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找狗崽子算賬
宋蘭本來就生了病，一直思念程意，病情加重，很快就去世了。
陳恩則遠離他鄉，最後成了走私販，葬身魚腹，屍骨無存。
所有讓程意不喜歡的，和他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就像程盡一樣。
想起宋蘭母子的下場，程盡用舌頭頂着腮幫子，心情一瞬間變得很糟糕。
他的結局可沒比宋蘭母子好到哪去。
***
樓下。
程意等程盡一走，筷子一撂，淚眼汪汪地開始給程父程母告狀。
“爸媽，盡哥還是不喜歡我。”
“怎麽會？他不是下面給你吃了嗎？”
程意臉色一僵，往桌子一趴，哭的肩膀一抖抖的。
“他根本就是故意整我，你嘗嘗他做的面，根本就不能吃。”
程父程母本來就對那碗看起來很惡心的面感到奇怪，聽程意一說，連忙嘗了一口，差點被那味道薰吐。
“那你剛才怎麽……”
程意故意哭得更大聲，打斷程父的話。
“我看我還是回宋家算了！嗚嗚……盡哥根本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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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急了，抱住程意，淚水琏琏，“你在說什麽混帳話！你存心要把你媽的心挖走啊。”
程父一臉怒容，“意意等着，我去找那狗崽子算帳。”
程盡正在換衣服，門板就從外面重重地推開，程父走進來，怒氣沖沖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讀書！辛辛苦苦十年就養出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嗎？！”
“意意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容不下他！”
“你要是不想在程家呆了！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程父一巴掌下來，程盡的臉就被扇腫了，白皙的臉頰上印着明顯的五指印，嘴角緩緩往下流着殷紅的血絲。
這個程意真是一刻也不忘記挑撥程父啊。
程盡眼冒金星，雙耳嗡鳴，有那麽一瞬間，他真想跑到樓下，将這一耳光的疼還給程意。
他用力将心中的憤怒咽下去，平靜地看着程父。
“爸，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是我做的飯不好吃，讓意意不高興了嗎？”
“對不起，如果真不好吃，我去樓下給意意重做。”
“不過他剛剛不是說很喜歡，很好吃嗎？”
小盡不是一個暴脾氣嗎？他打了他，他為什麽沒有大吼大叫？沒有甩門而出，反而這麽平靜地和他講道理。
這……這真是他的養子程盡嗎？
程父有一瞬間的愣，仿佛不認識面前的人。尤其是被那雙沉黑平靜的眸子望着，心裏隐隐露出點懊惱，不過想到程意的眼淚，轉瞬即逝。
“你給意意煮的是什麽鬼東西？！那麽難吃，你竟然還敢端給他，不是故意害他是什麽？”
程父承認問題出在那碗面上面。
程盡逼着自己眼眶一紅，難過地道：“對不起，爸，我……我沒有做過飯……意意說很好吃，很喜歡……我當了真。”
是啊。
意意剛才就說很好吃，很喜歡的。
程父一噎，“不會做飯你還有理了？意意說喜歡只是不想讓你難堪。”
程盡将腦袋壓得低低的，掩去眼中的嘲弄，“我……我以後都不做了，你讓意意別生氣……”
程盡的态度太好了，程父根本無話可說，又訓斥了兩句後，出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