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天,沈墨自己一個人去網球場。吳風買了一杯熱奶茶捧在手裏,看見沈墨過來,頭伸着朝沈墨身後看。

“那個,”吳風湊到沈墨身旁。“慧慧沒跟你一塊兒來呀!?”

“恩?”沈墨疑惑的看看吳風,看吳風別扭的樣子,恍然大悟。“哦,慧慧在宿舍睡覺,她身體不舒服。”

“啊!她怎麽了?生病了嗎?”吳風着急得問。

沈墨被吳風吓了一跳,突然那麽大聲幹什麽!

“她沒什麽事,就是,那個…”沈墨不知道該怎麽對一個異性說出女生每月都有的那麽痛苦的幾天。“那個,她,她沒事兒。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沈墨支支吾吾得找着措辭。

“不舒服!?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吳風追問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還是着涼了?”

“都沒有,那個…她就是肚子疼,睡一覺就好了。”沈墨說。

“哦,”吳風仍有點擔心。

練完球,吳風非要跟着沈墨混進女生宿舍,被樓下阿姨給攔住了。

“阿姨,你就讓我上去吧。我就上去看一眼,馬上就下來。求求你了,阿姨。”吳風使出自己死纏爛打的招數,阿姨被他纏得煩了。

“不行,這是女生宿舍,男生不能進。”阿姨義正言辭得說。

沈墨拉着吳風,“你上去也沒用啊,慧慧真沒什麽事。”

吳風不信,“那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現在她在宿舍也不知道病成什麽樣子了。”

沈墨無語了,有這麽誇張嗎?沈墨不得不說出實話。“那個,其實,慧慧她,就是來例假了而已。”沈墨眼神左右閃爍着,臉微微得紅了。

“啊?”吳風張大了嘴。沈墨暗地裏松了一口氣,總算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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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風轉身跑走了,邊跑還邊說:“你在這兒等我會兒。”

“喂,”沈墨喊他。吳風已經不見了身影。沈墨不想在這兒傻瓜似的站着,回宿舍去了。

沈墨上去洗了一個澡,剛洗完,吳風就在樓下喊她下來。

“你幫我把這些東西給慧慧吧!她每次月經的時候都要用的。”吳風塞給沈墨一袋東西,沈墨翻了翻,有紅糖、熱水袋、止痛藥,還有一包衛生巾。“如果她還是很痛的話,你再讓她吃止痛藥,醫生說經常吃止痛藥不好。”

吳風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什麽,沈墨已經一頭汗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知道這麽多。還有,你是怎麽買的衛生巾,難道是化了妝去的嗎?沈墨心裏吐槽道。其實,吳風已經被家裏的媽媽姐姐鍛煉得成了男兒身、女兒心了。他從十三歲就已經開始幫姐姐買這些女生用品了,認識慧慧之後,吳風在了解女生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了。

沈墨把東西拿回宿舍,慧慧還躺在床上。

“感覺好點了嗎?”沈墨拍了一下慧慧的被子,慧慧搖搖頭。“肚子還疼。”聲音是說不出的虛弱。

“起來喝點粥吧,”沈墨安慰地說:“吳風特意去買的,如果還疼的話就吃幾片止痛藥。”

“唔,”慧慧掙紮着坐起來,接過沈墨遞過來的粥。“哼,誰稀罕他假惺惺的。”慧慧不屑的說道,不過還是把粥喝完了。

“你抱着暖水袋再睡會兒,明天早上的課就別去上了,我幫你給老師請假。”沈墨打開臺燈,把房間裏的燈關了,慧慧迷迷糊糊得又睡着了。

沈墨随手抽了一本書開始看起來,是愛爾蘭作家伏尼契的著作《牛虻》。信手翻開,亞瑟化名為費裏斯在晚會上極盡所能得諷刺着瓊瑪的朋友,瓊瑪氣不過,回了他一句:“我認為那樣嘲笑智力低下的人不夠大度,而且——呃——這是怯懦之舉,就像嘲笑一個瘸子或者----”亞瑟痛苦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瘸腿和殘手。

瓊瑪為自己的失言感到羞愧,她并不是故意揭別人的傷疤的。

兩個最要好的兒時夥伴,在命運的捉弄下錯過着。只是心中總還有那麽一份特殊的感覺指引着她們找到彼此,無論是否面貌全非,是否你一再的躲避。

沈墨為書裏的兩個人感嘆着,扭頭看看躺在床上的慧慧,可能因為身體還是不舒服即使在夢裏也不安寧,偶爾會翻幾個身子。

——慧慧有沒有好點?沈墨接到吳風的短信。

——好點了,她在睡覺。

——哦,那就好。明天早上別讓她起來上課了,我幫她請假。

——恩,我已經說過了。那邊再沒有短信過來。

沈墨不懂,為什麽彼此關心卻要弄成這樣呢,誤會會随着時間越來越大的。

一個星期後,吳風順利通過了考試。只是他仍然垂頭喪氣的,沈墨整理着拍子。

“怎麽了,發揮的很好啊!老師不是給了你優秀嗎?”

“唉,”吳風沒精打采的坐在臺階上,“慧慧都一個星期沒理我了,我都已經道過謙了,她怎麽還那麽傲嬌呢!”

“哦,”沈墨了然的點點頭。慧慧其實也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那天晚上是真被吳風給打擊到了。這次說什麽慧慧也要等吳風先來認錯,才肯原諒他。

“可能是嫌你的道歉沒有誠意吧。”沈墨猜到,“她的生日快到了,要不你送她一份禮物,說不定她就原諒你了。”

吳風贊同道:“說的也是,可是送什麽好呢?”吳風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墨姐,你陪我去買吧。”

沈墨連忙搖搖手,“我可不行,你找別人吧。”

吳風也知道沈墨不喜歡逛街,就不再強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壹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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