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幹的好的,她用,幹不好的,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打發,不然這些年,聶蓉筱身邊怎麽就只有她一個人呢。
人不在多,用心的,一個就夠了。
這句話,是聶蓉筱對琉蓮說過的。也是琉蓮頭一次知道,自己家二小姐,并不是像外人所知的那樣呆呆的。而是智者潛其鋒。
“琉蓮姐姐,二小姐身邊就你一個貼心的,那陪嫁,是不是非你莫屬了?”秾兒似笑非笑的問。
琉蓮眉一擰,瞪兩個小丫頭,說:“胡說什麽呢,趕緊幹活去。”
芫兒秾兒吐吐舌頭,一溜煙跑不見了,琉蓮心裏不太好受。
陪嫁丫鬟嗎?她還沒有嘗試過情愛,就已經被定成妾了,甚至可能連妾都不是,不過一個通房,真的是,很悲哀!
……
房間裏,聶蓉筱繼續裝死,就是不肯醒來。
徐氏握着聶蓉筱的手,在床沿上時不時的抽泣,自責,每次看到聶蓉筱的時候,她都自責不已,可那聶蓉筱天性有些稍微的癡呆,讓她更心疼了,所以才任由聶蓉筱和琉蓮兩個人住到這偏僻的小院而沒有反對,事實上,無論聶蓉筱做什麽她都不會反對。
琉蓮端着熬好的藥,走進房間,将藥放到桌子上,對徐氏恭敬的說:“太太,天色晚了,讓琉蓮來伺候二小姐吧。”
“什麽時辰了?”徐氏問。
“已經戌時了,老爺已經準備好了酒席,請了蔡巡撫作陪,正和蘇姑爺喝酒呢。”
“嗯,酒席是什麽标準,蘇家是江南第一富戶,別讓人家認為咱們失了禮儀。”
徐氏想了下,繼續問。
“夫人放心吧,大小姐做事您還不放心嗎?蘇姑爺莫說是江南富戶,就是在京城,咱們也不會失了禮。”
琉蓮這話說的極為大氣。
聶家原本是在京城,後來因為聶行書到江南上任,一家人才從京城搬到這江南。
所以,聶曉茜許給了京城定了娃娃親的寧家,而聶蓉筱,則是許給了沐陽府蘇家。
論身份地位,當然還是聶家更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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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茍合
徐氏嗯了一聲,似是對琉蓮的話很滿意,低頭看聶蓉筱,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夫人,讓琉蓮來吧,府裏的事,還要夫人忙,剛剛琉蓮聽說,蘇姑爺送來不少東西,都是些稀罕的,大小姐請夫人拿個主意,準備回禮的單子。”
琉蓮輕聲的說。
徐氏想了一下,确定聶蓉筱沒事,吩咐了一聲,然後帶着錦兒出去了。
剛一出去,琉蓮就緊緊的關上了門,聶蓉筱也适時的醒來,坐在床上,盯着琉蓮,問:“走了嗎?”
“嗯,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琉蓮 看懂了您的手勢,還真以為您病了。到底出什麽事了嗎?”
琉蓮擔心的說。
聶蓉筱和她朝夕相處,她對聶蓉筱的想法雖然猜不透 ,不過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聶蓉筱為難的嘆了一口氣,說:“我昨天碰到的那個男人……好像是蘇瑾。”
琉蓮的臉上先是難過,再是震驚,然後轉為驚喜。
“小姐,真的嗎?是姑爺?”
琉蓮撲到聶蓉筱身邊,一臉驚訝的問。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先确認一下。”
聶蓉筱淡淡的說,其實那人是誰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不過一場意外,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可……如果那人是蘇瑾,事情反而難辦。
“蒼天保佑 ,一定要是姑爺,如果那樣,那小姐就沒事了。”
琉蓮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蘇瑾也是未來的姑爺,那這件事,完全沒有什麽。
“你想的太簡單了。”聶蓉筱搖搖頭。
“如果那人真的是蘇瑾,事情反而難辦。”
“為什麽?:”琉蓮問。
“婚前茍合,這是什麽樣的罪你應該知道,況且,還是在不知對方是什麽身份的情況下。”
聶蓉筱閉上眼睛,想着對策。
琉蓮也靜了下來,仔細的想了一下,确實,婚前女子和夫家接觸,本來沒什麽 ,可一旦越了禮數,就成了大事,況且兩個人還是在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
蘇家會怎麽看這件事?
蘇瑾會怎麽看聶蓉筱?
雖然男歡女愛是兩個人的事,可這個世界男尊女卑,女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身子花樓買醉,可女子不行,女子就必須恪守婦道,一點逾越,也是大罪。
想到這裏,琉蓮再次跪倒在地上。眼裏流着淚,說:“小姐,都是我的錯,您罵我吧。”
“你有什麽錯,不過陰差陽錯罷了。”聶蓉筱睜開眼睛,看着琉蓮說。
琉蓮嗚咽着,“不是,如果琉蓮禀報大小姐或者夫人,或者小姐不會……不會……”
“傻子,你要是報告了母親和姐姐,我只會死的更慘。你做的沒錯,在什麽都不确定的情況下,選擇了最保險的做法。,如果你當時說了,藍夫人和聶華,不知道會怎麽對付你。”
或者是時間長了,琉蓮的性子有些和她想象,遇事不慌,卻也優柔寡斷。
藍夫人,又是她,這些年,不知道對她們耍了多少手段了,每次都被她巧妙躲過,沒想到,這次載在聶華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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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洶湧
這麽多年她都将自己盡量掩飾,可藍夫人還是要置她于死地,是她太善良了嗎?所以才會被人欺負?
将事情是梳理了一遍,想着剛剛藍夫人和徐氏的對話,聶蓉筱感覺到了危險。
緊緊的咬了一下唇,似乎做了一個決定,聶蓉筱對依舊跪在地上的琉蓮說:“琉蓮,你去找靜兒,問她藍夫人昨天到今天有什麽異常舉動,我總覺得她剛剛和母親說的話有深意,或者聶華已經将事情告訴她了,如此一來,我們就要想對策了。讓靜兒把東西都準備好。”
“小姐?”琉蓮不解。
靜兒是聶蓉筱安插在藍夫人身邊的人,因為府中的大權雖然在徐氏手裏 ,可外面的生意,卻是藍氏在打理,聶蓉筱發現了藍氏貪墨家裏銀錢的證據,所以安排了靜兒在藍氏身邊。
這個大宅門內,暗潮洶湧。
“既然她不讓我們活,那麽我們也不能便宜了她,就算我動不了聶華,也要她從這府中出去。”
聶蓉筱一字一句的說。這時候的聶蓉筱是很讓人膽寒的,至少琉蓮就是,折服于她的氣勢。
琉蓮應了聲,然後轉身出去,屋子裏只留下聶蓉筱。
聶蓉筱重新躺回床上,小時候一幕幕的殘忍畫面出現,還有前世的,她們如此的可憐又如此的可悲。可偏偏她總是逃不過這樣的宿命。
從六歲的的時候,周氏慘死,到現在整個總督府只剩下藍氏和徐氏,争争鬥鬥十年了。居然還沒有停止。真是累。從心裏累。不過十六歲的女孩,臉上透露出一種滄桑,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疏離了般。
她知道藍氏怕她,想要除掉她,可沒想到這麽怕,她都躲到這最偏僻的院落了,居然還不放過她。
這些年,如果不是她聰明,恐怕早就被藍氏害的連渣都不剩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壞事的。
聶蓉筱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藍氏于她,不堪一擊,不過她懶得做壞人,懶得對付她而已。
半個時辰以後,夜色已黑,琉蓮才回來,面露難色,附在聶蓉筱耳邊說了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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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正房 等級制度
酒席散去,從新擺上茶點,蘇瑾和聶行書還有蔡巡撫一起聊天,蘇瑾博學,且這幾年一直在各地做生意,見識頗廣,人又風趣,懂得讨長輩的歡心,所以聶行書和蔡巡撫和蘇瑾相談甚歡,大有所見很晚的意思。
蔡巡撫是聶行書的同僚,兩個人也是恰巧同窗,所以關系很好,三個人都是儒學之士,坐在一起聊天好不酸澀,一通之乎者也,讓人聽得暈暈乎乎的。
蔡巡撫聊得起勁了,突然來了一句,“所謂士農工商,商人從古至今,都是低賤的行業,不知蘇賢侄如何看待?”
蘇瑾臉色一變,不過只是一瞬間,蔡巡撫看的并不真切。
“蔡大人說笑了,蘇瑾不過随父親識過幾天字,要說這如何看待,真是承受不起。”
蘇瑾頓了一下,繼續說。
“蘇瑾自小就疑惑這種等級制度,其實作為商人,為國家出力雖然不是最直接的,可卻是最大的,試想,如果這世上沒有了商人,那這世上會變成何等樣子?不會做鞋子的沒有鞋子穿,不會做衣衫的赤/身/裸/體,生病了沒有地方抓藥,南方的糧食到不了北方,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