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澤君在化身為空中飛人一個月之後終于病倒了,到達杭州之後,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曾澤遠把她送到醫院,照顧了她一夜,他第二天下午還要飛廈門。

曾澤君醒過來的時候曾澤遠正在打電話。她模模糊糊的聽見曾澤遠對着電話說:“……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沒醒……廈門我還是要去的,要不你讓董叔過來吧……嗯,好,我先挂了。”

曾澤遠轉過身來,看到曾澤君正睜着眼睛看他,于是走到床邊,俯下身來問她:“怎麽樣,感覺好點了嗎?”曾澤君剛剛醒,沒有力氣說話,只能點點頭。

“廈門的會議我還是要去,你的資料我會帶過去,下午董叔會過來接你回上海。”曾澤遠簡單的交代了他的計劃。這一個月曾澤遠和曾澤君都在為這個合并計劃做準備,廈門的這次會議是和對方公司談最後的現金部分。所以他非去不可。

曾澤君想了一會,艱難的用沙啞的聲音說:“我不想回上海。”

“那你要去哪?”曾澤遠立刻問,末了又想起來,“你姥爺和姥姥在杭州吧,送你去那?”

曾澤君點點頭。

曾澤遠想想覺得這樣的安排也很好。爸和小媽去北京看大哥了,家裏雖然有傭人,但是總歸沒有家人般用心。

“那我讓董叔送你去你姥爺那。”曾澤遠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又響了,是下午會議的安排。曾澤遠簡短的交代了幾句就挂掉了電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輕的摸摸曾澤君的頭發。

曾澤遠是曾茂堂的第二個兒子,比曾澤君大15歲,現在是KTO企業的總經理。他和曾澤君的大哥叫曾澤凡。曾澤凡比曾澤遠大2歲,現在居住在北京,在中央任要職。曾澤君出生的時候,曾澤凡和曾澤遠都已經是高中生了,又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對這個小妹妹倒是也沒有什麽感情。不過曾澤君從小就聰明,人又漂亮,所以慢慢的曾澤凡和曾澤遠都挺喜歡這個小妹妹的。

曾澤遠溫柔的捏了捏曾澤君的臉蛋:“我剛剛打電話給爸,被爸訓了一頓,怪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哪管得住你啊,拼命13妹。”

曾澤君不說話,只是笑着。

“你就不能學學趙老家的孫女嗎?每天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周璇在男人中就可以了。”曾澤遠沉下臉教訓曾澤君。

曾澤君一聽就癟起了嘴。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不過你還很年輕,不要總是忙着工作,我聽小媽說你好久沒帶男人回去了,她很擔心你嫁不出去。”曾澤遠搬出曾澤君的母親來壓她。

曾澤君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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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澤遠打斷她的話:“就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帶過男人回去她才擔心啊。”

曾澤君被這種神理論堵的啞口無言,幹脆轉頭不看曾澤遠。

曾澤遠之後又陸續接了幾個電話,董叔在曾澤遠離開之前就趕到了杭州,還帶着何姨煲的湯。曾澤遠交代了董叔一些要注意的事就離開了。董叔啰啰嗦嗦載着曾澤君往曾澤君的姥爺家駛去。

曾澤君的姥爺是個老教授,現在退休了就和姥姥一起種花花草草,院子裏都是各種花卉,盆景,以及各種多肉植物。小時候每次媽媽和爸爸吵架,曾澤君就會和媽媽一起回到姥爺家,甚至每年寒暑假都是在姥爺家度過的。直到大學進入公司實習之後才沒有那麽多時間回來。這次在杭州生病估計也是天意吧。

姥爺對女兒嫁了個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很不滿意,雖然對女兒不滿,對外孫女反而很好。接到外孫女生病要回來的電話立刻和姥姥收拾了房間。

曾澤君到了姥爺家感覺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轉眼就睡的死沉。一直睡到夜幕低沉才醒過來。被食物的香味給勾引醒的。

曾澤君一聞就知道是姥姥拿手的菜式,忍不住坐起來叫着:“姥姥!”這時有人走過來,幫她蓋上衣服,同時摸了摸她的額頭。曾澤君擡頭。

嗯?這個人怎麽長得像孟景梵?

就是孟景梵。

這樣想着曾澤君忍不住“哎?”的叫出聲。

孟景梵摸摸曾澤君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感覺不出來有什麽差別。于是低下頭,用額頭抵住曾澤君的額頭,左右搖搖,依舊沒有感覺出來,最後只能很傻的問曾澤君:“你還發燒嗎?”

曾澤君搖搖頭。

孟景梵撓頭:“我只在書上看過可以摸額頭來确定有沒有發燒,但是我覺得和我也差不多啊。”

曾澤君搖頭:“我已經退燒了,所以當然差不多。”

書呆子握拳:“這樣啊!”

“你怎麽在這裏,這是我姥姥家。你是……親戚?”不至于上次是亂/倫吧。

孟景梵擺手:“我住隔壁,前年搬過來的。經常過來和你姥爺練書法。”

曾澤君還打算說什麽,姥姥拿着一個托盤,上面一堆菜,一邊走着一邊對孟景梵說:“小景梵幫姥姥把小桌子搬到澤君的床上去。”孟景梵趕緊把桌子架起來放到床上。姥姥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對曾澤君說:“生病了胃口就會不好,但是光吃白粥哪裏吃得下啊。姥姥給你做了一些小菜,都是素的。”曾澤君拉着姥姥的手,“姥姥真棒!”“姥姥真好!”的叫着。孟景梵坐在不遠的書桌旁靜靜看着。

這個房間原本是曾澤君母親的,後來變成了曾澤君的。書櫃裏有很多曾澤君看過的書。她以前來這邊和姥爺練書法的時候經常窩在這裏看書,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曾澤君和那個曾澤君有什麽聯系。今天過來送還上次借的書,聽姥爺說他的孫女曾澤君回來了,她就好奇的過來看看,結果看到了這個曾經和她有過關系的曾澤君。

世界真小啊。孟景梵感慨着。

她只見過曾澤君幾次,誘惑的,冷酷的,正經的。沒有一次是今天這樣脆弱和撒嬌的。這樣慢慢了解一個人的感覺還不賴。

曾澤君覺察到孟景梵一直在注視她,忍不住怒視她,孟景梵卻眯着眼睛笑起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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