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深才賣多少錢啊,轉轉手,這筆錢就可以翻個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掙回來,這放誰手上不心動?
要不怎麽說興盛酒樓的掌櫃是個好人呢,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興盛酒樓之所以這麽多年一直遵紀守法,不做那不道德的小人行徑,即使競争對手利用不當手段,他們也很少引發沖突。
他們的東家即使是和達官貴族多有合作,卻也一直秉承着自家做生意的秉性。
也是如此,他們的生意才能穩步前行,蒸蒸日上,他們沒有強迫秦深賣酒方子,反而是和秦深簽訂了合同,定期從秦深這兒拿酒。
秦深也和掌櫃說道,自家的酒定價既不會随意改變,只要原材料不上漲,他的酒價便不上漲,并且約定好,只對興盛酒樓和散客供應此酒,至于興盛酒樓如何賣出,便是興盛酒樓自己的事情了。
如此一來,興盛酒樓便幾乎是唯一供貨商,價格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而散客購買,則不能一次性購買太多,也賣不出什麽大價格,構不成威脅。
興盛酒樓的掌櫃聞言大喜,這對于他來說可算是非常好的事兒了,酒樓生意會更好不說,東家聽了也要獎賞他。
怪不得東家常說要與人為善,莫要怕吃虧,光是秦老板這兒,他就多掙了多少錢,若不是當初自家老實本分,不做那喪心病狂的事情,怕是早就被如意酒樓搞黃了生意。
自此,秦深家的生意是那叫一個如火如荼,如日中天,興盛酒樓每個月要的酒就夠他忙活的了,還要忙着自家的小酒肆,免得自家的酒肆沒有了酒。
秦深現在都不怎麽去自家的食肆了,只能林秋每隔一段時間過去盤盤賬收收錢,看看生意如何,秦深是一天到晚的做酒,興盛酒樓要的酒越來越多,可是秦深就自己一個人,林秋倒是能幫些忙,但秦深也不想累着他。
實在忙不過來了,秦深便又去牙行買了一家人回來,日日安排他們做一些簡單的制酒流程,才算是把自己從做酒的無限輪回中解脫了出來,自己只用去做最中心環節就行了。
買回來的一家人原先是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大戶人家犯了事便全部流放了,他們便被又賣了一回,秦深看他們老實,以前也不是什麽心腹,就是祖祖輩輩做下人的,幹活也還算利索,兩口子帶一個四歲的小哥兒。
确實很能幹,而且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秦深開始制酒的時候他們都很自覺地出去,小哥兒也挺乖,會幫忙幹活拾柴,小小年紀還會洗碗掃地擦桌子,看着讓秦深都覺得稀罕。
連着賣了幾回酒,秦深的腰包又鼓了起來,足足有三千兩銀子,秦深一閑下來,想要花錢的心就擋不住了。
酒肆現在請了一個掌櫃管理,平日裏也就是盤盤貨,不太多了就來找秦深拿貨,定價都是統一的,分量也都是一致的,每天排隊購買,限量一人一壇子,十分好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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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請來的掌櫃也很擅長打理,原本空蕩蕩光禿禿的店鋪很快就打理地井井有條,連外頭的路面都重新鋪好了青石板,一條巷子就最裏面原本不起眼的小鋪子現在看起來漂漂亮亮的。
秦深便動起了心思,他生怕自己酒肆賣的好了,這條巷子的鋪子價格馬上又水漲船高,以後又買不起了,想做個生意還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買鋪子。
說實話買鋪子他還是想要買在一起,這樣以後等他幹不動了,要孩子接手了,孩子管理起來也方便不是?
秦深便去牙行打聽旁邊或者是對面的鋪子是否在售賣,牙行也說到,确實是要賣的,這條巷子以前還沒那麽破落的時候,這些鋪子都還算是能掙錢,便有不少人買下,後來這兒越來越破落了,這些鋪子就賣不動了,砸在了手裏。
所以這條巷子的很多鋪子都是想要租出去或者是賣出去的,但一直都沒什麽人接手,前一段時間秦深買了最裏面的鋪子,給了大家信心,紛紛來牙行催促自家的鋪子問何時能賣。
秦深大喜,忙問價格,只可惜便宜的價格只有一回了,牙行咬死了旁邊的鋪子都是一百八十兩一間,一點兒價格也不肯讓。
這可是翻倍不止的價格了,秦深又猶豫了,那條巷子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家的酒肆才值錢罷了,這麽些年了,也沒見賣出去。
可一百八十兩如果換別的位置,又是連個渣渣都買不着,就說秦深第一家店附近的鋪子,基本都漲到四百兩左右了,秦深想着酒肆旁邊弄個小吃店,賣些炸薯條炸雞之類的下酒菜,想必生意也會不錯,便咬牙買下了旁邊那間鋪子。
他自己名下已經有了鋪子了,這個鋪子就寫在了林秋名下,林秋原本還不明所以,直到到了立公文時才知道自己名下竟然也是有資産的人了。
“這是做什麽?你買的寫在你名下不就行了嗎?”
林秋原本不樂意,實在不行,這寫在孩子名下也好呀,只是牙行的人勸道:“秦夫郎您這就不懂了,秦老板也是為了您才寫在您名下的,要說夫君就是要願意為夫郎花錢還是心疼您呢,不然若是被別人哄騙了,才更是得不償失,總歸你們是一家人,夫郎拿着鋪子,還能虧了咱們秦老板嘛?”
林秋被勸服,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反正早晚都是孩子的,是誰拿着又如何呢?
秦深本來也打算給孩子名下也購置一套鋪子,只是這個鋪子還是要盡可能買在最繁華的地段,這樣以後嘤嘤無論是自己做生意還是收租子,都能輕松的生活。
要買在繁華的地段,可不能着急,也不能輕易下手,誰知道二十年後鎮上又是個什麽情況?再說了他手上的錢說不定還不夠呢。
還是繼續掙錢,努力掙大錢才行。
秦深釀的啤酒也都已經可以喝了,他提前在家裏做炸雞、炸薯條等,弄了一堆炸物來,配着啤酒喝。
啤酒度數不高,而且自家釀的,小麥味很濃,林秋喝了一口便喜歡上了,倆個人就着冰啤酒在庭院裏吃炸薯條炸雞,又舒服又暢快。
炸薯條酥脆,蘸着番茄醬吃又是另外一種風味;炸雞外面的面包糠炸得又脆又香,咬一口,裹在裏面的肉汁流出,裏面的雞肉保持着肉質的鮮嫩和美味,一口咬下去口感層次豐富,實在是好吃極了。
秦深不想讓別人知道啤酒也屬于釀造酒,幹脆起了個“麥飲”的名字,就放在酒肆旁邊的小吃店配着賣。
炸薯條、炸雞做起來都簡單易學,但是炸雞的腌料是秦深自己調配的,還加入了一點辣椒,裹在外面的面包糠也是秦深自己炒制的,所以即使是想要學,估計也沒有這麽容易;炸薯條秦深更是有技巧,切好的薯條不僅要過水、焯水、還要凍上幾個小時再炸才會酥脆。
秦深放在店裏的都是自己已經加工過的原材料,自然也不怕別人偷師,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買了人去店裏做事——他如今手上有錢了,不再扣扣嗖嗖的請人,而是幹脆花錢買下來,這樣幹活的人既忠心又能幹,不怕他們跑了。
炸薯條和炸雞,再配上冰涼的啤酒,很快秦深的這家店又成了鎮上新的潮流。
鎮上讀書的孩子,下了學都想去買上一包薯條邊吃邊回家,一大包薯條可以吃個半飽,才五個銅板,鎮上能讀書的孩子都不缺錢,都願意買點薯條回家。
再有錢一些的,就願意買上一對炸雞翅或者是一個炸雞腿,十文錢便能吃上噴香的肉。
至于套餐,想要喝“麥飲”的人,則必須購買一個套餐才能配上,而且“麥飲”裏面加了酒,小孩子便不能喝,只有成年人才能過來買。
一個套餐要三十個銅板,小孩子大多舍不得,只有爹娘帶着的時候才會鬧着要買,秦深也安排了說辭,言是“麥飲”裏面加了酒,孩子喝了不好,讓父母不給孩子喝。
用大油炸出來的東西就是噴香,多少人都敗在了炸物的手裏,每天聞着了就會忍不住進去買一些來吃,給家裏添個菜或是給孩子們添個零嘴兒,還有麥飲可以喝,大夏天的,喝一口麥飲別提多爽快了。
這下,就有許多本來愛喝燒酒的人,路過就會順便買一些炸物回去吃,無論是自己下酒還是給孩子們解解饞都是極好的。
也有那些不愛喝燒酒只愛喝麥飲的,畢竟麥飲冰冰涼涼,喝起來極爽快,便只得買上一個套餐了。
秦深三個店鋪是輪流掙錢,夏天炸物、麥飲、涼面賣得好,冬天火鍋套餐、燒酒賣得好,一年四季都是他家的生意,可謂是一點兒也沒有少掙。
更何況還有興盛酒樓這個大客戶,來一單生意直接就是上千兩銀子到手,生意起來了,秦深是數錢數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