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吃掉姐姐

可是安慰根本沒有用,甚至江尤皖越安慰江瑾伊就哭得越厲害,捂着臉不讓她看自己。

信息素愈發兇猛,江尤皖根本就招架不住,她發現自己對分化成alpha後小瑾的信息素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誰能想到呢?在外人眼裏清冷優雅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精英,此時此刻在鬼屋裏,要被自己的妹妹誘引得當場發晴。

外面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內裏卻已經泛濫成災了。

江尤皖面頰泛紅,唇瓣微張,一雙魅惑的眼中藏着情谷欠。

她看了眼吊下來的鬼,暫時沒有讓別人圍觀的興趣,有些遺憾。溫柔說沒用,她便強勢了起來,掐住江瑾伊的下巴,語氣冰冷:“閉嘴,不許哭了。”

江瑾伊一怔,江尤皖居然這麽兇她,她更委屈了,但真的不敢哭了,委委屈屈的看着江尤皖,時不時抽噎一聲,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還在不停往下流。

不能哭了,姐姐都心煩了。

江尤皖以為她是被吓成這樣的,無奈又好笑,貼在她身上幫她抹眼淚,取笑道:“小瑾這麽聰明,不知道他們都是假的嗎?姐姐都來了,還怕什麽?”

江瑾伊不啃聲,她現在對鬼屋已經完全不怕了,就是覺得很丢人,丢人丢到家了!

她偏過頭去,不給江尤皖碰她的臉,語氣有點不好,“你怎麽在這?”

江尤皖臉色愈發的紅,微喘着回答她的問話,“這家游樂場是我們家的......”

江尤皖身體軟若無骨,嗔她,用命令的語氣:“不要哭了,快點抱姐姐出去。”

江瑾伊這才發現她的體溫高得吓人,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自己身上,身體像水一樣軟,原本總是精明的眼神變得迷離妩媚,分明是發晴了.......

江瑾伊下颚繃緊,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慌亂的別過眼去顫抖着睫毛不敢再看。

“你、你怎麽發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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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問?”江尤皖柔媚的嗓音中帶着嗔意,“都是因為你這個小混蛋。”

江瑾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動,信息素亂溢都不知道,趕緊受收了收。

現在才收,已經晚了,她的腰身已經死死的被江尤皖纏住,如同水蛇一般纏着不放,江尤皖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道:“好熱,快點把姐姐抱走,如果不想被姐姐吃掉的話......”

這個“吃掉”咬字又輕又暧昧,江瑾伊被她說得臉紅心跳,乖乖聽話的,很笨拙的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給抱了起來。

江尤皖并不重,江瑾伊原本是omega的時候都可以抱起來,現在當然也可以,江尤皖雙手纏着她的脖頸,把臉埋進她的頸窩,仗着自己發晴,又貼又吻,還輕輕的咬,江瑾伊一動脖子她就不滿意的輕哼,唇追着上來。

簡直就是狐貍精,要吃掉她的狐貍精。

江瑾伊頂着一張紅臉快速的往出口走,完全不怕鬼了,更怕江尤皖“吃掉”她。

都有女朋友了,怎麽還可以對妹妹說這種話!

鬼屋外,許安和季小琴就站着等,眼睜睜的看着江瑾伊把江尤皖抱了出來,她剛才哭得厲害,臉上還有淚痕,眼睛也是腫的,卻被一只妖精折磨得紅透了臉,妖精緊緊摟着她的脖子,死死的把她勾着,還時不時向外人投去妩媚又滿是占有欲的眼神。

有種說不出的張力。

“我靠。”許安楞楞的,瞥了眼旁邊站着的季小琴,只見她臉都紅了,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

江瑾伊從江尤皖西裝的口袋裏拿出車鑰匙,打開後座的門,抱着她把她放進去,沒想到,江尤皖根本不肯撒手,用力将江瑾伊一把拉進了車裏,還不忘用腳勾着車門關上,一瞬間,變成了只有她們兩個人的封閉空間。

江瑾伊睜大眼睛,如同進了盤絲洞那般,空氣裏還彌漫着十分濃郁的“迷情香”,omega的信息素争相恐後的挑起她對姐姐罪惡的谷欠望,她想起身逃出去,江尤皖用腿将她的腰身死死顫住,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江瑾伊眼神呆滞,被她迷得一時間望了掙紮,一直到江尤皖按着她的頭讓自己吻她,她的理智才慢半拍的從這有些強勢的溫柔鄉中掙紮出來,臉色紅得要自燃,“江、江尤皖,你幹什麽......”

江尤皖捧着她的臉,大拇指輕輕摸索着自己剛才吻過的唇,輕聲說:“怎麽辦?姐姐還是想吃掉你。”

還是要吃掉,江瑾伊慌張的搖頭,“不、不可以!”

“小瑾的臉好紅,比姐姐的還紅。”江尤皖格外喜歡看她為自己意亂情迷又奮力掙紮的樣子,更喜歡看她的理智一點一點為自己消散。

外面人來人往,江尤皖的手伸到她後頸處,手指輕輕按壓,弄得江瑾伊一激靈,

“嗚,你別......”

“別什麽?”

江瑾伊可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聲音顫抖,用乞求的聲音道:“江尤皖......”

一個alpha,居然被omega玩哭了,江尤皖見她可憐成這個樣子,一手繼續,另一手摸她的頭,用寵溺又性感的聲線:“這麽委屈啊,那給小瑾吃了姐姐,好不好?”

吃掉姐姐.......

江瑾伊身心皆是一顫。

大腦裏有個聲音在說,你聽,她在說,快點标記她,占有她!

不行,不行,不行.......

“不要.......”

江瑾伊哭着搖頭,她是真的哭了,眼神痛苦糾結着,江尤皖看出她的不對,愣神間江瑾伊按住她亂動的手,從她身上掙紮開來,傾身到駕駛座急忙地翻找了一通,找到抑制劑,拿起江尤皖的手臂,打進了她的身體裏。

在江尤皖逐漸變得清明的目光下,她打開車門,狼狽的逃了出去。

--

江瑾伊跑掉了,跑得特別遠,跑到沒有人的江邊蹲着,哭得滿臉淚痕,上氣不接下氣。

她讨厭自己的不争氣,差一點,差一點就把江尤皖給标記了。

怎麽可以,想想就罪惡感十足,江尤皖不清醒,差點被身為妹妹的自己給标記了,以後她要怎麽面對她的女朋友,自己以後又要怎麽面對她。

原本還沒那麽想哭的,這樣想,她就真的好想哭,江尤皖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以後江尤皖是不是也會像剛才那樣,勾着別人來标記她。

一想到那種場景江瑾伊就特別的難過,心裏無數遍的想逼江尤皖跟路鏡分手,說“我和路鏡你只能選一個”這種話。

如果真的說了,她有九成的把握江尤皖會選自己,但是這種話真的好幼稚,讓江尤皖為難,剝奪她追求幸福的權利,真的很幼稚。

這種偏執霸道的人,沒人會喜歡的。

江尤皖說得對,哪有妹妹會這麽黏姐姐,她要停止對江尤皖的喜歡,她要跟江尤皖保持距離,她要和她做回正常的姐妹。

可是、可是她真的很舍不得.......

江瑾伊突然覺得自己只剩一個人了,媽媽去世,姐姐遲早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誰能永遠陪着她,也沒有誰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屬于她。

這一刻,她就特別的想媽媽,特別想回到從前,回到從前她還沒有對江尤皖對歪心思的時候,回到媽媽還在的時候。

要是媽媽在的話就好了,要是媽媽在,她就永遠都不用長大,永遠都可以像以前那樣任性那樣驕縱,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心安理得的享受媽媽一切的好,她就永遠都是最幸福的小孩,才不會像現在這樣。

真的好難過。

.......

“江瑾伊!”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江瑾伊眨了眨紅腫的眼睛回頭看去,是許安和季小琴,她背最着她們,擡手抹了抹眼淚,低頭悶不吭聲。

“江瑾伊,你怎麽跑這來了?”許安着急的說:“你知道嗎?剛才有個路人跟我說一個嘴角和脖子上都是唇印的女孩在江邊哭,還以為是被強迫了傷心欲絕,差點幫你報警了!”

江瑾伊:“.......”

季小琴從包裏拿了包紙,抽出兩張遞給她,江瑾伊接過,故作淡定的擦臉。

許安看清她的臉,果然都是唇印,組織了一會語言:“是江尤皖強迫你?你不願意?”

剛才還把人從鬼屋裏抱出來呢。

江瑾伊垂着眼,也不遮遮掩掩了:“她發情期到了,意識不清醒,我不願意。”

許安不明白,連忙追問:“你為什麽不願意?你不是喜——”

江瑾伊果斷打斷她:“我不喜歡她。”

許安:“......我還沒說完呢。”她很顯然對這個回答持一點也不相信的态度。

“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打算喜歡她了,我們只是姐妹,多段時間我就會從家裏搬出去,小琴,你幫我找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離畫廊近點的地方,越快越好。”

——

只有搬家才不會每天和江尤皖生活在一起,被她無意識的勾引,對她産生那種肮髒的念頭。

等時間一久,她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喜歡江尤皖了。

但再此此前,江瑾伊還是想先跟她道個歉。

也許是不想那麽早面對,江瑾伊沒直接回江家,給江尤皖發了條消息:【姐姐,我和許安她們去吃完飯,會很晚回家。】

乖乖的叫了姐姐,可字裏行間就是有股說不出來的冷淡陌生。

把手機放到口袋,強迫自己不去看江尤皖有沒有回消息,跟許安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吃到一半,季小琴提出要去廁所,那間包間沒有關門,傳出來了熟悉的聲音,季小琴下意識往裏面看,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溫野。

溫野穿着一身長裙,有些局促窘迫的站在餐桌前,她面前的餐桌上坐着一個女孩,女孩被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抱着,并沒有看她,而是笑着對周圍的朋友說:

“你們覺不覺得溫姐姐很像一只狗啊,嗯,就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昨天我一個電話她就來了,居然還不長記性,今天也來了,做我的狗有那麽好玩嘛?”

說着,梁琪擡眸看了她一眼,笑得很輕蔑:“反正我覺得挺好玩的。”

周圍有其他聲音說:“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陪我們一起玩啊,剛才琪琪輸了好多酒都沒有喝,要不然讓你溫姐姐替你喝?”

“好啊,溫姐姐,幫我喝喝酒?”

溫野僵着身子沒有動,垂在裙邊的手攥成了拳頭,臉色很有些陰沉,在衆人的嘲笑聲中僵硬的轉身,一擡起眸子,就和季小琴對視上了。

對視的那一瞬間,溫野覺得無地自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那種無地自容,但這種感覺只存在了一順,她看清了季小琴的眼神,沒有嘲諷,沒有那種看她笑話的笑容,只是單純的驚訝,和一些道不明的,也許是“心疼”的情緒。

溫野眼神微滞着,季小琴珉了珉唇,很快轉身離開。

走到衛生間的時候她有些怕,給許安發了一條消息,果不其然,她出衛生間的時候,就看到了溫野在門口守着。

季小琴并不想嘲笑她,無視她想走掉,好在下一秒許安就出現,拍掉了溫野的手。

“你跟她簽了多少個月?”溫野笑問,似乎在跟季小琴比,誰更慘一點。

“我和小琴是朋友,我借錢幫她度過難關,怎麽,果然,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

--

晚上,江瑾伊回到了江家別墅,一樓沒有人,甚至沒有聲音,很寂靜,落寞。

江瑾伊上了二樓,在江尤皖房間門口停留了兩三秒,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坐着休息了一會,開始收拾行李。

她沒有關房間的門,聽到隔壁傳來動靜,是小魚從江尤皖的房間裏鑽出來了,跑到她面前,歪着頭,喵叫一聲,似乎在詢問她收拾行裏做什麽。

江瑾伊把小魚抱起來,不舍的摸着她的腦袋,“嗚……舍不得你。”

“喵~”

江瑾伊不會跟小魚說,她最舍不得的是江尤皖。

抱夠了小魚,江瑾伊從自己抽屜的文件袋裏翻出了一張銀行卡,放下小魚,往江尤皖房間去。

站在江尤皖房門口,她敲了一會沒人應,就輕輕的把門推開,一進去,就是一股特別濃郁的曼陀羅花香,浴室裏水聲淅淅瀝瀝,江尤皖正在浴室洗澡,江瑾伊莫名的心跳加速。

似乎是知道外面有人來了,水聲很快停止,莫越過了兩三分鐘,浴室的門被打開來,江尤皖接連着帶出來一股級為濃郁的曼陀羅花香。

江瑾伊的身體被這股信息素圍繞着,想到了今天白天時她在車裏的那畫面,臉紅心跳。

江尤皖剛洗完澡,此刻是素顏,卻不比化妝時要遜色,皮膚晶瑩剔透,微微泛着紅潤,身上只是穿了件睡裙,不是那種性感的睡裙了,是比較保守的長款睡裙。

多了分溫婉,但還是抵擋不住她的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她好美……

江瑾伊卻不敢多看,垂下了眼。

江尤皖看着她,眼裏不複之前常有的寵溺和笑意,是冷淡的,她啓唇冷聲問:“你幹什麽?”

其實有點料到的,但是她此刻淡漠的語氣還是如同一盆涼水一樣從江瑾伊頭上潑下,江瑾伊心一冷,有些無地自容的尴尬,攥緊手,低下頭,眼眶又有些酸了,她在心裏罵自己為什麽這麽脆弱,咬咬牙,擡起頭看她,“我要跟你道歉,對、對不起......”

她上挑的眼尾染浮起一層昏紅,眼中霧氣氤氲,江尤皖覺得,自己再用那種冷淡的語氣說一句話,她絕對會哭出來。

明明就是她的錯,一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那般。

“跟我倒什麽歉?”江尤皖移開視線不鹹不淡的說:“小瑾好像沒有做錯什麽。”

江瑾伊還是垂下眼不敢看她,原本甜膩的聲音也變得很沮喪:“對不起,我總會給你添麻煩,今天又給你添了麻煩。對不起,我這麽矯情這麽愛哭這麽黏人,總是纏着你,讓你照顧我哄我陪我,讓你把好多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你說得對,沒有哪個妹妹會像我一樣黏人的,我錯了,我知道我是一個很煩人的妹妹,一個很糟糕的alpha......”

說話的時候江瑾伊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卻抖得更厲害,說到後面,甚至開始哽咽。

江尤皖很顯然沒有想到她說的會是這些話,原本放松的心提了起來,視線重新移回她的臉上,沒吭聲,讓她繼續說。

“真讨厭,為什麽總是想哭,好好說話都控制不住,太沒用了.....”

江瑾伊小聲唾棄着自己,擡手抹了把眼淚,又繼續說:

“以後我要做一個大人,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依賴你了,你會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戀人,我知道你不嫌棄我,但我也不應該整天黏在你身邊,我也是一個大人了。”

江瑾伊劉海有些亂,鼻頭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全然是一只委屈的小狗。

說的話,用的語氣,也是她江大小姐從未有過的卑微。

怎麽會突然說這種話?江尤皖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江尤皖面上清清冷冷,心裏卻跟着酸疼起來,沒吭聲,垂在裙邊的手微微攥緊,看着她動了起來。

江瑾伊拿着手裏的卡,走到江尤皖跟前,根本不敢看江尤皖的眼睛,她害怕看到江尤皖眼裏如剛才一般冷漠的眼神,把銀行卡塞進她手裏,小聲說:“這裏是我所有的錢,應該有幾千萬,不知道能不能幫江氏,但是能幫一點是一點,密碼是我的生日,你拿去用......”

江尤皖底下頭,看着手裏被塞進的卡,江尤皖珉唇,江瑾伊閉了閉眼,腦子裏閃過許多她跟江尤皖在這棟房子生活的畫面,從江尤皖剛來,到現在,全都湧現,特別的舍不得,但是她知道她繼續呆下去的話,只會更加的舍不得。

下定決心一般,她睜開了眼睛,看着江尤皖腰間的系帶,她說:“我讓季小琴在外面幫我看了房子,過兩天我就搬走了,離畫廊近點,也方便,姐姐.....早點休息。”

說出這句話比她想的要容易許多,但是一說完,眼淚像不要錢那樣一直往外湧,根本就止不住,她不想讓江尤皖看到,轉身就往外跑。

“站住。”江尤皖立馬叫住她,語氣不容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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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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