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生不如死,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可是,不不,她不能哭,也不能死,她不能讓那個人如意,那個人還沒有痛苦不堪,那個人還沒有死掉,她怎麽能夠就這樣下去陪着紹林哥?
眼淚不斷往下掉,她不斷的抹掉,她用嘴唇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指,十指連心,很疼很疼,可是,又怎能比得上心裏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她在房間裏呆了一天,在這一整天裏,楊世傑一直沒有回來,她猜測,楊世傑只怕去找那塊地的主人去了吧。
而她現在,應該可以聯系周少了。
當然,聯系周少還是次要的,她……她要去看看她的紹林哥,她要去看看他啊!
她怎麽能夠忍心,忍心讓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方,沒有她的陪伴,他會不會冷?會不會怕?那汽車那樣壓過去,是不是很疼很疼?紹林哥當時,應該是多麽的絕望,多麽的痛苦?
天!為什麽要這樣的折磨她?
她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以為躲避,就可以得到幸福,她都跑到那樣偏僻的地方去了,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她以為她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不,不,幸福從來不是躲避就能夠得到的,每個人,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才能夠保護自己,才能夠得到幸福,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夠掌控一切,才能讓自己,不再受人欺辱。
可惜,這個道理,她明白得太晚,太晚了……
36她和他
楊世傑離開後,在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他回來後,陳嫂立即叫她下樓去陪着用飯,馮子潔本來是不想出去的,但是,她也有事情要問楊世傑,當下裏,她只有強自支撐着頭暈朝樓下走去。
出了車禍後,醫生來檢查過,馮子潔只有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麽大礙。
不過,雖然是輕微的腦震蕩,但是頭依然有些眩暈感。
馮子潔走到樓下的時候,楊世傑正神色有些疲憊的端着在餐桌前,看她下樓來,他的雙目倒是立即變得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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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潔垂下眼,來到他對面坐下,冷冷的道,“我紹林哥的屍體在哪裏?我要去看他!”
楊世傑在這件事上倒是沒有難為她,人都死了,一個死人而已,再沒有資格和他鬥。
他溫聲道,“寶貝兒,你別急,你先休息後,那人葬禮的時候,我叫你!”
“我不,我明天就要去看紹林哥!”,馮子潔頭垂得低低的,只有垂着頭,她才能夠掩飾住眼裏的恨意。
只是楊世傑只對她道,“後天就是他的葬禮,你有輕微的腦震蕩,一會兒吃了飯後,好好的休息,後天我帶你去參加他的葬禮。”
他們的談話到此結束,馮子潔支撐着反胃的感覺,勉強自己喝了一大碗的湯,吃了一些菜,就上樓去了。
當然,原本她是吃不下飯的,只是,她怎麽能夠倒下?不,不,她要好好的活着,在沒有為紹林哥報仇以前,她要活下去!
只是,當天晚上,等電燈關上後,在黑暗裏,她一直睡不着。
睜眼,閉眼,不論是否黑暗的世界,那個笑容比陽光還璀璨,那個一臉寵溺,一臉溫柔看着她的陽光男孩,總是站在那裏,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他的笑容那樣的燦爛,那樣燦爛的笑容裏,卻讓她的眼淚,不由的想往下掉。
紹林哥,紹林哥,紹林哥!
她伸出手,黑暗裏的劉紹林好像一個泡沫,“啪”的一下,煙消雲散。
那樣溫煦而美好的男子,終要消失在這世間,什麽叫消失?就是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這樣一個人,再也不會見到。
再也……再也不會有人那樣的關心她,呵護她,寵着她!
她在黑暗裏冰冷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知怎的,她看着看着,好像看到了雙手帶着血腥,帶着劉紹林的鮮血,那樣的紅,那樣的觸目驚心,那血腥讓她痛苦的好像已經窒息!
紹林哥,會原諒我嗎?
紹林哥,等等我,等我,不會太久,事情辦完,我就來陪着你,好不好?
深沉的夜色過去,黎明第一縷光線照射進來,馮子潔捂住雙眼,感覺特別的不适應。
她好像,忽然就習慣了黑暗,她開始變得厭惡陽光。
而第二天,楊世傑早早的出了門,一副特別忙碌的模樣,倒是沒有叫下人來讓馮子潔陪他吃飯。
馮子潔聽着樓下的聲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就是讓她意外的,等她以為楊世傑吃完飯,差不多應該離開的時候,楊世傑卻忽然上了樓,他上樓後,推開她的房門,靜靜的走了進來。
馮子潔不想面對他,雙目閉上裝睡。
楊世傑走進來後,站在她窗前,深深的看着她,他看着她看了一會兒,頭微微的俯下,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面容上,讓她幾乎有些裝不下去。
好在他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以後,就站起身來,推開門走了。
楊世傑走後,馮子潔明顯松了一口氣,不過,她卻更加的想趕緊逃離楊世傑,她想起昨天的時候,當楊世傑壓在她身子上用力親她時,她覺得很惡心,真的很惡心,不說她本來就對楊世傑有着深深的惡感,就楊世傑設計把劉紹林弄死這事,楊世傑靠近她一下,她就覺得惡心得不行,更別說楊世傑親了她,不但親了他,他既然扣住她,想必,還想做其它事情吧?
不,不,如果她還讓楊世傑得逞,她不但對不起自己,更加覺得對不起劉紹林。
而在這一天白天的時候,她困極了,但是還是睡不着,當然,她也在找機會離開,只是楊世傑不但派了陳嫂跟着她,還給她派了好幾個保镖随時跟着,而除了別墅裏,其它地方哪裏也不讓她去。
她最後只有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她想,面對着那些陌生人,還不如她一個在留在房間裏,留在房間裏想念紹林哥。
當然,對于她的脫困,不知怎的,想到明日劉紹林的葬禮,她有種感覺,明日,她就能脫困。
因為精神實在不好,也實在吃不下飯,馮子潔就從空間裏取了泉水出來,強迫自己喝一些泉水。
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倒下的。
她如行屍走肉般的,又度過了一日。
這一天早晨,她在淩晨的時候,就在房間的衣櫃裏找了一條黑裙子來穿上,長發也被她挽起了一個鬓,鬓發上簡單的別了一根玉簪。
她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着天明。
而等天明後,等她跟着楊世傑上了車,跟着楊世傑來到放着哀樂的地方,等到了會場,看到正中央放着的棺材,她的目光,別再也移不到別的地方去,她的腳步,一步一步,有些顫抖的朝着擺放在正中央的棺材走去。
她看到他了!
臉色雖然慘白,神色還算安詳,她怔怔的看着他,看着這張在前幾日,剛剛緊張兮兮向她求婚,在她答應後,不斷癡癡傻傻看向她的男子,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落了下來。
那個無限溫柔叫她“潔兒”的男子,再也沒有了。
盡管之前就知道他死了,但真正看到他屍體的時候,那種嗜心一般的疼痛,更加的讓人崩潰。
劉紹林的母親在國外,而他的喪禮辦得急,是由他的好友孫誠帶領着辦理的。
孫誠還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只當他真的是出了車禍死的,只當兇手,也真的被關進了局子,他看馮子潔神色不好,就走過來關切的道,“馮小姐,節哀啊,劉少要知道你這樣傷心,他在地下一定會不安的。”
馮子潔對他說的話置若未聞,她垂下頭,忽然打開蓋着的棺材蓋子,她伸出手緊緊的抱着劉紹林,抱得很緊很緊,孫浩等人一看她的樣子,都急了,忙過來拉住她,勸說着她。
程韻哭着道,“你要讓他死了也不安心嗎?”
馮子潔痛苦的抱住劉紹林,但過了一會兒,到底把他放開了。
是啊,她怎麽能夠讓他死了也不安心?
衆人看她把劉紹林的屍體放開了,都松了一口氣,而馮子潔放開劉紹林的屍體後,看到在旁邊不動聲色站着的楊世傑,她再也忍不住,走過去,揮起巴掌就打向楊世傑。
楊世傑一個不注意,被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臉色有些難看,道,“你又發什麽瘋?”
馮子潔充滿恨意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道,“滾,你不配待在他的喪禮上,有你在,他會覺得惡心,你在這裏,會污染這個喪禮!”
楊世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迎向馮子潔充滿恨意的眼睛,又看着周圍朝他看過來的人群,他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當然,馮子潔的身後,他留下了好幾個保镖。
他走後,馮子潔一個人呆呆的看着棺材,一直看着,目不轉睛,整個人神魂都好像丢掉了。
這時有人走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你還好吧?”
聲音溫柔低沉,充滿磁性,馮子潔轉身,看到周時錦風度翩翩的站在一旁,正關切的看着她。
馮子潔見是他,她垂下眼簾,有些不自在。
周時錦這時道,“我看你臉色特別的不好,眼睛也是腫着的,你要節哀啊,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馮子潔垂着頭,依然沉默。
不過,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道,“周公子,能夠幫我一個忙嗎?”
周時錦皺着眉頭,道,“我們之間,不要這麽客氣,我以前就說過,要叫我時錦,或者錦。”
馮子潔此時也懶得和他多說,她直奔主題,道,“周公子,可以麻煩你帶我走嗎?你知道的,我身後有些尾巴。”
周時錦早就看到她身後跟着的保镖了,他看着她有些憐惜的笑了笑,道,“沒問題!你是現在走還是什麽時候走?”
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時錦,強扯了一個笑容道,“我想送紹林哥最後一程,一會兒就要到火葬場去了,我想跟着一起去,那個,會不會太麻煩你?”
周時錦笑着道,“別擔心,不麻煩!”
哀樂在這時奏着,孫浩和一些人說了幾句話以後,劉紹林的屍體被人擡着運了出去。
馮子潔跟着周時錦上了車,車子跟着前面運屍體的車子開了出去。
至于楊世傑留下的保镖,等馮子潔注意到的時候,卻早已不知到哪裏去了。
在車子上的時候,馮子潔獨自和周時錦在一起,因她沉淪在悲傷裏,對着周時錦倒也沒什麽反應。
就是周時錦忽然對她道,“潔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馮子潔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的想起劉紹林,心裏如被針刺一般,面色特別的慘淡。
周時錦何等的聰明,話說完後,他沉默了一下,道,“不如我叫你吉兒吧,叫你潔兒的人,一定太多了。”
馮子潔原本不想理睬他的,可是,她真的沒看出來,這個男人不但話多,還挺自作主張的,她和他有那麽熟悉嗎?她淡淡的道,“周少,你叫我馮子潔吧!”
她語氣一頓,道,“畢竟,我們沒有那麽熟悉!”
周時錦臉上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但接着,就有些可憐巴巴的道,“吉兒,你說我們沒有那麽熟悉?你怎麽可以這樣無情?這樣冷漠?這樣沒有心肝?你……你用完人家後,就跑掉了,你知道人家找你找的很辛苦嗎?”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學着瓊瑤劇女主角的語氣,其實,不過是看她臉色太難看,想逗她一笑。
馮子潔對這樣的他,倒不好冷着個臉,更何況,她這次已經打算拿那塊地和他合作!
馮子潔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好歹開始搭理周時錦,她道,“周公子,你別胡說了!”
周時錦看她有些油鹽不進的樣子,便知道不下狠手,她是不會乖乖聽話的,他也就一本正經的道,“吉兒,不知劉先生的葬禮後,你有什麽打算?”
馮子潔聽他這麽問,倒是楞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樣的話似的。
周時錦接着道,“真的沒有想到,你原來是楊世傑的妻子!”
馮子潔垂下眼簾,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接着道,“你那一晚,是為了氣楊世傑,為了和他賭氣,所以才跟我走的嗎?”
他的神色,看起來有幾分黯然。
馮子潔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卻道,“其實,我有貪戀你的美貌,恩,還有身材!”
周時錦眼睛一亮,嘴唇含笑的看着她,道,“如何?可還滿意?尤其身材,你驗貨的時候,滿意否?”
馮子潔垂着眼,眼底有一絲冷意,只是,她的聲音倒是溫和,道,“周先生,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別再提了,好嗎?相識一場,我有一件生意,要和周先生談呢。”
她那樣的容貌,即便神色不好,依然有種別樣的美麗和誘惑。
周時錦貪戀的看着她的面容,不由自主的順着她的思維,道,“吉兒有生氣要和我談?”
“周先生,我在城西有一塊地!”,馮子潔緩緩的道。
而周時錦,則順口道,“哦?吉兒要賣?”
只是,他過兒一會兒,神色忽然變得肅穆,臉色有些驚訝的看着馮子潔道,“吉兒說你有塊城西的地要賣?”
“對!”
“是那塊……垃圾場?”
“對!”
周時錦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馮子潔,溫潤的面容,忽然變得有幾分深沉,有幾分高深莫測。
良久,他道,“為什麽?吉兒為什麽要将那塊地賣給我?”,是啊,為什麽要賣給他,畢竟,她除了是楊世傑的妻子,還是馮家的女兒,不是嗎?
馮家的家醜,馮子潔當然沒有興趣說給一個外人聽,她正要說什麽,周時錦又道,“或者,吉兒說說,你的條件,恩?”
馮子潔道,“很簡單,除了資金要到位以外,你得幫我弄到馮氏,還有,要利用你的關系,幫我離婚!”
周時錦聽到她的條件後,眉頭挑了挑,道,“離婚沒問題,不過,吉兒要馮氏做什麽?你不是學管理的,只怕你拿下馮氏,也沒法把它吞下吧?”
他這樣一說,馮子潔倒是陷入了沉思,其實,她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要想變強,她必須拿到馮氏,拿到馮氏,那是第一步,只要手裏有了錢和權,她就可以掌控一切,可以把楊世界整得很慘,不過,她以前學的專業本來就不是管理類的,她對公司經營方面,也确實沒有經驗,她之前即便看了基本相關的書,自己學了一些理論知識,但是在實踐以前,那些理論什麽也不值。
而一個不擅長經營的人,比分她父親,只怕很快,就會被人下了套子不得翻身。
周時錦這時忽然道,“吉兒,說起來,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什麽建議?”
周時錦有些灼熱的看着馮子潔,道,“很簡單,潔兒,你以後跟着我,我教你管理,手把手的教你,你覺得怎麽樣?吉兒,你先別急着拒絕,你想啊,你現在還沒拿到馮氏呢,而楊少的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耳聞,難道吉兒甘心這樣被他抓回去?”
周時錦這番話不可謂不用心!
他們的話談到這裏的時候,那送到殡儀館的車子,此時停了下來,馮子潔擡頭一看,才發現已經到了殡儀館。
馮子潔走下車來,雙目痛苦的看着劉紹林的屍體被人擡了下來,然後推着往焚化的地方去,她看着那屍體一點一點,被推進焚化爐,再也忍不住,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周時錦在旁邊摟住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乖,別哭,別哭……”
馮子潔此時實在需要一個肩膀來靠一靠,她任由周時錦把她摟在懷裏,任由眼淚不斷的掉下來。
等劉紹林的骨灰裝好後,孫浩拿着他的骨灰将送到天雲寺去,在天雲寺,孫浩買了一個存放骨灰的位置。
馮子潔眼巴巴的看着孫浩抱着劉紹林的骨灰走遠,直到消失不見。
周時錦攙扶着哭的像淚人兒的馮子潔朝着他的車子走去。
當天晚上,馮子潔住在了周時錦的別墅裏。
周時錦的別墅也是在半山上,車子開進去的時候,滿山的山花叢林,而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馮子潔跟着周時錦走進了他的別墅,別墅裏的下人好像早就得到了吩咐,一個人影都沒見。
而等馮子潔坐好後,周時錦就從旁邊的廚房裏,給馮子潔端來了稀飯和幾碟子的泡菜。
那泡菜紅紅綠綠的都有,聞着味道就讓人特別的有胃口,馮子潔看着那碗稀飯,即便再沒有胃口,看着這稀飯也有想吃一些的欲望。
馮子潔端起稀飯勉強吃了一些,而周時錦看到她的食量,眉頭皺了皺,但到底沒有說什麽。
馮子潔吃完飯後,詢問了一下周時錦,便拿了周時錦的浴袍朝浴室走去,嘩啦啦的水流響起,她在水流下,眼淚止不住,再次掉下來。
她洗完澡出來後,面容上一點也看不出她剛剛又哭過,只神色平淡的對周時錦道,“有酒嗎?”
周時錦當下也沒有說什麽,只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子酒來,馮子潔也不看名稱,拿起酒杯倒了一杯,一擡頭,便飲了下去。
一杯一杯,喝了四五杯後,馮子潔丢下杯子,一轉身,醉意朦胧的看着周時錦笑。
周時錦從頭到尾,一直看着她的做派,并沒有阻止她。
有些憂傷,早些發洩出來,總比晚要好。
倒是馮子潔吃吃的笑着,看了周時錦一會兒,不由自主的,就倒在了沙發了。
而她醉倒後,面容上的憂傷淡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又迷糊又天真,顯得特別的可愛。
周時錦呼吸有些沉重,他三五幾下,把衣服解開丢一邊,下一刻,他高大的身軀立即的壓在馮子潔身子上,而嘴唇,也用力的吻了下來。
其實,他早就想這樣做了,很想很想,每日都想!
他的呼吸有些急喘,親着親着,顧不得前戲,很快就把馮子潔的浴袍解開,然後,他的身子一下子的,就闖了進去。
這夢繞魂牽的所在……
他做得很用力很用力,真正恨不得能把她揉進他的身體,和她合二為一,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在最深情的時候,他不斷呼喚她的名,“吉兒,吉兒……”
他聽見她迷迷糊糊的道,“用力,再用力一些!”
她的呢喃讓他更加的激動,他穿刺的更加的賣力起來。
一夜的沉淪……
第二天,兩人尚未起身,周時錦別墅的房門,就被人用力的拍打着。
周時錦皺着眉頭看向外面,馮子潔被敲門聲吵醒了,她難得的睡着了,這一次醒來後,整個人雖然還睡意蒙蒙,但到底精神多了。
就是她睜開眼後,盡管早已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看着眼前的周時錦,她的臉,還是不由的一紅。
周時錦好心情的看着她,道,“吉兒,你醒來了?要不再睡一會兒?”
馮子潔垂下眼簾,不讓他看見她眼底的神色,只小聲道,“不了,反正也醒了,對了,是誰在敲門?要不你去看看?”
周時錦冷笑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馮子潔遲疑的道,“你是說是……楊世傑?”
“對他!”
他淡淡的笑着,在确認馮子潔穿好衣服後,走過去把別墅大門打開。
在大門處,果然,楊世傑正臉色鐵青的看着馮子潔,那眼裏,帶着一種憤怒和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他冷冷道,“馮子潔,你就那麽賤?你就那麽的離不得男人?這姓劉的剛剛一死,你就和姓楊的睡上了?”
馮子潔還沒有說什麽,旁邊的周時錦就道,“滾出去,這是私人宅邸,沒有我的邀請,滾!”
楊世傑的臉色又青又白,又恨又憤,他深深的看着馮子潔,道,“我是你丈夫,我才是你丈夫,馮子潔,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麽可以?”
馮子潔冷笑道,“真是可笑,做出一副情聖的模樣給誰看呢?你不是我的丈夫,楊世傑,在我心裏,你早不是!”
楊世傑咬了咬牙,忍住怒氣,道,“寶貝兒,跟我回家,乖,你現在跟我回家,發生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
“做夢!”
楊世傑冷冷的看着馮子潔,看她鐵了心不跟他走,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深深的看了看馮子潔,道,“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嗎?馮子潔,你會後悔的!”
楊世傑說完話,揚長而去。
楊世傑走後,客廳裏終于安靜下來。
周時錦這時走過來若無其事的摟住馮子潔的肩膀,嘴唇有些挑逗的親了親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出,對馮子潔道,“吉兒,我不會讓你後悔,永遠不會讓你後悔!”
馮子潔垂着眼,把頭偏了偏。
周時錦只當她害羞,忽然怪笑道,“吉兒,昨天晚上……喜歡嗎?你覺得怎麽樣?恩,你喜歡那個姿勢嗎?寶貝兒,我的尺寸你應該比較滿意吧?對了,我記得你叫我用力,再用力!”
這個,她會說出這樣那什麽的話來?那個人不會是她吧?
37花開剎那,已然湮滅
馮子潔起床後,到浴室去洗澡,周時錦看着她進了浴室,聽着浴室想起嘩啦啦的水聲,他披着浴巾站起身朝書房走去。
在書房裏,他拿起電話。
“世叔,近日可安好?”
“原來是周賢侄,托賴,一切都不錯,賢侄這個大忙人,這個時間給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有什麽事情?”
“世叔,是這樣的,上次叫你攔下的那個離婚證,我想麻煩您盡快辦下來,您看行嗎?”
“你說那事啊,如果之前辦理下來,是沒有問題的了,不過現在,剛好有人打了招呼,估計有些難辦。”
“世叔,我聽說伯母很喜歡翡翠項鏈,剛好我們周氏珠寶行最近正好從緬甸買到一塊頂級的祖母綠,但是很遺憾,行家說是假貨,師叔,雖然是假貨,但好歹看不出來真假,不如就以玻璃珠子的價格賣給伯母做個紀念,可好?”
“是嗎?那麻煩賢侄了。”,電話那邊的人話音一頓,“賢侄要辦理的事情,最近兩天內,就可以辦好。”
“世叔,那可真是感謝你了!”
兩人說了一陣子客氣話後,放挂斷電話。
周時錦挂斷電話後,又繼續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一次,他打的電話,是打給他的保镖邵痕的。
電話接通過,他臉色有些陰沉的道,“邵痕,事情辦理得怎麽樣了?”
“周少,你放心,那兩人都中了數槍後落入了大海裏,完全沒有活命的可能。”
“很好!”
很好,一切天衣無縫!
他挂斷電話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幾口,想起昨夜的整夜癫狂和迷醉,嘴角露出一絲銷魂的笑意。
等他回到客廳的時候,馮子潔剛剛洗完澡出來,那濕漉漉的水珠子順着潔白如玉的身子往下掉,他看着那雪白如玉,沒有一點瑕疵的美麗蝴蝶骨,呼吸不由的又有些加重。
馮子潔對他的變化不自知,她有些郁悶的道,“你這裏有沒有女子穿的衣服?沒有的話,拿你的衣服也好。”
她擦着頭發走到沙發上。
而周時錦,則要很大的用力,才能壓抑住自己的欲望。
他在客廳拿起一個遙控板一樣的東西按了幾個按鈕,在別墅區工人房的女傭走出來,當然,她同時帶來了早餐。
周時錦看着馮子潔那即便經過一夜睡眠,依然很深的黑眼圈,嘆了口氣,道,“吉兒,先吃些飯,吃完飯後,你在家好好休息。”
“恩。”
馮子潔端起食物,即便有些反胃,但她依然勉強的往嘴巴裏送。
這個早晨,馮子潔勉勵着自己,總算吃了一碗稀飯。
周時錦看着只吃了一小碗飯後就再也不吃飯的她,張了張嘴,溫聲道,“吉兒,乖,把這一杯牛奶喝下。”
馮子潔看着那杯子裏的牛奶,搖搖頭,道,“別勸我,真喝不下。”
周時錦看着她如玉精雕的容顏,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沉聲道,“以後有我在,我會代替他好好照顧你,吉兒,你是我的吉兒,你,是我的,把他忘記,好不好?”
馮子潔聽他說完話後,垂下眼簾,良久,沒有說話。
周時錦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說話,他臉色上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語氣一轉,不鹹不淡的道,“你想要馮氏是不是?我知道你手裏有那塊地,那可以換得一大筆錢,但叫我幫你弄到馮氏,單就那塊地而言,價值差了一點點,寶貝兒,你說,你有什麽價值,讓我幫你?”,他見她依然垂着眼簾,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你好好地在家裏想一想,如果你不想要馮氏,那也行,反正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女人!”。
他只拿起公文包出門去了。
周時錦穿好衣服去上班,而馮子潔,則留在了二樓的主卧,在大床上躺着一動也不想動。
她這樣一直躺着,連中午吃飯的時候,女傭叫她吃飯她都沒有起身,整個房間乃至整個別墅區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聽不到,而周時錦整個白天,也沒有打過電話回來。
到了傍晚,天空升起五色流雲,馮子潔迎着夕陽,披着衣衫起了身。
她起了身以後,面容平靜,神色安靜,一個人安靜去洗漱間洗漱,又打了電話訂購了衣服和化妝品,等半個小時後衣服和化妝品送到,她則神色安靜的穿好衣服,化好了淡妝。
她容顏本就絕美,即便最近神色憔悴,但淡淡的裝飾,便讓她的憔悴之色看不大出來,只是,那種淡淡的安靜帶着的一種憂傷,讓她整個人則充滿了一種神秘感和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倒是她化好妝,打點好一切,本來以為周時錦應該快回來了,而電話響起,她接起來,是周時錦的助理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告訴她,周少今日不回半山別墅了。
電話挂斷後,馮子潔牽動了一下嘴角,只叫女傭擺飯。
菜色精致,但她食量依然不好。
她吃完飯後,一個人回了卧室,拿了一些空間裏的水果來吃,因最近身體明顯感覺差了,她又喝了一些空間裏的山泉。
就是到了夜晚的時候,她明明很想睡覺,可是,卻總是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但最終,到底打開了周時錦的酒櫃,拿了一瓶XO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自斟自飲。
酒入愁腸愁更愁!
深夜的時候,她蜷縮着身子躺在大床正中,嘴巴裏發出“嗚嗚”如小動物絕望鳴叫一般的聲音,那聲音時斷時續,悠悠蕩蕩,伴随着山風,聽起來格外的悲涼。
周時錦在半夜開車回來的時候,聽到這樣的哭聲,他的心就格外的抽了起來。
他打開卧室的房門,在玄關處把電燈打開,光線照亮整個房間,她的眼睛,因為哭泣而看起來霧蒙蒙的,顯得格外的柔弱惹人憐惜,他的心裏,越發的難過。
他站在玄關處帶着一種深深的罪惡感一般的感覺,看着她,低聲呼喚她的名,“吉兒!”
他看見她原本帶着眼淚的面容,忽然一點一點的盛開,那一剎那的美,他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只是,花開剎那,已然湮滅。
他聽見她在叫那個人的名,“紹林哥,紹林哥,紹林哥……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嗎?”
他原本那柔情萬千的胸膛,一下子的就破碎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惡狠狠的壓在她的身子上,他很用力很用力的吮吸着那如櫻花瓣一般的嘴唇。
事到如今,那個半路裏跳出來的程咬金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拿什麽和他争?他的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他想起那次在望遠鏡下,那個男人在花園裏很用力很用力親吻身下這個小小女子的情景,不,不,他周時錦看上的人,別人怎麽可以染指?
他用力的吮吸她的嘴唇,很用力很用力,良久,似感到她的呼吸不暢,他這才放開她的嘴唇,而他的嘴唇則一下一下,一改之前的用力,很輕柔的一點一點,往下親吻她。
這真是一具美麗得讓人炫目的軀體,怎麽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真正是從上到下,無一不美!
他的親吻好像在膜拜,很溫柔很溫柔,一點一點移動下去,到了私密處的粉紅,他貪婪的吮吸着,等到她散發出嬌媚的恩哦聲,他再也忍耐不住,下1體瘋狂的闖入進去,然後瘋狂的律動,一下,一下……直至用盡全力。
作者有話要說:先寫一點傳上來,一會兒再寫一點替換,訂閱的朋友一會兒可以來接着看。
抱歉,看到一個作者要絕筆不寫啦,,心情好沉重,我也越來越沒激情啦。。。。
38女人的可悲
馮子潔在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周時錦,昨夜的酒醉加上一夜癫狂,讓她整個人的睡眠質量極好,她直睡到日上三更才醒來。
馮子潔醒來後,整個別墅靜悄悄的,靜,實在太靜了,而睜開眼,她的腦子裏,不由的就又想起劉紹林,眼淚不由的,便跟着想掉落。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面容,讓自己微笑。
等梳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