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背德感
季小琴沒有回酒店,她的身影出現在一家路邊攤前,簡陋的木桌前擺着幾瓶啤酒,她嘗試喝了一口,被辣得皺緊了眉頭,也不知道是酒把眼淚逼出來了,還是本來就想流眼淚。
她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自己的反應這麽大,很傷心,很想哭,心裏空落落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心裏僅存的那麽點幻想被江尤皖連根拔起。
明明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卻好像徹底失戀了。
季小琴垂着眼,拿着桌上的啤酒,仰頭剛想喝,被一只骨感白皙的手給按住,壓了下去。
季小琴眨眨眼,擡頭看去,一張妖豔的臉映入眼簾。
是、是溫小姐。
溫野看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禁失笑,“小朋友,知不知道omega一個人在外面喝酒很危險。”
季小琴擡手抹了把眼淚,“溫小姐,你、你怎麽會在這?”
“保護你啊。”溫野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偏頭下巴揚了揚,指向離她們不遠正在原地轉圈時不時瞥向這邊的小混混,“說了哦,小omega一個人喝酒會很危險。”
季小琴看到小混混吓了一跳,忙道:“謝謝溫小姐。”
“不用謝。”溫野提議,“我送你回酒店怎麽樣?”
季小琴有些惶恐,連忙搖頭,“不、不用了!”
可溫野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很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說:“還是我送你吧,不然你出了什麽事情我也過意不去,走吧。”
溫野的嗓音很溫柔,一點強迫的意思也沒有,全是關心,不會讓季小琴覺得難受,她本就不怎麽會拒絕別人,自然而然的被溫野牽着走了。
溫野的車就停在附近的路邊,一輛很耀眼的紅色法拉利,兩人坐進去,封閉的空間,裏彌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是很溫柔的味道,溫野是個alpha。
季小琴被alpha的信息素弄得有些迷糊,隐隐約約的覺得後頸有點燙,溫野突然湊過去,季小琴吓了一跳,溫野嗓音有點沉:“要系安全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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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自己系好,只覺得身體也接連着燙了起來,“我、我自己可以......”
安全帶系好了,溫野卻并沒有撤開身,而是含笑看着她,季小琴臉皮薄,加上身體異樣的反應,很快被她看紅了臉,別過臉去。
“溫小姐,你、你幹什麽?”一下子,音調都變了。
溫野笑了笑,“你很好看啊......”
很好看......?
季小琴沒組織好語言回她,溫野又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要到發晴期了?”
發晴期?
季小琴猛地睜圓了眼,她才想起來,自己确實是在發晴期,雖然前昨天打過抑制劑,但是抑制劑一般也就能維持兩三天,在酒精的催發下作用的時效會更短.......
說曹操曹操到,這樣想着,身體的反應愈發強烈,再擡眸時,她已經紅了眼眶,霧氣氤氲的眼中蘊含着最原始的渴.望,被她極力壓制着,她顫聲問:“溫小姐,請問你有抑制劑嗎?”
溫野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沒有抑制劑啊,但是,我可以幫你。”
幫......?
“你好可愛,你知道嗎?”
不等季小琴反應,溫野掐住她的下巴,輕吻了上去。
季小琴眼睛睜圓,下意識想用手推她,雙手卻被擒住,軟得沒辦法掙紮。
可在溫野循序漸進的攻擊下,她漸漸的軟了下去,不再掙紮。
......
“艹,真不知道跑哪去了,看着弱不禁風,怎麽跑這麽快?”許安滿頭大汗,一手撐着牆,一手撥了撥自己亂掉的粉紅色劉海,嘴裏碎碎罵着,緩了一會再次擡起眼,不經意的瞟向路邊,驀地瞪大了眼睛,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到了。
季小琴居然坐在溫野的車裏跟溫野接吻?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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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溫暖的陽光一縷一縷的透過落地窗灑在大床的一邊,江瑾伊的床不小,是一米八的,很寬,可是兩個人睡,卻只占了一丁點,陽光可以照到的那一丁點。
兩具身軀互相貼着,薄薄的被子松松垮垮的蓋在兩人腰下,江瑾伊的手臂搭在江尤皖的細腰上,姿勢像極了把她攬在自己懷裏,不一會,江尤皖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她恬靜的睡顏,乖得沒有一點攻擊性。
是個嬌弱的omega。
想來,她們兩個都是omega,不可以标記與被标記,只可以用信息素互相安撫,但并不妨礙她們兩個在一起。
無論怎麽樣,無論她是誰,她都想要和她在一起。
沒人能阻止。
江尤皖看着江尤皖的睡顏,不禁罪惡的聯想到,以後小瑾發晴了,會怎樣渴求着自己?
此時此刻,小瑾還全心全意的覺得自己是她的姐姐,卻不知道,姐姐盯着她在想這些龌龊的東西。
江尤皖突然覺得好有背德感。
其實,五年前剛來江家那會,她就已經對她做過姐妹之間不應該做的事情了。
五年前。
江瑾伊徹底退了燒,頭不暈不沉了,身體也輕松了許多,撐起身來靠坐在床上,打開手機看了眼,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睡了十幾個小時。
記憶蘇醒,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咬着後槽牙掀開被子,怒氣沖沖的要去找人算賬。
為什麽她總是在江尤皖面前丢人?一次、兩次......
江瑾伊覺得自己很定是丢人丢多了,在江尤皖面前的威信已經失去,她以為自己很好欺負才敢這麽嚣張,居然嚣張到掐着她的臉給她灌藥!
太丢人了!
另一邊。
溫熱的水噴灑到了到身上,江尤皖仰着天鵝頸,身體肌肉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舒适,溫暖......
她很少有能這麽享受的時候,夏天能洗熱水澡。
就算是冬天的都少有的東西。
她卻不貪婪,只是認真的擦拭着每一寸衣服,用沐浴露塗抹,浴室的玻璃起了一層霧氣,彌漫着一股濃郁的玫瑰花。
不久,水聲停止。
江尤皖用毛巾将身子擦拭幹淨,拿起要換的衣服準備穿上,突然“咔嚓”一聲,浴室的門鎖從外面被打開,江尤皖一驚,立刻轉過身去。
同一時間,江瑾伊進來順手将浴室的燈打開,沐浴露的花香瞬間充斥鼻息,擡眸,便看到了眼前這樣一幕。
眼前淋浴間玻璃上滿是水霧,朦朦胧胧間站着一個長發及腰,身姿曼妙的女人。
昏黃的燈光下浴室裏彌漫着迷蒙的水霧,女人的身體在眼中展現得模糊,潔白的天鵝頸,圓潤的肩頭,盈盈一握的腰肢,沒有一絲贅肉,濕發散落,半遮半掩的遮住了身體,有種欲說還休的誘惑。
美人沐浴,風情萬種。
猶如畫中才會出現的藝術品。
一幅完美的,足以滿足她所有幻想的完美畫作。
江瑾伊大腦一片空白,手上提着的灑水壺掉在了地板上,她做不出反應,呆愣住了。
或者說,被迷住了。
江尤皖背對着她,看不清神情,只聽見她壓着嗓子隐忍着斥道:“你出去!”
江瑾伊如被點醒,立即閉上眼睛,馬上轉身關上門跑了出去,臉蛋漲紅,呼吸變得不正常,不規律,心跳也完全亂了.....
不止是臉上,脖子也紅了,耳根更紅,要滴出水一般。
為什麽江尤皖洗澡不開燈?
為什麽洗澡都沒有聲音?
她輕拍着自己紅透了的臉,理所應當的把責任都推給了江尤皖。
房子裏開着空調,可是江瑾伊身體絲毫沒有要降溫的意思,過了三分鐘,臉還是紅的,怎麽拍都沒用。
又過了一會,察覺到浴室的門鎖被扭開,應該是江尤皖洗完澡要出來了,她心莫名的很慌,站起身來跑進了院子裏吹冷風。
晚風微燥,月色迷人,天空閃爍着點點星星,月亮是圓的。
她這才想起來,她原本是想去浴室裏接點水噴花的,水沒接到,灑水壺也掉在了浴室裏。
這也太丢人了!
她哪裏還意思回去拿,蹲在幾盆花前,還時不時拍打自己的臉蛋降溫。
難以自控的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回過神來又會對自己剛才的聯想無比羞憤。
一直罵罵咧咧的,以至于有人靠近她她都沒發現。
“江小姐......”一聲很輕的很好聽的呼喚打破了沉寂,打斷了她的羞于見人的思緒。
江瑾伊背脊一僵,轉頭看去,正是江尤皖站在她的身後。
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一件T恤和寬松的長褲,還很濕的長發散落着,被風吹得微微飄動。
她就這樣站在月光下,太暗了,看不太清,唯一能确認的就是她很好看。
她的雙眸永遠輕輕的合着,宛如月亮裏的神仙那樣柔美,一瞬間,江瑾伊以為她是從月光下來的某個神祇。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為自己的晃神感到羞恥,咕哝問她:“你、你出來幹什麽?”
江尤皖提了提自己手中的噴水壺,遞出去,說:“江小姐落下的。”
江瑾伊微楞,表情有點囧,伸手一把接過,發現有點重,江尤皖已經幫她接好水了。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江瑾伊的臉還是一熱一熱的,別扭得很,江尤皖卻面色冷靜,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看光的是她江瑾伊。
“你洗澡幹嘛不開燈啊?”她嬌兇的抱怨,不難看出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
江尤皖沉默了一會,笑了一下,這一下笑得有些勉強和苦澀:“因為我看不到,開不開燈都是一樣的。”
“對不起江小姐,是我的錯,下一我會開的,不讓江小姐……困擾。”
她又變得很懂事,把所有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好像不久前在江瑾伊房間裏威逼利誘江瑾伊吃藥的不是她。
可江瑾伊并沒有從中獲取那些爽感,甚至覺得心裏堵得慌,說不出來的,悶悶的感覺。
“你頭發都沒有吹幹,快回去吹頭發,不然着涼生病了,我又要幫你請醫生。”
意思很明顯了,讓她快點走。
江尤皖挑了挑眉。
現在是一年四季中最熱的七月。
其實她沒有感覺冷的,但被眼前的女孩這麽一說,突然好想感覺确實有一點冷了。
“謝謝小姐關心我。”她啓唇緩緩說道,“晚上風大,小姐身嬌體弱不禁吹,也快回屋裏去吧。”
江瑾伊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才沒有很不禁吹。”
江尤皖沒了要走的意思。
“小姐才剛難受完,又生病了,可又要吃藥了。”說完,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剛好能被江瑾伊捕捉到,她一愣,瞬間就羞了,惱羞成怒。
江瑾伊咬牙切齒生氣的走到她跟前,離她就不到兩拳的距離,質問她:“江尤皖,你肯定覺得我很好欺負,對不對?”
江尤皖皺眉,話裏帶了點恰到好處的委屈:“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
江瑾伊張了張唇,腦子飛速運轉,“就、就你掐着我的臉非逼着我吃藥,還威脅我,這還不是欺負我嗎?”
江尤皖沉默了一會,也不解釋,就着一股委屈的調子,“如果小姐認定了我在欺負你,小姐怎麽讨回來都可以。”
怎麽讨回來?
江瑾伊開始想。
讓她學狗叫還是學狗爬?還是在她臉上把她畫成大花貓,醜八怪、或者說直接讓她滾出去.......但這着些想法都在江瑾伊無意中瞟到她左手掌上的傷口事一就瓦解了。
她眼波一動,伸手抓住江尤皖的手臂,江尤皖身體一僵,乖順的順着她的動作。
江瑾伊盯着傷口看,她隐約記得今天白天的時候這裏被她打出血了......
太黑了,看不清。
“好冷,我們先回去好不好?”伴着微風,江尤皖的聲音飄着拂過江瑾伊的耳廓。
“是有點冷。”江瑾伊小聲說。
炎炎夏夜,就連風都是微燥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別墅裏,這回江瑾伊能看清,她手掌上的傷口還是有些血肉模糊剛才洗澡的時候,可能沾到了點水。
“笨蛋。”
江尤皖:“……?”
江瑾伊:“傷口不能碰水的,你不知道嗎?笨蛋。”
“也不懂找傭人幫你把傷口包住,要是感染了我就把你扔去醫院,讓你自己一個人呆那。”
“告訴你,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可是很難受的。”她吓唬她。
江尤皖微怔,嘴角淺淺的勾起笑,乖順地:“我有點笨,下次不會讓傷口碰到水了,江小姐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
其實,江尤皖比江瑾伊更懂被扔在醫院的痛苦。
江瑾伊突然靈光一閃,壞笑用威脅的語氣對她說:“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到醫院去。”
又找到了一個新的懲罰方式。
江尤皖:“嗯……”
江瑾伊去找來了醫藥箱,其實她對傷口、流血之類的字眼和畫面都十分懼怕,不适的皺起眉頭,抖着手在江尤皖手掌上抹着藥,以往嫌棄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江尤皖乖乖的把自己交給她搞弄,也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太過聖潔,一點肮髒也不曾沾染,江尤皖對她的觸碰一點也不反感。
鼻息間淡淡的風信子花香格外令人舒适,一開始是心悸,習慣了,就舒适了。
手掌又被包紮好,應該明後天傷口就能結痂了。
整整潔潔,白白淨淨的繃帶纏在江尤皖本就白皙漂亮的手掌上,增添了一絲別樣的美感。
“順眼多了。”
江瑾伊可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總覺得便宜她了,但是想到這個人是為了她的花才受傷的,又覺得沒那麽別扭了。
江瑾伊松開她的手站起身準備走開,江尤皖反手将她拉住,并沒有直接拉她的手,而是扯上了她的衣袖。
江瑾伊回眸一看,“幹什麽?”
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江尤皖仰頭看她,雙眼閉着,卻有種要索吻的感覺。
“小姐在找模特嗎?是什麽樣的模特?”她粉嫩唇瓣一張一合,無厘頭的問了這個問題。
江瑾伊沒反應過來,她又問:“是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
江瑾伊不解,“幹嘛?”
“小姐剛才在浴室,看了我的——”
“身體”這兩個字江尤皖還沒吐出口,江瑾伊立即打斷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誰看你的身體了?剛才只是意外,根本沒有看清,根本沒看清!”
江瑾伊的臉又熱了,局促的別過眼去。
沒看清?
“這樣……”江尤皖緩緩的擡起手,覆在自己的領子下,解扣子。
江瑾伊聽到動靜,掀眸看了眼,眼睛瞬間睜圓,被她吓到了,趕緊按住在解扣子的手,“流、流氓!”
流氓?
江尤皖似乎笑了笑,好像是羞怯,“小姐不是說沒看清麽?我想讓小姐看清楚些。”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小瑾:流氓!
以後的小瑾:姐姐不要穿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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