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訓練室裏,高大俊美的青年僅僅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在跑步機上奔馳,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衫,線條流暢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充滿了爆發力。
這是具俊表,已經訓練了一個星期的具俊表。
法萊爾說着要具俊表保護他,但是具俊表并不是從小開始訓練的,而且他的訓練的量雖然大,但是絕對沒有保镖們的強度大。
法萊爾希望的是,在危急的時刻,具俊表有保住自己的性命的能力,畢竟他不是他那些喪心病狂的兄弟們的主要目标。
具俊表沒有看見過保镖們訓練的強度,對于目前的狀況很滿意。起碼一星期前他堅持不了半天,現在一天的訓練完了以後他還有精力和法萊爾說幾句話。
他想着這一個星期和法萊爾沒什麽實質的進展,他倆最多的就是擁抱,連接吻都木有過。作為一個真·處男,具俊表對接吻很期待。
正在他胡思亂想今晚要不要趁着幫奶娘端宵夜的機會來個吻什麽的時候,忽然聽見背後微弱的風聲,他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躲開,緊接着下一秒,雙腿起跳,穩穩的站在了跑步機的旁邊。
他回頭,同樣的金發碧眼,與法萊爾的面容有三分相似。法萊爾的臉稍顯稚嫩,他的臉去已經充滿了成熟的男人的魅力,微眯的雙眼充滿了陰鸷和偏執,高大的身材充滿了壓迫。
具俊表見過他,法萊爾的二哥,艾爾伯特·海因裏希。
危險的家夥。
具俊表毫不示弱的與他對望,盡管心裏一直在叫嚣着這個家夥難以對付。
艾爾伯特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韓國的那個小子?”
具俊表沉默不語。
艾爾伯特嗤笑了一聲:“乳臭未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說完他轉身就走,門口老管家靜靜的站立等待。艾爾伯特手一伸,老管家身側的女仆立即遞上一張毛巾,看得出來,動作很是熟練了。
具俊表咬着牙冷冷的“哼”了一聲,自個兒也不訓練了,跟在艾爾伯特的身後跑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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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法萊爾正在處理文件,看見艾爾伯特和具俊表一前一後的進來詫異的挑挑眉。
“寶貝兒,想二哥沒有?”艾爾伯特雖然在笑,但是眼裏卻滿含危險的意味。
法萊爾皺眉,這人又受什麽刺激了?這種鬼畜的狀态真不好對付。他要是和他頂着,難保不會像上次在韓國時那樣差點将他給掐死。
他無奈的站起來,冷着臉和艾爾伯特擁抱了一下:“嗯。”
具俊表在後邊皺眉,心裏冒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哼,二哥什麽的,最讨厭了。
艾爾伯特掐着法萊爾的腰想抱着他坐在沙發上,法萊爾一把推開他:“別得寸進尺。”
“哈哈。”艾爾伯特愉悅的笑了兩聲,這樣的法萊爾,才是他所熟悉所喜歡的人。他在沙發上坐下,撥通內線叫了一杯咖啡,這才看向還站着的具俊表。
“這無用的小子,你要留下來?”
具俊表感覺受到了侮辱一樣,他并不是“無用的小子”。但是對方怎麽說都是法萊爾的二哥,他總不能沖上去和他打一架,他要顧及法萊爾的感受。
法萊爾并不回答,而是指指沙發:“坐下吧。”
還帶着笑容的臉瞬間拉下來,艾爾伯特的語氣暗含火氣:“你要他留下來聽我們談事兒?”
本來還帶着不解的具俊表立即大跨一步,特意落座在艾爾伯特的對面,雙手環抱笑眯眯的K看着艾爾伯特,一瞬間上升到了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艾爾伯特注視了他一會兒,出乎意料的轉移了話題:“寶貝兒,我已經将老三伸到我們領域裏的手砍了,要不要二哥幫你把老三也一起解決了。”
“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任何的禍患。”他笑眯眯的說着,仿佛在聊着家常,而不是滅自個兒兄弟的全家。
“得了吧父親還在呢,你要是敢動手,他先滅了你。”
艾爾伯特有能力有手腕,可是他那六親不認偏執又瘋狂的性子讓長老會很是忌憚他,這家夥當初像亞當斯一樣出去闖的時候,長老會差點都要開香槟慶祝這家夥終于走了,和裝可憐的挽留亞當斯簡直是兩個極端。
在家裏沈懷玉認為他是法萊爾的好哥哥,雷蒙德和亞當斯可是将這家夥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們相信法萊爾自己能夠處理好,并未多加幹涉。
女仆将咖啡放下,默默地推出去後,艾爾伯特道:“親愛的寶貝兒,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們一起能夠更進一步哦。”
即使讨厭艾爾伯特的作派的法萊爾也不得不承認,這變态的能力确實夠厲害。不過和這個變态牽扯的多了總有一種深陷泥潭的感覺。但是當前的時局而言,父親完全放手不管,亞當斯只是旁觀,法萊爾孤身一人要面對幾個哥哥姐姐的聯盟,确實是需要一個夥伴的。
但是要不要和艾爾伯特合作,就是要半條命和不要命的區別。
有陷阱是絕對的,這家夥雖然瘋,至少比失去一切好。
法萊爾沉吟了一會兒,在艾爾伯特的預料中,他點了頭。
艾爾伯特輕笑一聲,朝具俊表挑眉。
而具俊表,面無表情,卻幾乎要捏碎咖啡杯。
他幫不了法萊爾,這就是蒼白的殘忍的事實。
談判結束,艾爾伯特站起來:“我先去休息了,晚餐的時候再叫我。”
法萊爾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黑色的鋼筆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門“咔噠”一聲關上,法萊爾感覺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陰影。
擡頭,具俊表黑着臉,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法萊爾的身邊。法萊爾合上文件,看向他:“怎麽了?”
“我很高興。”他說。
黑着臉說高興?神經沒錯亂吧?法萊爾以為他會因為艾爾伯特而不高興的,結果是他說“高興”?
法萊爾覺得以前單純的具俊表已經讓人有點搞不懂了。
他繼續說:“你讓我留下來接觸你身邊的事情,我很高興。”雖然他完全沒聽懂他們商量的具體是些什麽,但是法萊爾這樣的表态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忽略掉某個讨厭的男人的話,具俊表覺得自己侵占法萊爾生活習慣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
他挑起長眉,道:“看在本大爺這麽的高興的份上,賞你你個吻怎麽樣?”
法萊爾:⊙﹏⊙!這是什麽節奏?
具俊表:“還不快點把臉湊過來?”
法萊爾:……
嘭——
“嗷——”
——得意忘形死得快啊少年。
法萊爾收回和具俊表的肚子親密接觸的手,面無表情的翻開了另外一份文件。
不過從今天某人找死的作為來看,他已經完全的沒有了殺人的陰影,又是以前那個略蠢萌的大少爺了。
不過,吻嘛……
具俊表呲牙咧嘴的揉着肚子,冷不防的嘴巴上觸及一個十分柔軟的溫熱的東西。
具俊表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轉化成了驚喜。
摸摸嘴唇,法萊爾一把推開具俊表的臉:“快去訓練。”
“哦,哦。”具俊表愣愣的走了,等回到跑步機才從暈乎中回過神來。
剛才那個,是吻?
不行,剛才太快了,再去找法萊爾感受一下。
具俊表樂滋滋的跑出訓練室,剛好聽見管家說:“今天晚上老爺夫人和大少爺都要過來,通知廚房準備。”
具俊表立馬懵了:……這才剛剛親了一下,就要見家長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