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聯手抓內賊
“什麽??”秦子琅也被秦陌钰突然間變得緋紅的臉頰吓了一大跳,“這酒菜裏怎麽可能有問題!這是我讓佩兒準備的啊!”
佩兒服侍了秦陌钰多年,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丫環。
“我不管這是誰準備的……”秦陌钰的指尖已在桌上摳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一定是有問題!現在要怎麽辦!”
此刻秦陌钰才能深刻體會到白滄岚當初的痛苦,他的體內就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噬,只想随便抓個人來解了這煎熬。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那個設計害他的人,就是想讓他和別人搞在一起,然後再讓白滄岚來抓現行!
白滄岚是何等霸道的人,又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投入他人的懷抱?
然而,白滄岚身體強健,所以對那苦痛還能熬過一時半會兒,以秦陌钰的體弱,如果非要這麽做将會性命堪憂!
“五哥,你打桶涼水來澆我頭上!”
“這……?!可是這樣你會着涼啊!”
“快!”秦陌钰忍無可忍地催促着,“快去!”
“……好。”
兩害相權取其輕,秦子琅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去打了一桶水來。
他正要往秦陌钰頭上澆,忽有一個人影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阿钰!!”白滄岚将秦陌钰摟在懷中,“你怎樣了?!”
“你來了!”秦陌钰見到這熟悉的身影,長舒了一口氣,不顧秦子琅還在場,主動去吻他的唇。
白滄岚一把将他橫抱起來,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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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藥效總算是過去了。
秦陌钰喘着粗氣,精疲力竭地癱在白滄岚的臂彎之中。
“阿钰,你沒事吧?”白滄岚擔心地注視着他。
“沒事……你讓我躺一下就好……”
之後白滄岚沒有再說話,秦陌钰心中莫名有些酸澀——
每次和白滄岚做這種事竟然都是在這種情況下。其實,他早就覺得身為夫妻行房事也很正常,奈何白滄岚這麽久以來都這麽能忍,他又怎好主動開這個口?
歇了好一陣,秦陌钰才終于完全緩過來,可以開始清算一個問題:
“這次不知是誰又要算計我們!也怪我太大意了,想着酒菜是五哥準備的,便沒有設防……”
“王爺,”這時影昀敲了敲房門,“秦家五公子在門外跪着,說要負荊請罪。”
“他還敢來!”白滄岚立馬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門沖出去便一個耳光重重甩到秦子琅的臉上,“都是你幹的好事!”
“王爺!”這時秦陌钰也連忙起來,“你冷靜點,這絕不是五哥幹的!”
“小钰……”秦子琅見弟弟直到這時也絲毫沒有懷疑自己,不由得既感動又愧悔,“雖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的确有失察之處,對不起!你不要緊了吧?”
“我沒有大礙了……五哥,我曾經誤會你搶走我的小藍,但後來我二人已心意相通,從那時起我便暗暗發誓,再也不會胡亂揣測你了。如今這歹人通過你的手來設這毒計,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兄弟生出嫌隙,我又豈能令他如願!五哥你快起來吧。”秦陌钰将秦子琅扶起。
“好好,”白滄岚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你們兄弟情深,倒是本王枉做小人了。不過秦子琅,事情的确因你而起,你告訴本王,酒菜是何人替你準備的?”
“是我的貼身丫鬟佩兒……但她盡心盡力服侍我多年,我不相信她是這種人!背後會不會另有隐情?”
“有沒有隐情問了就知道。來人。”白滄岚一聲令下,“把佩兒帶過來。”
“是。”
很快,佩兒就被兩個家丁押了過來。
“說吧。”白滄岚用寒冷陰森的目光打量着佩兒,“酒菜可是你親手準備?在你回答之前本王先警告你,即使你曾假手于他人,照樣有錯當罰。你若肯老實交代,也許還能被罰得輕些。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玩花樣。”
“酒菜的确是奴婢親手準備的。”佩兒回答得很幹脆,“至于藥,那是五公子指使奴婢下的。”
“你胡說!”秦子琅頓時大怒,“我有什麽動機做這種事?!”
“王爺,王妃,奴婢不敢隐瞞你們!”佩兒忽略了秦子琅憤怒的目光,“五公子近日和瀚王交好,此事被老爺知曉後曾經嚴厲斥責了他,讓他不要把規矩當耳旁風。當時五公子頂撞道‘那為什麽六弟可以當滄王妃’,老爺憤怒地說了一句‘你怎可和你六弟相提并論!’後來五公子還私下跟我抱怨,老爺就是偏心。”
“可有此事?”白滄岚冷冷看向秦子琅。
“……确有此事。”秦子琅沒有否認。
秦陌钰這才知道,五哥和他談心時并沒有說出全部事實。然而,他已經坦率表達了對自己的幾分嫉妒,又怎麽可能會因此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對付自己?
“五哥,我當時和滄王交往也是被爹斥責甚至責罰過的,難道你都忘了嗎?何況,爹對我只是愧疚,并非偏愛,這你也該明白才是。”
“王爺,”秦陌钰安慰了五哥幾句,又看向白滄岚,“就算五哥對我有嫉妒,我也不相信他會因此傷害我。這個佩兒滿口胡言,看來只能對她大刑伺候了。”
“好,就依你之言。”白滄岚點點頭。
“可是……!”事到如今秦子琅依然不想讓佩兒受到傷害,“阿钰你信我,我雖然确實搞不懂佩兒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這些年也确實能感受到她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本王不管她是大惡還是小惡,”白滄岚冷冷一笑,“傷害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就絕不會讓她好過!影昀,把她帶下去吧!”
“是。”影昀應後,就将佩兒拖了出去。
随後,屋外傳來佩兒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秦子琅聽得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團,秦陌钰知道他心有不忍,出言安慰道:“五哥,你倒是念着和這丫頭的多年情誼,但她呢?她竟聽了別人的唆使來誣陷你,實在罪不可恕,你還是不要太心軟了。”
“……嗯,我知道了。”秦子琅應道。
佩兒的慘叫聲逐漸變得微弱,終至于止息。
影昀進門跪地請罪:“屬下無能,無法令她開口,請王爺責罰!屬下見她已氣息奄奄,實在不能再用刑了。”
此刻的佩兒已經渾身沒了一團好肉,連手指縫裏也在流血,确實已經情狀慘不忍睹,若要再承受更多刑罰恐怕便會一命嗚呼。
“罷了,你起來吧。”白滄岚眉心微蹙,看向秦陌钰,“本王這手下還是很擅長逼供的,這丫頭倒是個硬骨頭……看來,她有什麽必定不能供出主使者的理由。”
秦陌钰也陷入一番沉思——
如果她是怕自己丢了性命,這說不過去,因為此刻她已經生不如死,而且如果她不供出主謀到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但佩兒是将軍府從小收留的孤女,在世上孑然一身,沒有親人,所以也不存在對方用她家人來威脅她的可能性。
那麽,或許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難道你心儀于指使你的人,所以才拼死也要替他隐瞞?”
“……!”佩兒面對秦陌钰像要洞穿一切的目光,臉上掠過一絲異樣。但她仍只是搖了搖頭,一口咬定:“是五公子指使奴婢的,再無他人。”
秦陌钰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冷冷笑了笑,“你對他甘願付出一切,但有沒有想過當你現在受盡折磨之時,他在哪裏?他指使你做這種事,根本就是想舍棄你。”
“……”佩兒沉默了片刻,“奴婢已經說過,并沒有六公子口中所說這個人。”
秦陌钰見她這樣依舊還是不肯開口,再次沉思了片刻,附到白滄岚耳邊低語了幾句。
“原來最可疑的是秦龍瓊!”白滄岚聽後立馬氣勢洶洶地起身出門,“本王這就好好審問他一番!”
“啊??”秦子琅不知道他們低語了什麽,只是對白滄岚的結論十分驚愕,“小钰,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秦龍瓊還只是個孩子,怎麽可能對你用這種手段?”
“有沒有搞錯,要審過才知道。”秦陌钰淡淡應了一句,就跟上了白滄岚。
然後,已經睡覺的秦龍瓊,被人粗暴地從床上揪了起來,拖到白滄岚的面前。
這麽大的動靜也驚動了秦家的其他人,包括秦言鵬、秦如瑾和秦夫人。
“什麽?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秦言鵬聽說事情始末後大為震驚,既心疼秦陌钰,又為秦龍瓊現在的處境擔心,“滄王殿下,請您聽老臣一言,瓊兒的确是臣給寵得驕縱任性,但他絕不可能有這麽卑劣又缜密的心思,來設下這種毒計害他的兄長!”
“還沒審過怎麽知道不可能?”白滄岚冷笑着看向已經被他帶來的手下按在地上的秦龍瓊,“給本王打。”
粗重的木板頓時往秦龍瓊的臀上重重打去。
“啊!!”秦龍瓊自幼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種苦,叫得比殺豬還要慘,“爹!娘!大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