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慧慧的生日在十一月末,正是冷氣肆虐的天氣。

一大早慧慧就起來,抹抹畫畫的。等沈墨被吵醒了,慧慧雙手合十:“對不起,吵醒你們了。你繼續睡,我會小聲點的。”

沈墨看了看齊羽和菲菲,這兩只跟小豬似的睡得還很香。沈墨躺在床上,閉着眼聽慧慧在下面搗鼓。

是不是愛情會改變一個人,讓我們不再是自己!

齊羽張羅着包了飯店的一個包廂,還暗暗的準備着彩帶什麽的。

吳風跟沈墨一起到的,沈墨被齊羽拉到了身旁坐下。吳風正要跟着沈墨在旁邊坐下,被齊羽推着送到了慧慧身邊空着的位子坐了。

席間,齊羽問吳風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吳風說:“要可愛的吧,我也不知道啦。”說着害羞的摸摸頭。

慧慧在旁邊一反常态的很是安靜,吳風扭扭捏捏的拿出一直被自己攥在手心的禮物。放到慧慧的手裏,“送你的生日禮物。”慧慧緊握着盒子,也有一絲緊張。

齊羽說:“慧慧,打開看看是什麽呀!”

“啊?哦,”慧慧手忙腳亂的拆着包裝,盒子裏是一條手鏈。很漂亮。

“哇,真漂亮,慧慧快帶上看合不合适啊!”齊羽催促着。

慧慧把手鏈繞在手腕上,只是怎麽也扣不上。

“吳風,你幫慧慧帶上吧。”齊羽又起哄道。

“哦,好。”吳風小心的扣着手鏈,慧慧的心裏一陣一陣的亂跳。

該怎麽開口呢?慧慧心裏忐忑的想着,該死的齊羽,出的瞎點子。

齊羽這時站起來,“今天的壽星有一個願望,她可以要求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做一件事情,不管是誰,都必須答應,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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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行,“好,那我們就請壽星說說自己的願望。”

慧慧站起來,轉着手指頭。“那個,我想,我……”

“別支支吾吾的,想什麽就說。”齊羽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慧慧閉了閉眼,豁出去了。“我想讓吳風做一件事。”

吳風站起來,豪爽的說:“說吧,不管什麽事我都答應你。”說着還朝慧慧擠了一下眼。

“我……我想……我想做你女朋友。”慧慧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看吳風。

吳風呆了,“這,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們?怎麽可能!?”

“我沒開玩笑,我喜歡你。”慧慧反駁道:“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吳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白天還是晴好的天氣,到了夜幕悄然降臨。衆家煙火升起霓虹閃爍的時候,雪花靜靜的飄在空中。從玻璃門往外看去,地面還沒有被雪覆蓋,歡樂沒有憂愁的小孩在雪地裏跑着,跳着,叫着。沈墨出着神,屋裏暖和的熱氣吹着,飯桌上的飯菜早已冷卻。沒有人在動筷子,慧慧低着頭默默地掉淚,吳風神情中透着痛苦。

事情為什麽變成這樣,吳風看着一起長大的女孩心裏是別樣的滋味。原來我們早已過了兩小無猜的年齡,你開始有了成人般的心事,你想要一份社會認同的情感,我們不能再如孩童般玩耍。

情愛的事情我還不懂,你已先我一步懂得愛情,現在想要我的回應,我該不該給你。

吳風的心裏懵懵懂懂的,他還停留在少年時代,他知道自己視慧慧為朋友。

只是現在慧慧向自己索要愛情,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在吳風思索的時候,慧慧抹着淚跑了出去。外面已經下了好久的雪,地面早已一白如洗。吳風怔愣着看她推開玻璃門,雪花落在慧慧的肩膀上,在那一刻世界仿佛一下安靜了。

在座的看着吳風,随着時間的流逝,人陸陸續續地離去。齊羽和菲菲去找慧慧,這麽冷的天,她又沒有帶圍巾和手套會凍着的。沈墨轉着杯子,對着空氣說:“如果不喜歡,就去跟慧慧說清楚,也許以後還是朋友。”

“我,”我不是不喜歡,吳風想要解釋清楚。只是他自己也看不清這樣的感覺。

人為什麽要戀愛呢!為什麽要長大!

那晚精心安排的告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慧慧在消極了一個星期後,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

沈墨不知道兩個人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應該是在以另外一種身份熟悉着彼此吧。走過那段陌生的不适期,兩個人似乎找到了另外一種相處模式。吳風早上會等着慧慧一起去上課,晚自習也能經常看見兩個人一起的身影。

一個月後的某個晚上,慧慧紅着臉蛋氣喘籲籲地推開宿舍的門進來。

“吳風說,他想和我交往。”慧慧高興的沖着宿舍裏的三個人說。

“怎麽回事兒?怎麽回事兒?”齊羽本來坐在凳子上玩電腦,這時轉過身來很有興趣的問道。

“剛才在樓下,他說他認真的考慮過了,他是喜歡我的。而且他說他不讨厭這一個月來的相處,所以他想和我交往。”慧慧一臉幸福的笑容。呵呵。

“對呀,你們這一個月怎麽回事兒?每天形影不離的,我們本來以為那晚失敗了呢。你們怎麽搞的跟情侶似的,他還每天早上等你。”齊羽終于問出了這一個月來憋在心裏的話了。

“啊,那個啊!就那晚之後我又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能是我太倉促了。就約吳風好好談了一次又,然後我們就達成了一個協議。先試着在一起一個月,如果彼此都不反感的話再正式開始交往。”慧慧解釋着。

“好吧!”白擔心這兩個單細胞動物了,戀愛也能先試驗嗎!齊羽心裏只覺得好笑:“那你以前怎麽不跟我們說,讓我們一直覺得奇怪。”

“是吳風不讓說的。”慧慧忙撇清道:“他怕萬一我們最後不合适,還可以做朋友。如果我先說了,大家可能會誤解我們分手,畢竟我們那時還不算戀愛。”

“哦,好吧。真服了你們了,好在結局是好的。那就祝賀你們好好談戀愛了。”齊羽和菲菲都為慧慧高興,沈墨也覺得兩個人能在一起挺好的。

後來,吳風經常參加沈墨宿舍的郊游活動,幾個人經常一塊兒吃喝玩樂,所以沈墨和吳風的關系還是挺好的。

這次吳風打電話來,是因為學校的60年校慶。

本來沈墨也不喜歡什麽熱鬧的場合,特別是校慶什麽的。不過吳風說:“我們也不參加晚會,就是大學時幾個朋友趁這個機會見見面,還有哦。”吳風神秘兮兮的說:“據說學校會為校友舉行幾場球賽,傳說中的‘球王’會來哦。”

吳風口中的‘球王’是大沈墨好幾屆的一個師哥,據說當時‘球王’打敗了全R市所有大學的網球手,締造了一個傳說。

沈墨聽的有點心動了,在猶豫中答應回去。和吳風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就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天空青藍,太陽曬的暖洋洋的。

☆、壹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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