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陸硯書聊完後,許迦藍心無旁貸的開始給新角色添五官。顧然的臉在腦海裏不停回蕩,沒一會兒屏幕上的人就已經100%神似顧然了。
許迦藍很滿意,可是這種相似度再加上名字,很容易被人發現。
她想了想,把人物的臉型改成了嬰兒肥,又将頭發換成了白色。這樣下來大概只有70%神似顧然。
不得不說,顧然的臉真的鬼斧神工,不管改了哪一處,盡管是漫畫,也不如本人好看。可即便是這樣,也比她引以為傲的蕭子亦好看了不少。
許迦藍又飛快的畫了幾張人物宣傳圖,每一張都極其用心,極其精致,甚至趕超了以前對于蕭子亦的宣傳畫。無聲的彰顯了作為作者對該角色的偏愛。
正當她畫得最起勁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迷糊間以為是顧然回來了,許迦藍絲毫沒有被打攪的不悅,整理了一下頭發就去打開了門。
“藍寶,快,我迫不及待看新角色宣傳圖了。”
岳禾歆推開她就往屋裏跑,留下幾個雙手提滿東西的阿姨和她面面相觑。許迦藍引着阿姨們将東西放到了家裏後,回到卧室。
岳禾歆一臉癡漢的盯着電腦屏幕,見她進來嘴裏叨叨不停:“藍寶,絕了絕了。這個新角色顏值真的絕了。你背着我做了什麽?一晚上突然生出一個這麽漂亮的角色。”
“畫手的靈感。”
“你怎麽這麽會。我敢打賭,這個角色下周一出來,你的粉絲會炸的。這簡直稱得上你筆下人物中最絕色的。”
“那必須。”
“你整天門都不出,到底哪裏來的靈感?”
許迦藍并不想這會兒就說出顧然的存在:“夢裏來的。”
“你怎麽這麽會做夢?”岳禾歆:“你趕緊把顏色上了,我準備拿來當手機壁紙。”
在岳禾歆的視/奸下,許迦藍很快上了顏色。看着成品,岳禾歆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興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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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迦藍看她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在心裏默默炫耀,顧然本人可比漫畫好看多了。
岳禾歆滿意的花癡完,将圖片設置為手機桌面兼壁紙後突然想起來這裏的第二件事情:“楚行他們組了一個局。大家很久沒有見過你了,正好這周的內容剛更新完,你和我過去玩會兒?”
許迦藍:“不想去。”
岳禾歆:“南枝也在。她回國了,昨天還在和我說很想你。你真的不去見見?”
許迦藍想了想,短時間也等不到陸硯書把下一章的劇情改出來。自從立下斷更吃屎的誓言後,她已經宅家裏兩個多月沒見朋友們了:“行吧。出去玩會兒。”
岳禾歆:“趕緊把衣服換了,我剛才都沒注意,你今天穿得娘們兮兮的。”
許迦藍挑了挑眉:“你難道不覺得我今天穿得溫柔淑女?”
“得了吧。你不适合。”岳禾歆托着下巴又打量了她幾眼:“說實話,要不是太了解你,我甚至會以為你要變态了。”
許迦藍:“……”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出門了。到了一家高級會所,工作人熱情的迎接了她們,把他們往定好的包間帶。
許迦藍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後,刷着微博評論。思緒沉浸在和顧然有關的新角色中。身後的岳禾歆忽然拍了她一下。許迦藍回過頭:“怎麽了?”
岳禾歆把她往一間開着門的包間門口拉了一把:“你看。”
“看什麽?”
“有帥哥。”
見她目不轉睛像個偷窺狂一樣往別人的包間裏瞄。許迦藍扯開她的手離她遠了些:“哦。那你慢慢看。”
岳禾歆又拉過她,壓低聲音道:“這個背影真的絕。以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那張臉肯定傾國傾城。你快看看啊!說不定看一眼靈感大發,晚上又能創造出一個絕色美人兒了。”
“哦。”許迦藍敷衍的往包間裏看了眼。
幾個臉上帶着些許稚氣地年輕人圍着一張臺球桌。
桌上靠着一個男人。他的手裏把玩着一根球杆,手指修長白皙與黑金色的球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僅僅是一眼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會所裏的空調很足,周圍的人都穿着短袖。男人一身長袖黑色襯衣,同色長褲和馬丁靴,還帶着一頂黑色鴨舌帽,遮得嚴嚴實實。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盡管是這樣,他渾身散發着的那股子慵懶與孤傲,少有人能及。
許迦藍是一個很喜歡專研人物背影的畫手,男人這樣的背影,憑心而論,很絕,至少她筆下還未出過這樣的背影殺。
想到這裏,許迦藍不由得想起來今天住進家裏的顧然。乖巧溫柔,和這樣孤傲不羁的少年完全是兩種相反的風格。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手腕忽然一疼,岳禾歆聲音有些激動:“快看,他轉過來了,轉過來了!好帥!”
許迦藍無語的甩開她的手,揉着被抓痛的手腕擡眸又朝包間裏看去。
男人已經轉回去了,她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線條流暢的下巴。
還沒等她發表什麽觀後感。男人朝着身邊的人耳語了一句,那人擡頭看向包間門口杵着地她們,皺了皺眉。片刻後面色不善地走到門口,“嘭”的一聲關上門。
岳禾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是吧,看見兩個美女,就這樣把門關上了?招呼都不帶打一個?”
許迦藍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偷窺別人被捉住,別人還得給你說句謝謝?”
岳禾歆不甘心地念叨:“不該邀請我進去坐坐麽。”
“你這行為放古代是要浸豬籠的。不報警抓你已經很不錯了。”
“看看也不會掉塊肉,這些人太摳門了。不過那個男的真的長得好好看!對吧藍寶?”
“我沒看到。”
“你沒看到?”岳禾歆可惜道:“也是,我其實也沒完全看清楚。他掃了我們一眼立馬就回過頭去了。雖沒看清楚,可真的很好看,那張小臉絕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
話落岳禾歆自言自語又道:“不該啊。我要是見過這種絕色美人兒,不應該會忘記才對。可我就是覺得他熟悉。”
許迦藍沒有将她的話放在心上。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行了,你哪次看見帥哥不覺得眼熟了?不是說他們早就到了麽,走吧。”
“是真的眼熟。哎呀,我和你說不通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哦。”
兩人繼續往包間走。轉過一條走廊後,服務員停在了一間包間門口:“岳小姐,許小姐,包間到了。祝你們玩開心。”
“謝謝。”
許迦藍搭上門吧準備拉開門。包裏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林瑜女士的電話。
許迦藍:“你先進去,我接個我媽的電話就進來。”
岳禾歆:“行,你快點啊。聽說你要來大家都激動着呢。”
許迦藍拿着手機走到陽臺上接了起來。林瑜通過話筒傳來一聲充滿睡意和嘲諷的笑:“呵呵。”
“小然才二十歲,你別帶壞人家了。”
明顯是看到她的消息後立馬打過來的。許迦藍無語:“什麽叫我帶壞他了?有您這麽說自家寶貝女兒的?”
林瑜哼了一聲:“這孩子挺不容易的,你好好對人家。”
“媽媽難得讓我幫忙,照顧他我義不容辭。”許迦藍拍完自家母上大人的馬屁後才留意到這句話的前半句內容。她疑惑:“什麽挺不容易的?”
林瑜沉默了幾秒,沒有平日裏母子兩通話時候的打趣,難得帶上了些許認真:“沒什麽。反正你好好照顧人家。”
許迦藍被她突如其來的嚴肅弄得有點懵,感覺事情不簡單:“媽,什麽很不容易?你展開來詳細說一說。”
林瑜沒吭聲。
許迦藍趴在陽臺上,放空地看着白日裏喧嚣地城市。身後隐約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随着淡淡地煙味。以為是有人出來抽煙,她緊了緊外套往旁邊站了一些。
母親依舊沒有說話,許迦藍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小然到底什麽不容易了?”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腳步聲頓住。片刻後又響起來,且越來越小聲。來人似乎又離開了。
許迦藍趴回原位,轉過身背靠着欄杆。幹燥的冷風将她一頭長卷發吹起來,遮擋了視線。
她任由風吹着也沒去管,目光懶散地望着不遠處。
陽臺斜對面是一個洗手臺。此刻那裏站着一個年輕的男人。身姿挺拔,簡單的夾克勾勒出了男人堪比模特的身材。他的帽子壓得很低,手指纖長白皙,骨節分明。從洗手臺的鏡子裏能看到那張薄唇含着一只點燃的煙。右邊耳朵上的耳釘折射着燈光閃閃發亮。
即便男人多穿了一件夾克,許迦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正是剛才在包間門口看到的那個人。莫名的,她有了好奇心,很想看看這樣好身材的人長了張什麽樣的臉。
電話裏林瑜不耐煩道:“你好奇心太重了。”
許迦藍起身往洗手臺走去,聲音裏夾雜着笑意:“媽,明明是您說話說一半太不道德。您要不說我回去就給顧然穿小鞋。”
高跟鞋在地面踩出踏踏聲。洗手臺前的男人似乎怔了怔。就在許迦藍剛走出陽臺範圍,男人關掉水,擡手取下煙蒂扔進垃圾桶,頭也沒回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小土狗,不對,小狼狗啥時候掉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