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墨目送着餘書淺離開,她羸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沈墨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悵然若失。
“是不是很失落?”齊羽趴在沈墨肩膀上,順着她的視線看着餘書淺。
沈墨擡了擡肩膀,齊羽捂着下巴站直。
“你幹嘛?”齊羽不滿沈墨的粗暴,嬌嗔着說。
“是你自己太八卦了吧!”沈墨不理齊羽捂着下巴裝可憐。
“嘿,我這是關心室友的感情。”齊羽争辯道:“你和學姐?……”齊羽朝沈墨挑挑眉,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沈墨知道齊羽只是好奇心重而已,只是她并不想滿足齊羽的好奇。
菲菲也圍過來,叫嚷着:“怎麽了?你們在聊什麽。”
沈墨看向舞臺,那裏正在準備着活動的開始工作。沈墨淡淡的說:“沒什麽,校慶快開始了吧。”
菲菲也看向舞臺,“哇,有帥哥耶。”菲菲尖叫道。
沈墨看着菲菲指着的一個人,恩,确實挺帥的。他在攝像機前調着鏡頭,有一股很認真的帥氣。
齊羽聽了,不滿道:“哼,有我帥嗎!”說完擺了個很酷的pose,雙手搭着菲菲的肩膀。菲菲配合着她,扶着她的腰。
“你是帥,不過……”菲菲上下打量着齊羽,故意拉長音調,吊着齊羽的胃口。
“不過什麽啊?”齊羽摟着菲菲的脖子,問她。
菲菲只笑不說話,急的齊羽狠狠的搖着菲菲,一直追問。
沈墨看見她們兩個摟摟抱抱的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咳了一聲。引起兩人的注意,沈墨示意她們自己的親密,齊羽看了看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呵呵,露出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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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麽看啊,沒見過美女啊!”齊羽突然變了臉色,吼道。
沈墨一頭黑線,您太彪悍了。
齊羽轉過頭,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纏着菲菲。
“好啦,好啦。你最帥行了吧。”菲菲受不住她的磨功,敷衍的說。
齊羽終于得意的笑了。
一陣輕快的音樂響起,臺上上去幾個領導模樣的人。一個發言人介紹着校慶活動的流程,沈墨是早就知道的。因為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張節目單,在進入禮堂的時候領的。
校長總結了學校從初建到如今的發展,更是勉勵着各位校友努力為校增光。
接下來時各屆傑出校友的發言,沈墨雖然并不是都特別熟悉,不過還是認得幾個的。
“下面有請99屆校友餘書淺,餘女士是我校傑出校友。現任S市華文出版社總經理,曾代表我校參加國際語言文化交流。也是我校第一位當選主席的女生,我們有請餘女士做演講。”主持人是一個嬌小的女生,話語裏明顯有對餘書淺的崇拜。
餘書淺從側臺走上來,一襲青色的長裙,襯得她修長的身姿。沈墨在臺下看她湊近麥克風,優雅的開口講話。底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餘書淺禮貌的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我在這個學校四年,剛開學的時候,也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進入了怎樣的一段時光裏。那四年,是我們永遠會存在記憶裏的四年。想必很多人已經深有體會了,臺下應該還有不少還沒有畢業的學弟學妹們。我希望你們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留給學校一些記憶。”餘書淺的聲音并不是嘶喊型的。可是她的聲音輕輕淺淺卻很有穿透力。
臺下有人點着頭表示認同她的話,有些則還不是太明白她在說什麽。不過能夠見到校園裏盛傳的風雲學姐,還是很讓人激動的。
R大的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有一個女生力排衆議,甚至和校長談判,最後得到大家的支持,打破了R大歷來沒有女主席的規矩。今天終于見到真面目了,小學妹們都是仰望的姿态注視着餘書淺。
剛剛那位主持人也暗暗攥緊了拳頭,眼睛裏閃爍着光芒。她正是現任的校學生會主席,餘書淺一直被她當做偶像在崇拜着。
沈墨的眼睛一直逗留在餘書淺的身上,看着她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全場,看着她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沈墨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餘書淺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看到沈墨低着頭,看不見她的眼睛。餘書淺的心裏有着不适,她沒有注意自己嗎?為什麽不擡頭看自己?餘書淺一向習慣了別人的注視。
沈墨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餘書淺就像一盞燈吸引着她。可是自己渺小的猶如操場上的一塊石子兒,又怎麽能及得上那樣閃耀的人呢。沈墨本就不會主動,此時更是退後了一步。餘書淺像是知曉着她的想法,目光堅定的看着沈墨。
餘書淺從臺上下來,站在舞臺的側面,打量着沈墨,沈墨微偏着頭和齊羽說着什麽。
穿過衆人的阻隔,餘書淺想走到沈墨的身邊陪她一起。這時發言環節已經結束了。現場響起有節奏的歌曲,勁爆的舞蹈瞬間點燃了大家的激情。餘書淺被同學拉住,訴說着幾年不見各自的發展。
餘書淺一時被擋了前進的腳步,等她和昔日好友重新熱絡了。餘書淺分出心神尋找沈墨的身影。她沒有看到沈墨,也沒有看見沈墨的那些同學。
餘書淺的心裏有被忽視的不快,不是說好了不去玩了嗎。餘書淺以為沈墨和她班裏的同學一起去KTV了,甚至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餘書淺遠離了舞臺,走到禮堂的一角。那裏相對安靜一些,只有斷斷續續的音樂聲傳來。
餘書淺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揉着發酸的腳踝。在她低頭時,她察覺有人在看她。扭過頭去,她看見沈墨靜靜地望向自己的方向。餘書淺站起來,走到沈墨旁邊坐下。
“看見我了怎麽不說話?”餘書淺輕聲問。
“剛看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你發現了。”沈墨低着頭說。其實她早就看見餘書淺了,看見她揉着腳踝,知道她一定是累了。如果餘書淺沒有過來,沈墨是不會出聲的。沈墨太習慣了一個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多麽有存在感,會讓別人注意自己。
沈墨看完餘書淺的發言,知道她是一個多麽優秀的人,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世界裏。沈墨不想招惹到任何可能産生的麻煩,在她心裏,餘書淺和自己不可能會有什麽交集的。兩個人所處的環境不同,對各種事情的觀點也會大相徑庭的。
沈墨渴望的是平淡的生活,有一個房子可以容納自己休息片刻。有一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她能預感到,跟在餘書淺身邊一定會打破這種平靜的。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今天先放一半。太忙了,沒寫完。
補上。
☆、貳拾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