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擱這疊buff呢?

[所以說,為什麽非要去日本那個什麽咒術高專啊?]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消息映入眼簾。

解開後腦紮着的丸子放下頭發,夏油傑拿起手機敲字回複。

[好像因為某個人的出生,日本這邊的咒靈比別的地方強大許多,從前便建立起的咒術師學校得到了用武之處,得以發展壯大至此。]

[別的不說,自從我來到這裏,見到咒靈的頻率從每周遇到一個變成了天天見,一級咒靈更是像不要錢一樣,感覺寶可夢圖鑒很快就能刷滿了。]

還有一點,據說日本是夏油傑祖先的老家。

手機那頭沉默了片刻,才終于發過來一句話。

[那你注意安全,雖然那邊還沒有教會獵人,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在發現你的身份後,對你仍然保持友好。]

[我會注意的。]

夏油傑發過去這句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他整個人向後靠去,雙臂伸展,身體向下滑去的同時長舒一口氣。

他的師父諾艾,明明自己以前做事也不算特別謹慎,但對待其後輩的事卻格外的嚴謹。

來到島國後,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叮囑一番。

着實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窗外挂着皎潔的月亮,不是他曾經聽說過的赤色或者藍色,而是月白色渾身萦繞着霧氣。

夏油傑掃了眼窗外,視線挪動,看向被他放在桌上的報道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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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能夠入學咒術高專的憑證。

放松足夠後,夏油傑起身确認已經将全部的行李打包完成,将那份報道單塞進背包裏,洗漱後在酒店大床上早早入睡,準備明天起早前往那間坐落在山間的學校。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他的父母幫忙托朋友從島國這邊找到的咒術學校。

像每一個咒術師一樣,自出生起,夏油傑就看得到長相各式各樣的咒靈,他以為這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直到他牙牙學語能和父母溝通,才得知原來除了自己,家裏人都看不到樣貌詭異的咒靈。

但比較幸運的是,他并不像那些身處普通家庭的咒術師,因為家人朋友看不到咒靈而被送去進行心理治療。

夏油傑的家庭本身就不普通,他的親人朋友無一例外,都是吸血鬼。

宛若疊buff一般,他同時成為了吸血鬼和咒術師。

對此,他的父母不是很擔心,相反的他們覺得這是好運,這代表着夏油傑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這裏所說的吸血鬼并不是那種無法在陽光下生存,無差別攻擊人類的存在。

這裏提到的吸血鬼平常與普通人無異,他們也能夠在陽光下正常生活,沒有較為瘋魔的吸血沖突,甚至有些人比起血液,更加喜歡烤的香甜的小蛋糕。

只有吸血沖動爆發,無法控制自身行為的吸血鬼,才會無差別攻擊人類。

吸血鬼的存在最早能追溯到十九世紀,其主要存在于十九世紀的國外,日本顯少出現。

之前和夏油傑通過消息的師父諾艾,就是居住在巴黎,若不是夏油傑罕見的以吸血鬼之姿獲得了術式「咒靈操術」,也沒有必要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就讀東京高專。

之所以選擇東京高專,根本原因就是整個世界除了日本,咒靈都少的很。

別的地方,高等咒靈出現的概率約等于半年一度的大型活動,可能夏油傑他們這樣的吸血鬼出鏡率都比咒靈高。

咒靈數量多,等級高,只存在于日本這個怪圈中。

夏油傑聽人說過一嘴,說是由于咒術界禦三家的某家,出生了一個幾百年才得見一次的「六眼」,「六眼」等級過高,為了制約其中的平衡,相應的島國境內的咒靈也越來越強。

某種意義上說,自然界是平衡的。

夏油傑曾經扯着嘴角吐槽過這麽一句。

夏油傑起了個大早,下樓随便解決了早餐,上樓把自己的東西帶好,退了房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就踏上了前往咒術高專的道路。

由于師父本人的舍不得,夏油傑前往日本的時間一拖再拖,以至于他真正抵達時,已經是昨天晚上,來不及向高專的方向多走,只能出了機場就近選擇住宿,這樣導致了他現在必須走過特別長的一段路,才能去到目的地。

深知早高峰的擁堵,夏油傑選擇比早高峰更早一段時間,沿路坐車換乘的次數多到他已經記不清,因為高專坐落在偏遠的地區,公共交通無法到達之後,他只能斥巨資打了個車,司機将他送到高專山腳下時,他還正因為昂貴的打車費心頭滴血。

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就只有咒術師完成委托所能獲得的報酬了。

夏油傑從後備箱拉出自己的行李箱,緊了緊背部,呼出一口氣擡腳邁出步子。

眼前是一段上坡路,從學校坐落的位置來看也是在所難免,夏油傑走過第一節 上行的彎道,映入眼簾的是朱紅色的鳥居,鳥居與他現在的位置有一段距離,好消息是鳥居之後,是一段平坦的道路。

幸好他從前也有鍛煉的習慣,不至于因為這一段上行的道路而氣喘籲籲。

抵達鳥居之下,夏油傑歇了下腳,随後繼續前進。

夏油傑沒在這條路上走出多遠,就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來人看起來比自己略微高些,一頭銀白的頭發,蒼藍宛若天空一般的眼瞳,一張孩子氣十足的臉,以及一身看起來做工精細質地上等的和服。

好了,夏油傑确信他并不是接應的老師。

或許是和他一樣,前來報道的新生。

夏油傑決定先不去搭理,目前首要的目标,是進入高專,把他背上沉重的背包以及行李箱放到學生宿舍去。

夏油傑旁若無人,面無表情的向前走。

就在此時,白毛藍眼身穿和服的家夥,向道路的中央走了一步,左手叉腰右手擡起直指夏油傑,中氣十足的沖他喊道:“傑!這回又是什麽奇怪的設定?”

“你誰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

夏油傑一臉茫然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家夥。

“唔……”

喉嚨裏發出不可置信的嗚咽聲,攔路的家夥肉眼可見的頹廢,整個人沒了方才中氣十足的樣子,藍色的眼眸中幾乎泛起水霧,可憐兮兮的仿佛被人抛棄的小動物。

莫名的,夏油傑想起了他的師父養着的那只異色瞳的貓咪。

可惜的是,師父的那只貓咪總是不給他好臉色,幾乎不會看到貓瞳中映出水霧的樣子。

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夏油傑舒展了眉頭,內心柔軟了下來。

夏油傑拖着行李箱走到那人面前,擡起空着的左手,踮起腳尖朝着對方看起來柔軟好摸的頭頂伸去。

白發藍眼的大型貓咪注意到夏油傑的動作,主動側過腦袋往他的手掌心送去。

看到對方做出這樣的動作,夏油傑這才驚覺自己剛才準備做的,在還來得及挽救的時候,驀地收回了左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遲遲沒有等來溫柔的摸頭,大型貓咪茫然的轉過頭看向夏油傑。

直白的目光簡直是在質問夏油傑,為什麽不摸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求個收藏,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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