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們幹活都幹得差不多了,齊叔也終于起床,從房間裏出來。
一出房門,他差點不認識自己的房間!
這是自己那破敗混亂的小屋子嗎?
如今幹淨整潔不說,還十分亮堂,看起來比他之前的屋子大了一倍不止。
再去看看外頭晾曬着的藥材,裏頭已經擺好的藥材,全都一一分類,擺得整整齊齊。
齊叔十分滿意,再聞空氣裏彌漫着的早餐的香甜。
天啊,他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早晨了?
齊叔心情極好,洗漱完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林秋把手伸出來。
“來,我給你把把脈,看你們倆做得還不錯,我好好給你看看。”
秦深立刻把林秋的手腕擡上桌面:“齊叔,一大早的就辛苦您了。”
齊叔仔細摸了兩把,說道:“不錯,藥的效果挺好,繼續吃着。”
林秋總覺得他看得随意,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秦深喜不自勝,他就知道只要把齊叔照顧開心了,他就能對林秋更上心。
也因此,秦深幹起活來更加賣力了。
早餐他也不辭辛苦,把粳米放在鍋裏慢慢熬煮,米粒一顆顆煮開花,從地裏摘來的葉菜做成蒜蓉口味,雞蛋做成荷包蛋後,淋上鮮美的醬油,這樣一頓營養豐盛又清爽好入口的早餐就完成了。
這樣不油膩卻香噴噴的早餐,讓齊叔吃得是十分滿意,看着他們二人都順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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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他們指引道:“你們要是想要住的離我近一些方便一些,可以去山下的那個村落裏租一間房子,有許多我看都是空着的。”
秦深昨晚就在考慮住處的問題,只是還在煩惱如何去融入這個村莊。
齊叔就為他提供了“出入證”,齊叔給了他一個像是小葫蘆一般的挂飾,跟他說:“帶着去找村長,他會給你安排的。”
齊叔畢竟是名醫,住在這兒,也方便了村裏看病的人家。
所以他在村裏還是有話語權的,他的小葫蘆一出手,村長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後生你跟我來,這兒有一戶人家以前在山腳處蓋了一間小土屋,已經許久沒人住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先住着吧。”
秦深哪裏會嫌棄,能夠有一個落腳點,他開心還來不及。
雖說小土屋确實是年久失修,可也算是能夠住人,只是如果想要住的舒服,就還需要自己去修整一番。
現在已經秋天了,林秋的病沒那麽快治好,所以把房子好好弄好還是有必要的。
秦深自己先把屋子好好打掃幹淨,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土屋,外頭有一個簡易的竈,用碎磚随手搭出來的,連個茅廁都沒有。
秦深自然不能委屈林秋住在這樣的地方,當即就決定要好好把這個地方弄好一些再讓林秋住進來。
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弄出來一個廁所。
秦深力氣大,幹活利索,又麻煩村長幫忙請了幾個人,大家加班加點,把茅廁給搭建了起來。
因為林秋身體不好,入冬了秦深擔心他晚上上廁所的時候着涼,但廁所他又不想讓離房間太近——容易有味道,所以專門搭建了一條小小的走廊。
下雨、下雪的時候,可以遮風擋雨,又美觀漂亮。
還重新搭建了一個竈屋,雖說簡陋,但也算能用。
房間頂部是蓋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幹草,秦深還專門重新鋪了一遍,又從村裏的人家借來一些幹草,多鋪了一層,以免漏雨。
其他的事情也來不及了,秦深還得把林秋接過來,還得幫齊叔做早午晚飯,一天到頭地忙碌。
齊叔穿上林秋給他縫補好的衣服,都驚呆了。
“你這個小哥兒,手藝真是好,我這衣服上不是有好些破洞呢?怎麽都不見了,還沒有縫補的痕跡。”
林秋抿嘴笑了笑:“那些小的洞我都是直接用線補了回去,當然看不出來,大些的就沒辦法了,只能用補丁補上。”
“已經很好了,已經很好了,能不爛就行。”齊叔明顯對生活質量沒什麽要求,現在這樣就滿足了。
林秋問道:“齊叔家裏有沒有新布料,我可以給您縫幾件秋日裏穿的衣裳,如今天氣也冷了,穿厚一些不容易着涼。”
齊叔想了想,從自己的屋子裏翻翻找找了大半天,才翻出來一匹都掉色了的布匹:“喏,你看這個行不行。”
這布匹就是普通的棉布,只是沒有好好保存,可能是受了潮,所以顏色都掉的亂七八糟,布料聞着也有一股子黴味了。
林秋接過布匹,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秦深這個時候回來,看到這匹布也是無語:“齊叔......您怎麽這麽糟蹋好東西......”
齊叔不耐煩地哼了一句:“這算什麽好東西,以前絲綢緞子,我穿的少了?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扔了,穿啥不都一樣?”
林秋忙點頭:“能用的能用的,我做好了給您拿來,就是這顏色可能......”
秦深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如果只是簡單的顏色的話,不如我來試試染染?”
齊叔呵了一聲:“你還會給布料染色?”
秦深點頭:“簡單的顏色會染,只是技術也一般,不能保證均勻,但肯定比現在好些。”
“而且齊叔您要縫衣服,哪裏還需要您自己出布料,我明日就去鎮上買些布匹,好好給您添置一些衣裳,四季的衣物都給您準備好,絕對讓您舒舒服服的。”
齊叔切了一聲:“我才不稀罕,就是那冬日的襖子給我做厚些,我怕冷。”
“好嘞,您就放心吧!”
秦深忙了一天,也累了,聊完就躺在房間裏睡得十分香甜。
林秋在這兒睡了大半日了,如今精神的很。
他借着月光看秦大哥的臉,秦大哥長得是劍眉星目,睡着的模樣顯得十分冷酷,和平日裏溫柔爽朗的樣子不一樣。
有的時候,秦大哥會在夢中蹙眉,顯得更加的無情。
他不知道秦大哥在夢裏夢到了什麽,可是他見不得秦大哥皺眉,生怕是因為自己讓秦大哥覺得困擾了。
秦大哥想必是累極了,眼下如今都有青黑,睡着的模樣也顯得很不安穩。
他輕輕用手指點上秦大哥的眉心,想要把褶皺給他揉開。
秦深閉着眼睛,突然捏住了林秋的手指。
“哪個小淘氣,半夜不好好睡覺,偷襲他的相公呢?”
林秋被抓包,臉蛋兒紅撲撲的:“秦大哥,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秦深其實是做了個噩夢,夢到末世前的生活了,他在基地裏每日活得壓抑,日子過得沒意思極了。
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日子,秦深就覺得煩悶,而眉心突然的涼意,把秦深從那種壓抑煩悶的夢中喚醒。
秦深一睜眼,就看到表情慌亂的林秋,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
他親了親抓在手裏軟乎乎的白嫩手指:“是不是特別喜歡我的臉,才總是偷偷玩?”
他倒是不害臊,明目張膽地誇自己的臉,林秋想要抽回手,秦深卻不讓,他剛剛做了噩夢,心有餘悸,這個時候特別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實質性的安慰。
秦深看着林秋即使睡覺也戴着的面紗,覺得有些礙事。
他隔着面紗吻上林秋的唇,四瓣唇瓣互相摩挲,比直接嘴貼嘴還讓人戰栗。
林秋的手都在發抖,呼吸聲都粗重了不少。
秦深分開的時候,只見林秋半垂眼眸,睫毛被薄薄的眼皮帶着顫抖,眼角挂着晶瑩的淚水。
秦深把他抱在懷裏,耳鬓厮磨:“什麽時候才能不親面紗,親到我的秋哥兒呢?”
林秋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把頭埋在秦大哥的胸膛不敢說話。
秦深這個始作俑者反而得到了安慰,噩夢也被抛之腦後,繼續安心睡下,只留林秋腦袋都在冒煙,硬生生大半夜都沒睡着。
第二天林秋自然起晚了,等他起床的時候,秦深都已經早早地去了租住的房子處幹活了。
齊叔揶揄的目光讓林秋連解釋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偏偏齊叔還自言自語道:“年輕人哦,真是年輕哦!”
這樣的話更是讓林秋不知道如何是好,渾身都羞成了粉紅色。
秦深今日去新房子那兒,把該添置的家具都一一添置好,已經破損的窗戶還貼上了明紙,室內立刻就亮堂了許多。
肉眼能夠見到的牆縫,秦深都不嫌麻煩地填補好,以免天氣冷了四處透風,到時候林秋着涼了就不好了。
因為時間緊急,所以能直接買的家具,秦深都是直接花錢買了回來,價格自然貴上許多,可也省不得。
去鎮上買家具的時候,秦深還順便買了好些布匹回來,給齊叔扯上了好幾件成衣——他不願意讓林秋幫齊叔做衣服,秋哥兒以前縫衣服,都是縫的哥兒的款式,他還願意,可如今給一個大男人縫衣服,他就不想了。
再說了,這種能花錢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讓林秋去辛苦,林秋就給自己縫些衣服打發時間就可以了。
如果還有空閑,那還可以給他秦深縫衣服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收藏一下預收文《誰也別嫌體修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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