胡亂的向任爾打去:“你說話不算話!你是不是男人,你都說了上車後……”
任爾抓住他的手:“沒錯,上車後,上車後我沒動你吧,現在咱們可不是在車上。”
任爾一通搶白又拍了兩下。
宋晚亭的短袖早都滾到了上面,任爾的窗簾是李龍媳婦給挑的,兩層的,厚的早被任爾扯壞了,就剩下遮陽的那層薄紗的,月光可以清晰的透進來,把房間裏照的清清楚楚,更是讓宋晚亭格外顯白。
宋晚亭還真想了下當時倆人怎麽說的,他居然讓狗崽子給騙了:“你騙我!”
“是你先丢下我!”任爾說着又打了一下,視線也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舔了舔牙尖,他最近牙怎麽總癢癢?
“是你先說我!”
“是你先無理取鬧!”任爾說一下打一下。
宋晚亭又羞又怒又急,手被制住了,兩條腿不管有用沒用直蹬,但他卻沒想到這可讓任爾大飽眼福了,不但牙齒癢,心都刺撓了。
“是你先偷偷嘲笑我!”
“誰嘲笑你了,你少血口噴人。”任爾又拍了下,眼看着泛起了紅變的更加誘人。
“你還敢不敢挑釁我了,你說不敢,我就放了你。”
他倆是有仇都不能過一天,必須當天就得給報了。
宋晚亭才不會就這麽屈服,氣的渾身的白皮都變紅了,他也不浪費力氣和他吵了,趁着任爾有一下沒一下打他的時候,盡量自然挪了挪身體。
任爾:“快說你不敢了,不然真給你打開花。”
宋晚亭的腦袋終于靠近任爾的身體,嘴一張,照着任爾就咬了下去,任爾慘叫一聲:“宋晚亭,你給我松嘴!”
說着打了宋晚亭一下。
宋晚亭就更加用力咬他,倆人就較上勁了,但是任爾打宋晚亭的力道很小,對宋晚亭根本沒有任何震懾力。
還是宋晚亭咬人更疼。
任爾反複舔了舔牙尖,頭一低:“嗷!”半張臉就埋了上去。
宋晚亭忽然僵住,任爾就像是只瘋狗一樣,嗷嗷嗷的在上面一通咬,雖然還是不怎麽用力氣,但這壓根也不是用不用力氣的事兒。
“任爾、我、我不敢了。”宋晚亭慌了,他快要……
任爾覺得這跟自己想像的一樣,不,這可比饅頭好吃多了,還能讓他的牙不癢癢,他就當做聽不見宋晚亭的話。
現在才想服軟,晚了。
在上面留下一排他的牙印,咬開心了還不忘再打一下,就這麽咬了一會兒後才發現宋晚亭好像很半天沒動靜了。
他轉眼看去,宋晚亭臉紅撲撲的有些失神。
緊接着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挑起嘴角,湊到宋晚亭耳邊:“宋先生,挨打也會這麽開心~”
宋晚亭眼珠晃了下後,羞惱的向他看去,那一眼直接讓之前還心無雜念的任爾變成了凡夫俗子。
他吞咽了口口水,見不得人的悄聲道:“宋先生,我們再做一次好哥們會做的事。”
過了一陣後兒,宋晚亭帶着哭腔:“別打我了……”
“沒有打你,我現在是在給你按摩。”任爾像是哄小孩一樣,指縫間的肉透着紅擠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倆人才起來,宋晚亭先醒的,睜開眼睛看到任爾後先是露出笑容,然後想起了什麽頓時就變成臭臉。
一腳把任爾踹了下去。
任爾一激靈從地上蹦了起來,四處看了看:“怎麽了?”
“沒事,你睡相太差,掉下去了。”宋晚亭回答的非常順溜。
明明他才是1,但憑什麽都是任爾牽着他鼻子走。
任爾真的是太沒有自知自明了,自己得盡快讓他知道,他作為一個0應該怎麽做。
他為什麽是0?
因為自己比他大12歲,這理由還不夠嗎。
任爾想起昨晚嘿嘿傻笑了兩聲,也不在意自己摔下來這件事了,手意猶未盡的抓了倆下空氣。
倆人吃飯的時候,商量什麽時候去草原。
任爾想了下:“我們三天後再去,你的房子也要收拾裝修,正好你還能盯一下,我也得安排下我那邊。”
對于有工作的他們,說走就走的确是不大現實,所以宋晚亭就同意了,但是監工他是懶得去的,裝修灰塵太大還吵。
估計現在汪荃已經安排人在那了。
他的房子內,現在的确已經開始施工了,第一步先把燒毀的東西都清理掉,為了能盡快弄好,汪荃安排了很多人。
現在這些人正在抓緊忙活着。
一個老油條和同伴對了下眼,壞笑着喊了聲:“新人,過來把這裏處理一下。”
身形高挑帶着口罩,鴨舌帽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老老實實的就開始收拾卧室內燒毀的東西。
老油條和同伴得意的笑了笑,躲到一邊偷懶去了。
男人瞥了他倆一眼,把手伸進褲兜裏掏出一個小東西,塞到了比較隐蔽的牆角,之後男人又悄無聲息十分自然的出現在房子的各個地方。
任爾找到了李龍,說了他們要出去玩的事兒。
李龍也是剛從高斯他們口中知道了任爾的事,估計還是為情所傷,還沒等找他,他就自己過來了。
見他雖然人瘦了不少,但精氣神十足,李龍也就放心了。
“去吧,等你們回來店應該也關了,咱們的新公司就開了,那可就忙咯~你們正好趁現在好好玩玩。”
“謝謝龍哥。”
李龍看他那裝乖賣巧的樣兒,看來現在是徹底雨過天晴了。
“對了,等一下我給你卡裏打幾萬塊錢,既然要出去玩兒,就不能扣扣搜搜的玩兒,去都去了。”
任爾認真的搖頭拒絕:“龍哥我不要,我自己能解決。”他哪還好意思再從龍哥這拿錢。
李龍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讓你拿就拿着,出去多拿點錢也安心,有什麽事兒還能應應急。”
任爾一聽是這麽回事,自己收下不花,等回來再給龍哥也一樣。
“好。”
之後他把這事告訴了高斯他們幾個,讓他們準備好行李和飛機票錢,到時間就出發,幾個人都樂壞了。
剩下住店還有其它花銷的錢,就得他這個老大安排了。
于是他來到他一沒錢就跑去打零工的酒吧,做酒水推銷,他長得好啊,每次都能掙很多。
三天時間掙個一萬左右沒什麽問題,這是夜班,等白天他再去打打零工應該就差不多了。
宋晚亭來他這住,自然是奔着和他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可是任爾晚上根本不在家,不知道後半夜幾點才回來,反正他睜開眼睛人是在的,但是他又要去公司。
問任爾在忙什麽,就說李龍那裏忙。
他也不好說什麽。
任爾又熬到了淩晨五點才到家,先去衛生間把自己身上的煙酒味洗掉,才回到房間,上床前還先把自己的手搓熱了,這才上去輕手輕腳的把宋晚亭往自己懷裏摟。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回來了,已經有些習慣的轉過身,嘴裏嘟囔了句:“回來了。”就縮進了任爾懷裏。
任爾撫摸了兩下他的腦袋:“嗯,睡吧。”
最後一晚任爾瞄着看上去能舍得花錢買貴酒的客人,走了過去。
只是他剛打了個招呼,對方看了看他,眉梢一挑一副認識他的樣子。
眼看着都要喊他名字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和自己的同伴交流起眼神。
任爾不大高興的走了,罵了句有病。
他卻沒注意到,這幾個人偷偷對着他拍了好幾張照片還錄了視頻。
宋晚亭接到汪荃電話時,正在幫任爾收拾行李,因為他發現任爾根本連個行李箱都沒有,又想到他那幾個小破塑料袋。
還是他來吧。
“怎麽了?”
“老板您看下我給您發的視頻。”
宋晚亭挂斷電話打開V信,視頻燈紅酒綠群魔亂舞,任爾端着幾瓶酒正在推銷,臉上堆着和顏悅色的笑。
汪荃:現在已經傳開了,說老板您的愛人在做賣酒的工作,還是在酒吧。
宋:安排幾個人,從他手裏買酒,現在就去。
宋晚亭雖然不知道任爾是在打什麽主意,但應該是想掙錢,那自己有錢,給他掙。
汪荃看到宋晚亭的回複都驚了,老板居然沒發火沒生氣,還要默默幫助老板娘!真愛!絕對真愛!
宋晚亭接着收拾行李,電話再次響了,他看到上面的“爸”字時,手裏的衣服都掉了,嘴角抽動了下後拿過手機接通。
“爸。”
“我們不管你和誰在一起,給他安排一個體面的工作,不要丢了宋家的臉面。”
“好,我明白了。”
對方再沒多說一句就挂斷了電話,他舉着手機站了好一會兒,才自嘲的笑了下把手機扔了回去。
晚上任爾回來的時候,發現宋晚亭居然沒睡,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什麽都沒幹的幹坐着。
他手欠的扒拉了下他的腦袋,踩掉腳上的鞋:“你怎麽還不睡覺,都這麽晚了。”
宋晚亭把被他扒拉亂的頭發捋好:“我把你和我的行李收拾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出發。”
任爾看向地上的兩個行李箱:“呦呦~厲害啊~宋先生真賢惠,正好你沒睡,我有事和你說。”
他繞到茶幾那,把雙肩包裏這幾天他掙得錢都掏了出來:“嗯,這是我們幾個這次的旅行基金,你會打點,我們幾個不行,錢都交給你,你就按這個錢數給我們安排就行。”
宋晚亭這才明白他偷偷摸摸的掙錢是為了什麽。
真乖啊,乖的讓人沒法不對他好。
擡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好,我給你打點、保管、安排。”
任爾被他突然這一下弄的臉紅起來,手忙腳亂的自己搓了兩下腦袋,覆蓋住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不要随随便便碰男人的腦袋,你怎麽什麽都不懂。”
逃跑般的鑽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第二天高斯他們早早的就過來敲門,氣的任爾恨不得把人從樓梯上踹下去。
三人習以為常的進了房間,當看到宋晚亭睡眼朦胧的從他們老大的卧室走出來時,幾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
宋晚亭只是去衛生間。
三人一把把任爾拽了過來。
高斯:“老大,你真為了小哥哥,先把情敵拿下了?這個道理我不懂啊!”
李山:“雖然我沒見過小哥哥,但我覺得這個好,這個行,這個有錢還好看!”
小胖子撇撇嘴:“老大他居然穿你的短袖,想當初我要穿你都不給,你偏心。”
任爾幾個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人給了他一下。
“你們幾個別瞎說,沒什麽小哥哥了,這也不是我情敵,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他也是你們的老大,都記住沒有!”
三人點頭如搗碎,至于聽沒聽懂,記沒記住還有待考量。
都收拾好後,他們準時出發。
小胖子因為體型問題,直奔副駕駛,被任爾揪着脖子上的肉扯到了一邊,把宋晚亭請了進去。
小胖子受傷的窩進了後排座,豔羨的看着副駕駛上宋晚亭的腦袋,悄聲對身邊的高斯道:“老大不愛我了。”
“別開玩笑好嗎。”
“你是說老大還愛我!”
“我是說老大壓根沒愛過你。”
到了機場,宋晚亭下車都要徑直走了忽的停下,想起這次不是和助理、員工出差,是和任爾的朋友一起,他的行李得自己拿。
轉到後備箱等着他們拿完了,自己再拿。
任爾轉頭看見他:“你過來幹什麽?”
“我來拿行李。”
“用得着你,他們三個又不是擺設,你在前面帶路。”任爾說着就把他推開了。
脖子上都挎着包的小胖子看着他的老大,又把一個包放到了他手裏的行李箱上,差點淚灑飛機場。
等飛機的時候,小胖子看着他們平常老子最牛的老大,圍着宋晚亭團團轉,實在忍無可忍。
沉着臉走過去:“老大,我有事跟你說。”
任爾頭也不擡:“說。”
小胖子瞥了宋晚亭一眼:“老大你過來我跟你說。”
任爾不耐煩的啧了聲,跟着小胖子往遠走了走:“什麽事啊?神秘兮兮的。”
“老大,你為什麽要對那個宋晚亭那麽好?你可是老大啊!”
“不說了嗎,他救過我的命而且還是兩次。”
任爾看向正在看書的宋晚亭:“不止這樣,他對我特別好,他還幫我打掃衛生還給我做飯吃,我犯錯了他還會原諒我,他還送我禮物,反正就是他對我很好,我也要對他好。”
小胖子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又琢磨不過來的撓了撓頭:“那老大,你對他好有原因了,他為什麽對你那麽好?他那麽有錢長得又好看,他根本都不應該跟咱們在一起玩兒。”
任爾懵逼的呆了好幾秒,他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對啊,宋晚亭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救自己的命是他善良,他見義勇為,那其它的又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