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首歌 一起，不放手
“……星辰隕落/愛再無意義/終焉之時/愛碎成灰燼/純白殺戮/生機盡失/甘露終将變成/罪與孽/血紅聖歌/奏響喪樂/甘露終将變成/愛與恨/回憶着/往昔愛/思念着/往昔你/将一切化為夢境/将一切虛空殆盡！”
一擊炮擊，給克麗絲帶來了無蓄力火力增強版的火槍陣。發射出去的子彈解決了最後一批NOISE。
解除Gear的四人聚在了一起，響是直接撲到漓身上的：“今天幹得好耶漓醬！如果不是你射出的防禦上升炮擊，我剛剛就被打飛了呢！”
克麗絲也難得的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哼！今天的表現的确很不錯，已經越來越有自覺了嘛！知道什麽時候給誰用什麽樣炮擊，看來你還不是那麽笨吶！有這樣的隊友我就放心了哈！”
“哎？那……那個……我覺得我其實沒有做的那麽好啦！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保護了響小姐結果忘記了防禦最弱的克麗絲小姐什麽的……”想起來漓就覺得後怕。如果不是翼小姐的天羽羽斬飛過來擊中了那只化為錐子的NOISE，那克麗絲小姐……
“不是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翼安慰性的摸了摸漓的頭，“對于一個新手來說，你的進步已經非常大了。雪音的事情不要太在意，誰都沒辦法同時顧及兩邊。而且你也救了立花啊！”
“你這家夥說不要在意，意思是我的死活你不管咯！”克麗絲一下子就炸毛了！
“我可沒那麽說，是你自己這麽解釋的。”翼攤攤手做出無辜的樣子，令克麗絲的火氣更大了！
和克麗絲争吵中的翼，忘記了把手從漓的頭上拿下來。而漓，也是臉紅紅的，沒有想起這件暧昧的事。被翼小姐摸頭了呢……摸頭？
“翼……翼小姐！為什麽要那樣摸我的頭啊！感覺像安撫小孩子或者小動物一樣！”她看起來那麽……弱嗎？
“啊？哦，抱歉，看到受傷的小動物就忍不住這樣了。”翼這才反應過來，收回了手。
【小……】
“別在意這個家夥！”克麗絲氣呼呼的說，“這家夥不過是仗着身高上的優勢喜歡這樣欺負比她矮的人罷了！”
“怎麽就成欺負了？不要誤會我身為前輩對你們的關照啊！”就算是一向冷靜的翼，面對克麗絲的揶揄也有些忍耐不住，打了她後腦勺一下，不過下手不重，用“拍”形容似乎更合适。
“但是……”“克麗絲小姐在某些方面不是比我們都更有優勢麽？”響和漓一前一後的吐槽翼克兩人各自的“優勢”。
“這……這是當然的啦！等等你們到底在關注些什麽東西！”羞愧難當的克麗絲撲上去和響漓兩人打成一團。
翼看着三人，依舊是笑着，但心境和剛才大為不同。
青藤樹漓在進步着，不僅僅是和她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強，也不僅是她戰鬥技巧越發娴熟。
比起那些，她已經開始融入到她們當中，将她們看成朋友了。所以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接話、吐槽。
同樣是防人的翼怎麽會看不出來，漓一直以來對外界、對她們的防備？想必緒川先生也是知道這點，才安排漓同她住在一起，而不是另找地方吧？
正因為曾經也是這樣的翼，最後被響和奏拯救，變回了自己。所以一直以來，翼都想重複着奏響兩人的步子，把這份救贖帶給別的後輩，比如克麗絲和漓。
現在看來，她做到了！或者說做到了一半！起碼現在的漓，已經将她們當成了“同伴”和“朋友”！
想到了這裏，滿心成就感的翼忍不住又輕輕拍了下漓的頭頂。
——我真的不是寵物或者小孩子啊喂！
臉通紅的漓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句話為自己辯解，本部就傳來了通訊。
“翼，任務完成了吧？”
“是的，叔叔。花費了一些時間，不過沒有人員傷亡。”翼恢複了一貫嚴肅的神色，一板一眼的向弦十郎司令報告。
“馬上回來本部一趟，有要緊的事情要和你們商量。”弦十郎簡單的下了命令，就立刻斷掉了通訊。這可不像是那個大叔的風格！難不成有什麽情況，讓他不好明白的說出來？
總之，還是先回去本部看看吧！
照例是緒川來迎接四人，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出了麻煩的事。日本政府和美國政府一同要求二課交出青藤樹漓小姐，态度堅決。”
“什麽？！”“這些家夥，太心急了吧！”響和克麗絲一同開口，看起來非常氣憤。
翼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說理由？”
“有說，不過理由非常模糊。只說是漓小姐對于人類科技發展的某項研究有着重大的意義，一定要她參與其中。”
“然後因為這個項目對于人類科技發展非常重要，所以獲得了兩國政府的高度熱情支持，這種情況下，二課不可能直接做出拒絕的回答。所以把我們叫回來，問問青藤樹的意見，對嗎？”翼好歹也是跟着都當過司令的爺爺和叔父長大的，對于這種政治上的事，看得太多了。
“沒錯，就是這樣。漓小姐，你怎麽認為呢……漓小姐？”問第一遍的時候沒有得到回應，緒川疑惑的回頭看向隊伍最後的漓。另外三人這才注意到，作為當事者之一的漓，知道這件事以後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青藤樹……”看着這樣沉默不語的漓，翼不禁擔心的停下腳步。低頭走神的漓就這樣直接撞到翼身上去。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看路……”被這一撞撞醒過來的漓，下意識的拼命道歉，然後才發現大家都擔心的看着自己，“啊……為什麽都這樣看着我？只是稍微走神了一下而已。沒事沒事的！”
“呼——”克麗絲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忍着什麽，然後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沖上去揪住漓的衣服，做出要打她的樣子，“你這家夥！別當我們看不出來啊！把你的內心想法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克麗絲醬冷靜一點啊！”“克麗絲小姐，請冷靜一下……”“雪音，放開青藤樹！”
“你這個家夥……不要這麽寵着她好不好！像這樣什麽都不說好嗎？這可是和她有關的事情啊！”話是這樣說，不過畢竟是翼開口，克麗絲還是松開了漓。
“你現在這樣對待她，就算原來想說現在也不會說了吧！”翼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緒川先生，先帶我們去見見來客吧！”
——這是遲早的事……
二課本部的臨時會議室裏，弦十郎的對面坐着一個穿着看起來很舊而且有很多皺紋的西服的男人，頭發也是亂糟糟油乎乎的，很長，明顯不是來自于政府或者國家機關，那就應該是“那個項目”派來的人了吧！
面前的桌子上，擺着兩份文件，一份英文和一份日文，分別來自美國政府和日本政府。文件的內容和緒川所說的大致相同，總之都是隐晦但強硬的要求将青藤樹漓交給這個陌生男人帶走。
緒川開門之後，四個女孩中最高的翼，先進門擋住了漓，擺出一副保護者的架勢。克麗絲和響對視了一眼，也心領神會的走在漓的左右。四人在臨時會議室裏坐了下來，等着弦十郎和陌生男人的開口。
的确是陌生男人！漓想。這個人，起碼在她到實驗所裏的時候，還是沒見過的。那種科研項目中途加入新人的情況可能性很小，那就應該是帕希爾身邊加入新課題的新人吧！
目前還并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他來自帕希爾科組，漓之所以那麽認為，只是因為她單純的覺得，肯定只有帕希爾所進行的那種實驗，才會讓兩個國家的政府都那麽看重吧！
“Good evening，girl's！”陌生男人開口就是一串美式英語，之後的日語也是夾雜着美式英語口音，“我是帕希爾科組派來的代表，萊德·索蘭，學人體化學出身的。”
“我想緒川先生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們的目的，你們可以考慮很久，也可以問我問題，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會說出來。不過……我比較希望你們能說說自己的想法，任何都可以。”藏在油膩亂頭發下的萊德，眨着眼睛對四人開門見山的說。
不愧是直白的歐美人呢！心中嗤笑了一句的克麗絲，率先站起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怎麽樣，帶走這個笨蛋的事你們想都別想！”要是被拉去做些奇怪的事……像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可不是什麽好的經歷！“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熟悉多一個人的戰鬥，你們突然帶走一個人，我們以後還怎麽戰鬥啊！”雖說是傲嬌的借口，不過這也确實是實情沒錯。好不容易習慣一種戰鬥方式，突然又變了回去，多多少少還是要時間來重新适應的。
相比起克麗絲，翼更加冷靜的問：“其他我先不問，我只想知道，你們需要青藤樹去幹什麽？”
雖然響并沒有說話，但顯然也并不同意這件事；至于漓……萊德沒有急着看她的反應，沒錯，現在不急！
“看來你們二課的表态是上下一致了。”這是意料之內的結果，萊德并沒有顯得多麽失望或者生氣，“不過，我都說了你們可以考慮很久的啊！”
看他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漓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
翼的手輕輕覆上了漓冰涼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我會保護你的！”】
——翼小姐……
“風鳴司令，緒川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這幾位小姐單獨談談。”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有些事情，只要動搖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就夠了。
雖然并不樂意，也争論了幾句，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向萊德妥協。熱血是熱血，不代表無腦，在這裏惹萊德不高興了，他可能就會去貶損幾句二課。這樣并不會取消二課的存在，但政府對二課的印象就會大打折扣，指不定會怎麽刁難他們呢！
等弦十郎和緒川都離開以後，萊德慢悠悠的對四人說：“我們帕希爾科組在研究的，是靈魂與肉體的課題。包括帕希爾博士在內，參與這個項目的人，都是相信鬼神的科學工作者。也就是說……我們相信靈魂的存在。”
“至于我們研究這個課題、這個技術具體用來幹什麽，我想，青藤樹小姐應該是知道的。”萊德笑眯眯的說。這和平時在實驗所那種嚴肅的科學家形象完全不同。
“真是老套的臺詞和招數啊……”萊德剛說完，漓還在猶豫的時候，翼居然率先吐槽了，剛剛握住漓的手并沒有松開，“什麽靈魂與肉體的課題，我不懂，也不管，更不明白這和青藤樹有什麽關系。如果你來就是為了挑撥我們朋友間的關系，只為了達到你們的目的的話，還請放棄。”
“沒錯沒錯！漓醬可是我們的同伴！是朋友！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既然是朋友，就不能這樣随便的交給其他人！”響說了一句熱血激昂的話。
——朋友……嗎？
——大家，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只是因為是朋友和同伴？
——朋友，到底是什麽？
克麗絲也不耐煩的做出了驅逐的動作，整個二課她是最不樂意同外國人打交道的人：“好啦好啦！現在我們的答案你都明确了吧？那就趕快……”
“……起死回生，包括天羽奏小姐哦！”
萊德的話，讓除漓以外的三個女孩都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段的歌詞是漓的戰鬥曲最後一段補完。順便說一下漓的戰鬥曲設定，曲名是《Panis Angelicus》，原意是聖歌的一首，中譯為《甘露》，想到克麗絲第二季的戰鬥曲《Bye Bye-Lullaby》是搖籃曲，但是曲風和歌詞和搖籃曲相差太多，所以這麽設定了漓的戰鬥曲。同時，最後一段的歌詞有劇透結局。
