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流星雨中求婚

聽着這位命師的話, 林舒月半信半疑,他說她經歷比較神奇,這點算是吧, 現在最大的坎已經過去?這又難說了,如果不能穿回去,豈不是要留在這裏,那這個坎就不算過去了吧……

雖說現在有陳嘉垣陪着自己, 也不算太慘,但她還是想回到現實世界中。

至于生孩子的事,林舒月笑着問:“你覺得我有幾個孩子?要是我生十個八個,難道每個都會有出息?”

他直搖頭說:“就算你想生,政策也不容許, 畢竟你家那位是公職人員。”

這也能看得出來?

“現在是有計生政策,但以後會開放啊。”

命師輕呵一聲, 語氣中充滿了一絲嘲弄:“即便以後開放生育,也會有撫養成本的問題,現在提倡少生精養, 将來更甚, 這是趨勢,不是人力可以輕易扭轉的。”

林舒月不住點頭, 感覺這個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即使他看不懂命理面相, 憑這眼界見識與主見,也不會是庸俗之輩。

“那就謝你吉言了。”林舒月說道。

只不過吃完粉走的時候, 他突然又說:“記住, 凡事不要強求, 随遇而安就好。”

“哦。”林舒月愣愣地點了一下頭。

不要強求?随遇而安?

這不就是她現在的狀态麽。

聽他一席話, 感覺他說的頗有道理,又好像實際上什麽也沒說。

但是沒有人不喜歡聽好的話,正向的言語和鼓勵,總是會更讓人情不自禁朝着那個方向靠攏。林舒月回去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陳嘉垣。

陳嘉垣一針見血地問:“這是要我們努力造人的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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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造人?

“不是啦。”林舒月趕緊否認,“我只是把這件好玩的事情告訴你而已。”

“打算生幾個?”他絲毫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笑吟吟地再次發問。

“暈,懶得跟你講哦。”

但是,林舒月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最近某人對生娃的事情,興趣頗濃……

于是夜夜都以這個借口,讓她招架不住。

雖然爽是爽啦,但是……有的時候她只想刷個劇就純粹睡覺。

某個周日的上午,陳嘉垣在竈臺前掂鍋翻炒,不知怎的,又提及此事。

林舒月終于叉着腰,哼着聲,認真對他說:“等我回去落實好了工作,再考慮生娃的事情,你不能再以這個借口來欺負我了!哼!”

“欺負?”陳嘉垣端着盤子走過來輕聲一笑,“你這樣只會更激起我欺負你的欲望。”

林舒月感覺:危。

幸好這個時候,賀老師在門外咳了一聲:“兩口子又在打情罵俏呢!”

林舒月感覺救兵來了。

“賀老師,吃了飯沒有?”

“沒有,過來打秋風。”

“沒問題呀,快進來。”林舒月張羅着,“林老師呢?”

她回家了,現在還沒有過來。

吃飯的時候,林舒月問:“你去南方的事确定了麽?”

“确定了,我們一放暑假就先去南方看看情況,林新陽租了個套房,也有空調,想必大熱天是能睡個好覺的,那就足夠了。”

說起空調,林舒月和陳嘉垣有些慶幸他們住的是瓦房,通風散熱很快,吹個風扇勉強湊合。

“你們呢?”賀老師問道,“真的要走了?”

陳嘉垣點了點頭。

他已經跟學校領導提出了支教工作結束的事,學校自然再三挽留,但作為即将消失在這個時空的人,陳嘉垣怎麽可能會留下?

幸好教育局說有新的老師能分配過來教計算機,學校松了一口氣,林舒月也覺得這樣安排是最好的。

六月底的時候,學校舉行了期末考試,接着是閱卷工作,發放成績單……

成績單一發放完畢,熱氣騰騰的暑假就正式開啓。

林舒月和幾位老師在當天晚上去聚了一次餐。

謝佳華說:“我和明霞都調走了,賀老師辭職,陳老師支教工作結束……有種青春散場的感覺。”

楊斌老師最是郁悶:“弄半天,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們?”

“有聚有散,有緣再相逢啊,況且還有林老師在呢!”賀老師說道。

“對啊,你真舍得讓林老師留在學校?”楊老師又問。

林老只笑了笑:“我麽,在哪裏都行。”

這次聚餐,大家推杯換盞敬了敬酒,倒也沒有死命灌酒,只是小酌了幾杯。吃完飯,幾個老師一反平日裏嚴肅認真的形象,個個都似剛大學畢業的同學,趁着幾分薄醉,簇擁着回到學校,在平時最喜歡待的旗杆旁邊的小花壇處,坐的坐,站的站,又聊了一些天。

蔡主任忽然閃現在衆人面前,搖頭道:“我說怎麽這樣熱鬧,原來是你們這堆老師。”

“喝酒了?”他問。

林舒月笑道:“吃了一頓散夥飯。”

蔡主任從心底發出一聲嘆息:“以後大家各奔前程,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我還是要祝福你們以後在各個崗位都能創造出好成績的。尤其是賀老師,将來發財了,記得請我喝杯酒。”

衆人全都笑了起來。

一番話,卻說得林舒月心中有些悵然。

她望了望夜色中的樹,夜空下的旗杆,不遠處的教學樓,還有眼前這群可愛的人,想想自己居然來到了這個時間當了鄉鎮老師……教了那些大佬……

真的挺不可思議的。

陳嘉垣攬過了林舒月的肩膀,仿佛秒懂了她的心思。

“不早了,大家回去洗洗睡吧。”他說道。

林嘉垣、林舒月跟賀天市、林新月走向宿舍樓時,賀老師說道:“這次一別,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驀然,林舒月感覺鼻子有些泛酸。

她停下腳步,看向林新月,張開雙臂,抱了抱她:“真是抱歉,占用了你這麽長的時間。”

真的,突然要分別,林舒月很想哭。林新月一貫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是緣分,由不得你我。”

“照這麽說,我更應該抱歉才對,畢竟占了賀老師十年。”陳嘉垣倒沒有這麽傷感,而是繼續調侃。

這輕佻的語氣弄得賀天市有些不爽:“你知道就好,你欠我十年!”

“何必說欠,我可是把未來二十年的發展情況都說與了你聽,能不能抓住機會發大財,就看你的造化了。假如未來你成了巨富,名聲、財富、地位,應有盡有,這就算是我給你這十年的回饋吧。”

他這樣一說,林舒月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愧疚了。

過了兩天,林舒月收拾出發的行李,心中依舊不舍。在這裏待久了,總會有感情。不過想想接下來又是一段新的征程,又對未來的人生充滿了希望。

他們的計劃是先去游山玩水,畢竟按照時間來推算,差不多在秋季,兩人就可以穿回去了。

一路旅行,一路花錢。

錢真的一點兒也不經花!

而且到10月份的時候,兩人還好好兒的待在這個時空,沒有穿越。

陳嘉垣蹙眉不已:“我們還沒有回去,錢卻快沒有了哎。”

林舒月:“那怎麽辦?”

陳嘉垣:“去打工賺錢養活你喽。”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最後會淪落到要去打工……

林舒月哭笑不得地問:“打算進什麽廠?電子廠?玩具廠?”

陳嘉垣神秘地笑了笑:“走,該輪到我們打秋風了!”

于是,兩人風塵仆仆地到了南方某城,根據林老師給的地址,找到了某家剛成立不久的貿易公司。

賀天市看着門外的兩個人,先是驚訝,後是無語:“你們怎麽摸到這裏來了?不對,你們怎麽還沒有回去?”

林新陽則更加驚訝:“姐?不對,不是姐。”

林舒月笑了笑:“你叫我一聲姐也沒錯。”

聽完二人經歷,林新陽簡直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真的沒有在編故事?”

賀天市氣定神閑地呷了一口茶:“我倒是希望在編故事,我可是被他偷走了十年。”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所以先在這裏給你們打工賺錢。”陳嘉垣開門見山地說。

賀天市莫名興奮起來:“這麽說,我當你老板了?”

“是的老板,請問有什麽吩咐?”陳嘉垣無比能屈能伸。

說是打工,實際上公司的主要業務牢牢地把握在陳嘉垣的手中,沒辦法,一則他有能力與實力,二則他怎麽說也是個來自未來的人。

所以才進公司一個月,大生意就做成了幾單。

林新陽都只能佩服:“怪不得我剛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與衆不同,後來再次看到你,又覺得好像不對勁了。”

賀天市極不服氣:“怎麽不對勁了,我哪裏不對勁了?”

……

11月的時候,報紙電視和網絡上,都在傳播着在2001年11月19日淩晨,獅子座會爆發一場盛大流星雨的消息。

這場流星雨,林舒月是沒有見過的,但是有聽爸媽提起過,并且當時無數人觀看到了這場流星雨盛況,當晚的夜空一共劃過了三千多顆流星。

三千多顆啊!林舒月激動起來:“我們去看流星雨吧!”

陳嘉垣直點頭:“去山上看怎麽樣?”

于是當晚,二人興致勃勃地去了市區的一座低矮的景區山上看流星雨。

愛湊熱鬧的賀老師沒有來,是因為他跑回去了,稱這麽浪漫的景觀,一定要陪林老師一起看。

當天晚上一起上山的市民還有許多,有人架了□□短炮,還有人架了天文望遠鏡……

林舒月跟陳嘉垣先找了個亭子歇了歇。為了防寒,還帶了小毯子之類的裹着。

等了許久,林舒月有些犯困,在陳嘉垣的懷抱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忽然一陣“哇”聲,将她驚醒。

“開始了嗎?”她問。

陳嘉垣點頭:“開始了。”

林舒月仰望蒼穹,深藍的夜幕之上,一顆一顆的流星劃過,起初流星出現慢,隔一陣才劃過一顆,但是慢慢的,能接連劃過幾顆流星,林舒月心中有說不出的贊嘆,跳着蹦着,仿佛還是一個小孩子。

“記得許願。”陳嘉垣寵寵地看着她,說道。

“嗯好。”趁一顆稍大的流星劃過之際,林舒月乖乖地閉眼、握手、許願。

“嘉垣,我許了好幾個願望。”她睜開雙眼,轉頭看向陳嘉垣,卻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面前的人,拿出了一顆鑽戒,他儀式感十足地屈膝,眸子深切地看着她、開口道:“嫁給我好嗎?舒舒!”

林舒月驚得完全忘了頭頂還有流星劃過,這鑽戒并不大,只是碎鑽,可是在她眼裏,熠熠生輝,恰似流星之光。

旁邊的人也全都叫了起來,暫時忘記了看流星雨。

林舒月在一片歡呼聲中,無比歡喜地點頭:“好!”

戴上戒指的一瞬間,流星雨迎來了大爆發時刻,同時能有好幾顆流星劃過。

山上的人全都跟瘋了似的,林舒月的心裏也很激動,此時此刻手上還多了一顆流星。

忽而,眼前卻覺得有亮光閃過,比流星更耀眼一些,陳嘉垣反應比她快一些,一把攬過了她……

不過是一睜一眨的事,等林舒月再次張開雙眼時,他們,穿了回來。

……

作者有話說:

終于穿回來了,這章真是要素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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