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母子無情

“我。。。。”夜未央輕輕咬了唇,這時候談起另外一個男人似乎不大合适,但大概是科學家都有一顆趨于完美的心,夜未央沒辦法讓自己忽略到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他心裏的疑問。

微微偏過頭不敢直視劉伯兮的目光,他小聲問道:“你不會介意。。。我和皇上以前的事情嗎?”

“你喜歡皇上嗎?”劉伯兮反問道,因為沒看着大将軍,夜未央也不知道這會兒劉伯兮是什麽表情。

夜未央只覺得臉頰越發的滾燙,他搖了搖頭,肯定的道:“誰喜歡那個家夥,我喜歡你。”

“我不管你以前是誰,是什麽樣子,和誰在一起,我劉伯兮喜歡的僅僅是現在喜歡着我的夜未央,這就足夠了。”

滾燙的唇落在了男人的頸間,夜未央被這灼熱的高溫燙的微微顫抖,劉伯兮在他的頸間落下一顆顆星火般的親吻,一邊呢喃,“過去的就是過去,現在的夜未央只屬于劉伯兮。”

話雖然霸道,但這堅定的态度卻也避免了夜未央的胡思亂想。

夜未央雖然不覺得自己是個萬人迷,可是寂天殇那張臉就跟刻在了他腦子裏一樣不停閃出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那皇上那邊怎麽辦,他說你要是睡。。額。。。和我那個那個的話,他就拿你開刀。”

“他畢竟是皇帝。”夜未央能發現劉伯兮和皇帝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只是君臣那麽簡單,畢竟這兩個人小時候還是師兄弟,可就像他說的那樣,寂天殇畢竟是皇帝,這個國家的主人是寂天殇。

被夜未央這麽三番兩次的打斷,劉伯兮只能在心裏暗暗一嘆,聽到夜未央的話以後又在心裏狠狠罵了寂天殇一番。

翻身從夜未央身上下來,劉伯兮伸手把男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對方靠着自己的臂膀:“他吓唬你的,不用理會。”

“真的?”夜未央很是懷疑地看着大将軍,他挑了挑眉,“我怎麽覺得你們有事瞞着我。”

看來不把事情好好說一說,夜未央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劉伯兮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讓夜未央睡在自己的腿上。

他一邊捋着男人耳邊的碎發,一邊說道:“當年下山之時,我和寂天殇在師傅面前發過誓,此一生不為敵,他身為帝王願意信我,我身為将軍願意輔佐他,絕對不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起紛争。”

夜未央聽着點了點頭:“所以他不會真的因為我們在一起就把我們怎麽樣。”

“嗯,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容易動情的人 ,關于你的事情。。。在玉衡山的時候我就已經寫信告訴過他,他也答應過我,不會插手你我之間的事情。”劉伯兮輕輕揉着男人的頭發,心裏卻起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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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天殇當初在信裏的确是這麽寫的,只是最近寂天殇的表現越來越奇怪,就算之前下旨賜婚是一個計劃好了,那為什麽又要和夜未央說這麽多亂七八糟的話。

玩笑話?看起來像,似乎又不像,別人不清楚,可是劉伯兮很明白寂天殇并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不管是太後的事情,還是夜未央的事情,劉伯兮都得和寂天殇見一面親自談一談。

畢竟,他們曾經發誓不會再為了同一個人或者事物再度反目。

一直陪着夜未央直到這男人睡着了,劉伯兮才有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這陣子朝中只怕不安寧,比起夜未央的尚書府,劉伯兮更願意夜未央待在他的将軍府裏。

在床邊放上-張紙條,劉伯兮吩咐下人着好以後就又匆匆出門跑宮中去了,這會兒寂天殇和太後也應該談得差不多了。

。。。。

。。。。

“你瘋了!她是你妹妹!”雍容華貴的美麗女人因為怒意而面容扭曲,鮮

紅的唇死死咬着,-雙眉目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怒喝道,“你怎麽能讓她去

北辰國,怎麽能讓她嫁給北辰搖光那個變态!”

“怎麽,聯不能嗎?變态配瘋子,天生的一對。”穩穩坐在椅子上,寂天殇把玩着手裏的青花瓷茶蠱,面對太後的憤怒不但沒有讓他感覺到心慌卻讓他的笑意彌漫上了眉梢。

“抓狂嗎?生氣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聯分外的愉悅,就憑着這

-份愉悅,朕也要讓建安嫁給北辰搖光。”

太後難以置信地看着寂天殇,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你恨我?”

寂天尚聽完以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他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輕咳了兩聲,寂天殇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葉笑道:“難道你以為朕-直

愛你不成,有這樣的想法,應該說你太過于自信還是太過于自戀,亦或者是愚蠢至極。

“你----”太後咬了咬牙,寂天殇的這番話氣得她胸口上下起伏,“我是你的母親!”

母親?

嘴角的笑意凝固成寒冰,寂天殇眸中閃着逼人的寒光精致刺向太後,嘲諷地道:“母親這兩個字讓朕作嘔,如果所謂的母親是把初生的孩子丢在雪地裏,當作一個引起他人注意的工具,那朕寧願不要這樣讓人作嘔的血緣關系。”

手裏的茶蠱驀地被捏碎,滾燙的茶水順着指尖流淌了一地,寂天殇卻似毫無所覺,眼中滿溢的仇恨和憤怒讓太後驚在了原地。

“太後難道忘了,就因為你所生的孩子無法引起那個男人的往意,你就氣

憤的把那孩子丢進枯井裏整整三天三夜!為了能讓那男人能開門見你一面,你

就生生打斷了那孩子的雙手!”

緊握在手中的茶杯碎片割破了手掌,一谪谪鮮豔的紅血順着指縫流淌而下

,寂天尚低低笑了起來,笑得無情,笑得滿是嘲諷。

“身為人母,你有盡過哪怕一天的責任嗎?”緩緩松開了手,寂天殇慢條

斯理地将紮在掌心的碎片--拔出,輕描淡寫地道,“母親”二字對朕而言,只剩下恨。”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會坐上今天的位子?如果沒有我,就根本沒有今

天的你!寂天殇,你不要得寸進尺了!”面上沒有一點悔過和自責,太後的反應是那麽的和寂天殇想象中的一樣。

冷笑一聲,寂天殇發現這個瘋女人的一言一行早巳經無法引起他的半點情緒。

在他來到這個人世的頭六年裏,他早巳經看透了這個瘋女人。

“朕就是要得寸進尺又如何?”

登基至今,朝野內外大部分勢力都已徑漸漸控制住,寂天殇坦坦蕩蕩地望

向幾欲抓狂的太後,眼中瘋狂的火焰更威,嘴角勾抹一絲冷酷的笑,“你自己

選擇,是要保留你太後的尊位,還是留住你最愛的女兒。”

太後氣得瑟瑟發抖,死死盯着寂天殇,眼中恨意更盛:“原來你一直在騙

我,從玉衡山回來之後,你一直在騙戒!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上留着天樓的血,

我早該掐死你這個孽種。”

“那朕更應該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因為朕可是你的失敗品啊,是你費盡心

機和那男人好不容易有了關系才有的血緣,卻讓那男人從此厭你如斯。”

寂天殇一聲冷笑,緩緩走上前,帶着血的手輕輕捏住了太後的下顆:“沒

錯,從玉衡山回來之後朕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朕對你的笑和聽話也是假的,

想聽真話嗎?太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你降低戒心的假象而巳,朕,從未與

寂天樓有過任何間隙!”

“朕還記得多年前你送朕入玉衡山時的眼神,嫉妒,仇恨,你想要的永遠

得不到,卻讓一個工具得到了你畢生所求男人的關注。”

寂天殇眯起了眼睛,着着太後充滿嫉恨的眼神,笑着道,“就和現在-樣

,病态的嫉妒着自己的兒子。”

“放肆!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麽樣?”太後一掌拍開了寂天殇的手,在她面

前的似乎仍然是那個膽小怯懦的孩子,仍然是會因為她一個眼神就吓得瑟瑟發

抖的工具。

固有的思維,往往讓人看不請眼前的事實。

“如果不是有了你的把柄,你以為朕會在今日和你翻臉嗎?”寂天殇面上透着瘋狂的笑意讓太後心中一寒,“保全你自己,還是你的女兒,太後,你自己來選擇。”

讓朕來看一看,你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和虛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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