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黃昏酒家

從這個念頭一閃現後,就一直盤旋在秦陽的腦海中,怎麽也揮之不去。

對于組織,秦陽是發自內心地痛恨。

原本他應該有一個很幸福的人生,有疼愛他的父母,有寵愛他的長輩,有高貴的身份……如果沒有這個冷酷萬惡的組織,現在說不定他還在某所大學裏面泡妞。

可就是因為組織,害得他從十歲開始就和家人分離,過上了地獄般的生活。

別看他現在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鑽石級的殺手,風光無限,可是在這背後,他是一次次在死亡的邊緣掙紮。

有時候連秦陽也會懷疑,自己這十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對于造成了這一切的組織,秦陽自然無時無刻都想親手毀了它!

正因為秦陽心中隐藏了這麽大的仇恨,所以當他有機會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倒戈,親手把組織培養殺手的三大訓練基地連根拔起,而且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雖然秦陽非常的憎恨組織,可是僅憑他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別看秦陽現在是鑽石級的殺手,可是在整個組織看來,他依然微不足道。

光是組織坐鎮亞洲的代理人夜王,就是秦陽目前無法超越的存在,更別說組織裏還有好幾位這樣的變态首領!

如今荊允兒的意外出現,加上她背後“荊軻世家”的存在,終于讓秦陽看到了一絲複仇的曙光。

當荊允兒醒過來之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她剛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陽,以及茶幾上擺放的食物。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看到秦陽之後,荊允兒有些好奇地問道。

“看樣子我有些高估你了,如果剛才我有歹意,你已經死了上百次了。”秦陽看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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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荊允兒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問題,秦陽非常不滿地說道。

“我在你家裏,怎麽會有危險呢?”荊允兒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哼!”聽到了荊允兒的話之後,秦陽冷笑了一聲。

荊允兒頓時感覺到四周的溫度下降了不少,一股可怕的殺氣籠罩住了她。

此時的荊允兒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四肢失去了控制,完全無法動彈。

秦陽一步步的走到了荊允兒的面前,拿出了殘虹,輕輕的靠在了荊允兒的脖子處。

荊允兒一臉緊張的看着秦陽,感受着脖子處的冰冷,她不知道對方準備做什麽。

“你知道嗎,我只要輕輕的一割,你的大動脈就會破裂,鮮血會濺出好幾米遠。”秦陽看着對方那帶着驚恐的雙目,微笑着說道。

看着秦陽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荊允兒心裏面非常地慌亂,可是卻連一點聲音都沒辦法發出。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遇到了“鬼壓床”一般,即使內心無比的驚恐,可是卻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特別是現在,聽着秦陽那殘忍的話語,感受着脖子處的冰冷之物,荊允兒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那麽的近。

就在荊允兒即将崩潰之時,那股可怕的殺氣突然消失,秦陽也收回了手中的匕首,而她整個人的身體也恢複了知覺。

荊允兒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劇烈地喘息着。

等到她恢複了平靜之後,她看向了遠處的秦陽,目光中帶着強烈的困惑。

她看得出來,對方并不打算對她不利,不然的話剛才她就已經死了。

可是對于秦陽剛才的行為她非常的不理解,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剛才也感受到了吧,其實死亡離你并不遠。作為一名刺客,随時随地都要保持警惕,不然的話你很可能會在睡夢中被別人割斷喉嚨!”秦陽看着荊允兒,開口說道。

荊允兒現在終于明白秦陽剛才為什麽會突然那樣做,原來是在表達對她剛才睡覺的不滿。

想到這裏,荊允兒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

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告訴她,作為一名刺客,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

哪怕是在睡覺之時,也要擁有足夠的警覺。

一想到自己剛才睡的完全失去了意識,她就感到非常的丢臉。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之後,荊允兒馬上道歉道。

“我接下來要帶你去的地方非常的危險,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失去性命。而我,也不可能随時注意你的安全。”秦陽開口說道。

“我能夠保護自己!”聽了秦陽的話,荊允兒馬上就倔強地回答道。

秦陽看了她一眼,随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

“黃昏酒家”,位于東南亞多個國家交界之處,在東南亞的地下世界非常的有名。

“黃昏酒家”的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據說兩人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殺手,後來在一次任務中失了手,所以才到這裏來開了這家酒吧。

由于“黃昏酒家”的特殊位置,所以這裏成為了無數殺手的聚集地。

并且四周國家的軍火販子以及毒品大枭都喜歡來這裏接頭,順便請幾個殺手做保镖。

雖然來這裏的人龍蛇混雜,而且都不是什麽善茬,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在酒吧內部鬧事。

據說,在酒吧幾年前剛開業的時候有不少人曾經來這裏嚣張過,可是後來那些人都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

而且凡是在酒吧裏鬧過事的人,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背景,都會從人間蒸發,從無例外。

久而久之,“黃昏酒家”就在東南亞的地下世界聞名,成為了東南亞地下世界之人喜歡的聚集場所。

荊允兒跟随在秦陽的身後,走在荒無人煙的叢林之中,一臉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此時荊允兒的心中非常的困惑,不知道秦陽到底要帶她去什麽地方。

兩人先是坐飛機離開了華夏,輾轉來到了東南亞。

很快又換乘汽車,前往了河邊。

最後兩人坐船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才進入了這片叢林。

總之,荊允兒現在感覺到非常的不滿,不知道秦陽到底要折騰她到什麽時候。

就在荊允兒心中暗暗責罵秦陽之時,兩人終于走到了叢林的盡頭,來到了一個小規模的城鎮。

秦陽快速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了一家店的門口。

荊允兒快速跟了上去,來到了秦陽的身旁,立刻看到了“黃昏酒家”四個大字。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秦陽看了看招牌,然後喃喃自語道。

當秦陽和荊允兒進入酒吧之後,發現裏面坐滿了人。而那些原本在熱鬧的聊着天的人們,都看向了他們兩人。

“兩位看起來很是面生,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這時候,有一個小胡子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一臉猥瑣地問道。

秦陽并沒有理會對方,從他進入酒吧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四周搜索着,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荊允兒看到秦陽沒有開口,她自然也沒有回答。

“喲,脾氣還挺大的啊,敢不搭理我?”小胡子看到兩人無視了自己後,頓時就不樂意了。

只見他從包裏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秦陽,臉上再次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跪下,給大爺舔屁股。”小胡子拿槍指着秦陽,冷笑着說道。

看到對方居然一言不合就拿槍指着人,荊允兒的內心變得緊張起來。

雖說她是一位地字號的刺客,可是如今被人用槍指着,她還是不敢有任何舉動。

可是當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後,她的表情立刻就變了,雙目中也露出了憤怒。

“你在和我說話?”秦陽看向了身前的小胡子,冷冷地問道。

“沒錯,老子就是在說你這個雜種!跪下,乖乖地給大爺舔屁股。還有你身旁的那個婊子,自己脫光了躺在地上,等着大爺來幹你。”小胡子拿着槍,一臉猥瑣地吼道。

附近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全部都來了興趣,目不轉睛地盯着秦陽和荊允兒,準備看好戲。

聽了對方的話之後,秦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小胡子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手臂處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

他放眼一看,只見自己握着槍的那只手掌已經不翼而飛,無數的鮮血正在流着。

“啊!給我殺了他!”反應過來的小胡子頓時發出了慘烈的叫聲,然後咬牙切齒的吼道。

随着他的這一道命令,有好幾個穿着迷彩服的人站了起來,手中拿着武器,包圍了兩人。

“去,殺了他們。”看着眼前的情況,秦陽突然在荊允兒耳邊說道。

聽了秦陽的話,荊允兒這才回過了神,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幾分鐘過後,荊允兒捂着自己的腰部,忍着疼痛回到了秦陽身邊。

而剛才那幾個穿迷彩服的人全部都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看了看受了輕傷的荊允兒,秦陽默默搖了搖頭。

好歹也是地字號的刺客,沒想到幹掉幾個雇傭兵也會受傷。

“跪下,舔我的鞋。”秦陽此時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臉慘白的小胡子,冷冷地說道。

小胡子看到對方輕易就殺光了他的精銳手下,立刻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

他毫不猶豫就跪了下去,然後如同狗一般開始舔秦陽的鞋。

荊允兒看到剛才還嚣張跋扈的小胡子此時狼狽的樣子,她心中無比的感嘆,再次明白了實力的重要性。

四周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任何人出面阻止,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和生命比起來,有時候尊嚴根本就不算什麽!

“誰敢在我這裏鬧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同時,附近看熱鬧的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顯然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同樣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秦陽的嘴角卻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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