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抓

我張開嘴,屏住呼吸,極力不去聞他身上散發的那種難聞的氣味兒,然後一低頭就咬了上去。

“小妖精,你說你這吸血鬼還沒轉化好是不是,怎麽這麽沒力氣?”

我其實真的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只是輕輕咬了咬皮膚,我知道把他咬死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我根本不喜歡那種血腥味兒。

“小費呢?先拿來。”我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用極為甜膩的聲音問道,然後我的手就插`進了他的褲兜裏。

我的手在他的褲兜裏肆意游動着,他被我弄得一陣戰栗,好像非常享受,然後我的動作戛然而止,我摸出了他的一個錢包。

我擡起腿,用高跟啪的一聲打開了開關,燈光照的他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他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錢包,嘿嘿一笑,從中抽出幾張票子塞給了我。

“來,再來一下!”

他指着脖子,我看到了那幾個被我咬的牙印,紅紅的,卻沒有出血。

我小心的收起了錢。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背着魏院長偷偷給客人們要小費,我不為別的,只為有朝一日能徹底離開他,偷渡國外也好,隐居山林也好,我會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繼續我的下半生。

“我會咬死你的。”我笑着。

“沒關系,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那個人又嘿嘿笑了幾聲。

真不懂人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癖好,不過他挨咬總比我挨打好。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片嘈雜之聲,有人喊着叫着,也有人開門關門。

“條子來了!”

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扯`開嗓子喊了一聲,接着突然啊的一聲慘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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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突然一把推開我,拎着褲子就要逃跑。

“先生,等等我,你別丢下我!“

其實在這一行久了,我也漸漸知道些門道,警察不光抓賣的,也抓買的,我不能便宜了這個家夥。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麽陰險,想想,還是應該感謝魏院長吧。是他把一個誠實善良的孩子逼成了一個狡詐會偷偷藏私房錢的人。

那人被我拉住,剛想推開我,警察就已經破門而入了。

什麽,那個高大清瘦的人?不是當年把我送到孤兒院的警察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樣溫潤的眉眼,那種淡淡的肥皂香味,那個給我了溫暖又把我送進狼窩的警察,我怎麽會忘記?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害怕的夜裏哭着醒來,我都想沖大門跑進那個亮着燈光的派出所,我想問問他,為什麽老夏口中可以幫助人的警察,卻給我帶來了這麽多的災難。

“你,出來!”許翊大聲說着,抛了一條床單給我,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漸漸的冷了起來,“快點兒,別磨蹭。”

他已經不認識我了。

我苦笑。

其實,我化妝成這個樣子,根本沒有指望誰能認出來。他沒有認出來更好,那樣,他就不必為當初自己的錯誤決定而自責,我也不用在他的面前羞愧的擡不起頭來。

我裹好床單,低着頭,一步步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裏已經蹲了兩排人,一排男的,一排女的,還有幾個警察拿着警棍,不停的走來走去,我很識趣的走過去,蹲在了隊伍的最尾處。

旁邊那個女的好像很不喜歡我,見我過來,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我不怕男人的目光,但是許翊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時,我還是忍不住難受。

後來,我被送到了看守所,再後來,我被判了一個月,那時候,我第一次見識到了監獄的殘酷和肮髒。

到監獄裏不久,我就收到了一本解聘合同,是我所在學校的校長親自簽的字。我沒什麽好說的。我很痛快的簽下了字。

後來那個張老師來看過我一次,他是偷偷來的,坐在探監室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時不時的四處亂轉,生怕被別人發現。

“夏老師!”

“我已經不是夏老師了。”我的雙手抱在胸前,冷漠而又警惕,這個人曾經帶給我的傷害其實不亞于任何一個将我逼上絕路的人。

“哦,那,夏喬。”他咬了咬嘴唇,“我知道,這個時候你一定很難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你,我來,其實只是想告訴你,我離婚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淡淡笑了笑,”我說過,在什麽地方跌倒就在什麽地方爬起來,我已經和那個我不愛的女人離婚了。你離開了那所學校,我也要走了,我要到邊遠的地方去支教。明天就要上路了,我想了想,這個地方也沒有多少人值得我來道別。”

我嘆息了一聲,其實并不是因為覺得惋惜。

“張老師,希望你到了那個地方,不要再去勾引良家婦女,邊遠的地方人淳樸,經不起你的引誘。”

說完我撇着嘴笑了笑,他一怔,似乎有些不樂意。

沉思了一會兒,他終于搖了搖頭道:”夏喬,其實我覺得,是我對不起你,我那個時候如果再勇敢一些,和那個女人離婚,和你在一起,也許就不是今天的結局了。畢竟我對她從來沒有愛過,而你是我唯一個愛過的女人。“

“可是,她卻愛着你,你受傷的時候,我能看出她有多麽擔心你。辜負了一份真心,是你的損失。張老師,這次真的是你錯了。”我語重心長,這麽多年,老夏的對我的教育,我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我站起來,一甩手就想離開,門外的獄警看到我的動作,剛想過來開門。

“好,我知道,夏喬,你恨我欺騙了你,可是你要知道,無論我怎麽騙你,我都是希望你好的,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這些。“

他對着獄警招了招手。

“你好自為之,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他站起來想走,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那個魏院長,就是一直到學校裏找你的那個老頭子,已經被人舉報了,他這一輩子,也許只能在監獄裏送終了。”

我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笑了笑,“別問我為什麽,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害。但是那個真正有功勞的人不是我,那個人發現了魏院長的錄像帶,然後寄給了警察局,我只是去做個證。”

他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王铎,那個孩子不知道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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