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你再看看後面清脆的山峰,這裏的一切都好寧靜好美。”
劉紹林畢竟是世家子弟出生,怎麽不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他道,“潔兒,告訴我,是不是他對你不好?”
馮子潔垂着眼,沉默了,怎麽說呢?難道告訴他她已經離婚了嗎?不,不,她這樣腐朽的靈魂,配不上劉紹林,她希望他幸福,他應該得到更好的,得到一個白紙一樣的,全心全意對他的女孩,那女孩的世界,只能由他一人渲染。
如果可以,世上的女人,誰又不願一生一世,枕邊只睡過一個男人呢?
如果她倒退回到幾年以前,也許她可以自欺欺人的和劉紹林在一起,起碼,她的身體還是幹淨的。
不過現在,她真的不想給他希望,和他在一起,她有壓力。
劉紹林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有些憤怒的道,“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等着,紹林哥這就回去,回去打他一頓給你出氣!”
“紹林哥,別,別!”,劉紹林是那種正直剛毅的性格,他說去打楊世傑一頓,只怕他真的會去。
可是,現在劉家已經倒臺了,他去了,能夠讨到什麽好?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她無奈,只好還是對劉紹林道,“紹林哥,我已經和那人離婚了,我和那人再也沒有關系了,你別去!”
“什麽?離婚?什麽時候的事情?你們不是結婚才一年多沒有兩年嗎?為什麽離婚?伯父伯母知道嗎?”
“還沒有告訴他們。”
“潔兒,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連離婚這樣的事情,也不告訴伯父伯母?”
他張了張嘴,想繼續說些什麽,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到底,什麽也說不下去了。
在他父親出事後,馮伯父馮伯母的态度,他是早已有了領教的。
他沉默了良久,才問馮子潔,“潔兒,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Advertisement
馮子潔看他語氣軟和了下來,倒是松了一口氣,道,“還能有什麽打算?紹林哥,你看我房子都建好了,而且這地方我又好喜歡,日子麽,當然一天一天的就過去了,倒是紹林哥,你和程韻小姐什麽時候結婚呀?可記得要通知我哦!”
劉紹林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臉色有些淡,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馮子潔,看的馮子潔不敢擡頭看他,他才道,“潔兒,程韻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早已和她說的很明白的,永遠都是普通朋友。”
24再見
劉紹林馮子潔在屋子外面的花園說話,在屋子裏,程英也在和程韻說話。
程英道,“韻,看樣子,紹林對他那個妹妹只怕不一般。”
程韻臉色有些難看,道,“不一般又怎樣?我……我才是他女朋友。”
她這話一說,不但程英,連旁邊的孫誠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孫誠道,“程韻,劉紹林可是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他女朋友,你……哎,看這位潔兒姑娘,只看那模樣,是個男人只怕都會選擇她,我們大家都是朋友,我提前提醒你,做人,不要弄得自己太狼狽。”
程韻雖然平時被家裏養得比較嬌重,但到底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也知道孫誠的話有道理,她張了張嘴,到底不再說什麽。
他們三人在客廳裏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而透過玻璃窗,在看向屋子外面坐在石階上的兩人時,只見在繁花盛景,紅綠交加之下,那依偎坐着的兩人,真的是男的陽光帥氣,女的清麗脫俗,好一副美景。
馮子潔和劉紹林走進屋子的時候,屋子裏安靜的幾人,依然盯着他們看。
劉紹林道,“潔兒,你這裏能住得下我們幾個人嗎?”
“可以。”
“那好,那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你這裏吧。”
“紹林哥,你太客氣了。”
事情說定後,劉紹林去問客廳裏的其他幾人,除了程韻,其他幾人都覺得住這裏不錯,住的地方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因為天氣好,幾個人打算繼續去湖邊釣魚去,釣上魚後,晚上可以多做一點魚來吃。
一行幾人當下來到房子旁邊的湖邊,等魚竿放入小湖水裏後,衆人都靜悄悄的開始釣魚。
而劉紹林幾人釣魚的速度挺快的,竟然很快就釣了好幾條魚上來,看這架勢就是經常來釣魚的。
想到經常兩字,馮子潔終于想起來為什麽程英程韻為什麽看起來熟悉了,因為,她見過他們,就在她從百合村得到空間後沒多久,在小鎮的旅館裏,她是見過他們。
馮子潔幾乎有些急切的問旁邊的劉紹林,“紹林哥,去年的□月份左右,你們是不是來到林溪鎮,而且還在林溪鎮的旅館住過?”
劉紹林看着她,張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潔兒,我的确去年□月份的時候,在那旅館住過,那次我好像看到你了,那一次,不會真的是你吧?”
馮子潔聽完他的話後,心裏有些苦笑,問道,“紹林哥,你為什麽不叫住我呀?”,如果她那時和他相遇,她……還會做出前些日子那樣瘋狂的舉動嗎?
劉紹林遲疑了一下,道,“我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馮子潔垂下眼簾,沒再說話。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和紹林哥無緣?
劉紹林看她垂着頭,以為她不高興,就道,“潔兒,我……你,你當時結婚沒多久,我以為你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樣偏僻的地方,所以沒有叫住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馮子潔定了定神,擡頭,若無其事的道,“怎麽會呢?紹林哥,這樣的小事而已。”
劉紹林心裏嘆了口氣,不知道再說些什麽。
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程韻看到他們親熱的說着什麽,她的臉色,越發的黯淡。
馮子潔一轉頭,正好看到神色黯淡的程韻,她垂下頭,心裏便想着以後和劉紹林說話,一定也要注意一點,不能把劉紹林拖累了。
他們釣了半桶子的魚後,幾個人看天色不早,就放下魚竿,一行人收拾着回去做飯。
這頓晚飯還真是挺豐盛的,因釣了不少魚,所以煮了一個酸菜魚,一個麻辣魚,而在魚面上,馮子潔在後面的空地上拔了幾顆野蔥來放入魚湯裏,魚肉本來就是野生魚,食材好,做菜的手藝也不錯,還沒到吃飯時間,大老遠的就聞到了一大股誘惑人的香味。
因上午的時候,附近有村人送了一份豆花來,馮子潔一個人,哪裏能吃完呢?她去附近的香椿樹上采了一些特別嫩的香椿葉子來拌入辣椒油裏,辣椒調料做得特別好,豆花拌着辣椒調料吃,也是一道難得的美味。
小梅家送了很多自制的野生酸蘑菇給馮子潔,馮子潔從空間裏拿了一些青椒出來,拿了青椒大蒜等爆炒了一份野生酸蘑菇,那味道美味得讓吃的幾個人,即便是程韻,也由衷的贊嘆着。
晚飯這一餐飯吃完後,由于做飯的是馮子潔,旁邊的程英程韻自動去洗碗。
等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原本陌生的幾個人,相處起來倒是愉快了很多。
程韻心裏有些凄苦,她喜歡劉紹林喜歡了好久了,幾乎從見到劉紹林的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他,她知道他心裏一直藏着一個人,可是,她願意等,她自認自己不比別人差,為了他,她跟着他到這種偏僻的,洗澡不方便,吃飯不方便的地方亂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會選擇她的,可是,在看到他心裏的那個女人後,她知道,她再也沒有希望。
那個女子,人長得那樣美,簡直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仙女,如果單單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麽她偏偏還那樣的能幹?連做的飯菜,都那樣的好吃?
她的心裏,真的很絕望。
她想,人要有自知之明,她還年輕,她會遇到更好的,她決定放棄。
而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馮子潔卻忽然借口帶她看二樓的房間,邀請她上樓去。
馮子潔有話說,她知道。
她默默的和馮子潔上樓,而在二樓的玄關處,看到那滿屋子的潔白的羊毛地毯時,她心裏又“咯噔”了一下,莫非,她是叫她來耀武揚威的?那樣的話,她倒覺得輸得心裏高興一點。
她默默跟着馮子潔走進了馮子潔指定的客房。
在客房裏,馮子潔随意的道,“程韻,想聽聽我和紹林哥小時候的事情嗎?”
程韻點點頭道,“潔兒小姐有興趣,那當然好。”
馮子潔淡淡道,“我第一次見到紹林哥,是因為我媽媽生氣了,然後打了我,她打我的原因,是因為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回家,那年我七歲,紹林哥十二歲,那天我心情很不好,但是,當我看到紹林哥的笑容的時候,我忽然,心情就變得好起來。”
“從小到大,每一次我生氣,我不開心,或者我很開心,我都會找到他,和他訴說,而他好像沒有煩惱一樣,卻只和我說他開心的事情,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只會逗我開心。”
“我說這些話,也許聽起來很平淡,但是,你不知道,紹林哥是多麽好的人,他對我有多麽的重要!”
程韻這時有些不高興的打斷她,“潔姑娘,恕我冒昧,既然紹林對你那麽重要,那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你為什麽不陪伴在他身邊?”
馮子潔苦笑,這也是她明知道他深愛她,但是卻不打算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那時候的她天真單純,只知道獲取,從不知道付出,看他心情不好,從來不懂得關心人,而對于他家裏的變化,也有些漠不關心,在他失蹤後,她也只是失落了幾天,然後就繼續有新朋友陪着玩耍。
她那樣的沒心沒肺。
只有在後面經歷的事情多了,她才知道,他是多麽的難得,多麽的珍貴。
當然,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和程韻說的,她只是嚴肅的對程韻道,“這也是我為什麽找你來的原因,我知道你是愛着紹林哥的,我希望你能一直愛他,永遠愛他,永遠不要讓他受到傷害,不然,我一定會把他從你手裏奪過來。”
程韻聽得有些愣了,接着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會和我搶紹林哥?”
“是,我不會和你搶他!”
程韻看着馮子潔的臉,一直都走到樓下,依然不敢相信馮子潔說的那番話。
而接下來的時間裏,馮子潔果然的,對劉紹林變得有些冷淡了。
比方,她大多時候,都和程英程韻聊着電影音樂,劉紹林搭過話去,她立即的,就收住了話,只是在旁邊淡淡的笑。
這種事情初時自然看不大出來,只是等到第二天,劉紹林邀請馮子潔和他一起去登山時,在馮子潔拒絕後,他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只是劉紹林好像沒有感覺出來一樣,若無其事的按照原計劃登山去了。
就是在第三天一大早,劉紹林就帶着他的朋友們,向馮子潔告辭。
馮子潔真的有些舍不得他,當然,盡管她的目光裏滿滿的眷戀,但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對他們道了再見!
他們走了以後,馮子潔以為,這件事情,大概就這樣了吧。
她把這件事情當成生命裏的意外,因為,在以前,她一直以為劉紹林一直在國外,她根本沒有巧遇過劉紹林。
他們走後,她想,她會過上平淡的,沒有煩惱的生活。
25太美好
而在劉紹林等人離開後的第三天,讓馮子潔完全沒有想到的,劉紹林竟然再次回來了。
而且,他這次回來,卻是他一個人回來的。
看着他那明朗溫和的微笑,不知怎的,馮子潔的心裏,不由的跳了起來。
馮子潔跳着跑過去問他,“紹林哥,你怎麽又回來了?”
劉紹林深深的看着她,道,“潔兒,前幾天為什麽要拒絕和我一起去登山?為什麽要故意冷淡的和我說話?”
“我……我……”,馮子潔張了張嘴,有些張口結舌,她實在不想說謊欺騙他。
劉紹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道,“潔兒,你可是嫌棄我?嫌棄我比較窮嫌棄我已經沒有了以往顯赫的家世?”
“不,不!”,馮子潔連連搖頭,“紹林哥,我怎麽會嫌棄呢?我怎麽可能嫌棄你?要嫌棄,也應該是你嫌棄我,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
劉紹林搖搖頭,道,“潔兒,我既然遇着你了,我覺得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守着你,不會再離開,當然,除非你再次嫁人,從今往後,我要在這裏守護你!”
馮子潔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紹林哥?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守着你!”
“可是,你守着我,那程韻怎麽辦?”
“程韻不是我什麽人,從來不是!”,他頓了頓,道,“潔兒,難道我把朋友送走後單獨來找你,你真的不明白我什麽意思嗎?”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有些啧啧逼人起來。
馮子潔張了張嘴,不知怎的,眼睛忽然酸酸的,特別的想流淚。
她死命的把眼淚往回咽下,道,“紹林哥,我已經嫁人了,我……我已經配不上你了,紹林哥,你值得更好的女孩,真的,你值得一個純潔的女孩全心全意的陪着你,而我……我不如程韻,紹林哥,你不要一時糊塗,我相信伯母一定也勸你的。”
劉紹林臉色落寞的看着她,道,“行了,潔兒,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會住在一樓的客房你,我先去收拾行李去了,你不會趕我走吧?當然,你趕我走也沒事,我帶了帳篷,你不讓我住進來,那我在你屋子外面的湖北搭建帳篷好了。”
馮子潔又怎麽忍心讓劉紹林去住外面的地方呢?那邊太臨近湖了,濕氣重,住帳篷裏不生病才怪!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劉紹林拖着行李進了客房。
劉紹林算是登堂入室,住了下來。
而不得不說,過起日子來,劉紹林還真是難得的居家好男人。
他洗碗,拖地,擦窗戶,修剪花草,移植樹木,種植蔬菜,喂雞……天,他什麽都做,還做得井井有條的。
而在忙完家務後,他就拿一臺筆記本電腦,在客廳裏忙活着什麽。
他開通了無線上網的,感謝偉大的網絡之神,這樣偏僻的小山村,竟然也有信號,這真的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馮子潔走到他身後的時候,看到他在看曲線圖,原來他也炒股。
劉紹林看她走過來,倒是難得的解釋道,“最近一年多股市有些不穩,我其實主要炒期貨,風險沒有那麽大,收益也還不錯。”
馮子潔笑道,“紹林哥,你真厲害,你去了美國後,是去學的金融嗎?”
“對,我學的金融!”
“那你繼續忙吧,我不打攪你了。”
“恩!”,他忙起來的時候,态度異常的認真。
就是他也太愛登山,太愛鍛煉身體了些,每天早晨,馮子潔老感覺睡不夠,卻被他拉起來,一起去登山去。
而碰到天氣不好的時候,他就帶着她到屋子周圍繞着跑步。
他對生活,有着一股子用不完的熱情,像是光源,火源,能溫暖人受傷的心。
他們的日子一日一日的過了下去,平時以朋友的态度相處,兩人客氣卻又透露着親昵,只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馮子潔心裏就有些舍不得他走。
人總是一種自私的動物。
他們真正改變關系,是在一個春雷滾滾的夜晚。
那天晚上,先是風雨交加,接着,便雷鳴閃電起來,雷聲轟隆轟隆的,聽起來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感覺。
而原本開着的電燈,忽然就自動關了。
這裏本就是鄉村,為了預防有觸電事件,一般雷雨天氣,都會自動停電。
停電後,聽着那雷聲轟鳴,馮子潔在黑暗裏,不由的有些害怕。
其實,自從重生後,想起過往的遭遇,她便開始怕黑。
在又一次雷聲,好像雷打在屋頂一般似的,馮子潔吓的“啊”的一聲,終于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剛落,樓下的劉紹林就沖了上來。
劉紹林進屋後,幾乎毫不猶豫的跑過去,抱着她,道,“潔兒,潔兒……”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手電筒。
在微弱的光下下,馮子潔有些無力的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她靠得很緊很緊,不忍推拒,而他的手,遲疑了一下,便堅定的搭了下來,然後,緊緊的抱着她。
這一個晚上,馮子潔和劉紹林睡在了同一個床上,當然,他們什麽也沒有做,只是緊緊的擁抱着,緊緊的,緊緊的!
第二天天亮後,劉紹林揉了揉被枕得有些發麻的手臂,對馮子潔道,“潔兒,你醒了?”
他的笑容真的很炫目很燦爛,每天早晨睜開眼的第一眼,如果看到他,那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馮子潔看着他摟住自己的胳膊,目光閃了閃,心裏有些恨自己的同時,卻又有些高興。
而這一晚以後,他們兩人的關系,算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雖然第二天,劉紹林在馮子潔的目光下,有些無奈的搬到了樓下,但是,從這天以後,劉紹林去牽馮子潔的手,或者,偶然摟一下腰,她都不會再拒絕。
而每次這樣的時候,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目光裏,看出那種羞澀中帶着的甜蜜來。
他們的相處,逐漸的,幾乎和情侶無疑。
而劉紹林和馮子潔的第一次接吻,在馮子潔屋子裏的花叢裏。
當時,兩人正在修剪花草,一邊說着一些看起來無聊,但是卻依然讓彼此都開心的話。
馮子潔在和劉紹林的相處中,逐漸的帶上了幾分二十歲女孩才有的活潑。
她正在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劉紹林看着一叢一叢的鮮花下,看着她那嬌豔柔軟的紅唇,他終于忍不住,把她拉入懷裏,然後,嘴唇輕輕的貼了上去。
這個畫面真的很美好,繁花遍地,彩蝶翩翩,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和俊朗陽光的少年在花叢裏緊緊擁抱,接吻。
只是,也許是畫面太美好了,連老天也看不過去,在屋子外面,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滿臉戾氣的看着花叢裏接吻的男女,拳頭響得噼裏啪啦的。
26他只能等
周時錦看着馮子潔和那個男人在花叢裏吻得難舍難分,心裏真是異常的難受。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那麽急匆匆的趕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算什麽呢?
他的自作多情嗎
他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但是,意料之外,她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雙目微微的閉了一下,然後睜開,而腦子裏,不由的,總是想起那一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想起那一晚裏,她雪緞一般的又軟又滑的身子,是如何嬌媚的在他身子下婉轉承歡!
而她離開後,她不知道,他心裏是多麽的擔心她!她一個單身女子,長得那樣美麗,如果有壞人打她的主意怎麽辦?最初的時候,他甚至以為是他的老對頭楊世傑所為,但是,當那份詳細的報告單呈現在他眼前時,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那樣一回事。
她,竟然是楊世傑的妻子馮子潔,那位馮家的小姐,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
他想起他看到那段楊世傑潛入廁所的視頻時,心裏那種被人戴了綠帽時那種又恨又怒,恨不得立即把楊世傑幹掉時候的複雜心情,可是,在看到關于她的那份資料後,他還有什麽資格吃醋?
就像現在,她看見她櫻花一樣粉嫩美好的嘴唇,正被另外一個男人含住,那男人手臂正用力的,牢牢的把她圈在懷裏,看到那樣強烈的占有欲的動作,看到那樣激烈的親吻,他真的恨不得立即沖過去把那男子打得趴下後,再也站不起身來,打個那個男人,只能跪地對她求饒。
他是那樣的希望,那個親吻着她,擁抱着她的男子,是他!是他———周時錦。
可是,他是她的什麽人呢?
一夜情對象!
鐵一般的事實,卻最是傷人。
他身後的保镖頭目邵痕小心翼翼的道,“周少,你看,這個,需要不需要……兄弟們動手?”,他做了一個切腦袋的動作。
他的出聲讓周時錦回過神來,只是臉上的陰沉之色,卻一點也不少。
周時錦聽見他自己那比冰還要涼的聲音,“不,你們怎麽可以動手?現在是法制社會,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可是犯法的!”
他的聲音裏那種陰沉卻又彬彬有禮的樣子相結合,卻讓熟知他性格的邵痕寒毛都立了起來。
邵痕恭聲道,“周少,那現在怎麽辦?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周時錦冷淡的道,“不,怎麽可以就這樣回去呢?我還要留下來看戲呢!邵痕,現在,你立即派回C城,然後用很巧妙的方式把潔小姐就是楊世傑的妻子,并且躲藏在這裏的事情,都透露出去。”
周時錦的話讓邵痕有些吃驚,他道,“周少,潔小姐可是你動用了不少暗勢力才找到的,怎麽這樣輕易的透露出去?”
邵痕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既然潔小姐是楊世傑的妻子,那麽,楊世傑來到這裏以後,不是更多一個人和周少争潔小姐了嗎?
邵痕雖然是周時錦的手下,但多年交情,他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周時錦不但不覺得他不守規矩,相反,還覺得他這個人比較真實和忠心,是個有主見又能力的人才。
周時錦雙目陰沉,目不轉睛的看着花叢裏猶如山間精靈一樣的女人,他像是在帶着獠牙獰笑一般,道,“你是不是想說,楊世傑來了,會多一個強大的對手和我搶她?不,不,邵痕,這一次,你錯了,楊世傑來了,不但不是對手,還是個大大的幫手,還是不花一分錢,幫完後我還可以過在這個‘老朋友’的心坎裏踩幾腳,邵痕啊,你說,這樣占便宜的事情,怎麽能不做呢?”
邵痕自然不會反駁他,當下就拿起電話,吩咐了信得過的手下去辦這件事。
等電話打完,邵痕對楊世傑道,“楊少,那我們現在找一戶富裕些的莊戶人家過夜?”
周時錦搖搖頭,依然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花叢裏笑容也脫俗的女子,道,“不用了,我們就在這湖對面紮營,這個位置正好對着她家裏,可以很好的看着她。”
“可是,周少,這裏臨湖,晚上可能會比較冷啊。”
“怎麽?邵痕,你跟着我過多了好日子,吃不得苦了?”
周時錦都這樣說了,邵痕自然就只有閉嘴了。
至于馮子潔,自然也不知道,在她的家門對面,會有人拿着高清的望遠鏡,正在無時無刻的看着她。
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所覺的,她和劉紹林在花叢裏接吻後,不知怎的,到了後面,她就感覺有些不适應,她老感覺有人正在看着他們似的,這樣的感覺相當的不好,所以,親到後面,她就把劉紹林推開了。
劉紹林自然不會勉強她,只是看着臉蛋兒紅撲撲的她,笑容笑得異常的燦爛。
兩人在花園裏看來看去,采了幾朵開得異常燦爛的花朵回屋子裏插瓶去。
馮子潔想,她到底是個凡塵男女,受不得誘惑,一心一意,只愛她自己,劉紹林那樣的美好,歷經滄桑的她,太盼望那份豔陽了。
她,拒絕不了她。
而對程韻說的那番話,在她接受劉紹林後,便顯得有些虛僞,但是,到了現在,只有自己快活,她也不大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兩人回到屋子後,馮子潔照例先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她先從空間裏拿了不少櫻桃和枇杷出來,又從空間裏弄了水來洗了洗,再端起櫻桃和枇杷下樓去。
其實空間裏的櫻桃和枇杷可以直接吃,馮子潔無聊的時候,拿了放大鏡來看過,那水果上面根本沒有灰塵什麽的,什麽寄生蟲之類,肯定也沒有了,不過,出于生活習慣,她還是喜歡拿水來洗一洗。
等馮子潔下樓,劉紹林看到馮子潔手裏水果盤的水果時,眼睛立即亮了一下,然後目光有些殷切的看着馮子潔。
馮子潔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從空間裏拿出來的水果品相都是相當好的,而櫻桃這種容易腐爛的水果就更別提了,一般而言,市場上賣的櫻桃,即便很好的櫻桃,但品相,和水果盤裏的櫻桃比起來,那真是差別大了。
水果盤裏的櫻桃有大拇指頭那樣大一顆,一顆顆的又大又紅,吃起來酸甜适中,味道特別的好,而那枇杷,則特別的大個,水分相當的足,特別的甜,劉紹林就是在家裏沒有敗落的時候,也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水果。
記得第一次吃的時候,他問馮子潔水果從哪裏來的,好在馮子潔早有計較,指着櫻桃說,這是村子裏的孩子采集了送過來的,而枇杷麽,則是她自己在鎮子上買的。
村子裏的孩子有時采集了果子什麽的,的确給馮子潔送來,馮子潔則送他們糖果作為謝禮,劉紹林碰到過幾次,因此也就相信了。
就是通過這件事後,劉紹林對馮子潔隐居在這裏的打算,倒是比較贊成的,他幼時富貴,那時家裏真是權傾一時,而少年時,則突遇家變,吃了不少的苦,他歷經了不少世事,對人生的領悟也和一般人有所不同,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其實和馮子潔一樣,有着一顆有些蒼老的心,只是他看淡後,帶着一種平和,因此,倒是不論什麽時候,心境愉快,笑容自然燦爛。
劉紹林等馮子潔剛剛放下水果盤,他就拿起一顆櫻桃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很享受的模樣。
真有那麽好吃嗎?
馮子潔受他影響,也快速的吃了起來,兩人像是要比賽誰吃得多一些一樣,一邊吃着,最後笑鬧成一團,像小時候一樣,劉紹林撲過去,把馮子潔壓在沙發上,在她腋窩脖子下開始撓她癢癢肉。
那樣滑嫩白淨的皮膚,他撓着撓着,□就起了反應,看向馮子潔的目光,就帶着幾分的灼熱。
但是,當他看着馮子潔如小鹿一樣愣愣看着他的樣子,他那忽然生起來的念頭,趕緊的,就給掐滅了下去。
他掩飾的站起了身來。
而馮子潔,看他走開以後,不知怎的,心裏松一口氣的同時,卻帶着深深的失落。
是的,她害怕,她害怕她那樣傷痕累累的身子,害怕配不上他,害怕他失望,害怕他在失望後離開。
馮子潔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心裏有問題,這都什麽年頭了,誰還在乎是不是處?她知道,劉紹林不會嫌棄她,可是,她為她最美好純潔的身子沒有留給劉紹林而自卑和難過。
劉紹林看馮子潔臉色有些不好,就從旁邊拿起一個枇杷,輕輕的剝掉皮,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馮子潔,把枇杷送到她嘴邊。
馮子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讨好的,期待的眼神,不由的張嘴,就把枇杷吃下了。
馮子潔想,下一次,她一定要勇敢的試一下。
她這裏還在等着下一次,而湖對面的密林裏,周時錦看到嬉笑打鬧的兩人心肺都好像氣炸了,而看到劉紹林把馮子潔壓在沙發上的時候,他的臉都綠了,蕩1婦,真是蕩1婦,這才離開他沒幾天吧?就那麽迫不及待的需要男人?沒有男人她就活不下去?
他看着對面屋子緩緩升起炊煙,看着她和他一起摘着菜,一邊時不時的沖對方笑一下,或者時不時的,親一下對方的嘴唇,那一舉一動,真是無不有情。
周時錦知道,馮子潔愛那個男人,她真的愛着那個男人。
這,才是他周時錦最可悲的地方。
到了他最緊張的晚上的時候,待确認那個男人一個人住在一樓,且過了大半夜,睡眠很沉穩,絲毫沒有爬樓敲門的打算,他的心裏,才算落下一塊大石。
睡到半夜的時候,在帳篷裏睡着,實在有些冷,而想着那女人曼妙的,好像小仙女一樣的身子,他的心口,卻又好熱,而下面,卻更是膨脹得他異常的難受。
他此時,真的很想很想,爬到對面屋子二樓,沖進她的卧室,然後,把她壓在身下,像上次一樣狠狠的憐愛。
可是,他想到他的計劃,他想到等楊世傑到來的時候,得知馮子潔是他的妻子,馮子潔和自己上床了,馮子潔現在養着一個小情人,馮子潔天天喝小情人暧昧偷歡,那情形,一定非常的精彩!
他不能急,他真的不能急,他只要等,等着,他才能有機會永遠的擁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很抱歉哈,過完年了,忙點正事,接了個小單子賺點錢,所以,加更沒有了,,這個文文V後日更,如果當日超過晚上11點沒有更新,第二日會把前一天的補上。。。
暈,又到11點,我要睡覺了,,,,親們,多謝大家的訂閱支持,好感謝每個訂閱支持的親們!
27被虜
周時錦這一等,又連續等了好幾日,一直沒有等來楊世傑。
等手下的人打來電話,說楊世傑到國外處理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