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是撒嬌

江氏大廈,江尤皖靠坐在老板椅上,面對着巨大的落地窗,銀絲框眼睛被遺棄在了桌上,她緊閉着雙眼,揉着眉心,疲憊不堪。

那件事在網上瘋傳,什麽瘋言瘋語言都有,江尤皖做了一系列澄清處理,穩住輿論和江氏是一個目的,最重要的,還是絕對不能讓小瑾看到。

現在的小瑾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她要先入為主的,占據她全部的信任。

林秘書抱着文件敲門進來,彙報:“江總,查到了,是蘇總。”

江尤皖揉眉的指節一頓,睜開雙眸,一雙瞳孔黑深得可怕,她微微蹙眉,林秘書便打了個寒顫。

人憤怒的時候信息素是藏不住的,以此來威懾敵人,發洩自己的情緒。

omega的信息素一般是柔和軟弱可欺的,生氣的時候也沒什麽威懾力,可江尤皖卻不同。

林秘書是個alpha,按理來說omega的信息素對她應該毫無傷害,此刻卻被江尤皖逼得雙腿發軟,只想本能的逃離這個辦公室。

omega居然也可以這麽強大,林秘書不禁想,恐怕沒有哪個alpha可以駕馭得了她。

“蘇義?”

林秘書忍着不适,點頭:“确實是蘇總。”

“那場事故是十有八九是蘇總派人做的,在吊燈上做了手腳,等着二小姐到那個位置就出手,幸好二小姐命大......”

幸好二小姐命大。

這句話直直的戳進江尤皖的心髒。

心疼得無法呼吸,恨意無限擴大。

醫院病房門口一直有江尤皖的親信守着,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都了如指掌,剛下到停車場,就接到的保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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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個女孩鬧事,不依不饒的要去看江瑾伊。

江尤皖挂掉電話,開車的速度比以往都快。

許安在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镖面前顯得格外嬌小,她憤怒的朝兩個保镖吼:“我是江瑾伊、江二小姐的朋友,你們快點放我進去,我要确認她現在的情況,不然我可報警了。”

“我可報警了!”

無論許安怎麽強調吓唬,兩個保安就是不為所動,像兩座雕像。

天知道許安有多着急,她前腳剛回家後腳江瑾伊就出事了,出事不久前還出了這樣的事,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被江尤皖蓄意報複。

許安想了幾個晚上,敵不過擔心江瑾伊,還是查到了她的醫院,結果被這兩尊大佛攔在門外。

許安氣急敗壞,雙手叉腰:“艹,你們這算什麽,連朋友探望都不許探望嗎?”

保镖不予理會,許安一直罵,但是病房隔音好,江瑾伊不會聽見,她罵得沒力氣了,就候在門口,不一會,不遠處走廊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怎麽了?”

許安一愣,伴随着走廊高跟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手腳都在漸漸變冷。

這個聲音她記得,是江尤皖。

“許小姐。”江尤皖停在她不遠,保持着距離,許安略顯僵硬的轉過身去看她,咽了咽口水。

江尤皖面無表情,看不出息怒,但足以讓人心生懼怕。

特別是她身上的信息素,是極具壓迫感的曼陀羅花香。

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的手裏提着一個與她氣質格格不入的草莓蛋糕。

這女的好恐怖……

天知道許安有多怕她,要知道,她可是是宴會上那出好戲的主謀,要是江尤皖知道,非把她活剝了不可。

許安尬笑了一下:“江、江姐姐.....”

江尤皖回了她一個溫婉可親的微笑,“許小姐還記得我。”

江尤皖笑得毫無破綻,要不是許安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還真差點就被她此刻溫柔的假象給迷惑到了。

“當然記得啊,我以前經常去找小瑾玩,你都在。”許安指了指病房門口,笑笑說:“我聽說小瑾生病了,所以想來看看她。”

許安做來了個央求的表情:“我很擔心她。”

江尤皖微笑道:“不用了。”

“小瑾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現在應該還在睡覺,我會把她照顧好,就不勞許小姐費心了。”江尤皖最後笑了一下,轉身要往病房去。

許安皺眉,下意識就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江姐姐——”

江尤皖身子一頓,回眸看了她一眼,那雙瞳孔漆黑得可怕,許安一愣,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大腦。

她愣愣地趕緊把手收回。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抓得又急又用力,美甲把江尤皖的皮膚給刮到了,此刻白嫩的皮膚正泛紅,痕跡很明顯。

艹!許安在心裏暗罵自己一聲。

“對、對不起……”

江尤皖收回目光,轉身往病房去,保镖幫她打開了房門,許安趁房門打開沖裏面喊道:“江——唔!”

保镖把人扛了出去。

進到病房,嗅到那股甜軟的風信子花香,江尤皖緊繃着的身體這才得到緩解。

不知道是不是被動靜吵醒,病床上躺着的人動了動身子,然後睜開眼睛,從床上撐坐了起來。

江尤皖心跳驀地加速,一直到對上江瑾伊那雙懵懂純潔的眸子,懸着的心才放下。

小瑾還沒有恢複記憶。

“醒了?”

“嗯~”江瑾伊揉了揉眼睛,無意識地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嘤咛。

“好吵……”她被吵醒了,起床氣上來,生氣地皺了皺眉頭。

江尤皖坐到床沿,把草莓蛋糕放在床頭櫃,“還難不難受?頭還疼嗎?”

“難受。”江瑾伊對她毫無防備,像小貓收起利爪露出軟墊,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她,軟軟的抱怨:“這裏的床一點也不軟。”

剛睡醒,江瑾伊聲音是嗲的,綿綿軟軟,怎麽聽都像是在撒嬌,“剛才好吵,把我吵醒了……”

“剛才有個精神科的病人跑過來了,亂喊亂叫,不過沒關系,已經被我趕走了。”江尤皖解釋道。

精神病?

江瑾伊皺起眉頭,嫌棄咕哝道:“這個醫院好不靠譜,病人可以亂跑,床一也不軟,太硬了,這個被子蓋着也不舒服,連空氣都是難聞的。”

“想回家……”再住下去她一定會很難受的。

江尤皖嘴角微勾,真的是熟悉的小瑾啊。

小瑾從小就嬌生慣養,身子嬌貴,性子也嬌貴,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被人呵護着,就像養在溫室的嬌花。真不知道,她這幾年自己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

她不禁想擡手揉揉江瑾伊的腦袋,又掐着忍住了,轉而僵硬地幫她掩了掩被子。

不能這麽反常,會把小瑾給吓到的。

“因為事發突然,就把小瑾送來了最近的醫院,晚點就把小瑾送去最好的醫院,嗯?”

江瑾伊的視線随着她的動作下垂,看到她有明顯抓痕的手臂,擔心問:“剛才那個精神病人襲擊你了?”

江尤皖一怔,慢半拍的明白江瑾伊在說什麽,抿唇點點頭,眼裏含着瞧不見的笑意,“嗯啊,她有點兇……”

江瑾伊聲音軟下去了些,問她:“疼嗎?”

江尤皖輕聲說:“有點。”

江尤皖故作出可憐的樣子,江瑾伊默了默,輕輕握着她的手腕,低頭她皮膚泛紅的地方呼氣。

“呼呼……就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安:滿頭黑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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