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叔叔貌美他還兇(22)

當少女柔順微熱的發絲從他指尖滑落,葉戾關掉吹風機,有種不一樣的成就感。

他湊近聞了聞,是淡淡的玫瑰香。

很浪漫的味道。

正适合時下的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按照正常劇情來發展,應該會順理成章發生一些事。

只是故事的女主角不解風情,兀自睡的香甜。

葉戾這個男主角有心卻無力,一個人也唱不出什麽好戲來。

平白辜負這好夜景。

或許天都看不下去了,天邊轟隆隆一聲巨響,同時一道銀電劃破長空。

暖風也變成了夾着冷汽的涼風。

這是快下雨了。

葉戾擰眉看了一眼,心情急轉而下。

不解風情的臭老天,變臉的可真是不合時宜。

他臭着臉合上窗子,又拉上窗簾,将窗外的風雨雷電一并阻攔在窗外。

回頭一看,雲迢還在睡着,動都不曾動過。

也不覺得冷?

葉戾劍眉輕挑,踱步到躺椅跟前,彎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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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看的不太舒服,又改了姿勢,單膝跪地。這個距離剛剛好,正好能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将少女的睡容盡收眼底。

他再靠近些,就能看到少女臉上細小的絨毛,和卷翹濃密的長睫毛。奶白色的肌膚,散發着淡淡柔光。

他耳力極好,甚至能聽見少女平穩清淺的呼吸。

外面風雷交加,屋內歲月靜好。

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互不幹擾。

“真是個沒良心的。”葉戾揪了揪她的鼻尖,卻下意識放輕了力道,眉宇桀骜一如既往,卻又像是多了幾分溫情。

他從懷裏拿出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對做工極好的耳釘,沒什麽招搖的碎鑽或寶石,樣式做成了一對不相稱的荔枝。

其中一只還不知被誰咬了一口,露出瑩白果肉。

這一只被戴在她的左耳,這只耳垂曾被他咬過一下。

戴好耳釘,葉戾打量了兩眼,甚是滿意。

紅色的荔枝,玉白的耳垂,相映成彰,美不勝收。

葉戾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

“這是我的……定情信物。且收好了,小涼夏。”

看了半晌,他才抱起少女,纖細的身體好似沒什麽重量,他抱的游刃有餘。

輕輕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每一個動作都生疏異常,卻都十足的溫柔。

少女沒有半絲被驚擾到的征兆。

窗外的雷聲越發大了,呼呼的風吹的玻璃都在響,偶爾夾雜着些雨點打在葉子上的聲音。

再不走怕就得成落雞湯了。

葉戾附身,在少女眉心落下輕羽。

“小涼夏,晚安。”

在這個天氣不太配合的夜晚裏,葉戾完成一個人的獨角戲,然後悄然退場。

沒多久,大雨傾盆而至,澆了地面滿頭。

雲迢是第二天醒來時才知道昨夜下了雨。

她醒的挺晚,外頭雨還淅淅瀝瀝下着。

是小雨,并不惱人。

拉開窗簾打開窗子,一陣混着泥土氣息、略顯濕冷的空氣就被雲迢吸入肺中。

大腦清醒了一些。

才有空回想起昨晚來。

昨晚……葉戾那厮又來了,還說了些什麽話,後來她就睡着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卻是在床上。

難不成是葉戾那厮幫的她?

他有那麽好心嗎?

雲迢眯着眼進了浴室洗漱,手剛擰開水龍頭,接觸到微涼的水,就猛的一個激靈。

一雙杏眼瞪的圓溜溜,和鏡子上那串龍飛鳳舞的字來了個對眼。

旁邊還有一支口紅的殘屍在死不瞑目的彰顯存在感。

雲迢第一個念頭是——幸好看見這一幕的不是蘇涼夏,否則,她大概會直接氣的暈過去。

蘇涼夏可是收集限量版口紅的發燒友,化妝櫃裏幾百支口紅,每一支!都是限量版!

她可是視若珍寶吶。

而現在,一支限量口紅就這麽夭折了。

雲迢啧了一聲。

才去看那龍飛鳳舞和主人同出一轍桀骜不馴的字。

——敢摘下來,你就沒了!

大大的感嘆號,如同血腥版威脅。

雲迢無語了一瞬。

忽然蹙眉:“那是什麽?”

透過鏡子,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耳朵上多了點東西。

紅色的,荔枝耳釘。

還怪好看的。

雲迢撥弄了下,看這小東西順眼的很。

至于那行字,直接被她略過,并葬身在紙巾下。

“切!”

雲迢把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眼神睥睨:“還敢威脅本尊,怕是還沒長夠記性。”

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揚揚眉,眉飛色舞。

等這場鬧劇結束,離開這個位面之前,她得再收一回利息才行,得讓他知道,神祇不是那麽好威脅的。

其實,也可以不收利息,改收……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邪氣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麽帶顏色的小餅幹。

唔,反正在他面前,自個兒的人設早就崩了個底朝天,不好好浪一回,總覺得吃了天大的虧。

那麽,就這麽決定了!

雲迢揚唇,神威盡顯,讓人生畏。

因為天氣的問題,葉家無人走動。

一連幾天,天氣都陰沉沉的,不太好的樣子。

葉家庭院又變得冷冷清清的。

徹底雨過天晴已經是三天後的事。

而離婚禮,就也只剩下三天了。

因為天公不作美,耽擱了三天,葉家急得不成樣子,天氣一好起來,就忙不疊的趕進程,生怕耽擱了婚禮。

而這人一忙起來啊,就會忽略一些別的事。

“大人,葉槿丞跑了。”毛團報告。

“跑了?”雲迢挑挑眉:“這都能讓人跑了,葉家還真是養了一堆飯桶。”

要是葉戾來看人,恐怕那人插翅都難逃。

同為葉姓,差距也忒大了。

即便如此,雲迢也不動如山,甚至有些興致缺缺。

“大人,你不去把他追回來嗎?新郎不在,婚禮就辦不下去了。”毛團有些搞不懂它家大人的想法。

“不追,醜拒。”雲迢想也沒想直接道:“反正這婚禮也成不了,他在不在都無所謂。”

不在更好,她的計劃能進行的更順利。

就是有點可惜。

那身婚紗還怪好看的,卻不能讓合适的人穿着它,嫁給喜歡的人,見證一段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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