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
緩過氣的程盡差點暈倒，完全不敢去看薄朔寒的臉，匆匆唱完最後兩句，連再見都沒說，拉開門就跑。
一直跑到住院樓外面，程盡停下腳步，拍着發燙的臉頰，咬牙切齒地罵系統。
“你下次再敢給我布置這種變态的任務，不用你動手，我立馬跳樓。”
系統機械地解釋道：“系統所發布的任務，皆都在……”
“趕緊閉嘴吧你。”
程盡不耐煩地打斷系統，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腹部。
剛才跑得太急，把胃給跑疼了。
系統立馬化身成為貼心的小棉襖，“宿主的這種情形叫做胃痙攣，休息休息，多喝熱水就可緩解。”
程盡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你懂得倒不少。”
系統，“盡職盡責地為宿主提供服務，是我必須應該做的。”
他怎麽忘記了，系統的主要任務就是監督他，走完書中所有的劇情。
程盡想起自己必須要面臨的最終結局，勾起的唇角拉平，剛剛冒出來的感動也不翼而飛。
他垂下眼睑，掩去心中突然冒出來的負面情緒，問系統，“我的結局有沒有可能改變？”
只要不死，哪怕落個殘疾他也可……可以的……
雖然已經感受到程盡低落的情緒，系統依舊不為所動，說出的話特別殘忍無情。
“原主程盡壞事做盡，結局的報應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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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程盡？
程盡不樂意了，追問道：“那我的呢？我和原主是兩個人。”
原主确實做了很多壞事，所以最後才會被另一個男主顧隽弄死。
如果他不去招惹程意，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可以不用死。
心裏剛一冒出這個想法，程盡的頭突然疼了起來，腦袋裏面好像有幾百根針在鑽。
疼……
好疼啊……
尖銳的疼痛讓他狼狽地蹲在地上，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腦袋，冷汗如溪水從額頭不停地落下。
他像被擱淺在岸上的魚，大口又無聲地喘息着，眼角被疼痛逼得發紅，慢慢沁出了淚珠。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疼痛驟停。程盡脫力般地坐在地上，昏黃的路燈下，他小臉煞白，幽黑的眸瞳裏染着猩紅。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
程意問系統，聲音因為疼痛帶着顫。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腦袋像是被錐子從裏面硬生生鑿破，連靈魂疼得都在打顫。
就連此刻，他的手還在不停地顫，渾身也微微發着抖，實在是剛才那種疼法，讓他怕得狠了。
系統的聲音在腦子裏響起，仿佛隔了幾個世紀般，那麽遙遠。
“奉勸宿主不要再有這樣危險的想法，這次只是一個輕微的懲罰。如果宿主不遵照書中劇情設定行事，将會被系統抹殺。”
在程盡剛剛醒來的時候，系統就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他當時糟心怎麽樣完成任務，并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道原來想一想，也會受到懲罰。
艹。
程盡低低地罵了聲，扶着燈杆站直身體，用手抹掉頭上的冷汗，只覺得身體虛得不像話。
“行。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