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抹眼淚,自己一個人怄氣,紀父兩邊都說不上話,只得在一旁安慰紀母。
自從紀棠回到紀家後,果然如紀母所料,紀家和盛家之間僅剩那點生意立即斷了,本來紀家就一直在吃老本,要不是盛家這十年在分生意給紀家,紀家這才每年能賺點錢供紀父紀母大手腳花費,現在沒了財源,但也沒說到破産的地步,節省點用,至少生活水平比大部分人都高,但是紀父紀母早就養成了大手大腳花費的習慣,這下一下子被束了手腳,沒了錢花,心裏憋屈死了。
紀父還好,至少只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而紀母就不同了,心裏有氣,像是故意要和紀棠作對一樣,第二天吃午飯的時候,飯桌上全是素菜,零星的一點葷只是肉沫。
紀棠看到了,什麽話都沒說,默默坐下來拿起碗吃飯,而紀母邊吃飯邊佯裝着樣子埋怨道:“以後家裏要省吃儉用噢...大家都吃素菜吧,肉不用吃了,現在家裏不能賺錢了,只能這樣了...說不定以後傭人都請不起,都自己洗衣服....”
好好一頓飯被紀母這樣一弄,氣氛異常尴尬,紀父聽了紀母的話,心情也不好,反而是紀棠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一口菜一口飯,機械地吃完,然後站起來說自己吃好了,轉身将碗筷拿到廚房自己洗了,就自己上樓了。
紀母本想刺一刺紀棠,但紀棠一點反應也沒,還被紀棠最後自己洗了碗給哽回去了頓時心裏的怒氣直往上湧,剛想開口喊住紀棠,但被紀父扯了扯袖子給打斷了。
紀母平時雖然要保養,不會每盤大魚大肉,但至少也是葷素搭配,豐盛美味,現在桌子上全是綠油油的清炒蔬菜,自己也吃不下,但是紀母至少不能自己拆自己臺,把筷子一放,不說自己本身吃不下,而是怪罪紀棠把自己氣飽了,不想吃了,轉頭就讓傭人給自己煮茶來,自己出了廚房。
紀父肚子餓,但被自己妻子搞了這桌子自己也不喜歡吃的寡淡的素菜,也不敢反抗,最後只得嘆着氣,草草梗着脖子扒了一小碗飯就走了。
因為紀棠除了吃飯平時也不下樓,紀母一連幾天讓人準備素菜,不知道紀棠還吃不吃得下去,反正每次都是面無表情下樓,然後拿起碗筷就開始吃飯,無論中途紀母說什麽,紀棠一概當沒聽到,吃完後自己洗了碗,最後上樓。
但紀父是實在熬不下了,年紀大了平時很愛吃葷菜,一連幾天不見油水的素菜讓紀父臉色都如這素菜一樣了。
終于,紀父爆發了。
把筷子一放,低聲對着還在埋怨紀棠的紀母吼了句:“夠了!”
紀母話被打斷,一愣,沒反應過來。
“我們家裏還沒到這樣子好吧,你這一天天的給誰看,你看他理你嗎?反正我是吃不下了,你再這樣搞你自己全部吃完,誰吩咐弄的誰吃!我看你吃不吃得下!”
紀父吼完,就去吩咐傭人給自己重新煮碗牛肉面,然後到沙發上看報紙去了。
紀母臉色變了又變,紅了青了白了黑了,最後看着桌子上的菜,惱怒地扯了扯袖子,招呼人來把菜撤了下去,順便也給自己煮碗牛肉面吃。
這場鬧劇最後無疾而終了,紀家暫且恢複了平靜。
那邊醫院裏,盛夏的朋友來看盛夏了。
幾人提了水果籃進來,先是圍着盛夏吊起的腿轉了幾圈,嘴裏還啧啧作響。
“滾!”盛夏看這幾個損友的樣子就哭笑不得,笑罵道。
“哎,我們好不容易來看看你,還帶着水果籃來,怎麽一放下東西就叫我們走呢?!”其中一人滿臉惋惜但其實全是笑意地打趣道。
其他幾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高承允!”盛夏才不上這個當,喊着帶頭起哄的這個男生的名字,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藏着什麽心思,還不是來看我杵着拐的樣子!”
盛夏笑罵完,幾個男生都笑了起來。
護工進來給幾人搬了椅子,倒了水就出去了。
高承允環顧了一圈,又見自己好友精神狀态還不錯,不禁感嘆一聲,“還好你沒事,你不知道我聽我爸說你出了車禍,還送了急救室,把我吓一跳!我本來想早點來看你,但我爸沒讓,說你正是休養的時候,人多了對修養不好,等你好一些了再去,這不,聽你狀态好多了,我們就急忙敢來看你了。”
聽了好朋友的話,盛夏心裏暖暖的,真誠地向好朋友們表示感謝。
原本冷清清的病房因為幾個男孩子變得熱鬧起來,盛夏雖然修養得不錯,但是一個人待在病房裏,跟護工也沒什麽共同話題,腿還在打石膏,所以能下床走動的不多,這段時間待在床上快要發黴了,好朋友的到來着實讓盛夏特別高興。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給盛夏講學校裏發生的事,還跟盛夏吐槽最近搞了考試,老師把題目出得特別難,自己回家又被爸爸打了一頓,還說羨慕盛夏現在那麽長一段時間不用上學,沒有盛夏這個好學生在,老師課上發脾氣次數都多了,好希望盛夏趕緊好起來能快點去上學。
盛夏被好朋友說得逗笑了,指着對方道:“你是想念我把作業給你抄的日子叭!”
19、019
◎ 衆人大笑起來。
盛夏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幾個小男孩嘴巴快,沒一會兒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了,笑……◎
衆人大笑起來。
盛夏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幾個小男孩嘴巴快,沒一會兒把想說的事情說完了,笑鬧過後也沒什麽話要講了,便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打游戲,還是和朋友一起打游戲快樂些,盛夏一個人在病房裏沒意思,打游戲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打,幾個朋友都在上學,現在不一樣了,都聚在一起,玩起來更有意思。
幾盤下來中途休息的時候,盛夏見高承允看了自己幾眼,似乎有話要對盛夏講,盛夏便借口緩一緩讓其他幾人先玩。
高承允将自己椅子往盛夏病床前拉了拉,湊近點,道:“你知道盛涵最近怎麽了麽?”
聽到自己讨厭人的名字,盛夏嘴邊的微笑收斂了些,心裏明白自己好朋友專門提到盛涵肯定是有什麽事,便開口詢問:“他怎麽了?”
高承允壓下聲音說:“前段時間老有個女人來學校門口看盛涵,盛涵跟她關系很好的樣子,後來我躲遠了聽,聽盛涵叫那個女人媽媽...我就感到奇怪,不是盛涵跟你是親兄弟都是你爸爸生的麽?後來我就打聽了一下,那女人前幾天已經住進了盛家...”
高承允說完,擡頭看了看盛夏的臉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然後...我等會兒要說的事,你聽了別生氣啊...”
盛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點點頭,“你繼續說。”
高承允吞了吞口水,小心撇了眼盛涵,繼續說道:“然後我又知道了你爸爸前幾天離開了盛家回到了紀家。”
盛夏臉色頓時不好了。
高承允連忙安慰盛涵,“你別急,你爸爸離開這事沒什麽人知道,還是我打聽出來才知道的,現在傳得更多的是盛涵有個媽媽,不是你爸爸生的,不過也沒有傳得沸沸揚揚,我估計恐怕盛家也怕醜事外傳吧,應該有意壓下來了,不然這種事不肯能一點水花都沒有...”
盛夏深呼吸幾口氣,想到沒有自己在身邊,爸爸恐怕遭受了多少屈辱,一時有些痛恨自己完全幫不上忙,但又有點傷心,爸爸為什麽都瞞着自己,還是今天朋友來看自己,自己才知道。
不過心裏情緒複雜,盛涵也不能在好朋友面前表現出來,這确實是自己家事,好朋友雖然是好心,但畢竟是外人,家裏的私事不方便多說。
“我知道了,謝謝承允你告訴我。”盛涵笑了笑。
見盛夏臉色還好,高承允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安慰了幾句,“你別傷心,到時候和你爸爸多聊聊,有什麽事還有我們...”高承允轉頭看了看旁邊,幾個人都在低頭玩游戲,根本呢管這邊,高承允立馬改了口,“還有我呢...”
“嗯嗯。”盛涵忍不住笑了。
好朋友走了後,盛夏臉上的笑容立即沒了,皺着眉頭,想了會兒,忍不住調出爸爸的電話。
但是臨到按撥通鍵的時候,又停住了手。
盛夏咬着唇,糾結半天,還是覺得這麽莽撞打過去不好,自己想當面和爸爸好好開成公布地聊一聊。
雖然自己才十歲,但不希望爸爸把自己當小孩子,也希望自己能幫爸爸份一份負擔。
到第二天紀棠來看盛夏。
盛夏接過爸爸遞過來的水,慢吞吞喝了口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