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是最後一次了
從餘靜靜房間出來。
景燦就看到了那個神情慵懶,斜倚在她房門上的男人。
她無視他,徑直開門走了進去。
雲浪亭毫不見外,跟了進去。
景燦給自己倒了杯靈泉水。
咕嚕喝了兩口之後才發現他已經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
他那一身矜貴的氣質硬是将沙發坐出了奢華感。
她沒好氣地問:“你剛為什麽不出手?”
明明這家夥早就趕到了,卻從始至終作壁上觀。
他的視線落在了桌上被她喝過的茶杯上。
“不是有你麽?”他理所當然地說:“不給客人倒杯水嗎?”
她聞言一滞,心想,她才是客人吧?
想歸想,她還是拿了個新杯子,倒了一杯稀釋過後的靈泉水遞給他。
他抿了一口,眉峰微挑,“你給小書喝的就是這種水吧?”
他只喝了一口就察覺到了異樣。
體內被消耗的異能瞬間恢複,身體輕盈了些許,就連疲憊感都消失了。
這種感覺跟之前吃到的烤魚有些相似,卻又更加純粹……
“沒錯。”她點點頭。
就算她矢口否認,以雲浪亭敏銳的感知力,他敢問出口,心裏幾乎就已經确定了。
“謝謝你。”他專注而認真地看着她,說道。
“謝什麽?我又不是因為你才幫小書的。”
“呃……”這丫頭噎死人不償命啊。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心頭的焦躁,說:“我是小書的哥哥,他因你而重獲新生,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真的不……”用呀。
“就這麽說定了。”
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站起身,邁着修長的腿,往門外走去。
景燦摸了摸下巴,沖他喊:“那就謝謝哥哥啦!”
哥哥……
哥……
雲浪亭差點因這個稱呼把自己給摔了個趔趄。
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腳步略顯倉皇。
如果細看,不難發現,他的耳朵尖染上了一絲緋紅。
始作俑者一臉茫然,在心裏問:“小白白,我剛才說錯什麽了嗎?”
“姐姐沒說錯呀。”白虎眼中閃過精光,說:“你跟小書是好朋友,小書的哥哥就是你哥哥,你喊他哥哥一點錯都沒有。”
鋼鐵直女點點頭。
就不明白他跑那麽快幹嘛?
……
餘樂樂嬌滴滴地倚靠在尚連城懷裏。
藕白的手圈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眼珠子轉了轉,嗓音透着絲絲誘惑:“尚少,你有沒在聽人家說話呀?”
“聽着呢。”他捏了捏她的水蛇腰,厚唇貼上她的小嘴。
“唔……尚少!人家在跟你說正事呢。”
“我們這不正在辦正事嗎?”
“哎呀,你再這麽不正經,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她扭了扭身體,卻惹得他更加燥熱難耐。
大手貼在她的腰間,不安分地上下游移,神情透出不耐煩。
“不就是弄死一個女人嗎?多大點事!等會兒本少爺親自出馬,要她怎麽死,全聽小寶貝的。”
他油嘴滑舌地哄着,“現在,該做點什麽,小寶貝知道嗎?”
“你好壞呀!”
餘樂樂半推半就地貼向他。
眼中閃爍着惡意的光芒。
……
洋樓一角……
羅亞擋在景音面前。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繼續錯下去。
“景燦再不好,她也是你妹妹,你不應該聯合餘樂樂那種人對付她。”
他的眼底浮現淡淡的失望。
眼前表情猙獰的女人看着如此陌生!
當初救他的那個善良的女孩什麽時候開始變了?
變得嫉妒、虛僞、狠毒。
景音眼中染上一絲瘋狂。
她用力推開羅亞,将毫無防備的他推倒在地。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你也跟他們一樣,都覺得景燦那個賤人比我好?為什麽連你都這麽對我?她不過是一個小三生的賤種,有什麽資格跟我比?”
“音音!”
“你幫幫我好嗎?羅亞。”她放低姿态,軟下聲音,哄道:“我就只有你了。”
“我不能幫你害人。”
“我只是讓人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我不會害她性命的。”
羅亞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啞聲道:“你和餘樂樂串通,把景燦擁有能存活物的空間,并且擁有大量活魚的事捅到雲上基地來的尚連城那裏,他們會怎麽對景燦?活抓囚禁她?讓她永遠失去自由?”
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落到尚連城那種色欲熏心的公子哥手裏……
這恐怕比要她性命更殘忍吧。
“音音,你收手吧,現在跟我一起去找景燦,向她道歉。”
“羅亞,你還記得是誰将你從大火裏救出來的嗎?”
“是你。”他無力地回答。
她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挾恩圖報,讓他一次又一次為之妥協。
這一次更是挑戰他做人的底線。
景音,這是最後一次了。
……
景燦身邊跟着迷弟一號——雲歸書,迷妹一號——唐詩,三人笑鬧着往安置處臨時任務發布點走去。
雖然她空間裏囤了不少物資,但她缺晶核呀。
做任務就可以換取晶核。
他們一行三人剛走到發布點門外,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尚連城用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景燦,被她精致絕美的容貌驚豔了一把,原本想直接動手抓人的,現在他有了更好的主意。
“小美女,我爸是雲上基地指揮官,你跟我交個朋友怎麽樣?”
景燦被他毫無收斂的下流眼神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又來個辣眼睛的!
雲歸書上前一步,擋在景燦面前,冷聲斥道:“你爸是雲上基地指揮官?我舅舅還是帝國大總統呢!”
“哈哈哈,小朋友,好大的口氣。”尚連城的跟班們哄笑起來。
“讓開!”
景燦蹙起眉頭,沒什麽耐心陪一群小混混玩。
尚連城笑了起來,說:“還是個嗆口小辣椒!本少爺就好這一口。”
景燦:“……”
雲歸書和唐詩:“……”
“你跟本少爺回雲上基地,到時候你就是想橫着走也沒人敢說二話。”
到時候她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他得意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