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狗狗太會了
任爾雖然最後是個問句, 但是他根本等不及宋晚亭回答他,就吻上了宋晚亭的唇。
宋晚亭也不計較這個爛告白了,正要回應他, 任爾又突然擡起頭,年輕中帶着些稚嫩的臉上滿是欣喜和赤城:“宋晚亭,你知道嗎?我現在正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親你!我一想到這個我頭皮都麻了。”
他咧嘴傻笑開:“好開心啊。”
宋晚亭覺得如果有一天自己英年早逝,一定是被只單純可愛的狗狗撩死的, 欲望如同開閘的水壩洶湧而出,讓他一把摟住任爾的腦袋,把他壓下來,吻上去。
經任爾這麽一提醒,他才想起他們現在的關系已經不同了。
他在親吻他的男朋友。
他懂了任爾說的頭皮發麻,渾身上下就連最微小的細胞, 都在因為這個事實而興奮顫栗,這個人是屬于他的了。
倆人親的忘我, 小小的沙發容不下他們兩個大男人,任爾卻是上頭的想完全爬上去,想更貼近宋晚亭,結果就是和宋晚亭一起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任爾緊摟住宋晚亭做了他的墊子,手上還帶下了沙發上的裝飾品, 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針織品,以紅色為主蓋在了宋晚亭身上。
任爾幫宋晚亭掀開, 恍若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但只是掀開紅蓋頭還不夠, 寬大幹燥的手掌把柔軟的毛衣向上推去, 去觸碰宋晚亭滑膩的皮膚。
最近他們雖然也做了不少事, 但他最多也就親到宋晚亭脖頸那裏, 但今晚他要在宋晚亭每一寸皮膚上都留下他的印記。
他抱着宋晚亭從地上起來,趁着把宋晚亭扔上床,把他的毛衣拽了下去,再整個人撲上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吻住他的嘴。
宋晚亭就覺得忽的一涼,但任爾很快就抱緊了他,他也情不自禁的去拽任爾的衣服。
只是還沒等把衣服拽起來,就被任爾按住了手。
那雙燃燒着欲望的眼底露出一絲警惕:“你幹什麽?”
宋晚亭被他問懵了,他幹什麽?就幹你正在對我幹的事兒啊,他也想碰任爾,想真實的觸碰上隔着衣服都那麽結實明顯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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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說我想幹什麽?”宋晚亭鬧了個紅臉。
任爾眼中的警惕散去恢複了正常,嘿嘿笑了兩聲,手還用力抓着宋晚亭的手不放:“啊——我知道了,宋先生原來是想……可是我害羞所以不讓你扒。”
宋晚亭沒想到他居然拒絕自己,而且他怎麽好意思說出自己害羞的!
任爾親了宋晚亭一下,溫言軟語的哄着:“你的手要實在不知道幹點什麽好,那就放這兒吧。”
一臉狡黠的把宋晚亭的手送去了他老朋友那,咬着宋晚亭的嘴唇輕聲道:“他都想你了,快陪他玩一會兒。”
說着又去偷襲宋晚亭的耳朵,他早就掌握了宋晚亭的弱點,耳朵就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當耳朵被叼走後,宋晚亭的腦袋立刻就迷糊了,也忘了要扒任爾的事兒,只按照着任爾剛才的提醒和他的老朋友玩兒了起來。
任爾一直觀察着他,心裏偷偷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能瞞宋晚亭多久……
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又把上次在船上意外吃到的小零食叼進嘴裏。
宋晚亭忽然全身僵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看到任爾頭發茂密的頭頂。
腦袋突然橫移了下,任爾非常公平的另一個也沒放過。
宋晚亭臊的去推任爾的腦袋,羞恥開口:“別……”
任爾的腦袋順着他的手一點點向後退,留下一連串的吻,最後停在小亭子前,擡起充滿侵略感的眼睛看向宋晚亭。
宋晚亭水盈盈的眼珠看着他,這才發現,他居然被扒光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可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看着任爾紅豔豔的嘴唇,不禁冒出些羞恥的想法。
任爾看出他眼神中的渴望,故意對着吹了空氣就感覺頭皮一緊,宋晚亭快要把他的頭發拽掉了。
他重新回去吻上宋晚亭的唇,把人翻了個面,在宋晚亭的屁股上打了下。
宋晚亭被打的悶哼了聲,委屈氣憤還有些羞于啓齒的東西讓他喊了聲:“你又打我……”
任爾笑了下,撈起宋晚亭扯開點空間,剛才被他忽略的小亭子終于得到了重視。
他啃着自己最喜歡的白饅頭,眼珠骨碌碌的轉着,瞄着他從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如同一頭有了目标,等待捕食的野獸。
和他不同。
宋晚亭完全是另一個畫風,阖着的眼皮下只剩一條眼縫,整個人都是一副不清醒的樣子,脖頸突然向後抻去,如同一直即将引頸就戮的鶴,僵了一會兒後又重新放松下來。
任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打開他盯了很久的目标,把手上的東西全都塗上去。
比他想象的要困難,他想着要是自己的手指更修長細瘦一點就好了。
外面突然響起山崩地裂的歌聲,把萬分專注的任爾吓了一跳,不過好在手上紋絲不動,那歌聲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一群人。
應該都是游客,正在瘋狂的釋放着自己,歌詞也十分直白:“我就是自己的老大,從來不聽誰的話,你要是想和我比劃,我就把你幹趴下。”
他們的歌聲也讓宋晚亭清醒了些,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危險狀況,嗖的一下轉過身坐了起來,渾身都緊繃着,震驚的看着任爾:“你幹什麽?”
任爾有點懵但很坦誠:“你。”
宋晚亭壓下眉頭拿起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麽粗俗!”
任爾接住枕頭抱進懷裏,認真的想了想:“想和你一起探索下……未知的世界,不粗俗了吧。”
宋晚亭又扔了個枕頭過去:“都說了我是1!”
外面的歌聲又飄了進來:“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晚亭臉色複雜的向帳篷外看去。
任爾沒忍住笑出了聲又連忙憋了回去,趕緊解釋:“這可不是我說的,就可能是天意如此,命中注噗哈哈——注定吧。”
宋晚亭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任爾欺負他也就算了,外面那些唱歌的還欺負他,心裏有些委屈,扯過任爾懷裏的枕頭用力砸了他兩下:“閉嘴!我比你大12歲,我就是1。”
任爾老實的讓他打了幾下後這才抓住枕頭,然後把人扯進自己懷裏。
捧着宋晚亭的臉:“對啊,你想想你比我大12歲,體力上肯定不如我,那這又是個體力活,你與其努力奮鬥不如躺平享受,這種體力活兒就該交給我這樣的年輕人來幹,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宋晚亭還真有那麽一兩秒鐘被他說服了。
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掙着要離開他的懷抱:“誰和你倆愉快,既然你也想當1,我也想當1,咱們就想個公平點的法子來決定。”
“好啊,你先讓我來一下,你要是覺得不行,你具體說出哪裏不行我下次再改進,直到你滿意。”
宋晚亭被他給繞的眼睛飛速眨了好幾下,确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哪裏公平?”
任爾非常認真:“這還不公平?你負責調整方針我負責聽從指揮,咱倆分工合作,都有活兒幹。”
宋晚亭:……
居然還很合理!
任爾又拿鼻尖去蹭他,噘着嘴一下下親他,狗狗眼可憐巴巴的:“好不好,你就同意了吧,你不是比我大12歲嘛,你讓讓你的小男朋友嘛~嗯~”
宋晚亭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他是真好意思撒嬌啊,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酥了,有點招架不住。
任爾又拿起他的手,一連串的親吻他的指尖,眼神始終不變:“宋晚亭你讓讓我嘛,你忍心欺負我這麽單純可愛的小朋友嘛。”
他還很做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張充滿欺騙性的臉盡顯無辜。
宋晚亭的下颚線都繃緊了,他知道這都是任爾為了達成目的的僞裝和戰略,但是他真的好可愛!
為什麽這麽會撒嬌!
可惜自己不會,他是絕對拉不下這張33歲的臉去和任爾撒嬌的。
任爾又順着宋晚亭的指尖親到手背,從手臂又一溜親到他的臉頰,靠在他肩膀上,膩歪的叫了一句:“晚亭,你就答應我吧。”
宋晚亭在馬上就要投降的最後一刻,抓住任爾的手臂:“任、任任爾……你你就讓我做1好不好?”
他一邊晃着任爾的手臂,一邊向任爾看去。
那故意向上翻四十五度的眼珠,讓任爾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宋晚亭還清了下嗓:“我不是你最喜歡的亭亭哥哥嘛,你就別和我搶了,好~不~好~嘛~”邊說身子還邊扭,最後還把嘴巴撅了起來。
任爾:……
如果喝醉的宋晚亭撒嬌是百分百可愛,現在的宋晚亭撒嬌就是百分百別扭,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別扭。
兩人眼瞪眼的沉默下來。
宋晚亭的皮膚已飛快的速度變紅,有一種要爆了的感覺,嗖的一下轉過身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
他沒臉見人了!
任爾看着縮成雪球一樣的被子,哈哈笑了出來,雖然剛才宋晚亭的撒嬌不夠可愛,但是他撒嬌的這個舉動很可愛。
宋晚亭的喊聲從被子裏,悶聲悶氣的傳了出來:“不許笑!”
“好了我不笑,你出來吧,一會兒憋死了。”
“我不出去,除非你答應和我公平決定誰是1。”
“我答應你,行了吧。”
就見宋晚亭泛紅的手指從被子裏悄悄伸出來,一點點把被子向下壓去,露出那雙還有點羞嗒嗒的眼睛看向任爾,下半張臉還藏在被子裏:“真的?”
任爾這次被實打實的可愛擊中了心巴。
舔了下嘴唇:“真的。”
宋晚亭看了看他,把被子對着他掀開,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任爾立刻鑽進去把人抱住:“我不會強迫你的。”上次差點傷害到宋晚亭的記憶,他永遠不會忘記。
當然他有絕對的自信。
這些天他也積累了些經驗,對宋晚亭有了些了解,他就是完全享受型的人,親兩口就會發懵,根本沒有主動為對方做什麽的意識,就連親吻的時間長了,環着他脖頸的手都會覺得累放下去。
這樣他能當1,那得累死0。
他現在也明白了,宋晚亭是因為比自己大所以放不下這個面子,這他懂也能理解,其實宋晚亭不是非得要當1。
所以之後他就要針對這個而行動。
任爾在心裏盤算這些的時候,宋晚亭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他垂眸看了一眼,就說吧,就這體力他要是當1,0都得旱死。
第二天任爾早早就醒了,新的環境還有宋晚亭成為他男朋友這件事,都讓他興奮的睡不着,洗漱完後就跑出去釋放自己多餘的精力。
宋晚亭比他晚了一個小時醒過來,找到任爾的時候他正在馬上,看樣子已經很熟練了,騎着馬來回噠噠的跑着,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
任爾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拽了下手裏的缰繩,棗紅色的駿馬就朝着宋晚亭跑了過去,還沒到就開始喊:“宋晚亭!宋晚亭!”
兩人隔着馬欄,任爾彎下腰:“你知道今天有哪裏特別嗎?”
宋晚亭盯着他看了看,任爾“吧嗒”在他臉上親了口,笑嘻嘻的:“今天的你特別可愛。”
雖然不想承認,但宋晚亭的确有被這個土味情話撩到。
任爾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對了今天有比賽,騎馬搶花,你要參加嗎?”
宋晚亭的馬術都是在馬場裏練的,相對安全的那種,他本人也是很注重安全的,一想比賽那種一群馬沒有賽道一起沖出去的場面,就覺得非常不安全。
“我不參加,你肯定參加。”
任爾把手中的馬鞭在空中甩出個響:“當然了。”
宋晚亭沒有阻止他,他不會因為什麽這是為你好,就去束縛住自己喜歡的人的翅膀,他想看他翺翔。
有的時候你以為是在為對方遮風擋雨,但實際上你也遮住了他的太陽,他的月亮,他一路的風景。
所以他會讓任爾去,不止是參加騎馬比賽,還有他以後所有的人生決定。
他作為戀人,在他需要的時候接住他就好。
任爾又重新彎下腰:“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當1。”
宋晚亭不相信他一個剛會騎馬的人會贏,雖然這場比賽也有不少游客會參加,但當地人也不少,當地人那是三歲就能上馬,在馬上長大的。
可即使這樣他也拒絕了任爾的提議,他不習慣把自己的輸贏寄托在別人身上。
任爾也沒執着。
等和高斯他們碰頭的時候,三人那眼神真是看的任爾想打人。
他摟着宋晚亭的肩膀:“重新介紹一下,你們的宋哥還是你們的宋哥,但除此之外他也是你們老大我的男朋友。”
三人不住點頭,又是對宋晚亭一陣讨好,把任爾晾一邊去了。
任爾摸了摸鼻尖,湊到宋晚亭耳邊:“下午就要比賽了,我去看看我的馬,你看着他們三個點兒,他仨的智商我實在不放心,這畢竟不是在老家別惹出什麽麻煩。”
“好。”
任爾這一去看馬,就一直到下午四點比賽都要開始了才回來。
宋晚亭跟高斯他們三個相處了大半天,無比想念任爾,看到他的一瞬間,直接靠在了他懷裏,把頭抵在他肩膀上:“你終于回來了。”
任爾拍了拍他:“辛苦你了。”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就向着比賽的場地走去,離這兒不遠,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還有各種彩旗飄揚着,不少旅客都是租的當地民族服飾,看上去很像那麽回事。
高斯三人也是一人一套,一走路,身上那些銀飾嘩啦啦的響。
任爾整的這套不一樣,是馬上裝扮,肩上斜批着假的獸皮,帶着一串獸骨項鏈,又戴了一個獸齒耳墜,腦袋上編了些小辮子,小辮子上還挂着各種銀飾和小骨頭。
簡直就像是電視裏走出來的那些部落裏的漢子。
渾身充滿野性。
宋晚亭的目光總是不受控的停留在他身上,他沒有換打扮,這些出租來出租去的衣服他是不會穿的。
任爾騎的就是他早上騎的那匹棗紅色的馬,利落的翻身上馬,那熟練度完全無法讓人相信,他居然是今天早上才第一次騎馬。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上馬後,一揚下巴對着宋晚亭勾了下手。
宋晚亭走過去,輕輕的把手放在馬頭上,那馬也很親他,偏着頭在他掌心上貼了貼。
宋晚亭:“怎麽了?”
任爾彎下腰,挑起他的下巴:“我需要一個勝利之吻。”
宋晚亭向周圍看了看,非常熱鬧,密密麻麻的人頭擠在一起,有人吶喊助威加油打氣,有人敲着手鼓搖着鈴,有人伴随着樂聲扭動着身體。
任爾這是比賽區,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這裏。
他猶豫了下後仰起頭,任爾心滿意足的吻了上去。
在這一刻剛才宋晚亭注意到的那些,他都感受不到了,他的世界只有這個吻,只有他和任爾。
任爾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拉着缰繩直起身:“一會兒離遠點,小心別碰到。”
宋晚亭裹得厚厚的,針織的圍巾擋住了半張臉,仍是被冷風吹紅了臉頰:“加油,贏了今晚有獎勵。”
“宋先生的獎勵那可得要。”
倆人相視一笑,宋晚亭退了回去。
随着一聲槍響,四五十匹馬烏泱泱的沖了出去,塵土頓時起的老高飛揚着。
宋晚亭又把圍巾往上拽了拽,視線牢牢鎖定在任爾身上。
他沖的很快在前頭部隊,頭上的小辮子一晃一晃的,那些裝飾品在陽光下閃着光,身上的獸皮絨毛被風吹倒,他一臉認真嚴肅的盯着前方,眼底落入了夕陽的流金,金燦燦的。
宋晚亭扭頭盯着他,在圍觀的人群中磕磕絆絆的向前跑去跟着他,他的心在怦怦狂跳,有一種此時此刻他就在那匹馬上的感覺。
任爾目不斜視,周遭都是馬蹄聲還有對手的喊聲,他的熱血在沸騰,他甚至想張開手臂去摸一摸這錯身而過的風。
他想抓一捧夕陽灑到宋晚亭身上,他就該永遠都沐浴在光輝之中。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宋晚亭!”
被落在後面的宋晚亭聽到他的喊聲,腳步停了一下,随即更快的追了上去,圍觀的人有注意到他的,都非常善良的避開了他。
煙塵被風吹到身上,他也不想停下腳步。
任爾在大喊着他的名字,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久久的回蕩着,宋晚亭被落下很遠很遠,瞧着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馬群,呼呼的喘着粗氣。
他抻長脖子張望着,在他前面的人喊了起來:“掉頭了!掉頭了!”
他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望眼欲穿的盯着開始向回跑的馬群,等着他的小朋友露出身影,雖然不相信他會贏,但他希望他會贏。
不,他贏了。
在他這裏,任爾就是唯一的冠軍!
當他看到任爾的身影時,如火的夕陽沉在他的身後,壓在地平線的上方,紅彤彤的雲彩燒着了半邊天,把他手上高舉的絲綢紅花映的格外鮮豔,紅的如同他們體內滾燙的熱血。
任爾的口中發出一聲肆意的叫聲。
他比草原上的風更加張揚,他比這落日晚霞更加燦爛,他就是景色本身。
當夕陽沉下的那一刻,他們頭上那一條條彩旗繩上亮起五顏六色的燈,霎時間如同墜入夢幻的童話。
宋晚亭怔怔的看着任爾披星戴月而來,克制着自己難以平複的心情,想起來自己要快點回到出發點,剛要轉過身。
“宋晚亭!”
他停下來從周圍的人堆中探出頭,想要确認他是又像之前那樣只是喊喊自己還是……
當他和任爾對上視線時,心中是驚奇又無比歡喜的。
他在密密麻麻的人堆裏,而任爾在風馳電掣的高頭大馬上,他能看見自己,宋晚亭覺得很開心。
可是任爾卻停在了他身前,很快就有好幾匹馬超過了他。
宋晚亭着急的看了跑過去那幾匹馬一眼,又看向任爾:“你怎麽停下來了?要輸了。”
任爾笑了下,目光熱烈又溫柔的看着他。
宋晚亭莫名有些緊張,搭在繩子圍欄上的手逐漸握緊,一匹匹馬跑了過去,成為任爾身後模糊的背景。
“我參加比賽不是為了贏。”
任爾把手裏的花遞到宋晚亭身前:“我只是想把草原上最漂亮的花,送給我最喜歡的人,宋晚亭,你就是我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