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林曉從來到這裏,還在卡達森林裏獨自尋路的時候就在想能找到類似的植物,後來遇到疵牙獸,等梵塔來救他的那回,他更堅定了他的想法。如果梵塔不能及時的趕到,如果梵塔不在他身邊,難道他就要等死嗎不,他是男人,他必須有自保能力,他不可能變的像梵塔那麽強,那麽就只能用毒了。
當林曉看到箭毒樹這麽符合他要求的毒,你讓他怎麽能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14養傷(中)
“林醒了,該吃飯了!”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蒼白的臉色和那雙輕微的皺起的眉,無不在顯示主人身體不适,梵塔知道林睡得并不好的,他心疼不已。
“嗯…”林曉在昏昏沉沉中聽到梵塔熟悉的聲音,無意識的回應。
“林起來吃飯了。”看着并沒有睜開眼睛的人,梵塔無奈的笑了笑,彎下腰,輕柔的抱起床上的人兒,林還是那麽瘦小,自己都努力喂了三個多月但是肉一點都沒有長多,反而瘦了很多,而這次又受了傷不知道要瘦成什麽樣,不行,他一定不能讓林再瘦了,一定要多做一些好吃的給林吃,梵塔在心裏想着。
“嗯?梵塔…”因為梵塔的動作,林曉終于清醒過來,一雙因為剛睡醒還有點朦胧的眼睛看向抱着他的人,很明顯是在問梵他為什麽吵醒他。
“林,該到吃晚飯的時候了,而且林還要吃藥,瑪雅說了藥要按時吃,不能耽誤時間。”
“哦!”聽到梵塔的話林曉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林曉才發現屋裏已經點上了脂火,脂火有點像油燈,其實是提取一種叫作火樹的很易燃植物的漿液和纖維制成的,林曉第一次看到梵塔點時,小小驚訝了一下,他不得不再次佩服獸人們的智慧。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他記得今天他中午大概是兩點過鐘睡得,林曉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表,現已經是晚上七點二十了,看來他這一覺睡得還真長,平常他也是會睡睡午覺,但是從來沒有睡那麽久,不過這大概是因為他身體受傷虛弱的原因,才會那麽嗜睡。
說到記時方法,林曉早就發現這裏的記時盡然與地球很相似。先說這裏的一天,林曉用他的手表記過大概也是二十四個小時,而這裏記時使用的是一種用竹子作成的東西,被梵塔他們叫作朔,朔的原理有點像沙鬥,但是它們要簡單很多,大概地球上的三個小時是朔的一個刻度,而朔只有四個刻度,從早上八點開始到晚上八點,然後在從新倒過來記時。這裏的季節也有春夏秋冬之分,只是在春夏交接之際多了一個雨季,但是他們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每個季節不像地球有明确的月數甚至精确到那天,他們而是靠動植物的生長遷徙等自然現象來判斷。沒有地球的完善,但是對于這樣一個才發展到石器時代的獸人大陸來說已經很了不起,而且這裏的人根本也用不上那麽準确的時間,因為他們不用像地球上的人那樣争分奪秒的生活,這是當時林曉聽完梵塔的介紹時在心裏的評價。
雖然這裏有記時的,但是林曉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小青年,林曉已經習慣了要知道确确的時間,好像這樣更能安心點。林曉知道如果他一直回不去,就必須适應,可是現在他還不想,等到他的表沒有電停止走了再說吧!
“林是想在屋裏吃,還是外面吃?”看懷裏的人終于清醒過來梵塔盡心的問道。
“還是在外面吃吧。”他從醒來都大半天了都還沒有出過這個屋子,他想看看周邊的壞境。
梵塔聽到林曉的回答,拿了一張獸皮把林曉裹得只露個小腦袋,才抱他出去,直接把林曉抱到火堆旁邊,停了停,并沒有立刻放下他,而是又抱着林曉進屋再拿了一塊獸皮出去,把獸皮折疊了兩下鋪在火堆傍邊的石墩上,才放林曉坐在石墩上。
本來林曉還不明白梵塔為什麽出了又進,現在看到這裏他才明白,原來是為了不讓他涼着,可是他身上本來就被梵塔包了那件厚厚的灰熊皮,那裏還會冷呢?想是那麽想但是被一個人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心還是暖的。
林曉坐下以後松了松獸皮,才能好好的打量周圍,現在已經黑了,但是有火堆,還是可以看到個大概。林曉現在坐的地方是屋前面的平地,平地挺寬,外圍用樹木圍了一人高的栅欄,林曉現在坐着,根本看不到外面,就算能看到也太黑了看不清楚。看不到外面,林曉又扭了扭頭觀察他身後,這一看林曉才發現原來他住的屋子是以幾棵大樹為主柱子,再用木頭和藤子緊密排列建成的,比起林曉那時看到屋裏的樣子,猜想的要好得多,更讓林曉驚嘆的是原來他的屋子上面還有一座小的屋子,這就是傳說的二層小別墅嗎?
“梵塔,那上面的小屋是幹什麽用的?”林曉覺得疑問,難道是儲存室?
“那是比洛住的。”梵塔一邊攪拌着鍋裏的食物,一邊回答。
“哦。”林曉早在卡達森林的時候,就把關于梵塔的大大小小的事了解了個遍,早就知道梵塔有個弟弟叫比洛才八歲,是個小獸人。因為梵塔去做成年試煉不能照顧他,所以梵塔讓他去了他的好友塞羅斯哪裏住,應該是因為這幾天梵塔一直忙着照顧林曉才還沒有把他接回來。
據梵塔所說,梵塔的父母在他十三歲能打獵養活自己的時候,就把僅僅三歲的弟弟丢給他了,而出去過游歷去了。梵塔就一直一個人帶着幼小的弟弟生活。這是多麽苦逼的劇情;多麽不負責任的父母;多麽堅強的兄弟;林曉想要是在中國梵塔不得十大感動中國人物的獎也要得二十一世紀優秀青年獎,但是在這全是獸人和野獸的的坷德大陸這就叫作正常。因為雄性獸人很強壯,三歲已經不用父母怎麽照顧,只要給食物吃飽就行,十三歲獸人已經可以脫離父母獨立生活,雖然打不到太大的獵物,但是養活自己一般沒問題。還有就是獸人之間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伴侶,而孩子是不可能排到第一位的,不想地球夫妻有了孩子一切就變成了為了孩子,為了孩子努力工作;為了孩子努力維持婚姻;為了孩子努力守着那沒有愛的情,甚至還會有因為沒有孩子或是什麽原因不能有孩子而最後結束戀情的。想起來真是可笑,明明是因為愛才會有了孩子,可是後來大多數卻變成了為了孩子才努力的守着那僅存的愛,因為沒能有孩子而結束愛。
“林,吃東西了!”
正當林曉想着,就聽到梵塔的聲音,梵塔已經端着一碗食物遞過來給他,林曉看到梵塔覺得自己也很可笑,他不是有了愛而因為其他原因猶豫不決嗎?他有什麽資格評價別人的愛情呢!
今天梵塔炖的是骨頭和肉,肉很軟,林曉只要放到嘴裏輕輕地嚼一下就能化開,也不知道梵塔炖了多久。要知道林曉從來到這裏到如今身體什麽都沒有改變,以前吃肉他都是梵塔撕碎,他還得死命地嚼,而現在能做到入口即化,不是從中午就炖了林曉不信。今天的肉湯也特別好喝,并沒有炖肉的油膩感,梵塔一定倒掉了前兩次炖的水,這還是在卡達森林時林曉教梵塔的去除肉油膩的方法。
林曉知道這些都梵塔特地做的,因為今天瑪雅在交代吃食注意的時候說到過骨頭對林曉的肋骨快點長好有幫助,還有在生病期間他最好不要吃油膩和硬的食物。梵塔總是這樣細心,總是默默的為你做好一切,這樣的梵塔讓林曉更加愧疚。
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他在這邊的生活,他們會不會同意他留在這裏呢?林曉坐在石墩上,擡頭望着天上那個泛着詭異的幽藍色光的月亮,在心裏問道。
“林怎麽盯着貝尼斯法藍看得那麽出神呢?”
似的,在這裏月亮不叫月亮,他有一個名字叫作貝尼斯法藍,而且他不是白光而是散發着詭異的幽藍色的光,據梵塔所說貝尼斯法藍和獸神是戀人,獸神為了維持獸人大陸的存在不能離開這片大陸,所以貝尼斯法藍每天晚上都會在天上靜靜的望着這片大陸,望着他的戀人。林曉聽過這個故事以後覺得原來獸人也這些具有想象力,他當然不會相信這些神話故事,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還少嗎?
聽到梵塔的話,林曉低下頭就看到剛才還在收拾碗筷的梵塔已經蹲在他旁邊,用一雙碧金色的眼睛看着他,林曉對梵塔笑了笑,道“梵塔知道嗎?在我的家鄉有一種說法,如果相互思念的人相隔兩地,他們只要都看着月亮就可以知道彼此的思念。”
梵塔知道林曉的家鄉把貝尼斯法藍叫作月亮,林一定又在想他的親人了,因為只有在想念親人時,他的臉上才會帶上淡淡的哀傷。梵塔想磨平林曉的傷感,但是他現在卻不知道怎麽做,“林,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找你的部落。”梵塔能做的只是這些,但是梵塔不知道的是林曉其實不只是在想怎麽回去,還在糾結着找到後的方法就要離開他。
聽到梵塔的話林曉只能對于笑了笑,林曉看到鍋裏住着什麽,忙着岔開話題問道“梵塔鍋裏煮的是什麽呀?”
“呃,那是林的藥。”
“哦,看起來好苦的樣子?”林曉看着鍋裏黑乎乎的水,皺眉道,他雖然以前也經常吃藥但是從來沒吃過中藥,都是固體的一口吞了就好。林曉雖然像小孩一樣怕苦,但是這一鍋還是駭人。
“林不用擔心,我從熊族那裏換了蜂漿,吃藥後喝蜂漿不苦。”
“嗯。”蜂漿就是地球上所說的蜂蜜,在卡達森林時,饞嘴的弗裏曼弄來吃過,過不梵塔說他跟熊族換的,熊族果然是愛吃蜂蜜的種族,這讓林曉想起了小時候看的維尼熊,想想這裏熊族吃蜂蜜的樣子會不會也那麽可愛,以後一定讓梵塔帶他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15養傷(下)
林曉從受傷醒來,他就過着幸福而又痛苦的生活。幸福的是他過着吃睡吃睡豬一樣的生活,還不用擔心有豬一樣的結局;痛苦的是他被梵塔禁足了,每天除了吃飯只能躺在床上,要是想出去也可以,不過必須的要梵塔抱着。天啊!他受傷的是背部和內髒,跟腿和腳毛球關系也沒有,他一個大男人腿腳好好的怎麽可以讓梵塔抱着出去,他還要不要見人呀!
可是每次看到梵塔小心翼翼地照顧他的樣子,林曉盡然不忍心違背他。不過這也不全是因為梵塔的原因,實在是他的身體也受不了他到處亂跑,林曉最了解自己的身體,他本來就是天生的藥罐子,經過十幾年的調養才跟普通人差不多,而這次受的傷實在是太重,如果不好好的養着肯定會大病小病一起來的,這裏的醫療技術可不比地球,到時候不知道發生什麽,他可想輕易就這樣翹了。所以綜上種種原因,林曉就只能乖乖的在床上待着。
而十幾天來林曉見得最多的除了梵塔以外就是瑪雅了,因為他幾乎隔兩天就會來給林曉做一次檢查,通過十幾天的相處,林曉覺得瑪雅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性格溫溫和和很好相處,但是做起本職工作來卻絕不含糊,對待病人那真的是盡心盡力既細心又耐心,現在瑪雅已經成為了他來到霍蒙森部落的第一個雌性朋友。
通過十多天的親身體驗,林曉對巫醫這個職業感到非常的感興趣。就拿他斷的根肋骨來說吧,要是在現代最起碼還得做個小手術才能好,而瑪雅就給他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草熬得藥,就可以把骨續上。通過跟瑪雅聊天,林曉了解到了這裏的巫醫有點像中國的中醫醫生,他們都是通過草藥治病救人,不同的只是中醫是通過學習前人的書籍和經驗然後實踐而成為醫生。可是這裏要成為巫醫卻很難,既要先天條件又要後天培養,巫醫是要天生有特殊體質,能夠感應動植物的特性和抗拒毒素,然後和老巫醫學習,嘗盡百草才能成為一名巫醫。所以現代的中醫不少,而這裏的巫醫稀有品,就算是霍蒙森這麽大的部落也只有三個巫醫。
當時林曉聽到關于巫醫的這些事,他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小說中都說巫醫不能與獸人結為伴侶,并且因為身體的毒素不具有懷孕能力,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不知道這裏是不是也是這樣?後來林曉問過梵塔,據梵塔所說這裏的巫醫是不具有孕育能力,至于找伴侶是可以,只要你情我願。因為巫醫為了整個部落已經不能擁有孩子,要是連找一個陪伴他的人都不可以,那太不合理、太殘忍,而且很多獸人并不是那麽在乎有沒有孩子,要知道在獸人眼裏一切都是比不過伴侶。在梵塔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用那雙稅利的眼睛深情的望着他,好像是想告訴他,他也是如此。林曉看着梵塔那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好像放松了一口氣。林曉知道梵塔的意思是他也是一切以伴侶為先,但是林曉卻想到的是梵塔也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其實可能連林曉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他已經在考慮自己以後成為梵塔的伴侶可能遇到的問題了。可能林曉早就已經發現了,他是那麽的細心敏感怎麽會沒發現呢!只是現在還沒敢面對罷了,林曉還是奉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鴕鳥行為。
通過對巫醫的了解,林曉想起了他在來霍蒙森部落前,想着如果回不去在在這裏定居下來,他可以成為醫生給人治病。但是現在看來有點不現實,他不是巫醫,別人不會相信他,而且他學過的是西醫藥學而不是中醫藥學,西醫藥學雖然也學了關于藥用植物部分,但是他主要還是學習怎麽擺弄那些瓶瓶罐罐和精密儀器根據複雜的化學反應來制造藥,可是這裏那裏有那些東西給他發揮呀!而且這裏的植物林曉認識的還沒有梵塔多,你要他怎麽給人醫病,去跟瑪雅學是個不錯的方法,林曉也想過,但是瑪雅說很多草藥有毒素,像他這樣沒有特殊能力的人不能久碰,要是硬要學那就相當于慢性自殺,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林曉在這裏當醫生的願望完全破滅。
得出這個結論,讓林曉小小的沮喪了一下,為什麽別人穿越都有什麽随身空間,有什麽金手指或是特殊能力,而他什麽都沒有,沒有就沒有吧,為什麽連他以前擅長的東西在這裏都一無是處,難道他正的要成為一只不折不扣的米蟲嗎?不行,他不要做米蟲,他一定要找到他能做的,他可是一個現代人,怎麽能連原始人都比不過呢?
于是林曉抱着十二萬信心努力的想着他能做什麽,有一天他和梵塔在吃飯的時候他終于想到了,現在他們繼續要有一個廚房,現在天越來越冷,還在外面煮吃的多不方便。它們可以建一個竈房,還可以建大一點,就可以一半用來飯廳一半用來當廚房,而且林曉看過他爸建過竈,越想越是回事。
于是第二天林曉就躺在床上指揮梵塔找來許多不大不小的石頭,還有一些黏土等材料然後讓梵塔緊挨着現在他住的屋子又建一間木屋,還把窗戶留大一點。建好後林曉叫梵塔抱他過去看了看眼,然後讓梵塔在有窗戶那方建個竈,林曉仔細的給梵塔描述了竈的形狀和用途,又教梵塔怎麽用和黏土怎麽用石頭砌竈,然後林曉就回屋幾句睡覺當他的甩手掌櫃。等林曉下午睡醒來,梵塔已經把一個不大不小的竈建好了,林曉很是滿意,突然林曉想到竈雖然建在窗戶傍邊,但是炒菜時還是也有很大的煙,于是林曉又叫梵塔找了根大竹子,讓他想辦法把竹子裏面弄通,那它做成煙囪,把煙排到屋外去。
一切完美告成,只要等着竈幹了就可以使用,林曉那是一個心裏美呀,這可是他提供的主意。後來林曉又陸陸續續的叫梵塔做了凳子、桌子、櫃子等等大大小小的家具,十多天過去原來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的房間多了很多東西,林曉覺得很是滿意,這才像人住的地方,而梵塔還是奉行着只要林曉想做的,他就從心裏和身體上都鼎力支持,所以兩人就在這樣一個說,一個做日子裏幾乎是忘了外界。
直到有一天,梵塔去打獵了,林曉睡午覺醒來,他發現一個人在門外偷偷摸摸的,當天他發現林曉想他看到他了,馬上就藏起來。
噫?難道是小偷嗎?林曉想着,但是想想也不太可能,這可是獸人世界怎麽會有偷東西這種事,好像那個人挺小的,林曉有點猜得出是誰了,“你好,我叫林曉,我受傷了,不能下床,你可以進來嗎?”
林曉說完後,沒有聽到外面的人回答,但是他知道外面的人聽到了,林曉等了一會,一個穿着棕色獸皮裙的小男孩走進來,林曉以地球的小孩做參照,這個小男孩看起來大概有十一二歲,不過如果真是林曉猜想的那樣,這個小孩應該只有八歲。看到小孩的面容林曉評介到,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長得挺可愛。而最讓林曉驚嘆的是小男孩那頭如雪的長到腰間的頭發,跟林曉在電視上看過的卡通人物一樣,但是可惜的是小孩盡然板着臉一副小大人樣觀察他。不用再确定,看到那副面癱樣,林曉就已經可以肯定對面的人是誰了,只有梵塔那個面癱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來。
正當林曉這樣想着,對面的孩子馬上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你好,我叫比洛,你就是哥哥帶回來的雌性嗎?”比洛早就聽塞羅斯哥哥說他哥哥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受傷的雌性,以後可能會成為他的長母(長母就是地球上嫂子的意思)。正是因為他受了很重的傷,哥哥要照顧他,才一直沒空把他接回來,可是比洛已經很久沒見到哥哥了,等了十多天也沒有見哥哥去接他,所以今天比洛就自己回來了。
“你好,比洛,很高興見到你,你可以叫我林曉哥哥就好。”看到對面的小孩一板一眼的介紹自己,林曉也不由得再次正式德爾介紹一下自己,但是對于比洛所說的雌性不雌性的,林曉直接忽略。那麽為什麽要比洛叫他林曉哥哥而不是林哥哥或是曉哥哥,這‘曉哥哥’就不用多說了跟‘小哥哥’似的,而說到這林哥哥,這就有是林曉的一段辛酸史,當年他的同學就是因為聽到有人叫他林哥哥,後來一見到就問他,你家林妹妹呢?以至于後來林曉一聽到林哥哥就頭痛,所以在小朋友前面介紹時林曉一律加一句‘你可以叫我林曉哥哥’。
“嗯,林曉哥哥好。”比洛聽到林曉的話,上前做了單手握拳頭放在胸前,彎腰行禮的動作。
林曉知道這是獸人向非獸人問好的動作,林曉是坐着床上的,他單手成掌貼在胸前,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這也是林曉跟梵塔學習的成果,獸人的禮節不多,林曉在來霍蒙森部落之前就都學會了,今天終于是派上用場,不枉費他學。
“比洛,梵塔去打獵了,應該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你來陪我說說好嗎?”
“好!”比洛答應乖巧的走到床邊坐下,在比洛接受的教育裏面有着雌性的要求一定要盡量做到,不然以後很難找到雌性伴侶,更何況他以後可能是哥哥的雌性,他的長母呢!
林曉當然不會知道比洛在想什麽,但是看到一臉認真的等待他說話的比洛,林曉突然不知道該講什麽了。林曉其實很不擅長跟小孩打交道,他雖然家裏有弟弟,但是弟弟只比他小兩歲,小時候他又因為早産長得小個,所以出生就很健康的弟弟和他幾乎一樣大,不熟悉的人見了他們兩兄弟都還以為是一胎生的,而別人家的小孩林曉沒怎麽接觸過。更何況是面對比洛這種不大卻一臉小大人樣孩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聊些什麽。想到這裏林曉又抱怨梵塔把一個好好的小孩養成這樣,想到梵塔又看到前面的比洛,林曉突然想到聊什麽了,林曉對比洛笑了笑問道“比洛的頭發為什麽是白色的和梵塔的不一樣呢?”
嗯?比洛用那雙碧金色的眼睛奇怪的看了看林曉,但是沒有說什麽還是認真的回答林曉的話,“因為我的獸型是白色呀!”
“可是梵塔的獸型也是白色的呀,為什麽頭發是褐色的?”林曉是看到了比洛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但是他實在是好奇,還是提出了他的疑問。他看過的獸人小說中有寫獸人的發色和他們獸型色一樣,而後林曉看過梵塔後以為是亂編的,可是看到弗裏曼那火紅的頭發後,他又覺得獸人的頭發應該與獸型無關,可是現在比洛卻說因為他的獸型是白色的,所以他的頭發是白色的。
“因為哥哥成年了,我還沒有成年。”比洛不知道林曉哥哥為什麽連這麽常識的問題都不知道,但是作為雄性獸人,雌性有問題必須必須耐心的回答。
噫,成年,這又跟成年有什麽關系呢?可是弗裏曼不也是成年了嗎?林曉想再問,但是又怕以後比洛把他當白癡樣,他可是看到比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幾眼了,林曉只能換種方法,“比洛,林曉哥哥家鄉離這裏很遠,我不是很了解這些東西,可不可以具體給我說一下。”
在林曉說完話時,林曉清楚的看到,比洛臉上露出一個‘哦,原來是這樣呀’的表情,林曉覺得小孩果然還是小孩沒有像梵塔那樣面癱的徹底,還有機會改回來。
通過比洛的講解,林曉終于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原來這裏的獸人還沒成年是頭發都跟獸型相同,等成年那天要去一個他們叫做聖地的地方泡神水,接受獸神的賜福,而後頭發的顏色會發生變化,大多數的會變成和他的獸父獸母的其中之一的一樣,而梵塔的就是和他獸父的一樣。但是也有不變的頭發的顏色也就和獸型一樣,不過這種很少出現。
“我還見過比洛的獸型,比洛可以變給我看看嗎?”林曉突然很想看看小白虎的樣子,就對比洛問道。
“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很感謝親們的支持,墨墨會繼續努力日更的,有什麽寫的不好的地方親們可以提,墨墨會盡量改正的。
☆、16所謂的織布
等梵塔打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副畫面,林曉靠坐在床上,他的傍邊卧着一只小白虎,林曉一邊跟着小白虎說話,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小白虎順毛,小白虎享受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林,比洛,我回來了。”其實在看到林給比洛順毛梵塔小小的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林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每次林最多揉揉他的腦袋,但是那是比洛,是他的弟弟,林能夠喜歡弟弟是一件好事,以後要成為一家人,相處的好才好。梵塔已經完全他林曉認為是他的了,他一定會讓林曉答應與他結為伴侶的。
“梵塔”
“哥哥!”
還沒等林曉看清楚,比洛已經變回人形,直接撲過去,一把抱着梵塔,擡着頭,滿臉喜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現在的比洛哪裏還有一點小大人樣,活脫脫的一個可愛小孩!看得林曉一陣驚嘆,原來這小孩剛才那一面是裝的呀!
梵塔看着前面好久沒見的弟弟,眼睛裏也露出了喜悅,寵溺的伸手揉了揉比洛的小腦袋。
林曉看到梵塔的動作盡然會有一些失落,原來他的那些寵溺不只是對着他一個人,林曉那麽想着,眼裏難免出現落寞,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對梵塔的占有欲已經有那麽的強,連他的親人都會吃醋,如果梵塔這些對一個雌性,他一定會受不了的,但是他又有什麽資格呢?
“林?”梵塔擡頭就看到對面的人,有點擔心的。
“啊!梵塔今天怎麽去那麽久呢?”林曉回過神來,馬上掩飾他的情緒,轉移話題。
“我去打絨毛獸了,馬上要到冬天了,再給林做幾件厚點的衣服。”梵塔放開比洛走到床邊坐下,同樣的揉了揉林曉的頭發道,他不知道剛才林為什麽那麽失落,但是他不喜歡林有那些的表情。比洛看着哥哥也乖巧地走到床邊坐下。
說到衣服,林曉的背包裏帶的也本來不多,第一套在被梵塔救時給毀了,當林曉學會說獸語後,林曉曾經問過梵塔為什麽撕碎他的衣服,梵塔給了一個他想吐血的回答,太難解開了所以只能直接撕了。而後另外一套在卡達森林裏穿梭的三個月裏也毀了,現在林曉僅剩的衣服就是那件一直只拿來當被子用的羽絨服和現在身上正穿着的高領毛衣,和兩條林曉換洗着穿的內褲,林曉還是不習慣像梵塔他們一樣穿空擋。除此之外林曉就只剩下梵塔給他做的那些獸皮裙了。
現在林曉在生病中,又不出門還天天呆在床上,都快忘了衣服這回事,現在梵塔說起來,林曉終于想起來。獸皮雖然好,要是在地球,一件真皮衣服不要一千也得八百,但是那是加工過的,這沒有經過加工制作的獸皮穿起來真不是很舒服。
“梵塔,你不是說過部落裏有布嗎?”林曉可是聽梵塔說過部落裏有布,林曉還是喜歡布做的衣服。
聽到林曉的問話,梵塔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怎麽了梵塔?”
“林曉哥哥,部落裏的布都是留給剛出生的小雌性用的。”比洛代替哥哥回答,林曉哥哥還是那麽沒有常識,連這都不知道。
“怎麽回事?”
“林,,部落裏是有絲絲獸吐得絲編織成的布,但是要五六個雌性編織十多天才能編成一塊,所以布很珍貴,族裏規定了那些柔軟的布都是要留給剛出生很弱小雌性幼崽用的,不能交換到。真對不起,林,我沒能給你最好的。”梵塔很自責,他沒能給林最好的,他知道林自己帶着的衣服都是用布做的,而且還比他們部落裏的布柔軟很多。梵塔當時驚嘆于林的部落的發展,從林帶的東西,梵塔可以看出林的部落一定要比他們所有的部落好得多,但是與此同時梵塔更害怕林因為這樣嫌棄、他不肯跟他在一起,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林,希望一切都能給他準備最好的,但是現在他卻做不到。今天,他正是因為想要打到皮毛最柔軟的絨毛獸才會去了很遠點的地方打獵,回來晚了,這也是他可以為林做到的。
“好了梵塔,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更何況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眼前這個人總是那麽傻得讓他心疼,怎麽會是他的錯呢?自己又何德何能受他這樣對待呢?
“梵塔絲絲獸吐的絲多嗎?”梵塔只說了布難編成但是并沒有說絲少。
“絲絲獸吐的絲挺多的就是編織太難了。”
“那梵塔你明天去弄些絲絲獸吐的絲來,我看看能不能有辦法可以快點編成布來。”林曉對梵塔說到。
“好!”梵塔揉了揉林曉的頭發,答應道,梵塔知道林會做很多的東西會對整個部落有幫助,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提過讓林曉幫助族人,因為如果林曉不願意,他不想會勉強他。
晚上,梵塔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比洛吃得歡,完完全全表現出一個小饞貓樣。後來比洛也沒有再回到塞羅斯哪裏,梵塔打掃了一下比洛的小房子,然後林曉就看到比洛變成小老虎飛進自己的小屋,林曉終于明白為什麽沒有樓梯了,因為人家有翅膀不需要。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梵塔真給林曉找來了很大一團絲絲獸的絲,看着前面一團白絲,每一根都有小毛線那麽粗,林曉随便拉了一根絲,很是柔軟,但是卻不易斷,林曉很是滿意。要怎麽織成布呢?他不是理工學院的學生,也不能變出一臺織布機來呀!那麽就只有織毛衣的方法是最簡單的了,只要幾根竹針就好,但是林曉似乎也不會織毛衣。他是見過他媽織過,但是他是男孩子怎麽會對那東西感興趣呢?他從來也沒有認真的注意過,所以能打出一件衣服來完全沒有希望,林曉也不貪心,他要的只是布就好,換句話說就是只要織出一塊板的來就好,并不需要織成衣服。大不了織成後再讓梵塔用骨針縫成衣服好了。最重要的是,林曉似乎還記得他媽打的一種最簡單的針法,就做平針,很簡單他還記得。
說幹就幹,林曉馬上就跟梵塔講訴自己要的竹針樣子,讓他給自己做一副,梵塔很樂意自己能幫上忙出門去找竹子去了,林說了一定要用幹了的竹子,然後林曉和比洛就把所有的絲卷成毛線團,現在比洛已經不會再在林曉面前裝出一副小大人樣,雖然沒有像對着梵塔那樣撒嬌,但是已經比昨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