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和馮氏合作的時候,那時他還哄着她,也是那樣一個晴天,也是六月吧,她拉着他在繁花盛景的花園,在滿滿的花朵裏,她忽然緊緊抱着他,說要愛他永遠,說永遠也不要離開他,她叫他發誓,發誓永遠愛她,永遠不會離開他。
他當時只覺得這句話是那樣的可笑,他随口就說了出來,當時,她看他的目光,就像今天看那個男人的目光一樣,只是,在當時的他而言,他覺得那目光粘粘糊糊的,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舒服,他很快就推開她,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背過身,再找個借口走掉了。
不知怎的,那個在他早已遺忘的角落裏,這個場景忽然就冒了出來,接而的,就把他沖撞得心髒被人擰着似的,一抽一抽的,他忽然有些臉色蒼白的捂住了胸口。
他旁邊的助理任浩見狀,忙把他扶住,問道,“楊少,你沒事吧?”
楊世傑要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努力壓抑住心裏的怒氣,對旁邊的任浩道,“怎麽文件裏沒有說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和她到底一起住了多久?你們怎麽調查的?連這樣重要的信息都沒有調查到?”
任浩在旁邊唯唯諾諾的站着,沒敢說話。
而就在這時,原本在花園裏擁抱着的兩人,忽然擡頭看着對方,然後,女孩兒閉上眼,男人則攬住她的腰部,嘴唇則異常激烈的吻了下去,他們吻得很纏綿很美好,雙雙都雙目閉上,臉上露出如夢似幻的笑容,而身子,也似攪在一起一般,都在跟着纏綿似的。
馮子潔和劉紹林這還是從她身子不好以後,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熱。
他對她很好,真的很好,她不想喝苦苦的藥水,他每次都在旁邊雙眼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她在他的目光下,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喝了下去,她喝下去後,他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喂入她的嘴巴。
最初的時候,她有時實在喝不下去,又覺得自己應該是心情的關系,身體應該很健康,應該沒事,她也就偷偷的把藥倒掉了,還是有一次,鄰居家辦喜酒,本地人家辦酒席都會很熱情,他被勸着喝醉了酒,回家後,他看着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只說了一句,“潔兒,如果你身體不好,如果你有一天,比我早…死…我怎麽辦?不,不,潔兒,原諒我的自私,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無災無痛,長命百歲,比我好,我要比你先死,這樣,我就不會再嘗試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他之所以說一個“再”字,她知道,是因為他知道她結婚時,那是他和她第一次徹底分開。
當然,也許是永遠分開。
而事實上,上一世确實如此,馮子潔在結婚的時候,劉紹林以他當時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馮子潔在一起,所以,他一直沒有來找她,而知道她結婚後,他只怕不知道多麽的絕望,這一點從她在前世的時候,直到她死,他都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這事來說,可見他的鐘情。
馮子潔養了一段時間,又聽了他那樣一句話,心情開朗了很多,這才有了剛剛花園裏的那一幕。
所以說,狗血就是這樣的巧合。
楊世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選了這樣一個點來,也不知說他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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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親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再也忍不住,沖過去,揮起拳頭,一下子的就朝劉紹林打去。
劉紹林家裏是軍人世家出生,他早年一直有到部隊去鍛煉過,這些年一直也沒有放下,他只感覺耳邊傳來呼呼的呼聲,雙目睜開,手臂一揮,把馮子潔保護在身後,而他另外一只手臂把那拳頭一擋,再一推,楊世傑立即的,就被推得倒在地上。
馮子潔這時已經看清楚了來人,她眼裏厭惡之色一閃而過,她還沒有說什麽,倒在地上後,被任浩和司機扶起來的楊世傑卻怒了,如餓狼一般一般兇殘的盯着兩人,罵道,”奸夫淫婦,不知廉恥!”
馮子潔冷聲道,“楊世傑,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而且,我和紹林真心相愛,相愛的人在一起時時間最美好的事,又怎會是奸夫淫婦?”
楊世傑聽完這話後,更加的憤怒了,他惡狠狠的就想沖過去捂住馮子潔那張在說話的小嘴,只是,他剛剛一動,旁邊的劉紹林腳步則緩緩的移動了一下,楊世傑是知道劉紹林的厲害的,他臉色就變得特別的難看了,他瞪了一眼身後的司機兼保镖,怒道,“廢物,還站着做什麽?養你何用?”
那司機聞言,立即沖過去,對着劉紹林就是一拳,而就在馮子潔對劉紹林擔心,害怕劉紹林吃虧的時候,只火光電石之間,那保镖就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旁邊的楊世傑和他的助理任浩見這情景,都吓得退後了一步。
楊世傑退後幾步後,非但沒有懼怕之色,臉色卻越發的陰冷了,忽然,他想到了什麽,臉上忽然浮現溫和的笑容,不知情的人只怕以為這人溫和無害的,只聽他道,“離婚?馮子潔,你在說笑吧,我們幾時離婚了?”
他這話一說,旁邊的劉紹林臉色立即大變,倒是馮子潔冷淡的道,“我已經委派了律師和你簽訂了離婚協議了,不是嗎?這個離婚協議已經去公證過,是有法律效益的。”
楊世傑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道,“是啊,我們是簽訂了離婚協議,也無公正過了,可是,離婚證辦下來了嗎?”
馮子潔的臉色有些難看。
楊世傑嘴唇如惡魔輕啓,道,“簽訂離婚協議後,要麽,咱兩到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要麽,得等法院裁決,寶貝兒,你放心,法院永遠都不會再裁決我們離婚的,永遠!”
他對着馮子潔說完這番話,又冷冷的盯着旁邊的劉紹林,冷笑道,“敢碰我楊世傑的女人,行,小子,你等着!”
楊世傑放下狠話後,帶着人揚長而去,留下劉紹林和馮子潔怔怔站在原地。
過了好久,劉紹林才對馮子潔說道,“潔兒,我們先進屋去吧。”
馮子潔像是忽然回過神來,道,“不,不,我不相信,這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打電話給律師,我能擺脫那個惡魔,我能的,我一定能!”
馮子潔自言自語撥着電話號碼,電話通了,馮子潔和律師說過幾句話後,臉色大變的放下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律師也覺得奇怪,原本男女雙方都同意的離婚案子,且沒牽涉到財務的分割,雙方都簽訂了離婚協議的,可是,為什麽在法院申請判決的時候,就是沒有消息?
而馮子潔思來想去,原本一切都在她預料中的事情,為什麽就出了偏漏?
而最後楊世傑放出的那句話,以及楊世傑那種陰冷的眼神,不知何故,讓馮子潔身子不由的,就打了一個寒顫。
劉紹林在旁邊聽了一個大概,沉吟了一下,也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劉紹林打完幾個電話後,倒是得到了好消息,說是以前的一個長輩願意幫忙。
兩人得到這個消息後,精神都是一振。
劉紹林緊緊握住馮子潔的手,道,“潔兒,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等你的離婚證辦理下來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馮子潔雙目滿滿都是柔情,看着他,道,“好,紹林哥!”
兩人在夕陽的餘晖下緊緊的擁抱。
暮色中,兩人抱得很緊很緊,帶着一種害怕失去的驚恐以及恨不能把對方揉入自己身體再也不要分離的刻骨糾纏,她想,如果,此時是永恒,就好了。
31進行(1)
幾日以後,日子相安無事,不知怎的,馮子潔心裏,卻老是有一種隐隐的不安。
而這一日,劉紹林忽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接起電話後,只說了幾句話,眉頭就開始皺起,而接着,他拿起電話朝屋子外面走去。
接完電話回來後,馮子潔看他臉色無常,心裏松一口氣,她也就随口道,“紹林哥,誰的電話啊?怎麽到外面去接?”
劉紹林道,“一個業務上有些聯系的朋友的電話,屋裏信號不好呢,所以到外面去接電話,對了潔兒,明天要出去一下,要去處理一些業務上的事情,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潔兒,到時家要好好的吃飯睡覺,知道嗎?”
馮子潔聽完他的話,心裏卻“咯噔”一下,她道,“紹林哥,真是業務上的事情?沒什麽事吧?
劉紹林笑了笑道,“真沒事,潔兒,不會把那耍流氓的話當真了吧?潔兒,別擔心,們有手有腳,只要能溫飽就行,又不求什麽,那能把們怎麽樣?”
馮子潔畢竟鮮少接觸這社會,一聽劉紹林這話,雖然覺得這話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覺得這話有些道理,對啊,她和劉紹林有手有腳,又不求什麽,那能把他們怎樣?
劉紹林第二日一大早起來給馮子潔做好早飯後,就走了。
等馮子潔起床後正要自己做早飯,才發現飯菜都是新做好,且溫熱好的,她看着已經做好的飯菜,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蜜。
只是劉紹林離開後,屋子裏無端的,就變得空曠起來,馮子潔吃完早飯後,忽然就覺得做什麽事情,渾身都還是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她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寂寞。
他才離開,她便已經開始寂寞。
她去小湖邊找個有樹蔭的地方懶洋洋的垂釣,忽然發現日子異常難打發。
到了中午的時候,碰到那來賣野物的苗姑娘銀慧,那姑娘從小習武,槍法也不錯,不知怎的,馮子潔就對那姑娘道,“銀慧,家有事外出了,一個,害怕遇到強盜什麽的,銀惠能請做幾天的保镖不?”
銀慧那姑娘對一直照顧她家生意的馮子潔挺有好感的,當下就道,“馮姐姐,還當時啥事呢,就這事啊!沒問題,等把剩下的獵物給送去就到家來。”
“銀慧,那真是太感謝了。”
村子裏的都挺樸實的,也不問工錢什麽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說一下,別就趕緊過來幫忙了。
銀慧很快就送完獵物回來了,兩有說有笑的客廳裏看電視。
銀慧家裏要供她大哥和大姐,妹妹和弟弟上學,她早早的就綴學不上了,只家裏幫忙做農活,打獵。
銀慧家裏比較窮,來到馮子潔家裏後,對什麽都挺好奇的,馮子潔有她陪伴,時間倒過得比較快。
到了傍晚的時候,銀慧要去廚房幫忙做飯,馮子潔推讓不過,只有讓她一起廚房忙活了,等晚飯做好的時候,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而就馮子潔和銀慧正吃飯的時候,馮子潔家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馮子潔當時心裏不知怎的,就咯噔了一下,然後就問道,“誰啊?”
“是,大連家的。”,外面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中年婦女的聲音,馮子潔聽過這個聲音,是同一個村子的婦的聲音。
馮子潔松了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門,只是,門打開的一剎那,她的臉色,立即變得特別的難看,她待要把門再次關上,那旁邊則有一用力,那屋子門便再也關不了。
那大連家的看馮子潔臉色有些難看,她有些讪讪的,道,“小馮啊,這位先生說,他是丈夫,所以……”
馮子潔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冷的看着楊世傑,冷聲道,“來做什麽?”
楊世傑淡淡的笑了笑,道,“是丈夫,丈夫來找妻子,說來做什麽?”
馮子潔冷笑道,“離婚協議已經簽過了,這個婚,一定會離。”
楊世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只對身邊的使眼神,那身邊的立即塞了一疊鈔票給那婦,把旁邊的那個村子裏的婦帶走了。
那走後,楊世傑随意的走進了馮子潔的家裏,淡淡點評道,“恩,不錯,難為能找到這樣的好地方,以後們可以常來住住。”
馮子潔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楊世傑,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到底有什麽目的?”
楊世傑忽然轉頭,他的目光,好像帶着火花,變得又灼熱又滾燙,馮子潔看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銀慧這時從廚房走出來,默默的來到了馮子潔身邊,随着銀慧的到來,馮子潔心裏倒是安心了一些,而楊世傑一直目光灼熱的盯着她,道,“潔兒,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從省城來到這個小鎮,然後又步行七八個小時來到這裏,說,能有什麽目的?”
“怎麽知道?”,難道他還是為她這個來的麽?那真是可笑了,不過,馮子潔想到現這張臉,不,也許,這個還真是為這張臉來的。
果然,楊世傑狀似深情的看着她道,“潔兒,給一個機會,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馮子潔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心裏特別的辛酸,這一句話,上一輩子,從結婚開始,她一直盼啊盼啊,盼來的,只是一次比一次絕望。
她的沉默讓楊世傑以為她是動心了,他心裏一喜,忙走過去拉住她的手,道,“潔兒,已經發生的,就既往不咎,從今以後,會對好的,一直對好,潔兒,潔兒……”
他忽然覺得,“潔兒”這個名字叫起來,竟然是那樣的純淨美好,一如她那種幹淨清爽的氣質和她身子上那種讓他一靠近她,就會瘋狂的氣味。
馮子潔聽到他那句施恩似的“已經發生的都既往不咎”時,終于回神,她真的覺得,她好像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面無表情的道,“什麽已經發生的既往不咎?是和周少的一夜情?或者,還是和紹林哥同居的事?”
她話音剛剛落,楊世傑臉上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但接着,依然恢複了一副溫柔深情的模樣,道,“潔兒,過去的事情,真的不會追究,只要以後一心一意和過日子,會好好對的。”
馮子潔心裏暗暗冷笑不已,面上卻平靜的道,“是嗎?那還真是多謝楊大少的‘恩賜’了,還真是‘天一樣大的恩賜’呢,可惜,不稀罕!楊世傑,以為是什麽?是塊金子嗎?或者是空氣還是水?誰離了也活不成?真的很可笑,告訴,———馮子潔,再也不會跟了,再也不會!眼底,比一塊村子裏的野狗拉的屎還不如,那野狗拉的屎,還能讓撿起來用作有機肥料,而,通體都是一塊病毒,靠近,只能讓惡心,生病,還真當自己是塊寶呢,楊少,建議近期多照照鏡子!”
馮子潔這一席話說出來,心裏真是說不出的暢快,而她罵得這樣惡毒,果然,楊世傑氣得揚起手,就想給她一個巴掌,但是手舉起來,他的胸口,卻又是那種一抽一抽的,開始疼痛起來,他迫不得以,那舉起的手掌緩緩的收回,捂住了胸口。
他旁邊的助理任浩忽然道,“夫,怎麽可以這樣的絕情?楊少為了,最近吃不安睡不好,經常胸口疼痛,夫,楊少夢裏都叫着的名字。”
馮子潔冷笑一聲,淡淡道,“任助理,這番話真的表錯了情,只怕楊少夢裏叫的,也不是,記得有個姓白的,不是楊少心肝上的可兒嗎?白小姐不是找了來要拍的豔照好叫乖乖讓位嗎?而這事,記得楊少也是知道的,任助理,說一個女的丈夫連讓自己的情找個小白臉拍自己老婆豔照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這樣的男,怎麽會對他的老婆有什麽所謂的感情?們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出來吧,不然,銀慧,送客吧!”
銀慧旁邊揮了揮拳頭,冷冷的看着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個動作還是她今天電視裏學的呢,她覺得自己做出來,真的特別的酷!
那旁邊的楊世傑,則馮子潔說完那番話後,臉色變得異常的慘白,他有些痛苦的看着她,道,“都知道了?……怎麽知道?難道是白柳眉那賤1告訴的?”,他眼珠一轉,忽然道,“不,不,潔兒,別聽她胡說,她是想挑撥們之間的關系,才故意編造的話,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不,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潔兒,誤會了。”
馮子潔冰冷的看着他,道,“那個她請來的男,是財經大學的,叫劉翰,是個讀碩士!”
楊世傑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些不妙,一直以來,他想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馮子潔忽然就對他冷淡了,按理說,他們婚前的時候,她對他的那種癡迷,那是做不了假的,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他分析了一下,一是,馮子潔知道了他另外有女的事情,他讓她傷心了,二嘛,他回憶結婚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對她好過,所以,這也導致她傷了心?
此時,聽完馮子潔這番話後,他心裏隐隐有些明白,馮子潔既然用那樣肯定的語氣,那看來,他是不能輕易的放下她的心房了,而要讓她以為她誤解他,那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他得表現出他和白柳眉不是一夥兒的。
想到這裏,雖然犧牲溫柔小意的白柳眉,他還是有些舍不得,但是,為了馮子潔,他想到了那種廁所時的那種銷魂的滋味,他其她女身上,真的從來沒有體驗過。
為了馮子潔,他覺得值得,很值得,馮子潔出生高貴,又這樣美,還讓他如此的銷魂,而白柳眉那種小家子的女,他只要有錢,上哪裏買不到?
他當下就道,“潔兒,如果不是聽說,還真不知道白柳眉那賤1竟然這樣的惡毒,潔兒,要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不知道,知道還怎麽會默認?是妻子啊,這樣做不是太狼心狗肺了嗎?潔兒,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放心,會給一個交待的,明天,明天就可以看到結果。”
馮子潔目瞪口呆的看着楊世傑陰晴不定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這,他還有臉皮嗎?
32章
楊世傑說完那番話後,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他看着馮子潔的目光越發的灼熱,那目光火辣辣的,好像在冒着火光一樣,好像要把馮子潔整個都生吞了似的。
馮子潔在他那樣的目光下,只覺得身子上好像冒出了無數雞皮疙瘩,寒毛也跟着冒了起來,她冷淡的道,“楊先生,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便吧!”
楊世傑自從知道馮子潔就是他妻子後,他心裏除了憤怒,更多的,其實還有一種深沉的欲望,這種欲望讓他整個身子在對着馮子潔的時候,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而到了此時,他又怎麽會輕易的離開?
他笑了笑,笑得邪魅又陰沉,道,“寶貝兒,你說什麽呢?都這個點了,在這個前不着村後着店的地兒,你叫我往哪裏走?”
馮子潔的心裏的猜測得到證實,臉色異常的難看,道,“楊先生,那你的意思?”
“寶貝兒,不管你對我有多麽的生分,你要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你,馮子潔,是我楊世傑的妻子,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你說哪有夫妻不住一起的道理?我自然要留下來的。”
馮子潔聽到這句話,真心實惡心得想吐,這個男人的無恥極限,還能更低嗎?
馮子潔當下也不和他再說什麽,和這種人說什麽,還能有用嗎?
她只道,“銀慧,關門,送客!”
銀慧揮着手臂走了過來,對楊世傑等人再次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楊世傑冷笑一聲,他身後的保镖立即走了過來,幾乎頃刻之家,那保镖和銀慧就來回了幾個拳腳,而楊世傑,則若無其事的走向馮子潔。
而就在這時,馮子潔屋子外面,忽然湧進來一大批的拿着農具的,臉上拿了鍋墨弄得黑不溜秋的村民,那些村民裏也不知道誰大吼一聲“打賊子了!打賊子了!”,一大群的人群湧進去,楊世傑在混亂裏也不知道被誰輪着棍子打了好幾下,而他的保镖,則被更多的人圍過去一陣暴打,完全看不到人影。
馮子潔被忽然來的變化驚住了。
而等到人群裏不知誰喊一句“不要打死人!”,人群散開,楊世傑一夥人早已被打得面無全非。
楊世傑一直在大吼着,“你們這群無知的野人,怎麽可以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馮子潔,快,快叫他們住手!”
等村人住手後,馮子潔看到楊世傑鼻青臉腫的豬頭樣,心情莫名的好起來,她嘴角歪了歪,實在忍不住的想笑。
楊世傑又氣又恨,他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他看着眼前這一大群愚昧野蠻的村民,冷笑道,“都給我等着,爺要你們好看!”
村民裏不知誰又大聲喊道,“把這些壞人扔出馮小姐的屋子!”
那人群裏的話音剛落,立即有機靈的人沖過去,像拖動一只死狗一樣,把楊世傑幾個人給直接拖出了馮子潔的屋子。
銀慧等那些人走了以後,走過去把房門關上,拿了拖帕在旁邊拖地。
這件荒唐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馮子潔怎樣也想不通為什麽村民大半夜的來幫她,他們怎麽知道她家裏來了“壞人”?難道之前走的那個大嬸去通知的人?就是有點奇怪的是,這些村民都拿了竈臺上的鍋墨把臉弄得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五官,在他們打人的時候,馮子潔注意了一下,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認出來。
楊世傑被人拖出去後,馮子潔總算松了一口氣。
當然,想到這個地方離鎮子上的旅館要走七八個小時的山路,山路崎岖,且還是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這個晚上,楊世傑的落腳地點,很是讓馮子潔期待。
唯一讓她遺憾的,劉紹林走了以後,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在睡覺以前,馮子潔拿起電話給劉紹林打電話,結果很遺憾,電話一直打不通。
第二天,馮子潔精神飽滿的起了床,她想着昨天晚上來幫忙的村民,在家裏拿了一些水果和糕點後,便朝着村長家走去。
就是她提着籃子走到村長家,結果還沒說什麽,村長就問她,“小馮啊,我聽昨天晚上,好像你家那邊有些熱鬧,家裏來人了?”
馮子潔聽他這話,當下裏就知道,昨天晚上來的人,不是村長組織的了。
馮子潔稍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而她在村子裏連續問了幾戶人家,都是不知情的,馮子潔聽完後,不知想起什麽,不由的眉頭深鎖起來。
這一天的天氣特別的好,熾烈的太陽照射在天空,風景明麗,四周一片山清水秀,由于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銀慧就陪着馮子潔哪也沒去。
馮子潔早,中,晚,分別三次給劉紹林打電話,但是電話依然打不通,她想打電話問問他的朋友什麽的,但是卻忽然發現,她竟然也不知道他朋友的電話。
她想聯系他,除了他的電話號碼,竟然無從聯系。
這種感覺讓馮子潔特別的不舒服。
這一天風平浪靜的過去,只是,盡管山色美麗,但是,馮子潔的心裏,卻帶着一種隐憂。
她真的很擔心劉紹林。
好在在劉紹林離開的第三天早晨,馮子潔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接聽後,面容上的笑容不由的散開,她的玉面芙蓉一樣的臉,此時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電話是劉紹林打來的,劉紹林在電話裏說道,“潔兒,這是我的新號碼,我的手機掉了。”
“紹林哥,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啊?你不知道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心裏特別的擔心。”
“潔兒,我忙工作去了,太忙了,一時之間,沒來得及,潔兒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
劉紹林在電話裏沉默了一下,然後就道,“潔兒,我現在有些忙,那我先挂電話了!”
話說完,電話就挂了下來,而正要說什麽的馮子潔拿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發呆良久,心裏悵然若失。
不過,不論怎樣,劉紹林那邊好歹有消息了,這讓馮子潔好歹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還沒有詢問紹林哥什麽時候回來呢,她遲疑了一下,發了一條短信給劉紹林,詢問他多久能夠回來,短信發過去後,過了很久,劉紹林一直沒有回消息。
等劉紹林回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上了,而且回的字很短,只有兩個字,“很快!”
馮子潔遲疑了一下,還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紹林哥,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
是的,如果劉紹林遇到了什麽事業上的困難,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哪怕什麽都沒有,她也不在意的,哪怕她和他在山裏種田過日子,他們一樣可以活得很快樂的,只要,她身邊的人是他,她就可以很快樂。
他不知道,他,是她生命裏的那一縷陽光,唯一可以讓她滄桑的心裏,能夠再次光明的陽光。
而後,她等啊等啊,直到第二天天空發白,劉紹林依然沒有回她的消息。
當然,他也沒有再次打電話來。
沒有盼來她期盼的電話,她厭惡的電話卻打來了,等她電話接起的時候,楊世傑聲音有些冰涼的道,“寶貝兒,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吧?”
馮子潔沉下臉,毫不猶豫的,立即挂斷了電話。
她電話挂斷後,很快,電話再次響起,在反複挂斷幾次電話後,馮子潔無奈,終于把電話接起來。
“楊世傑,你打電話來,到底想做什麽?”
楊世傑淡淡道,“寶貝兒,最近你那小情兒走了,你獨守空房,是不是很寂寞,恩?”
馮子潔聽到他提起劉紹林,身上寒毛陡起,她冷聲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寶貝兒,你真的聽不懂嗎?你那小情兒,只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你那裏去了!哦,錯了,應該說,他還能回到那村子去嗎?”
馮子潔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你……你對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楊世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下裏淡淡的道,“你想知道?那你自己到鎮子上的旅館來找我,記住,要快,不然,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挽回!”
楊世傑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馮子潔把電話回撥回去,那邊電話則關了機。
楊世傑電話挂斷後,馮子潔再次撥向劉紹林的電話,果然,這一次,電話再次打不通。
馮子潔想到那種最壞的可能後,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當下裏,她什麽也顧不得,就帶着銀慧朝着鎮子上趕去。
馮子潔這一次的山路趕得特別的急,雖然她走得很快,但是還是花了快五個小時,才到達鎮子上的旅館。
馮子潔來到旅館的時候,早已有楊世傑的狗腿子等候在一旁了,見她來了,就帶着她朝着楊世傑的房間走去。
等楊世傑的房間打開以後,馮子潔走進去,看到楊世傑正懶洋洋的躺在房間的床上,他身體□,雙目看着她時,滾燙滾燙的,馮子潔垂下眼,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不會讓這個男人再得逞,不會,再也不會,紹林哥,對不起,如果你死了,我和你一起死好了,但是,要她的身體再一次的讓這個她惡心不已的男人亵玩,不,不,她寧可去死。
她,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即便是劉紹林,到底沒有愛別人勝過愛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多更,2W字的榜單呢,親們,我潛伏下去繼續努力了,快的話一個小時後見,慢的話,一個多小時後見。
33章
楊世傑看到她來了,挑挑眉頭,帶着一種暧昧的笑意,對她道,“寶貝兒,你來了?”
馮子潔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把紹林哥怎樣了?”
楊世傑的雙目,在聽到她親熱的喊着“紹林哥”三字時候,目光裏的陰沉陡然閃過。
但接着,他就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怎麽?寶貝兒,你就這樣站着和我說話?”
馮子潔冷漠的看着他不說話,只站在原地不動。
楊世傑再好的耐心,在這一刻,也失去了僞裝,他雙目冰涼的看着她,道,“既然已經來了,今天晚上和我住一晚,明天就和我回家去。”
馮子潔冷笑着看他一眼,也不理他的話,只重複道,“你到底把我紹林哥怎樣了?”
楊世傑冷冷的看着她,道,“你要想讓劉紹林活命,就乖乖脫光衣服,到我床上來。”
馮子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楊世傑見她站在原地,只當她脾氣倔強,放不下面子,畢竟是從小嬌養着的大小姐嘛,只是,此時此刻,到底向他低頭了不是?他□着身體,緩緩朝着她走過來,等他抱住她的時候,他忍不住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聞着那種似蘭非蘭的幽香,滿足的嘆一口,就是這種味道,只聞着這種味道,他就已經覺得骨頭也好似開始酥了一般。
奇怪,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
他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寶貝兒,你用的什麽香水?”
馮子潔不回答他,像根木頭一樣,任由他摟抱着,神色癡迷的舔着她的脖頸。
她的身子,寒毛也跟着立起,有一種說不出的惡感讓她忍不住的發抖。
而等他有些目眩神迷的親吻她的時候,她終于等來機會,那空間裏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